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喘息之机
作者:郊区菜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055

十月十日上午,梧州城的人民惊讶地发现,在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讨贼军士兵,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精神抖擞,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棕黄色的笔挺军装,船形同色布质软帽,帽沿上方正中位置有个银线绣制的徽章,徽章由一颗五角星和下方两把交叉的利剑组成,显得简洁而庄严。上衣胸襟左右两个棱角分明的上衣口袋,腰间扎着差不多有巴掌宽的深黄色皮带,四方形的铝质皮带扣上有个和帽徽一般的图案,皮带扣两侧牢牢地固定着左右各三个做工精致结实的皮弹匣,每个弹匣都有一根两指宽的皮带连着,经过肩膀连到背心处交汇后延伸固定在宽腰带上。同色的厚胶底半腰帆布军鞋,右臂上牢牢缝着像盾牌模样的银色臂章,上面有黑色的横杠或直角,杠和角的数量不同,但形状和颜色一模一样,左臂上的臂章形状各异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辨认出上面有老虎、豹子等各不相同的图案。整体给人感觉十分利索和威武。

军官的服装颜色稍深显得更为漂亮,微微上翘的大盖帽上镶嵌着五角星和交叉利剑组成的银色金属帽徽,银色的肩章上面是一条或两条黑色横杠,横杠的上面或两条横杠的中间镶嵌着一到三颗不等的银色五角星,连闪闪发光的银色衣扣上都有个五角星图案。军官们走在街上都微微扬起头,特别是看到漂亮姑娘时更别提有多精神得意。

一个礼拜后,讨贼军征兵处人流是往日的几倍,其中不乏年轻漂亮的女性,让征兵处的官兵兴奋不已。

十月十五日,《桂商报》发行第一张四开四版报纸,头版头条刊登了马先生撰写的创刊祝词,头版显著位置报道了讨贼军攻占桂平县城的捷报!第四版全是祝贺单位,包括广州政府以及《MG日报》等报社、梧州军政府以及二百多家本地社团和实体。一万张报纸在三小时内一售而空。

十月十八日,《桂商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刘存撰写的《建设家园争创模范》一文,以及广州大本营发来的贺电。本期报纸销量创造了二万八千份的新高。

十月十九日,头版报道了广西医科学校成立的消息,设立西医内科,西医外科,护理专科和中医专科四个专业。首批三百二十名从梧州第一、二中学、苍梧中学和梧州女子中学二千五百余考生中脱颖而出的新生将享受政府的补贴。

十月二十日,《桂商报》头版报道了讨贼军收复桂平全境和攻占武宣县城的消息,一时间全城沸腾奔走相告。

十月二十五日,《桂商报》头版刊登政府教育局公告,从明年一月一日起,每年从应届毕业生中选出德、智、体三方面综合成绩前二十名优异者,公费派至西方各国留学。

※※ ※

十月下旬,讨贼军占领了包括武宣、象州和大瑶山南部、桂平的全部地区,停下了征战步伐进一步稳固占领区域,大力组织协助地方民团。梧州政府也从紧缺的人手中抽调三十余名行政干部到各地协助地方组建新政府。

李宗仁部收复了贵县、横县和宾阳县的大部地区,队伍发展到五千余人,同时亦与讨贼军同步停止征伐,尽力巩固既得之土地,李部正好处在陆荣廷部和讨贼军的中间,对讨贼军十分有利,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讨贼军的武宣县与韩彩凤部的来宾县接壤,因而驻扎了俞作柏团和夏威团之一部与其相互对峙。

十一月一日,广西讨贼军总指挥部在平南县丹竹镇召开军事会议,黄绍竑、白崇禧、刘存和营级以上校尉全部出席,陈雄和张成也从广州赶回。

会议一开始,黄绍竑首先发言:“经过全军将士二十天努力,我军占领了武宣、象州和大瑶山南部、桂平的全部地区,人数也发展到一万六千余人,而且还在壮大。”

掌声响起,大家都为自己的胜利和壮大感到自豪和兴奋。黄绍竑接着说:“由于我军之迅速发展,所占地域越来越大,本人深感责任重大力不胜任。因此我决定,推举刘存刘副总指挥为我军之最高决策人,总理所有军政事务,望全体将士同心同德戮力向前,为国家民族之复兴而奋斗!”

会场一片寂静,除了上座四人明白事情之始末之外,其余众人均为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而震惊,大家望着坚定的黄绍竑和平静的刘存都不知如何作表示。这时陈雄的声音响起:“陈雄同意!”,紧接着是“白崇禧同意!”、“俞作柏同意!”、“韦云淞同意!”、“陆炎同意!”、“夏威同意”、“张成同意!”、“伍延飏同意!”、“孙逐良同意!”……“李言平同意!”。会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眼里包含着对黄绍竑的尊重与敬佩,也包含着对刘存的信任与期待。看到刘存获得全体军官的支持,黄绍竑心中十分欣慰,他为大家的尊敬和理解而感动的同时,深信自己的决定明智而及时。

刘存非常感激大家的如同,他站起来对黄绍竑敬了个庄重的军礼,黄绍竑也立即起立回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体会到敬重与信赖。随后刘存转向全体军官,给大家敬礼表示感谢,众人一齐起立给自己新的领导人一个郑重的军礼。

“诸位请坐!”待大家都坐下,刘存开始自己作为最高长官的第一次讲话:“刘存感谢全体同仁的信任!刘存必将与全体同仁一道,把国家民族的复兴作为毕生追求之目标。”

“鉴于我军目前之发展形势,原有之建制与配备急待改进完善,以充分发挥我军之战斗力,明确我军之奋斗目标,经过与黄绍竑黄总指挥、白崇禧白参谋长和陈雄主任深入研究一致决定,修改我军原有之设置,修改方案宣布之后,报广州大本营备案。现在我宣布:将‘广西讨贼军总指挥部’更名为‘广西人民军’!

人民军司令:刘存,中将军衔

人民军副司令:黄绍竑,中将军衔

人民军总参谋长:白崇禧,中将军衔

人民军军政总长:陈雄,中将军衔

第一师师长:俞作柏,授少将军衔

第一师副师长:陆炎,授少将军衔

第一师参谋长:李明R,授少将军衔

第一师下设四团一营:第一团团长蔡振云,第二团团长吕焕炎,第三团团长陈智均,第四团团长黄朝武,炮兵营长农朴嘉。以上授上校军衔。

第二师师长:伍延飏,授少将军衔

第二师副师长:农君豪,授少将军衔

第二师参谋长:何征明,授少将军衔

第二师下设四团一营:第一团团长梁朝机,第二团团长蔡少平,第三团团长左弘扬,第四团团长卢闻驹,炮兵营长黄桂华。以上授上校军衔。

第三师师长:夏威,授少将军衔

第三师副师长:韦云淞,授少将军衔

第三师参谋长:张淦,授少将军衔

第三师下设四团一营:第一团团长曾少坤,第二团团长李炎平,第三团团长封家显,第四团团长莫德洪,炮兵营长李国梁。以上授上校军衔。

军直属独立旅旅长:粱铸,授少将军衔

军直属独立旅副旅长:马夏君,授上校军衔

军直属独立旅参谋长:邓若贤,授上校军衔

军直属独立旅下属三个团级大队和警卫营:教导大队长龙剑光,特种大队长赵劲风,运输大队长邱祥俊,警卫营长梁佑斌。以上授上校军衔。

军部参谋处长兼广州联络处长:张成,授少将军衔

军直属情报局长:孙逐良,授少将军衔

军需直属后勤处长:谢达材,授上校军衔。”

“宣布完毕!”刘存话音方落,全场掌声雷动一片欢呼,自己的军队终于有了自己的意志怎不令人欢欣鼓舞!“广西人民军”的建立,使这个曾经松散模糊的集体从此有了明确的属性和奋斗目标,向军队正规化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 ※

在接下来的师以上军官会议上,大家对刘存提出的“如何开展下一步军事行动计划”进行讨论。这是刘存惯用的决策方法,让大家最大限度地参与和群体决策,会加深大家对事物的理解,培养众人集思广益的良好习惯和民主作风。

俞作柏提出自己的看法:“我军目前所处之位置颇为微妙,特别是武宣一线,北连两万余人马之沈鸿英部,西靠五千余众之陆荣廷属下韩彩凤部,此地位置十分尴尬,无论进退均难以定夺。”

农君豪亦附和道:“的确如此,我军刚经过连续二十日之征战,士卒疲惫弹药短缺,此时应停止前进驻扎休整方为上策。”

夏威极不愿意:“韩彩凤这家伙在桂军中被人称之为‘赵子龙’,***老子倒想马上会他一会,不用各位兄弟援手,老子三师的人马就行,看老子不杀到他家里掏出他的鸟蛋下酒!”

一席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黄绍竑实在忍不住指着夏威笑骂:“煦苍你就省省吧!你那点人马一出去如果被陆荣廷从南面一夹,我还担心你回不来呢!”

伍延飏也上来凑热闹:“煦苍别急!你先让洁斋(张淦)用罗盘给你算一卦是否可行。”

众人又是一通大笑,都知道张淦喜欢易经之类的东西常常没事就摆弄一番,于是纷纷笑看夏威和张淦,搞得张淦苦笑不已只得说道:“每天本人只卜一卦,今日一早已经做过一次便知本人荣升将军!在座诸位如有需要只能等待明日方可!”此言一出笑声更盛。

白崇禧待大家笑够之后才微笑着说:“诸位之属部今日方才确定,各师人数亦未足编,当务之急是尽快完成接收与配置之任务,磨刀砺马提升战力,切不可轻易出动。”

刘存见是时候了也就起子收官:“大家说得非常在理。据我军所得之情报显示:沈鸿英陆续派人前去广州觐见先生,坦陈苦衷发誓洗心革面效力左右,先生身边亦有众多官员表示同意,这就意味沈鸿英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对我轻举妄动,毕竟我军乃先生亲扶之军。其二、陆荣廷所部除韩彩凤与谭浩明两属部一万余人忠心报效之外,其余如刘日福、蒙仁潜等散布于桂西桂南各部均已面向心背不尊号令,陆荣廷义子猛将马济之近卫团又远在湘南被沈部挡住归路欲回不能,短期内不会轻易来犯。因此,我军将有三个月左右之宝贵时间用于训练补充提升战力。尽管财力薄弱几乎无以为继,但梧州大营军部也招募到五团新兵正刻苦训练,三月后定能补充各部以扩大实力。望诸位回营之后谨尊黄司令及白总参谋长之号令,严明军纪加强思想之教育,强化战术训练,三月之后形势将会有很大变化,那时我军已休整数月枕戈以待,定能一鼓作气击溃阻挡我军前进之敌!”

众人一听意气风发跃跃欲试,纷纷敬礼快速回营。黄绍竑看着众人离去回头对刘存说道:“伯庸厉害!三言两语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就能为你去杀人!”

大家又笑了一会,白崇禧问道:“我军快速增长之实力其他势力有无察觉?”

孙逐良上前回答:“据各地发回之情报分析,除李德邻部之外,其余各部对我军之实力均未了解。大多认为我军在六千人马左右。”

众人微微一笑,白崇禧随之指示:“要加强军中保密防间之力度,全力制止我军实力之泄露,如此一来战时我军即可出其不意平添许多胜算!”

“是!”孙逐良领命回答。

陈雄见时间不早需赶回梧州,就对黄绍竑和白崇禧说道:“季宽健生,前线军务繁重艰辛,在此就托付二位了!我与伯庸还得尽早赶回梧州,家中之事千头万绪,离开两日便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黄绍竑和白崇禧连忙点头,大家一一握手祝愿事事顺意,一起将众人送到码头,刘存与陈雄一行才登上炮艇向梧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