“我之前是太心软了，收起你虚伪的一面的吧。”陈琳慧道，“我也是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你想我们的以前，我们许下的诺言，还有未来……”苟费继续道。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平常她说的时候还会犹豫，这时却那么决绝。

“你说过太多次了，未来说得多了，反而没意思了，留给你的小可爱说吧，对于我来说无比黑暗。”陈琳慧道。

“你想分手就分手，拿我当什么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

苟费转而恼羞成怒地过去就要掐她的脖子。

“啪！”

还没过去，苟费便被一巴掌打得向一边偏了几步，这一巴掌威力居然这么大，他带着惧意叫道：“别逼我报警！”

“啪！”

牛一天又一巴掌打了上去。

苟费又向一边偏去，他正要说话，另一把又来了。

这一次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头脑蒙蒙的，脸火辣辣的，嘴角都开裂了，赶紧叫道：“刘村长，我是你请留下来的，你……”

刘金水见村民们不想他站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牛神医，不管他的人品如何，他也是好心为我们村民演出的，在贫乏的生活中带来些乐趣，这确实也算是他的个人之事了，别人参与进来，还有这种方式，上次警察来了又走了，没来得及问你话，是赶紧抓那些人了，不能一直麻烦他们……”

“我打他，是他阻止这两个女孩证明我去帐篷是做什么。”牛一天道。

“做什么，难道不是看换衣服？”一个人问道。

刘金水瞪了他的人一眼，看不清局势，这明显对他不利了，还他么的说。

“我看换衣服，那台上的那个戏子一直呆在帐篷，难道就没看了？”牛一天道。

“她是女的，当然能看了。”另一个村民道。

“……”化妆男无语，他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时的漏洞了。

“你让他说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变着嗓子改变不了性别的事实。”牛一天道，“我是进去给这个女生看脚，她其实也是跳舞蹈，是咱们灵城市和省里的舞蹈冠军，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才退役的，你们可以把我想卑鄙了，别用思想污染了她。”

“原来是这样。”村民们看着那些说牛一天不是的人，“我就说牛神医不是这样的人。”

那几个人立刻道：“是，是，是……”

小莲没想到她会把自己介绍出来，而且还选择了相信了她的话，感到很激动。

“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快说啊，为什么在登台的时候不说自己的性别？！”

“再他么不说，就打你了！”

村民们纷纷调转了矛头，这个人利用他们的善良，满足自己的私欲，幸好没有造成不好的后果。

“我，我没说自己是个女的啊。”化妆男快哭了，哪有上台报性别的。

“你是男的，为什么要演个女的？”一个村民恼怒地扔上了一块板砖，正中化妆男的脑袋。

“……”一个懂戏的村民道，“男人也可以唱戏，而且在清朝顺治后到民国前，京剧是没有女演员的。”

“哦，是这样啊，我错怪他了。”这个村民又气愤道，“那也该打，谁让他诬陷牛神医！”

刘金水看着乱作一团的右院，生怕出了人命，急忙叫治保队员和刘家人去分散他们。

柳叶春道：“看这人的面相，就知道他的报复心理很强，你这么对待他其实也是在害陈琳慧。”

小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担忧。

倒是陈琳慧不怎么在意：“我曾经好几次叫他去我家，他从来没去过，只知道地址，后来搬了以后，他更不知道了，我自己一个人不怕他。”

“那就不好说了。”苟费知道刘金水说的那些话对牛一天产生了作用，他应该不敢动手了，“我劝你们对我客气点，否则今天在这里受的，改天十倍奉还。”

牛一天皱了皱眉头，都这样了还敢嘴硬，打他巴掌都超过了往常平和的自己。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事情。”柳叶春道。

“怎么解决？”牛一天问。

他没有纠正她的语病，这并不是他的事情，不过既然同意帮陈琳慧了，不妨帮到底。

“臭老太婆，就你还想替人出头？还是赶紧回家等死吧！”苟费冷笑道，“有种叫我站起来，我能一脚把你踹得散架了。”

“……”

小莲和陈琳慧知道她的力气大，但和苟费相比，他们不认为她是他的对手，而看到牛一天摇头，似乎苟费还要倒霉？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站起来吧，”柳叶春淡淡道，“看看你是怎么将我踹散架的？”

苟费从地上爬起来，就是一个飞脚，这是他经常打下属练就的，很有杀伤力，上次那个吹唢呐的老头就被他踹哭了。

而这个老妇却轻轻向旁边走了一步，就躲开了，他还想等着落地后，再来一脚，忽地感到腿很疼。

是老妇手中的拐杖打在了自己的腿上，为什么却站不起来了呢？

陈琳慧和小莲却震惊地看着柳叶春，她们可是听到了断裂的声，那拐杖没事，那就是他的腿断了，牛一天清楚她的厉害……

“我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人的男人，像你这种垃圾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断你两腿以做教训。”

柳叶春在看向这里的人的吃惊中，又挥了一下拐杖。

“啊……”苟费一声凄厉的惨痛叫出。

伤筋动骨一百天，牛一天听出柳叶春用劲之巧了，她并没有废了他，只是让他在几年中别想站起来了，就算好了也做不了力气活了。

刘金水组织的表演以闹剧结束，赔了钱也没落了好，更焦虑起了人心的背离，想着该如何挽回……

歌舞团的人抬着苟费老板走了，那些重的设备都没带走，这次没有村民给他们拿。

柳叶春也跟着牛耳村的人回去了，小莲担心自己的妈妈，和对牛一天万分感谢的陈琳慧到镇上等他了。

后天就是五月一日，牛一天之所以等到那个时候，是因为王凤霞也要到镇里，想一块去。

没想到还未找她，在第二天的中午她先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