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天对于这些书的重点都有记忆，只是想梳理一下没有被侧重的知识。

这是浩大的工程，坐到晚上，都没能找到这是什么毒。

再观察王凤霞，她的身子也变得有些淡黄，她不时惊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抬下手都很吃力。

“这是受毒液影响。”牛一天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话废话，却解释不了。

“牛一天，你说实话，我这种状况还能活多久。”王凤霞很吃力地说道。

她知道被毒蛇咬后的症状的，恐怕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说不了话，神经遭到破坏，意识变得不清醒，然后死掉……

按照牛一天为王凤霞诊察所得，毒还未完全分散开，等到逐渐渗透身体组织，就是终点的时候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到医院？”牛一天问。

王凤霞沉默了下，道：“因为你都治不好我，我去那里也只是等死，我不想晴晴知道我出事。”

牛一天忽地很恨自己不是真正的神！给一颗丹药就能让她解去，而然就像陈琳慧所说，药到病除的是毒药。

他之所以没想送王凤霞去医院，那是他治疗过在顶级医院救治不成，反送到他这里的人，尽管救活了，但那是有迹可循。

那条黄斑怪蛇来历无迹可寻，依医院按部就班的程序，她会被人摆弄很久，最后震惊地得出一个结论，这种蛇毒从未见过。

接着是转向更高级的医院，专家们开始开会研讨，等到王凤霞死后，再出一门报告大概是世界又发现一种物种，并建议家属将尸体捐给医院研究。

至于他们还会不会来这里找蛇，牛一天不管，只是不想她不安宁。

“我不会让你死的。”牛一天道。

刚才一刹那想到了以毒攻毒，又否定了，这种方法也不是随便可以用的，得了解双方可以产生的作用，不然可能会加快死亡。

“对了，我想到了！”牛一天惊喜。

既然从从爬行的种类和蛇毒中找不到，那再从反向思考，说不定能从黄斑怪蛇保护的那株药草中找到答案。

“你去哪？”王凤霞害怕道。

“我回一趟家。”牛一天握了一下她的手。

王凤霞愣了愣，抽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被蛇咬后，特别恐惧一个人。

牛一天感受到她的手有点粗糙却不失柔软，身体因中毒而有些凉，他多想一直抓着不放。

“马上回来。”

那株药草他没有见过，以它的特殊性必定是一株高级药草，说不定具有灵智。

可惜当时忘了与它交流，不如说他没有交流的习惯。

当它被采挖出，那就不具备说话的能力了，必须等到再次种下后，恢复了元气才行。

这个时间，牛一天等不起，不是说那株药草可以解毒。

而是他能从知草经中得知这株草的名字，也许天下植物尽在其中。

但它却只有五页纸，不是这本书特别宽长，也不是上面的字迹写得是十分小，再大或者小，也网罗不了无数植物。

里头只有后三页有字，也与认识药草无关系，而是三种术法，第一种叫通灵术，第二种叫压灵术，第三种叫知灵术。

通灵术与压灵术，牛一天都练会了，就是与药草沟通、威慑药草。

而知灵术却不得其解，或者这种术法有些多此一举。

但依据越往后越重要的常理，它应该就像那些武功招式一般，所展现的更厉害才对。

有不熟悉的药草，如果拿到知草经面前，它的第一页空白纸上会显出药草的名字，和药性与适用方向等介绍。

在牛一天理解的之中，知灵术应该与显露的介绍相差不大，只是多了可移动性。

赶紧将袋子拿出来，却吃惊地发现黄斑怪蛇和那株草都不见了。

难道那条蛇并没有死，反而叼着药草跑回了山中？

群山茫茫，再以它的速度和游走方式，想要找到那与大海捞针无异。

牛一天失落地坐在座位，这些年并非每个病人都治好过，那些都是尽量让他们走得不是那么痛苦。

看惯了生老病死，他的心中多了几分淡然，毕竟是人的最终走向，联想到自己死，将不存在与世上，他也未曾有过害怕……

这次心里喜欢的人在经历着这一时刻，他怎么也无法淡然。

静默地目光漫步目的地扫视，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忽地看到来来在拖着什么，好像玩得很开心。

来来看到牛一天在南房的椅子上坐着，打着招呼道：“老大，你今天去哪里了，我们晚上要吃肉吗？”

“吃肉？吃什么肉？”牛一天疑惑，他现在没心情做饭，“等会让你二哥做饭吧。”

“还是回去陪陪她吧。”牛一天站起身往外走，“你在家呆着，晚上和你二哥……”

突然他站住了，看见来来不停地向后拉一条向前游走的蛇，因为速度不快，一次又一次被抓了回来。

终于把它给惹恼了，它猛地扭身对着身后就是一口，来来赶紧往后跑去，没有被攻击到，她高兴得直拍手。

“……”

这不就是那条黄斑怪蛇？凶猛异常的它此时居然在被来来戏耍，那株药草应该还在。

牛一天并未没有欣喜，反而怒了，来来要是被它咬到了，而他在知草经中仍找不到解毒的方法，那该怎么办？

“来来！”牛一天喊道。

来来被吓了一跳，不知老大为什么叫那么大声。

无论是在地里遇到的青蛇，还是在长流山抓的眼镜王蛇，他都说过蛇非常可怕，见了它最好保持不动，不要试图招惹。

她再次当耳旁风了，她是有多看不起这条黄斑怪蛇？

它虽然没有眼镜王蛇能快速致人于死的能力，但凶悍与速度超越了不知多少，有时活着逐渐等死，比很快就死了还可怕。

牛一天严肃道：“我对你说过没有，不能接近蛇的，万一它咬到你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听话？”

来来无辜地两只小手互相抓着，道：“我见它咬着一根药草，从你平时拿的袋子里出来了，想跑走，就把它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