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她还是来了
作者:小男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07

那是当天晚上,我记得,小雷给我买的饺子,她要喂我吃。我说:“小雷,别,我这是脑子受了点伤,又不是胳膊断了,我自己能来!”

小雷就说:“呸呸呸,林哥,你啊,真是的,你说你说话怎么就那么不吉利呢?你这男人,真的,不喜欢听你说话啦!”,说着她还是要强行喂我,我没办法,喂就喂吧,有这么漂亮的丫头服侍我,心里自然开心。

她边喂边说:“昨天晚上你都不知道,我跟沈大哥多么担心你啊,一直等你,就是等不到你的电话,都很着急,她――她――”,小雷低了下眉毛,帮我吹了下饺子说:“柯总也很担心的,林哥,你们到底怎么了嘛,如果实在不行啊,我看,就算了,你说呢,毕竟还是身体要紧,还有你这样,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啊,真是的!”

我笑笑说:“我有这么抢手吗?我可都愁找不到媳妇呢!”

“你就别骗我们山里人吧,你以为雷蕾是傻瓜啊,你来我们这里,又是大学生,我们都没什么文化,我上到中学就不上了,现在也不怕你知道了,我那文凭不太真实,我就在我我姑父教书的中专学校里上过一年,都没毕业,你可是大学生,,又对人这么好,人长的,呵,又这么好看!”

听了小雷这么说,我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再次看着这个丫头,感觉她也满坚强的,对于小雷的事情,我一直不是太了解,她以前也没跟我说过这些。

我说:“没有什么的,学历这些东西不是最主要的,你做的很出色,你很用功!”

“还好啦,林哥,我是感觉你喜欢柯总不是不好,是她都那样了,你何必呢,当然啦,柯总其实嘛,她应该也是喜欢你的,那天晚上,她后来跟那个男的吵架了,脾气特别大,真不敢相信她会那样,那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她拉拉扯扯的,一点都不礼貌――”

她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看了看我笑说:“要把这个吃完的,林哥,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别多想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说柯总不好的,我是为你担心!”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用手理了下她耳朵边的头发说:“小雷,我明白,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子,淳朴,单纯,哥不会多想!”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畲族女孩子的皮肤是出了名的好的,很白皙,自然的白,**的,气色特别好,她抿嘴一笑说:“林哥,你以后还会走吗?会不会留在我们这里,沈大哥说了,说你呆不久的,说你这个人有远大的志向,一定不会在我们这小山城里呆一辈子的,是吗?”

从她的眼神里,我能够看出来那个很单纯的小女孩子的心思,我看着她说:“不一定的,也许会是一辈子,我很喜欢这里,这里对我来说跟天堂一样的美,就好象上辈子跟这里很有缘分一样,感觉自己离不开的!”

“那你在我们这里找个女孩子结婚吧?”,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多我跟柯蓝的事情,小雷不敢再去对我表达什么,甚至是想表达,但是学会了掩饰,拐弯抹角地表达了。

我说:“那你帮我介绍啊?”

她猛地点着头说:“好的,林哥,你放心吧,保证给你介绍个又漂亮,又会干家务,又能生孩子,又会孝敬老人的!”

我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是知道小雷是喜欢我的,可是我根本不敢去招惹小雷,或者说跟她稍微有点打情骂俏都是不敢的,面对着这么多情的山里女孩子,身材纤细,胸部稍微丰满,性感,脸蛋漂亮,水灵,犹如水蜜桃一样,你却不能去多想,她这个女孩子不能随便去玩,她会很当真的,除非你可以给她幸福的将来。

可是小雷毕竟是年轻的,她的美跟宁宁的美又不同,就如同一朵是玫瑰,一朵是水莲,一个是美国的苹果,一个是山里的杨梅,都很诱人,那柯蓝呢,柯蓝是什么,我想还是釉子,这玩意熟透的很甜,咬在嘴里汁液多,爽口,但是其中要是吃到不该吃的地方苦死你。釉子果肉的甜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苦榨出来的。

我不想不管经历多少女人,一个男人在内心深处总是有那样一个釉子的,很是甜蜜,又有些枯涩,永远不会是单调的味道,让你爱的时候欣喜若狂,曾经年少的冲动都为她着迷,她在你心里就如同一个女神,身体的冲动被她淡化,转而是一种神灵般的崇拜,受宠若惊,而后呢?留下无尽的苦涩,但是你会记住一辈子,一辈子只有那么一次,还有谁能让你那么心动,那么离我们梦寐以求的爱情那么近呢?惟有那个女人,而且是唯一的女人而已。

有些女人是适合恋爱的,有些女人是适合结婚的,而还有一种女人是适合你用一辈子去疯狂的,无疑柯蓝就是这种女人。

可是,那苦越来越近,甚至都带了一些恨,但是很轻飘,我是个男人,我不应该活的像个女人,这才是个爷们,纯爷们。

我只在医院呆了三天,实在受不了这医院的气息,简直比坐牢还难受,那三天小雷对我的照顾可以说是比老婆都温暖的,我想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最善良纯朴的妻子也不过如此。

那让我感动,但同时也让我生畏,也许早早出院,是不太希望这样一个女孩子为我付出那种只有妻子才有的无微不至吧。

我出院的那天,我跟小雷刚走到门口,她的车就停了下来,然后我们面面相觑,那天中午的阳光有些浓烈,我们面对着望着,似乎阴雨浸透的时光已经有点沧海桑田的意思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而她除了那种内疚,不可言说,大江东去,春去秋来,还有什么。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2004年的12月份,天气也的确冷了起来。

我一直记得,风吹着她的头发,羽化她的身影,一如她那永远都不会泯灭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