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和姜俊仍然一脸茫然，同时说到：“肖老师，没有啊，我们什么也没说。”

可能是两位同学茫然的表情和轻描淡写的口气刺激了肖老师，肖老师更加怒气冲冲：“还狡辩，我听得一清二楚。说我走路像鸭子，我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们在学鸭子走路。给我道歉，每个人给我写一封检讨书。小小年纪，尊师重道，你爸爸妈妈没有教过你们吗？”

“老师，您听错了，我们根本没有说您。而且走路姿势也不是我在学。”姜俊解释到。

“是啊，我们没有说您。您听错了。”程灏也连忙帮腔。

“我亲眼看见的，你们还撒谎、抵赖，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们没有撒谎。你自己看错了。”肖老师盛气凌人的口气，和完全不听解释的态度，让姜俊也有点来气了，声音明显比刚才提高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吸引了很多同学围过来。

“还抵赖还抵赖。你说没撒谎，谁能证明啊。有同学能证明吗？”

两位男同学一脸期望地看着周围围观的同学。可是刚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聊天，其他同学都离得有点远。没有人出来作证。

“廖强，你给我们作证，你刚才就站在这里的。”两个人都看到了人群里的廖强，连忙喊他出来作证。

廖强刚才一直带着耳机，而且一心注意着楼梯口，没有仔细听两位同学在聊些什么，也压根不知道怎么突然多了一个女老师，然后周围就吵吵闹闹的了。

“那个，我没听到什么。”廖强如实地说。

“你看你看，没有人能给你们作证吧。平时成绩差就算了，人品还这么差。把你们刘老师喊过来，检讨书必须写5000字。”

人品差三个字象滴进油锅里的冷水，炸开了姜俊的火爆脾气：“你才人品差，老师就了不起啊，老师就可以随便诬赖人啊。”

“好，好。居然还骂人。”肖老师气愤地指着两位男同学，指尖差点都点到他们的鼻尖上去了。“你们不道歉，就把家长喊来。我去告诉校长，骂老师，每个人都记一大过。”肖老师不依不饶地。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正闹得不可开交，刘老师来了。

班上有同学看大事不妙，悄悄去语文教研室报告了刘老师。刘老师立刻赶到了教室。

“刘老师，你来得正好。你教出的好学生，不尊师重道，还拒不道歉，还骂老师。”

“肖老师，稍安勿躁，我会妥善处理的。”刘老师安抚了肖老师，转身对着两个同学说：“向肖老师道歉。”

“我们又没有说她，她自己听错了，凭什么道歉？”姜俊仍然犟着。

“你看，你看，235班的学生就这样的素质。”肖老师怒气冲冲。

“姜俊，程灏道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刘老师仍然保持着态度温和，但声音坚决。

“对不起。”程灏先说，姜俊也跟着说：“对不起。”

“别想轻描淡写的道歉就算了，态度这么恶劣，必须喊家长，报告钟校长。”肖老师仍然不依不饶。

“肖老师，马上就要上课了，您先去236班处理班务。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大家都散了，准备上晚自习。”紧跟着这句话上课铃刚好响起来。

“好，我就等着刘老师的交代。”肖老师仍然气愤不已，但是先回236班去了。刘老师也把两位男同学带走了，还喊走了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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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看到廖强也跟着走了，第一次晚自习无心写作业。

还好，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廖强就回来了，只是两位男同学仍然没回来。

陈希连忙问廖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刚才上晚自习之前，同学们都在走廊上玩，刚好236班的肖老师经过。姜俊和程灏说他们是在议论游戏里的角色。肖老师硬说他们是在嘲笑她，所以就冲突起来了。”

“那喊你过去干什么？”陈希追问到。

廖强还没有说什么，钟嘉插嘴道：“廖强，不用怕，没事的，到时候我去找我爸说。”

“我本来就没事。我当时站在旁边，刘老师喊我去问问情况。”

“那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呢？能不能帮忙作证？看肖老师那个样子，似乎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陈希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怎么总觉得他是自己的责任呢。真是操碎了心。

“是啊是啊。肖老师也是的，这么一点小事，至于不？”有同学附和到。不一会儿，同学们都围到了廖强这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记过的话，会进档案吧？”

“肯定进档案啊，到时候重点大学不会录取了。”

“真的还是假的？有那么吓人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听高年级的同学议论过。”

“他们当时到底是不是在说肖老师啊。”

“我相信他们不会说，谁没事去说老师啊。再说了，肖老师又不是我们的老师，跟她又不熟。”

“廖强，当时就你离得最近，你真的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钟嘉又把话题绕回到了廖强的身上。

“没有啊，我当时在听英语单词。根本没注意别人。”廖强一再重申着当时的情况。

“那就没办法了，没人给他们作证，他们这次死定了。”朱光敏做最后定论性发言。同学们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节晚自习上课没多久，两个男同学终于回来了，眼睛有点红红的。

姜俊气呼呼地说：“凭什么要写检讨？她自己老了，耳朵背，没听清。是老师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诬赖人吗？我不写，偏不写。要记过，就记过。”

“姜俊，你少说几句，先按刘老师说的做吧。”看到大家都无心学习，副班长梁景天走到姜俊面前安慰他。“只要你没做，相信刘老师不会冤枉你的。”

“哼，就是刘老师要我们写检讨，还明天一早就要交。我们没做过，怎么检讨。”

“你先把检讨写好，别影响了大家的学习。”听到这句话，姜俊才泱泱地坐下，同学们也开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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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灏写了两句话的检讨，姜俊则一个字也没写。

第二天一早肖老师没有收到检讨书。原本刘老师昨天晚上苦心劝说，她打算今早收到检讨书就算了，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这两位同学态度这么恶劣，她坚决不同意轻轻放过他们。迅速地就将事情报告给了教导主任和钟校长，钟校长勒令刘老师严肃处理，屡教不改的学生，必须记大过，把家长请到学校里来。

做完课间操，教导主任把全校学生留下来训话。

“各位同学，235班的姜俊和程灏在背后讲老师的坏话，现场被抓住了，还撒谎抵赖，拒不道歉，并咒骂老师。态度非常恶劣，学校将严肃处理。其他同学要引以为戒。尊师重道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作为一中的学生更应该遵守。我们的校训是什么？朴实、沉毅，就是期望大家能够朴实无华、沉稳坚毅。现在，有的学生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每个班的学生回去都要好好思考自己做到了没有，要开展班级活动，重新学习什么是尊师重道，什么是讲礼貌。”

此时，刘老师正在钟校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