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作者:花满桑路      更新:2019-10-11 12:17      字数:2825

于是路人们你一文我一文,又有人帮忙拾起地上的鸡爪藤,收拾去上面的泥,给她装好,道:“虽然被踩坏了好些,不过剩下的还是能卖钱的,快去吧。”

那个挺身而出帮采药女说话的老人分外多给了她几文钱道:“我们大家都不富裕,虽然帮不了你大忙,不过也是我们心意一片,我认识一家药店,你跟我来,我让他们给你分外好点的价钱。”

采药女望着热心的老人,有些哽咽,随着老人真去了那家药店,那药店的掌柜听说了这件事,很是同情,除了按送来的鸡爪藤的质量重量验过后,又抓了一把铜钱在采药女手中:“难为你这样孝顺,当今世道,像你这样的女子可不多了。”

“多谢掌柜的,多谢大爷!我替我娘谢过大家,好心有好报,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谢谢你们!”采药女哽咽地哭着着。

采药女在热心老人和掌柜的目送下,离去了,当天夜里,热心老人和掌柜的,还有那些曾经捐助过采药女的人们家中都发现了一包碎银,还有一张纸条:“好心好报。”

事情传开来,人们纷纷传说那个采药女是观音下凡,究竟是与不是,自然是无人能知道了。

赵府看来还是德城一霸呢,媚流已经坐在德城内的一家最大客栈里,身上的装扮已经卸去,穿着一身柔软的白罗衫,坐在床上,小手支着小巧玲珑的下颌骨,好笑地想。

自己当初怎么会被赵俊文那样的人给迷住呢?自己这身体虽然当时才十岁,可是灵魂却已经不小,却会被这样的人迷上?

她不由得想起刚穿来时见到赵俊文后的表现,因为不想表现得突出,她像个正常十岁的小孩一样,蹦蹦跳跳地跟着赵俊文身后玩耍,放风筝,下棋,解九连环,赵俊文那时表现得多么温文尔雅,有好吃的总是留着给她,见到府外好玩的人偶,也总是想着带给她玩,若是没有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祸事,怕自己最后真会嫁给他,有的人真面目一时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出了事情后才会脱下那一张真面目,自己当初毕竟还是青涩太过,她轻叹,其实他的真面目已经暴露过,只是当时的自己不明白。

犹记得他当时是如何对待一窝老鼠崽的,那时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要盖一座小桥,工人挖开地,却挖到了一窝老鼠崽,本来拿去丢弃了便是,赵俊文却生生地将那些老鼠崽用铁锅盛了,放在火上烧灸,看着老鼠崽吱吱惨叫的样哈哈大笑,那一阵阵的焦臭味让她今后的几日梦里都是那味道,当时她怎么没有看穿他的面目呢?真傻呀,对待动物的态度间接着也能反应一个人的真面目不是吗?

赵俊文如此无情无义,对不认识的采药女也这样恶毒捉弄,貌似有礼地要她跟去拿钱,却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在后面,给了人希望,又把人置于绝望,和从前毫无两样呢,他只是一只长得好看的中山狼罢了,死了也不可惜,要是赵俊文改过自新了,她来复仇未免少了乐趣。只是,听说姐姐嫁给他,倒不知他对姐姐怎么样,不过今天看来,他恐怕对姐姐是好不了的。

姐姐,想到姐姐,她的眼睛有种柔软,似一片剑山中唯一的丝绸。

想当初她刚从梦里醒来时,便对上这个姐姐的那双温柔的眼睛,见到她醒来,姐姐难以置信地扑闪着大眼睛,许久才说了一句:“饿吗?”

在每一个人认定她勾引那个赵俊文时,甚至连姐姐也相信了,却仍旧对她毫无半句苛语,在她将要随门主走时,姐姐说,不要走,有我的,就有你的呀!

信任不信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明明已经以为她真是一个罪人时,却仍能够接纳她,爱护她,这才是最可贵的。

今夜去看看姐姐吧,自己已经是不洁之人,然而远远看看她也好啊!

夜深了,赵府里已经熄灯,四下里一片寂静,然而远离主居的一处院落,却火热异常。

屋里,一男一女正在交缠,火热的场面,欲死的呻uff0d吟,扭动的身躯,这一切,媚流都不陌生,但是却让她睁大了眼睛,几乎没有失声大叫。

因为,那个女子,却是她的姐姐,蓓儿,而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是个陌生男子。

“这是……姐姐这是外遇?”媚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骚狐儿,你的味道太好了,怎么办,让人放不开手!”那男人涎笑着,咬了一口蓓儿的小嘴,双手捏处,引来蓓儿一阵****:“坏,你真坏,别嘛,慢点,反正都是你的…………看你馋的!”

“赵俊文在醉花楼包了个青楼女,他没有想到他的夫人也有个小爷,哈哈,这叫做做,你往东来我往西,我们各自乐眯眯!”

接下来的男女之间的床话,媚流再熟悉不过,宛转低吟,紧擂慢杵,男人越来越勇猛,女子越来越虚软,整个人瘫软在男人身下,任由男人用尽手段,来逗玩她。

男人的攻,女人的迎,一次又一次的交战,一声又一声的叫唤,传入媚流耳中,不由得呆了。

赵俊文有外室,在她看来,蓓儿有个小爷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是姐姐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相信那个温雅的姐姐竟然会这么大胆的人!那个平素显得万般亲切善良的姐姐,也有这样的一面?

虽然明知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在这方面事上的反应也不会一样,但是仍旧无法接受这太过荒唐的一幕。

姐姐娴熟的动作和表情,表明了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朝一夕,那种动作太过熟惯,那种神情太过理所当然,让媚流直觉得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妥?

难道是她服用了春药?不像,姐姐行动自如,眼睛清醒。

就在她没有想清楚时,却看见蓓儿已经抵不住那男人的亵弄,频频告饶,那男人偏偏不放手,蓓儿只得道:“你今天太勇猛了,我不吃点儿药,没法配合你。”

说罢,让男人从床下一个隐密的小屉里取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拈一丸药来,那男人笑道:“真没用,这就抵挡不住了?”一边笑着,一边把一粒绿豆大的药丸放入茶水中融化了给她,两人一口一递地哺着那药,一边不住地调着情,不一时,药效开始发作,蓓儿满面通红,眼里直要流出水来一般,媚态万千,拉着那男人:“韩爷!”

“不要急,小爷我不急。”那男人闲闲地看着女人百般难耐的窘态,以为平生乐。

蓓儿满床打滚,两脚难耐地互擦,像一只出了水的白鱼儿,在床上不住地打挺,颤抖,男人托着下巴,却不肯给她,反而不住地以淫语挑弄她的情绪,引得她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拼命想上前抱住那男人,那男人却不急不忙地左闪右躲,看着急得发狂的她,像猫儿玩鼠一般。

床,一片濡湿。她,两腿皆湿。

这是羞辱的一幕,这是淫uff0d靡的一幕,媚流呆坐在屋顶,非但无法调整自己的思绪,简直无法思考。

这般景象,何其熟悉,熟悉到切肤一般疼痛。

只是当时,她的身边没有男人。

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脑中一片混乱,再也看不下去屋中那一片乱景,她颓然将身坐在屋顶,望着天空的星子,心一阵乱跳,那一天的情景,第一千次在眼前浮现,姐姐亲手给她泡了茶,交代她写字,然后,不久,她药性发作,人随之而来。

疑惑与伤心,愤怒与仇恨,化作一身的冷冽杀气,当最后一丝亲情崩然断裂,真相赤uff0d裸uff0d裸地在眼前显现出狰狞面目,她脱去了对张府的最后一丝温情,只剩下恨!

真相大白,姐姐,亲手下了药。

她猛地站起来,几乎想冲下给那个蓓儿几个耳光,然后狠狠摇晃她,厉声责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