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爱
作者:悠小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573

兴起的高涛起了个头,便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唱起来,他那厚重的唐音唱起歌来确实很耐听,很多人美国本土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表演。晓晨停止了弹琴,开始含笑静静地听着高涛洒满了全场的歌声。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华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盈眶涌白雪纷飞都成红…。”

(胡歌《逍遥叹》)

“高枫,我怎么感觉今晚有点儿成了发泄演唱会了呢?”听完了高涛唱的《逍遥叹》,悦珊笑着对高枫说。

高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愿老大能看开一切吧。”

悦珊看高涛唱完了,陶醉地又要继续唱,走到晓晨的面前,不服气的对晓晨说:“晓晨,高涛马上就要成了晚会的主角,你也唱一个,杀杀他的锐气。”

晓晨点了点头,唱过了高涛的麦克,柔声柔气的说:“我给大家唱一首《愿望》,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每个人都会梦想成真!”

海风轻轻吹过我的脸庞

阳光温柔的洒在我身上

海鸥自由的飞在天空中

像快乐的徘徊在游乐场

白云在偷看彩虹的模样

太阳总为那船长指方向

海浪抚摸著沙滩的衣裳

我也每天都为他换上新装

找到方向揭开迷茫学着坚强努力去闯

我想让自己许个愿望

抓个星星坐在月亮上

我想让自己随风歌唱

音乐就是我的信仰

我想让自己飞翔

年轻是趐膀我要飞过太平洋

我想让自己跟著太阳

找到那片属于我自己的晴朗...

(胡彦斌《愿望》)

高涛看着晓晨认认真真的唱着这首歌,他迅速跑到了场外,叫了一瓶香槟,注入了满满的两个杯子,又一口气冲回到台上,等晓晨唱完了这首歌之后,他递到晓晨的手中,撞了一下杯后,对晓晨说:“你唱得好洒脱,敬你一杯!!”说完一口气喝了下去。

“慢点喝,高涛!”晓晨看着眼前的酒杯摇了摇头。

高涛不理会晓晨的态度,又倒了一杯酒:“再敬你一杯,希望你能真正洒脱起来,活得幸福,活得快乐!”

一仰而净后,高涛倒了第三杯酒。

“高涛,别喝了,很容易醉的!”晓晨拦下了酒杯。

“晨儿你放开,我还没说完!”推开了晓晨的手,高涛又举起了酒杯,他对晓晨说:“第三杯酒,敬我深爱的女孩子,我要告诉她,不管未来会是什么样,我会永远追她而去,不弃不离!”

当他干掉第三杯酒后,懂国语的人已经开始拍掌叫好,那些不懂国语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对俊男美女,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好奇地注视他们的表演。

“晨儿,老大喝三杯酒了,你还无动于衷啊?”高枫看好戏地怂恿晓晨。

“晓晨,喝一杯意思意思就行了。”悦珊也说。

晓晨点了点头,带着温柔的笑看着高涛,举起了手中的杯,对高涛说:“高涛,我也敬你三杯酒...”

“好啊!好啊!”高健没等晓晨往下说,开始嚷嚷起来。

“闭嘴!听晨儿说。”高枫捂住了高健的嘴。

“高涛,你一直是个狂妄的人,第一杯酒,我为你的狂妄干杯。”晓晨说完之后,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酒,又抓过了高涛手中的香槟酒瓶,为自己倒满酒瓶,在高涛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她再次举起了杯,眼中的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醉意,她浅笑盈盈地说:“第二杯酒,狂妄是你引以为傲的优点,希望你今后继续狂妄下去,自信而幼稚地活在自己的狂妄里,干杯!”

“喂,喂,晓晨,喝二杯就可以了,到下面坐一会儿吧。”悦珊看到晓晨喝了第二杯酒后,脸迅速地红了,连忙拿开了晓晨手中的香槟酒瓶。

“珊珊,你别闹,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晓晨开始上起了倔劲儿,把空杯伸到了悦珊的面前,等着她给自己倒酒。

悦珊咬着牙摇摇头,不肯给晓晨倒,高涛却一把抢过了香槟瓶,一口气给晓晨倒满了酒。

“高涛,你成心让晓晨醉啊?”悦珊皱起了眉头。

“珊珊,这是我和晓晨的事儿,你别插手。”高涛朝悦珊吼了一句,悦珊不再说话了。

“第三杯酒,我为你的狂妄而骄傲,未来虽然还很遥远,但我会一直为你骄傲,一直为你祝福,一生一世!”

“好哦,好哦!”高枫眼看着晓晨把这杯褐色的液体喝掉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地高声叫起来。

晓晨喝掉了第三杯酒后,悦珊急忙拉着晓晨走到了台下,在座位里坐好。

悦珊看着晓晨摇摇晃晃的坐下来,一副困倦慵懒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微微地喘着,笑着对三个男生说:“你们看,多好的一幅清纯美丽的仕女图啊,晓晨,如果我是男孩子,也会被你吸引的。你是男生眼中的白雪公主哦,真的好羡慕你。”

“珊珊,别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你知道晨儿的身世吗?她的父母在她四岁的时候就过世了,高考时奶奶突发心脏病,她为了照料奶奶,缺考两科。本来她可以考取北大,却不得已到英德学院就读,每年昂贵的学费要她自己一点点的挣,她心里有多难熬你根本就体会不出来!”高涛倒上了一杯酒,对珊珊说。

晓晨听了高涛的话,眼睛定定的看着高涛,突然举起了酒杯,对高涛说:“给我再倒一杯,你的话听起来让我很感动,我要再敬你一杯。”

“哎,晨儿,你可别喝了。”

“是啊,你真的快醉了!”

“你们都别捣乱,我看晓晨还清醒得很呢!”高涛盯着晓晨一脸醉态可掬的样子,突然开心起来,给晓晨斟满了杯子。

“高涛,谢谢你刚才所说的话,谢谢你能理解我的感受。为懂我的人干一杯!”

二人同时一饮而净。

高涛又把杯子给倒满了。

高涛放下了酒瓶,出其不意地拥住了晓晨的肩,对她说:“晨儿,我们之间不是用谢谢二个字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表示的。”

“那要怎么表示呢?”晓晨又举了杯子,眼中的水雾又多了一层。

高涛会意地举起了杯,撞在了晓晨的杯上,大口地喝光了,然后看着晓晨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我要你答应我,一生一世留在我身边。”高涛边说边再次把自己和晓晨的杯满上。

“哈哈!哈!高涛,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很高兴和你迎接新的一年!来…,喝酒!

“新年快来了,晨儿,答应我,不然我不喝!”高涛抓住了晓晨的手。

“好嘛,好嘛,你说啊!”

“别再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了,我已经倦了,跟紧我好吗?你点点头就行…”

“高涛,我在点头,你没看到吗?…你看仔细了!来喝酒嘛,来...来,大家一起来喝酒!”晓晨边笑着夸张而狠命地点头,边喝光了杯中的酒。

在她的眼中,这酒杯中装的只是一杯淡得不能再淡的水。大家惊奇地看着晓晨兴奋的样子,一致认为她是真的喝多了。

......

凌晨三点,五个人从酒吧里醉得七扭八歪地走出来,醉熏熏高涛抱起了晓晨,不理会其它人,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高涛…,我们…去哪里啊?”晓晨紧紧地搂住高涛的脖子,含糊不清地问。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高涛带着浓浓的笑意回答晓晨。

“高涛,你带晓晨去哪儿呀?”悦珊大喊,看高涛充耳不闻,悦珊歪歪扭扭地走过去,想把他们追回来。

“珊珊,让他们去吧,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独处的机会了。”高枫拦住了悦珊。

“远鹏叔叔可能明天早上就回来了,这样不好吧。”悦珊焦急地说。

“你就别管了。”高健大声朝唐悦珊喊了一句,“走,回去睡觉吧。”

......

“高涛,我们去哪里啊?”计程车里,晓晨醉意朦胧地躺在高涛的怀中,她看着高涛,他眼里若有若无地闪着两小簇奇异的火焰。

“晨儿,你喝多了,我们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我没喝多!那香槟甜甜酸酸的,越喝越没滋味!”晓晨夸张地撅着小嘴,生气地纠正高涛的说法。

“好,好,好,你没喝多!”高涛宠爱的说着。

“我还可以再喝哦!我们继续喝啊,去不去嘛 ̄”晓晨坐起身来地嚷嚷着,可爱而蛮横看着高涛。

“找个地方休息吧。”

“你不去我自己去!”晓晨说完之后,负气地伸出手准备打开车门。

车门被晓晨打开嵌了条缝,夜风呼呼地灌进来。

“晓晨,很危险,别乱动!”高涛低吼着警告晓晨,随后一只手抓紧了晓晨的手,一只手关好了车门。

“晓晨,你的手好冰,还说自己没喝多!”高涛两只温热的大手把晓晨的手盖住。

晓晨感觉一阵暖流随着自己的手传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她的头蓦地伏在了高涛的胸前,享受着来自高涛的体温。

“高涛,你的心跳好有力,听起来真动听,听得我…都要醉了…。”晓晨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开始眩晕起来,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的,一格一格,全是高涛的影子,有他打篮球奔跑的样子,有他用心地弹吉它的样子,电影中,他拉着自己的手在一片艳红眩目的花丛里不停地奔跑…奔跑…。

……。

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宾馆里,高涛轻轻地把醉酒的晓晨放在床上,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摇摇晃晃地找到开关把灯关掉。

“高涛,你在哪里?等等我,等等我,别放下我一个,我追不上你了…”

“晨儿,乖,我在这里,你还好吗?”高涛听到晓晨的喃喃低语,立刻冲了过来,双手抓紧她的双手,像哄小孩子一样,不住地安慰她。

“你是谁?这里为什么这么黑?”晓晨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人握住,突然感到不安,竭力地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皮却像被胶水粘住了,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你喝多了,我们在一个宾馆里,你需要休息。”高涛看着晓晨深醉的模样,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酒量这么差。”

“高涛!高涛!你在哪里?”晓晨突然加大了力气,甩开了高涛的手,想要翻身起床。

“晨儿,我就是高涛啊,你醉了,好好躺着,别乱动。”高涛按住了晓晨。

“高涛…。”晓晨突然惊慌起来,大声地喊着。

“我在…。”高涛坚定地回答。

“高涛…。”晓晨继续喊。

“我就是高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你不是,我要高涛…。”晓晨仍旧闭着眼睛,疯狂地喊着。

“晨儿,我就是高涛,对不起,让你喝多了…。”

“你不是,高涛从来没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你凭什么证明就是高涛。”晓晨皱着眉头,努力地在脑中搜索对高涛的记忆,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

“我就是高涛,你要我怎么对你证明?你用手摸摸,这是我的眼睛,这是我的鼻子,这是我的嘴,这都是我高涛的,我就在你眼前,你还要我怎么来证明?”

晓晨顺着高涛的手,用自己的手抚摸着高涛发热的皮肤,她像被烫了一样,急急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我…我来问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叫苏晓晨。”

“...高涛都喜欢什么...?”

“他是个天才,喜欢弹吉它,喜欢打篮球,还喜欢…苏晓晨。”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高涛...我们...怎么会认识...?”

“你忘了吗?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在新生入学的开学典礼上,你像个白雪公主一样为全校师生弹奏钢琴,那琴声美妙动听,我听得如痴如醉,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你了。整整三年,我刻意地出现在你面前,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努力地去做每一件可以令你关注的事,每次打篮球赛的时候,只要有你在我面前,我就会变得勇猛起来,战无不胜…上大学后,第一次开学仪式上,我和高枫高健用了三天的时间,送给你一个别开生面的见面礼,轰动全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这么多故事,难道你忘了吗?”

“高涛…高涛,你做了好多傻事....你真的是那个狂妄而幼稚的人吗?”

“我就是,我就是你说的狂妄而幼稚的人。”

“高涛,我迷路了,找不到你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找你,可是却找不到你…我好累,好累,累得走不动路,一步也迈不出去…”

“晨儿,迷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动,记住,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高涛…!高涛…!高涛…!”晓晨突然焦急起来,一连串地喊着高涛。

“我在…!我在…!我在…!”高涛低沉而坚定地回应她。

“别离开我…这里好黑…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晓晨迷乱地喊着。

“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可是高涛…,我们不能在一起。”晓晨摇着头,矛盾而伤心地说。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高涛吸了口气。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重重的负担让我透不过来气…我只想让你像原来那个样子,狂妄而骄傲…的样子…让人心动…”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要你在我身边…。”

“高涛,我已经乱了,我的生活,我的心,我的一切,好…乱…好乱…”

“很好,这样很好,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高涛,你在哪里,高涛,在确定自己快要爱上你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你了,我失去你了,为什么心会这么疼…。”晓晨低低地叫着,眼泪开始盈出了眼眶…

高涛看着眼前的人,拚命而痛苦地喊着,在窗外路灯的照耀下,她的脸嫣红如醉,眼睛里泪光莹然,那密密的两排长睫毛,被动的向上扬着,两滴闪亮的泪珠,缀在那睫毛上,闪烁如天际的星辰,她的嘴唇是红润的,美好的,在那儿微微的翕动着,像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诉说。他凝视她,一瞬也不瞬的凝视她,然后,他的头俯了下来,嘴唇轻轻触到她那冰凉柔软的唇上。

“唔,不…好热…”晓晨感觉到高涛的灼热,急忙强硬地避开了他。

高涛的身体好像触电了一样直直地竖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晓晨说道:“谁也拆不散我们,我们会在一起的。”

晓晨摇了摇头,迷茫地对高涛说道:“不行,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已经...”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高涛打断了晓晨的话。

“我已经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晓晨委屈地哭着,突然很绝望地说。

“别再说话了,我就在你身边,我一定会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

高涛说完之后,不再听她说话,堵住了晓晨的嘴唇,狠狠地缠着她,不肯再让她避开,晓晨强硬地对抗了片刻,终于喘息着软软地环住了高涛的脖子,迎上了高涛的动作,随即二人浑身炽热的陷入了一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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