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作者:期海飞鱼      更新:2019-10-07 22:15      字数:2121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子来了呀。”夏语彤背后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一身浅灰色休闲家居服的萧慕白一脸慵懒笑意的站在门口,冲门外的金子热情的招呼着。

“哇——”金子惊叫出一个单音节后,象突然被人在嘴里塞了半个鸡蛋一样,再无下文。

似笑非笑的萧慕白则慵懒的打着哈欠,一副将醒未醒的诱人眼眸微咪,“金子是…刚好路过?”

“我——”金子的刑警身份也不是吃素的,眼珠急转几下就貌似明白了屋内发生的事情似的,忙不迭的点头,“路过,路过,纯属于偶然的路过…”

“门口的风大,你冷不冷?”说话间,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她肩上,“金子也不是外人,你不用连外套也不穿就跑去开门的吧?”

夏语彤用手捂面,她绝望的想,萧慕白今天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啊,你们继续、继续…”金子一脸暧昧的冲夏语彤恣嗓谑笑道,“嘿嘿…良辰美景,春花秋月,干柴烈火…”

“请问——,好心的美女作家,你还忍心打扰一对情人的二人世界吗?”

“不不不,绝对不忍心,我可是最有成人之美的君子啊…”金子慌忙退出门外,并把所剩不多的好心肠努力表现出来,伸手拉过门上的把手,又伸进去半个脑袋,叫了一嗓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莫使良辰美景虚设……”

门在夏语彤身后砰的关上,等她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睡袍的袖子撸了起来,目所能及的地方,一副新买的网球拍映入眼帘,她顺手捞起来,在手里不停的敲着,向那个故意制造暧昧气氛刻意让人误会的始作俑者逼近。

“嘿!嘿!你听我解释嘛…”萧慕白无辜的高举双手,唇边依然是堆满心情好到极点的浅笑,“刚才的情形,我不是有意那么讲的…”

“哦?”一句不是‘有意’,并未使夏语彤愤恨的心得歇,潋丽眸波内,恼意尤为明显,“解释,继续解释…”

“我是故意加刻意那么讲的…”萧慕白不退反进,慢慢的向她走近,唇角微微翘,眉毛稍稍弯,仿如在云淡风轻的午后遭遇一道和煦的阳光,想瞬间让她的心头舒展,温暖如此强烈却又如此温馨,就象是初识的那个午后,朦胧而又真切。

她甩甩头,心里暗自惭愧,在这种兴师问罪的情形下,还能这么想的,她算不算第一人?“你…你知不知道,毁人不倦可是要下地狱的!”

他嗤笑出声,悠嗓轻叹,“没有你的世界,好像和地狱也没什么区别…”

她咬牙切齿,“你…你入魔了啊…你站住,再过来,我就挥球拍了…”

“挥吧,身上的疼比心里的轻多了…”看她左躲右闪,他心情好的出奇,“我已多情为你入了魔,就罚你倾这一世来度我吧……”

“……”忽然间,她心底软了下来,喉咙里,叹息若有若无。“别闹了……”

“我没有闹啊?”他无辜的拉住她的手,“我只是,想拉你去…”满眼坏笑的对着餐厅的方向一努嘴,“去吃饭……”

胡乱的吃过看着都心情复杂的晚餐,她安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瑞典顶级音响的音效很好,原音波形里所有最细微的音色,都忠实地得到了充分释放。

但正是这种最完美的听觉效果,才让她本就复杂烦躁的内心,更加的为难、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原本放着押尾光太郎的卡农,却被westlife的worldofourown替换,乐音婉转悠扬,弥漫在整个宽阔的空间。

“你什么时候又喜欢听西域男孩的歌了啊?”萧慕白端着刚做好的水果拼盘走过来,听着忽然改变的音乐,他不经意的笑道,“这不是爱尔兰国家队以点球遗憾败给西班牙队以后,westlife当时唱的一首迎接归国的球队的歌吗?”

她抬首望了一脸笑意的萧慕白一眼,掩饰的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随便选了一个键打开,“你还不走啊?”

“走?”萧慕白放下果盘,挤到她身边坐下,一脸讶异之色的问道,“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让我走去哪里啊?”

说话间,他已慵懒的躺在了沙发上,并把头放在了她的腿上,扬起的清亮眼眸,柔媚眼神盯着她,她的长发披散下来,低垂着眼睑,似乎沉浸在不知名的世界里,长长的睫毛弯成诱人的弧度,神情淡然如水,仿佛是花间淡淡的轻雾,若有若无,若飘若散,美得空灵,美得恍惚。

“如果你还没有丧失记忆的话,你的家应该是在五公里之外的桃花源吧?”推了推赖在自己腿上一动不动的人,她没好气的吼道,“你没骨头啊?在别人的家里,你是不是要自重一下啊?”

忽然间,她眼睛一花,眼前萧慕白的脸竟然和仲恺的脸混为模糊画面,她焦躁的心越发不安起来,心跳加速的厉害,连十几米外一直断断续续看的电视连续剧‘甄嬛传’,也完全不晓得里面的人物对白,到底是在讲什么。

他双眸里再度闪起令她心动的星光,薄唇半弯,“我们结婚吧!”

“你开什么玩笑?”她猛地站了起来,不料想,腿上躺着的人,速度比她更快一步,下一瞬,强力骤然袭来,令她跌入他怀内,他在电闪间将她转身,柔软唇瓣压了下来,她极力挣扎,躲避着他如雨点般落下的吻,“讨厌!你放开我!”

他猛然将她横腰压在沙发上,“我不想放。”

扣紧她十指如愿吮上她的唇,与她深深纠缠,他火一样吟喘,“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

不管她如何挣扎也避不开他的热吻,他的体热隔着衣物依然将她烫得无力,挣扎的意愿被一点点吻成了柔弱放弃,最终在他呢喃的话语里心神全然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