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早就被吓懵了。

她是一个在一班存在感很低的人，连老师提问都小声回答，生怕被大家笑话。那天偶然跟大家在官吧开了个组cp的帖子之后，人气暴涨，帖子也火了。从没体验过这种受人拥护的感觉，也对这种快感格外的贪念。

所以每次上传生图，她都是首当其冲的人之一。

没想到会被大佬当场揪住。

她早就吓得腿都软了。

脸红到脖子根，她结结巴巴：“我，我知道了。”

齐亦淡淡地点了下头，重新走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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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维早在齐亦往教室前面走的过程中就放下来了那条踩在椅子上的腿，拿纸巾擦了擦重新坐回去，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没人敢继续拍照，手机也不敢掏。

别说这些，就连往后看一眼，对他们来说，都是刀架在脖子上。

全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安安静静，憋着忐忑的心情做卷子。

卫维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张白净的草稿纸，又从笔袋里拿了支笔。

捏住笔杆，她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写：“你刚刚是在帮我吗？”写完之后又觉得不好，太自作多情了。她给划掉。

万一齐亦只是自己不喜欢被人拍呢？想了想，她重新写到：“你数学卷子写完了吗？”

很保守。

先给谈话开个口，接下来就好问许多了嘛。

齐亦看完之后，放下纸条，从桌洞里抽出一张卷子，卫维凑近了些瞧，是老师发的那张小测验卷，但就是——

是张白的罢了。

嗯……

他也没写……

她无语，齐亦也有些尴尬，看了她一眼。

带着点儿歉意。

她挪开视线，有些不自然。

怎么觉着他的眼神跟只道歉的哈士奇一样……

她轻咳两下。重新在纸上写：“卷子晚上就要交了。”

纸条很快传过来：“没事，我写的快。”

她：“……”

这人迷之自信。

她又写：“你刚刚，是因为她们拍你，才不开心的吗？”写完之后觉得有些生疏，她又在下面补充：“我就是随便问一问，正好我也不喜欢她们拍照。”

齐亦看着字条上的字，微微勾了勾唇。

“嗯。”他极为轻缓地发出语气词。

她：？

他写：“我知道你不喜欢。”

纸条推到她桌子上，她极其迷惑。

什么叫，我知道你不喜欢？

她这下终于问出口，拿起笔沙沙地写：“嗯？所以你刚刚是在帮我吗？”

纸条很快推回来，一串不正经的字：“你觉得呢？你猜猜看。”

“……”她有些想打人，果然字如其人，这几个字搁在纸上怎么就那么欠扁呢。

不过……很明显吧，她刚刚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紧随其后他就那样了，肯定多多少少是在帮她。

她飞快地写：“谢谢你。”

他拿着笔写，大手遮住了字，她看不清他写的啥，但是她看得清他写字的侧脸。

长长的眉毛深黑，眉目舒展，唇线微勾，眼尾慵懒。

笑啥你笑……

她心里突然有些没数。

阳光穿过窗户，逆光的齐亦把纸推过来。

然后他侧脸，手肘支在桌子上撑住脑袋。

还微抬下巴示意她快看。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果然，那一串对话下面是他眉飞色舞几个张扬的大字——

“真的不用太崇拜哥哥。”

下边还画了张脸——一个圈，里边儿一个帅字。

卫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