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已经喝干的啤酒，又按下了服务铃，叫来了服务员。

他没有直接回答洋洋的问题，而是转身看着被洋洋喝着还剩下的小半杯扎啤，问道：“再来一扎？”

洋洋点了点头，说着：“那必须的呀！我也要尝一尝你喝的那种黑啤。”

听着这熟悉的话，赵一凡有一瞬间，仿佛觉得眼前坐的就是风聆语。他记得小语也曾经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次为了多喝一杯扎啤，她还撒娇地亲了自己一口呢。

这一个失神间，服务员已经来到了身边。

赵一凡转过脸，就看到了一个高鼻梁的外国小伙子，他就用流利的英语和那小伙子说道：“再来两扎黑啤。”

洋洋这时就一直抬着脸望着他。赵一凡知道，这是洋洋想让他回答刚才提出的问题。

他抿了抿嘴唇，眼睛里似乎还有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人如果能让小语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会选择放手。”

“赵一凡，不是吧？”洋洋听到这个答案，让她大跌眼镜。平时，赵一凡都把风聆语当做手心里的宝，现在竟然说要放手，怎么可能呢？

洋洋这一喊，让旁边桌子上的客人都同时抬起头，朝他们这张桌看了过来。洋洋赶紧不好意思地朝人家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压低了声音，问赵一凡：“是不是真的有人喜欢上小语啦？”

赵一凡点了点头。

洋洋一听，捂了捂嘴，又向前探了探身子，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接着问道：“小语也喜欢他？”

“应该没有那么喜欢吧。”赵一凡淡淡地回答。

“那你不是有病吗？赶紧把小语抢回来呀！我说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小语也不可能移情别恋吗。”洋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服务生已经把酒端了上来，赵一凡在酒杯刚刚在桌上放稳的时候，就端了起来，又喝了一大口，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洋洋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杯子，把他手里的杯子又放回桌子上，有些急躁地说着：“哎呀，先别喝了！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小语的初恋情人。事业有成，自己有好几个分公司。我做了这个公司之后，小雨去找过他，让他把公司的招聘业务给我们公司去做。”赵一凡平实地叙述着，就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给你，你就做嘛！”洋洋在一边插话说。

“我知道这个人一直挺喜欢小语的。你看，小语一句话，他就把一年的业务都给我们公司了。洋洋，你说他们两个关系能一般吗？”赵一凡把问题抛给了洋洋。

洋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一般”，这也是一笔不小的生意。说“不一般”，那不就等于火上浇油吗？她只好吞吞吐吐地说：“我看你是想多了。”

洋洋心里明白，在那个人心里，小语是有一定位置的。要不，人家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意做赌注。估计是心疼风聆语，人家才这么做的。

可这些，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