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国鼎立(下)
作者:人间五月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302

薛裕的那一番话深深震撼了高晨和王继业,以前他们都认为薛裕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属国国王,现在他们明白,人不可貌相。

既然有了好的办法,那就开始实施起来吧。薛裕毫不犹豫地担当起率军扰敌这个任务。

十二月二十一日,薛裕率领数千南循军骑兵,悄悄地渡过信度河,开始对三国联军发起一系列地骚扰战。

三国联军经过一个月的龟爬,终于到达了哈瓦布尔河,但是三位统领却为进攻方向发生了争吵。

名义上的统帅雅珠勃卡卢王妃要求大军转向南,占领巴哈瓦尔城,从那里集中兵力突破南循军的防线,直捣信度河中游,收复普拉蒂哈拉王国在这里失去的“城池”和势力。只要这里被打下来了,那么南循国在信度河流域的势力就被一刀切成两段。以雅珠勃卡卢王妃的了解,下游那些风吹两边倒的各国们虽然不会马上重投普拉蒂哈拉王国的怀抱,但是最起码他们会保持一种中立,看到底谁取得优势以后再往那边倒。然后这个时候,三国联军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再掉头向北,一举拿下上信度河地区,将南循国在信度河流域的势力一扫而空。

但是如果现在贸贸然一开始就向北进攻上信度河地区,当三国联军在上信度河地区复杂的地形面前受阻时,来自中信度河地区的南循国仆从军从侧翼来一家伙的话,三国联军就有可能崩溃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进攻的策略是向南,先占领巴哈瓦尔城。看来雅珠勃卡卢王妃对目前信度河流域的情况还是仔细了解了一下,这才制定出这个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战略。

但是帕拉王国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统军大将听完雅珠勃卡卢王妃的计划以后,头摇得跟拨郎鼓一样。

在他们眼里,普拉蒂哈拉国王不是个善人也不是庸人。他在北天竺战线上,一会联合帕拉王国向南打拉喜特拉库塔王国,一会联合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向东打帕拉王国,有时干脆两个一块打。驰骋纵横,几乎是战无不胜。几年下来,竟然打得他们两国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带了九万精锐人马,在哈瓦布尔河西岸竟然全军覆灭。这让这两位统军大将怎么不心惊胆颤呢。

从德里出来,两大将神经极度紧张。毕竟自己的国王把这么两支精锐军队交给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跟着自己喂了王八,自己除了必死无疑以外,自己的族人也难逃一死。所以说,出来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安全第一。

听说要去巴哈瓦尔城这个凶地,这两人的小心肝不由地扑通乱跳。他们明白雅珠勃卡卢王妃讲得非常有道理,但是那挥之不去的阴影总让他们恐惧。

在哈瓦布尔河东岸犹豫了近十日,雅珠勃卡卢王妃几乎是威胁请求,软硬兼使,终于说动了这两位大神,同意各自的军队开始进发。

其实雅珠勃卡卢王妃不知道,这两位大将只不过听说现在已经是冬季,哈瓦布尔河已经是干枯期,水浅的快见底了,这才麻起小胆,继续南下。

可惜在三国联军犹豫地时候,薛裕早就已经率领五千人马从上游渡过信度河,开始远远的逼近三国联军,等待机会。

看到三国联军小心翼翼地渡过哈瓦布尔河,薛裕冷笑一声,然后下令将附近拆除的数百木头全部丢到河里,让它们顺流漂下。

刚过哈瓦布尔河的三国联军很快接到斥候的回报,说哈瓦布尔河漂下一大堆木头。帕拉王国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两位统军大将顿时吓得呆如木鸡,脸色煞白。

过了一会,两人回过神来,连声下令给各自的军队,立即撤回地势较高的哈瓦布尔河东岸。不一会,三国联军一阵闹哄哄地,两位大将不顾雅珠勃卡卢王妃的劝阻,率领自己的军队,象一群被追杀的兔子,飞快地向东而去,很快又渡过了哈瓦布尔河,又回到三天前的营地。

雅珠勃卡卢王妃无计可施,只好率领自己的本部人马,为前面的兔子做断后掩护,跟随着大军一同回了哈瓦布尔河东岸。

薛裕知道了这一幕,不由暗叹,要是自己的三万骑兵还全在的话,这三国联军今天自己就吃定了,可惜自己只剩下残缺不全的一万多人了。

在哈瓦布尔河东岸呆了两天,预想中的洪水没有下来。雅珠勃卡卢王妃不由大怒,把帕拉王国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这两位领军大将斥责了一顿:“你们还是勇敢的军人和领军的将军吗?你们这两个世界上最胆小无能的人,还没见到敌人就已经被敌人吓倒了,这个仗不用打了,你们就已经完全失败了。我会向你们的国王去信的,说明情况,请他们派两个真正的将军来。”

两位大将知道自己理亏,只好忍气吞声接受雅珠勃卡卢王妃的训斥,但听到最后一句时,这两人立即明白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虽然自己的国王不希望自己把军队折进去,但是他们还希望这个些军队能从信度河为自己抢到多多的战利品。要是听了名义上的统帅雅珠勃卡卢王妃的话,帕拉王国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两位国王肯定会把这两个胆小如鼠,丢尽自己颜面的废物杀掉。

两位大将立即向雅珠勃卡卢王妃苦苦哀求,并指天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会壮起鼠胆,把猫打翻。

于是三国联军终于又渡过了哈瓦布尔河,这一次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帕拉国大将为了将功赎罪,自告奋勇地担当前锋,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也立即不示弱地表示要担当后卫。

现在三国联军的速度成倍增加,由蜗牛级一下子提升到乌龟级。军队分成三部分,首尾呼应,向巴哈瓦尔城前进。

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在后面感到非常的惬意。两人决心用行动来挽回自己胆小如鼠的形象,于是两人就商量好了,轮流为前锋和后卫。大家都知道往前探路的前锋的任务不好玩,而后卫就轻松多了,危险有前面顶着,万一不行了还可以第一个拔腿就跑。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呀,抽签的时候自己抽到了后卫,而帕拉国大将却抽到了前锋,只好自告奋勇去前面探路了。

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在后面指挥军队排好队形,紧跟大军。一天过去了,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天,连前面的前锋军都开始有点放松了,一天到晚紧绷着神经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在后面的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更是轻松了,他骑在马上,顾览数千里信度河山水,不由激情澎湃,似乎、好像那久违的诗兴要大发了(天竺诗歌多半是神话,读起来是云里雾里,整个一个后现代主义)。

可是一个非常令人厌恶的声音打断了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好不容易盼来的一点点诗情画意。那是一阵马蹄声。

久经沙场的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立即清醒过来,这至少有数千骑兵向自己扑过来。他立即下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就在后卫军队在做迎战准备时,薛裕率五千骑兵从三国联军的后卫边上扫了过去。他们用一种新的战术让三国联军好好地开了眼。

南循军的骑兵排成三、四骑纵队,放马从距离联军不到一百米处疾驶而去,在疾驶的时候,南循军骑兵侧身向联军拉弓射箭,箭雨象五月暴雨一样落到了联军的头上。当南循军的骑兵跑过联军队伍后,又调头兜了回来,开始第二轮。这就是从大秦军学来的“奔射”。

来回两次后,在联军前军和中军赶过来时,南循军早已经绝尘而去,不知所踪了。

由于联军的后卫完全没有防备,只是保持着正常的行军队形。结果一顿箭雨下来,连盾牌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射倒了两千多人。要知道,南循军装备的都是大秦军制式的骑兵强弓,威力还胜于联军的步兵弓。

雅珠勃卡卢王妃赶到后军时,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大将在那里欲哭无泪。自己在后军,竟然成了一个见到敌人的部队,真够衰的。而且见到了敌人,可是连敌人的一根毛也没伤到,自己却丢了两千多人。雅珠勃卡卢王妃看到战场上一片狼藉,还有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军那莫名其妙,还没有从敌人突袭中回过神来的神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早就听说这些南循军来去如风,不比强悍的大食骑兵差,看来是名不虚传呀。

不一会,帕拉国大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惨象,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老子今天抽到了前锋了,还以为危险,其实危险是后面。

雅珠勃卡卢王妃突然转身看到了帕拉国大将,不由脸色大变,“你怎么在这而不是在你军队的位置上呢?”

帕拉国大将刚张嘴解释:“我闻报后军遇袭,特赶来看一下……”

这时,一阵混乱声从远处的前军传来,开始是一阵马蹄声,接着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原来薛裕率军从联军后军扫过以后,兜了一个圈,掉过头来对联军的前军进行了奔射。前军的士兵在主帅跑到后军看热闹去后,也那把注意力放到了后面,一个个议论纷纷,在揣测后面发生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想到,南循军胆大包天,刚打完后军,又跑来打前军。

给联军前军造成了一千多具尸体后,南循军终于又走了,但是联军全体戒备,在将领的指挥下,各就各位,摆成严密防守队形,准备应付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南循军骑兵。

紧张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各将领意识到,如果还这么紧张戒备的话,自己的军队就得在黑夜里站一晚上。于是只好下令小心谨慎地扎营安寨了。

入夜了,劳累一天的联军想好好休息一下,谁知这个时候南循军又出现了,一会远远地射来一阵火箭,一会吹号擂鼓,围着军营乱窜,一会又是齐声大喊:“起来尿尿了!“

如此折腾一晚上,联军人人都变成了熊猫。

士气大落的联军只好安心驻扎下来,然后派出自己的骑兵,四处搜索,结果连象南循军骑兵的兔子也没找到一只。

等了几日,联军只好有拔寨出发了,结果在行军路上又让薛裕逮着了机会找到了空隙,狠狠地又咬上了一口。

雅珠勃卡卢王妃不由恨地牙直咬,设下几个埋伏,却被老道成精的薛裕识破,落了个空。

就这样,在薛裕的纠缠下,三国联军在哈瓦布尔河西岸走一天,停三天,似乎不远的巴哈瓦尔城总是那么遥遥在眼前。

十二月的天竺半岛西海岸,风吹过来有些凉。在阿难陀布罗城(今印度瓦德纳加)南一百多里处,有一支骑兵军队在疾驶向东而去。看到熟悉的黑甲和每个骑兵后面多的一匹马,我们就很清楚,这是大秦派往南循国的骑士团。

王继业领到了奔袭德干地区的任务,还是薛裕说得好,这种活是大秦军的老传统了,熟得不能再熟。

薛裕、高晨、王继业找到了一个原中信度河的奴隶,他那已经升天的主人除了是大牧场主外,还兼职商人。这名奴隶以前就经常为主人赶马四处运送货物,也多次去过德干地区。

据他讲,从信度河去德干地区,一般都是过五河流域,到德里,然后南下经磨伐布罗城(今印度瓜廖尔)过耐秣陀河(纳巴达河)到德干地区。

从半岛西岸走到是有条路,自己也走过,但是那里从信度河河口不远,向东就全是一片沼泽和沙漠,一直到阿难陀布罗城才好一些,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走这条道。

王继业请他为向导,这个家里分了土地和房屋的翻身奴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用他的话说,现在他一家人不愁吃不愁穿,与过去的日子一个天上一个地狱。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比天高的恩人,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眨下眼睛的。

高晨不由感叹,革命群众的觉悟就是高呀。

在向导的带领下,王继业率领五千骑士团不打旗号,悄悄地一路突进,迅速地到达了阿难陀布罗城附近,这一带还属于经济落后地区,三大强国谁也没心思去管它,而它也保持一种中立、谁也不得罪的态度。知道情况的王继业也根本没空去理它,直接领军向南,直扑耐秣陀河。

到了耐秣陀河入海口的波禄揭故婆城,这里已经属于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地盘。王继业也不客气了,打出南循军的旗号,开始大秦军熟练的杀人放火勾当了。而且带来的熟悉当地语言的数百名情报特工人员也开始他们的使命了。在骑士团冲进波禄揭故婆城,将贵族们杀地干干净净后,这些“政工人员”开始分财产,发动群众,为群众灌输革命道理,用精神和物质引导逐渐“觉悟”的群众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革命运动”。

随着骑士团的马蹄和“政工人员”精神物质双重激励,这场“革命运动”从波禄揭故婆城开始,向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腹地席卷而来。

骑士团碰到兵力少,防守弱的城就毫不犹豫地打,对于有一定兵力,攻打起来有一定难度的城,就坚决不打,只是在它的周围发动农村里农民,打土豪分田地。

王继业先率军直扑秣喀嗤陀(今印度纳西克),将其洗劫一空,然向东直取奥兰加巴德,再留下一个“赤色”政权后,王继业又马不停蹄地攻下了桥萨罗(今印度昌达),最后南下,渡过哥达瓦里河,直接威胁到了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首都瓶者罗城(今印度安达罗)。一路横扫了数十座城,而且如同“革命的播种机”一样,把所过之处全部搞得天翻地覆。

远在北天竺前线的拉喜特拉库塔国王知道了自己国里奴隶平民造反,贵族被杀,城镇被洗劫,连首都都危险,不由大急。他接着也得知这一切都是一支南循军骑兵带来了的。

现在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的主力军队一部分集中在北天竺,与帕拉王国对峙,还有一部分在往信度河攻打南循国。国内有倒还是有一部分军队,但是现在国内狼烟四起,光凭他们去镇压那些作乱的百姓都已经很吃力,再去对付那支来去如风的骑兵,想都不要想了。

拉喜特拉库塔国王虽然想不通那支南循骑兵怎么来的,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信到信度河,要求领军大将立即领兵回国。信度河的确是富庶的诱人,但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自己的老巢重要。

这时的三国联军又花了一个多月,才占领了空无一人的巴哈瓦尔城,眼看就要准备渡过信度河了。拉喜特拉库塔国领军大将接到了自己国王的信,什么也没说,连夜撤兵东归了。这一举动把帕拉国大将吓了一大跳,他明白,现在的普拉蒂哈拉王国已经垮了,剩下的是自己国家和拉喜特拉库塔国争雄北天竺了。现在在曲女城的东边,两国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况。今天拉喜特拉库塔国大将一声不吭就把部队带回去,这其中必定有阴谋,帕拉王国大将二话不说,也立即带兵东归。

一场热闹的三国联军讨伐信度河的战争由于帕拉国和拉喜特拉库塔国的撤兵,如同一场闹剧一样收场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普拉蒂哈拉王国军。

望着西边的信度河,雅珠勃卡卢王妃一直站立在那里,如同风中的一尊石像。

“妹妹,算了吧,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日益消瘦的妹妹,雅卡普特颂不由心痛地劝说着。

“哥哥,你明白吗?现在的普拉蒂哈拉王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为了我们的家园,美丽的恒河不再遭受战乱,我才出此下策,邀请两个敌国来攻打信度河,重立我们在普拉蒂哈拉王国的威望。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我们完全失败了,你说我们这样回到国中,国中的那些贵族还会服我们吗?等待我们的将是一场无止境的内战和百姓们的生灵涂炭。”说到这里,雅珠勃卡卢王妃不由大哭起来,随着信度河的呜咽声,回荡着这片土地上。

而现在的南循国正在讨论怎么收拾这支残了的普拉蒂哈拉王国军,讨论的人少了王继业,却多了一个从北宜国来“追讨损失”的石忠国。

听完高晨的情况介绍和目前面对的局面,石忠国冷冷地说了一句,“这还不好办,叫薛裕娶了这个雅珠勃卡卢王妃,反正已经娶了一个,再多娶一个又何妨!”

高晨张得圆圆的嘴巴几乎可以放得下一个鸡蛋,薛裕却在那里喃喃说:“也不看一下模样就叫人娶,万一其丑无比,那我终身的幸福不就完蛋了吗?”

“知足吧!就是丑八怪也不怕,反正你已经有了一个漂亮老婆了。就是娶回当奶奶贡起来也没关系,这太划算了。娶了她,安抚恒河流域的贵族,再联手打击普拉蒂哈拉王国的老巢-五河流域的贵族,原普拉蒂哈拉王国的地盘不就归你了吗?这么划算的买卖再丑也娶了!”石忠国高声说道。

高晨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普拉蒂哈拉国王好像还没死,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算计着娶他老婆,继承他的领地,有点那个吧。”

石忠国瞪了一眼高晨:“听了你的故事还以为你多厉害,毕竟还是一个毛孩子。普拉蒂哈拉国王在我们手里,说他自杀了,他就自杀了。现在想他死的不止我们一家。他现在是非死不可了!你看着办吧!”

一转头,却看见薛裕在那里扭扭捏捏的说道:“这样的话,我怎么跟我老婆去说呀!”

石忠国不由抬腿就是一脚,“心里都乐开花了,还在这里装正经!”

第二天,在普拉蒂哈拉国王“自杀”后,薛裕、石忠国率领从北宜国带过来的二万人马和南循国剩下的一万五千人,迅速地包围了还在信度河边徘徊的普拉蒂哈拉王国军。

接下来,是我们的高晨出马了,要求同雅珠勃卡卢王妃谈判。

准备下点力气去劝服雅珠勃卡卢王妃高晨万万没想到,雅珠勃卡卢王妃在听完“一,雅珠勃卡卢王妃嫁给薛裕,其家族效忠南循国。二,联手铲除五河流域的贵族势力,土地人口重新分配。”后,只加了第三个条件,雅珠勃卡卢王妃家族效忠南循国,薛裕必须保证他们的优越地位和恒河流域的安宁。在得到高晨的保证后,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投降,嫁给薛裕,帮助他继承普拉蒂哈拉王国。

一脑袋浆糊的高晨回来后,把情况一讲,石忠国嘿嘿一笑:“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过她能认清形势最好!”

第三天,雅珠勃卡卢王妃宣布投降。兴平四年一月十六日,在南循国都城路阳,薛裕娶了雅珠勃卡卢王妃,将其改名为卢雅珠王妃。在婚礼上,其家族率领恒河流域数百名贵族向薛裕宣誓效忠,领取新的爵位。

在十几日前,石忠国率军进入五河流域,大施辣手,将所有同原普拉蒂哈拉国王有关联的数千贵族及其家眷尽数斩杀。

而高晨借口下信度河十二国贵族(除了亚多驮思塔国)在战事中暗中勾结敌人,“企图卖国”,将他们的土地人口收走大半,分封给了南循军有功之士,彻底稳定了下信度河,把整个信度河抓在了手里,然后准备开始蓄谋已久的改革。

至此,天竺依然是三国鼎立,不过其中的普拉蒂哈拉王国换成了南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