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乌瑟尔皱起了眉头。

“……”我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你……不会没想过这个问题吧？”等了一会，我看着气氛不对，探试着问道。虽然说，我本来也是准备要对他拿出的报酬大加挑剔，以此来降低任务的难度系数，但要是他根本就没准备给我什么帮助，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太伤我自尊了，难道我这么不值得期待，以至于连一点本钱都不值得投入吗？

“老实说，现在的情形只是我本体所预备的第二十三号后备方案，预计中出现的可能性相当的小，所以我的本体根本就没有提前给你准备什么职位上的安排……”说着眼前这个乌瑟尔居然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而且你不会以为我的本体会富有到能给你留下什么物质上的珍贵遗产吧？”

“……这么说你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了？”我脸色转青并开始磨牙，目露凶光，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句话“你以为把责任都推到那个不知所谓的本体上就没事了吗？”

“……”眼看着事情似乎就要谈崩，德克萨与那名信使站在我们身后紧张的互相交流了几下眼神，只不过他们心里，对乌瑟尔的信心终究是占据了上风，此刻看见他（即便只是个分身）一脸平静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上前插话。

只见乌瑟尔习惯性的捻了捻他的大胡子，微笑着道“当然不是，其实我刚刚那些话，只是想探试一下你是否真的有诚心去完成我交给你的那俩个任务。以你的性格，若是我没什么表示，你却肯大方的答应下来，即便是签了契约，我心里仍然会不踏实，现在看你表现得这么急切，就让我稍稍有些放心了。”

“……”无耻啊无耻啊，居然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对他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心胸不要这么狭小嘛，这只是一个将死的老人对自己遗愿的实行人的一些探试罢了……”乌瑟尔放下手，留恋的将目光投往窗外，好一会才回过头来。

“你听好了，正如我刚刚跟你说的那样，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即将消失的游魂，在政治上、军事上与经济上都帮不了你什么，我现在唯一能够给你的，就是我对一些上古密闻与稀有魔法阵的了解，以及我现在的这个分魂，在意识消散后，剩余的能量凝结出来一本属性之书，应该可以加给你六到九点属性。你可以想想看，具体要哪一种属性。”

“什么，你的这个灵魂，意识消散后会凝结出属性之书？你能够告诉我具体制造属性之书的办法吗？”我盯着他激动的道。

那些有关上古密闻与稀有魔法阵的知识，除了一些传承久远的大贵族外，就只有常年处在王国统治核心的寥寥几人知道得最多，乌瑟尔自然是其中一位。而且我现在对那些知识确实是很需要，如果我对那些东西有多一些了解，当初帮助梅罗晋级的时候，也不会以碰运气的方式把他直接放入湖中了。

然而，更让我在意的是属性之书的制造方法，想想在那些魔兽Rpg地图里，只要你的英雄有钱，属性之书可以让你随便吃的情景，假如能够真的把这种事情复制到这个世界――即我掌握到属性之书的制造方法，那简直可以说会让我幸福到要吐血啊！

属性之书是一种相当难得的东西，自从我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就一直在收集它，但两年多来，也只是收集到二十多本，加起来也就三四十点属性，平分到三个属性上的话，一项也只有十来点，根本不足以让我在成为英雄后与别的英雄拉开距离，万一有其他的势力也在收集这种东西交给英雄使用――老实说我觉得绝对有可能，这区区二十几本属性之书对我起到的作用就更是微小。

所以与其花大力气在收集上，我更寄希望与能够知道人工制造它们的方法。

只是当初粗略的研究现，它们的组成结构不同于这个世界上已知的任何一种物质，它们介于虚实之间，以前没有达到足够的层次，所以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我回过头来思索，很容易就能够现，那种虚实不定的组成成分跟传说中的灵魂能量有关。

“你想大规模的制造那种东西吗？”乌瑟尔语气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后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把精力放在这上面，那种东西的制造原料是强大生命的灵魂精华，正常情况下，只有一个强大的生命死亡后才会有极小的机率出现，也只有实力与对灵魂、空间的了解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在自己死后保证制造出一本来，也算是对这个世界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我连现实世界的科学都没学好，更别说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学空间学了。既然连乌瑟尔这么一个大牛人都这么说了……看来我开金手指的愿望确实是可以放弃了。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乌瑟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在凝聚出记忆球后，我剩余的意识支持了不太久，你还是快想好该要什么属性的属性之书吧！”

“唔，这个……”确实，乌瑟尔的分身现在身体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一幅快要挂掉的模样，我得抓紧时间，不然到手的好处飞了就亏大了。

作为一名热爱生命的人士，根本不用思考，智力这个属性理所当然的被我排除在外，但是力量和敏捷中，到底该要哪个属性呢？

要力量属性的话，我的hp会升高，能够挨更多的打，对于英雄定值伤害技能的防御更强，但是一旦hp掉到底，就很浪费治疗药水。要敏捷属性的话，我的防御会增加，每挨一击的伤害会减少，hp到底后治疗所需的治疗药水之类的东西也少，但是万一挨了敌对英雄的定值伤害技能，很容易挂掉。

综合起来这么一看，力量属性适合我在魔兽世界里活动，但敏捷属性却适合我在没有英雄的现实世界活动，往深一处想，力量，一听就像是跟人的隐藏属性强壮有关，敏捷，一听就像是与持久有关……这个、强壮，这个、持久，这个，这个，还真是让我很难作出选择。

“这个，我还是要持久……不不不，我要敏捷属性好了！”思考了半天，我终于艰难的做出了选择。

“敏捷吗，好吧！”对于我的选择，乌瑟尔并没有做什么评价，而是微合起眼睛，双手闭合着，缓慢的搓动起来，不一会就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卷轴。

“这是特殊种类的属性之书吗？”我好奇的看着那不断变大的淡蓝色卷轴问道。

“……这是我们要签的泰坦契约啊！”乌瑟尔声音有些虚弱的道。

“……”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不是说老人容易得健忘症的吗，怎么他的记忆这么好来着？

我干笑了两下，从乌瑟尔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淡蓝色的卷轴，完成了这个卷轴，乌瑟尔的身体更加显得透明了，我看着那只半透明的手，略怔了怔变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始细心的打量起那个卷轴。只见那个卷轴也是由半虚半实物质组成，外表看来并不大，但打开后的纸面却是不小，我忍住心中的惊讶，从最上处的文字开始，一路路看了下去。

老实说，这里面的文字我以前并没有见过，进入这个世界以后也没有被灌入过我的脑中，对我来说，完全跟那些来自北方极地的语言一样陌生，但那一行行看起来就觉得很古老的文字的含义，在我阅读的时候却自然而然的流淌进我的心里，直觉告诉我，这些信息都是直指乌瑟尔的灵魂，非常真实。

我不禁抬头看了乌瑟尔一眼，这应该也是一种精神魔法吧，再联系到他所说的，要给予我部份他对于上古隐密与稀有魔法阵的记忆来看，他在灵魂上面的造诣还不是一般的高！

里面的内容大致上就是我们刚刚交涉的东西，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细微处的内容，并没有现什么不妥，看来乌瑟尔果然还算是个有自己骄傲的人，没有下贱到会偷改协议的地步。

等到我看到最后几项条款的时候，我忽然觉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乌瑟尔的列出了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那就是尽量挽救阿尔萨斯堕落的灵魂。

可怜的乌瑟尔，看来他是真的把阿尔萨斯这个徒弟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啊！不过巫妖王看中的‘容器’，我岂能亲易挽救回来，既然是要我尽量，那我也就真的只是‘尽量’而已啊！

看完了所有的协议条款，我郑重的在最下方的契约人上面填上了我的名字，然后交还给了乌瑟尔。乌瑟尔的面容微不可查的一松，打量了一眼边迅的在旁边签上了他的名字，而后契约卷轴围绕着我们转了一圈，而后化作一道蓝光往天外飞去。

“‘举头三尺有神明’……话说我以后做事要不要收敛一点啊……”我抬头看着毫无破损的天花板，心中惊疑不定。

“给，这就是我约定好要给你的记忆球，你只要吸收了里面的内容就会知道所有我知道的知识！”乌瑟尔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回过神来，却见他一脸轻松的在手中托着一个散着微弱白光的小球。当然，他的身体也更加的透明了，我甚至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见挡他背后的东西。

“接下来就只有等到我这个意识消散后留给你一本敏捷之书了……说是快，倒也还有一点时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把心头大事全部压在我身上，乌瑟尔现在显得非常的轻松，一点也没有显露出快消失的伤怀。

“……”握着手中的记忆球，我看着乌瑟尔，根本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貌似一直以来，我跟他都是在一些公事上扯皮，现在谈完了公事，我跟本就找不到可说的话题。

人常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乌瑟尔现在虽然还在我面前，但已经是个灵魂的他应该也算是个死人了，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比如说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他的情人啊，私生女啊什么的，以他的身份实力来说，如果他有那种身份的女性要托我照顾的话，想必其综合素质一定很高吧！

“你……我很好奇，你的本体是怎么死的，英雄不是不会死吗？”千般思绪在我的脑中徘徊，看见乌瑟尔的身形逐渐模糊，我最后脱口而出的仍然是相当严肃的问题。在这种场合下，那些轻浮的问题我根本就说不出口啊！

原谅我吧，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而已啊！

“英雄并不是不会死，只要有阻挡英雄灵魂回归祭坛的魔法阵，就能够在杀死英雄的本体后再杀死他的灵魂，不过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不可能经常出现。不过，你以后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话犹在耳，乌瑟尔的身体已经彻底崩散，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斑，等到满屋的光斑散去，除了一本绿色的敏捷之书悬浮在半空中之外，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乌瑟尔啊！”我缓缓上前，握住了那本敏捷之书，环视了一眼房间，眼中神色复杂之极。

“大人请节哀，乌瑟尔已经走得很安详了！”德克萨与那名信使走上前来道，不过他们话语中不断哽咽，显然比我更加的伤心。

我盯了他们一眼，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口气，率先走出门去“乌瑟尔啊乌瑟尔，你挂在哪里不好，要挂在我办公的房间里，我以后怎么还敢在里面和林菲…和其他女秘书一起玩制服诱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