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乖乖吃饭的莫止殇，白露眉头紧皱，回想这几个月里和酥圆的相处，除了偶尔觉得酥圆变聪明了，其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而莫止殇，记忆中和酥圆明明是两个极端，怎么会……装得这么像？

瞧他吃饭也和酥圆一样，专朝肉类进攻，白露眼珠子转了一圈，筷子伸向那一盘绿油油的蔬菜，将它搬到莫止殇碗里。

“给小芷儿做个好榜样，不能挑食。”

他看了笑眯眯的她一眼，面不改色将蔬菜吞下去。

白露撇了撇嘴，什么嘛，既然还要装就要装像一点，酥圆每次吃蔬菜都会苦着脸。

哼！不好玩！

小芷儿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对爹娘的互动感到奇怪，不过她也就只是看着，饭桌上惹了娘，那绿得恐怖的蔬菜就会到自己碗里了。

而曲彦的师父，则是眼带笑意，恍然大悟。

饭后，莫止殇将碗收拾去厨房清洗，白露跟在他身后。没有了小芷儿在，他的脸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要不高兴可以离开，这碗我自己也能洗。”

他不发一语，默默地舀水刷锅洗碗。

“你之前话不是挺多的，这会儿哑巴啦？”

“酥圆。”

“莫止殇。”

“木头人。”

突然回过身，白露吓了一跳，被他圈在怀里。

“小芷儿对酥圆说过，你会哼一首曲子，只有两句话。”

白露心跳加速，强装镇定道：“我会哼的曲子多了。”

“得不到的心总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她劝酥圆不要对你太言听计从，否则你会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为所欲为。”

白露脸涨的通红，这个小芷儿，胳膊肘往外拐。

“酥圆只能对你言听计从，我不会，你最好有这个觉悟。”

推开他，“不就是说你哑巴木头人嘛，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小气，哼！”

自以为傲气地说完，白露同手同脚走出去。身后，莫止殇冷漠的眼里浮现笑意。

白露，你真的很令我开心。

“你不应该睡这儿吧。”双手大张挡在床前，白露瞪着莫止殇，“我嫁的是酥圆，跟你没关系，你去隔壁屋子睡。”

就势抱住她，往床上一倒。

“我就是酥圆，酥圆就是我。”

“你才不是。”又推又捶，可惜力量差距太远，这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而她是只可怜的小蚂蚁，完全无法撼动他。

“精神这么好，你想做点别的？”

白露顿住，做点别的？一男一女在床上能做点啥？

脸爆红。

“我才不想，你满脑子黄色废料，不要脸！”

黄色废料是什么他大概猜的到，只是她总是说些他不懂的话，让他很介意。

“以后，在家待着绣花看书，不许出去乱跑。”省得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切，我才不要听你的。”

莫止殇没再说话，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口，一如同过去很多个夜晚。

“睡吧，否则我真的会和你再做点别的事。”

那也得我愿意和你做点别的事。

白露心里嘀咕，却乖乖地闭眼睡觉，不管身边人是酥圆还是莫止殇，这温度、这气味、这心跳都是她早以熟悉的，很快，她便沉入梦境。

莫止殇轻吻了吻她的头顶，也跟着入睡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