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老谭头的鬼画符
作者:枯萎的文竹      更新:2019-10-27 17:10      字数:3598

有了林平之隔空支援的五十万,令狐冲的底气足了起来,主动说要出去办年货,曾柔听到令狐冲这样说,楞了愣神,之后就雀跃起来,曾柔开着她的宝马x3,奔着年货街杀去。两人如同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一般,兴奋的在年货街逛着,水果,零食,熟菜,鱼肉,和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采购结束,曾柔开车回去,刚到小区门口,只见赵钱孙左手拎着小马扎,右手拎着一副麻将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边走边在地上来回打量。曾柔吓得赶紧升起车窗,踩着油门朝着小区里面开去。

两人回到家里,曾柔忙着把吃的东西放进冰箱,这是一件大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而令狐冲则是把茶几收拾干净,从所购货物中提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红纸和笔墨,只见令狐冲铺开红纸,摆好笔墨,酝酿了一会以后开始写起对联,曾柔回到客厅的时候,令狐冲已经写好一副对联了,曾柔当时就感动坏了,这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幸福吗?曾柔鼓起勇气,冲上去一把抱住令狐冲就献上一个香吻,令狐冲当时就被电翻了,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毛笔掉在刚写好的对联上,印出一个大大的墨点,好一会后令狐冲才回过神来,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白瞎一副好对联了。

曾柔虽然鼓起勇气吻了令狐冲,可也把她自己闹了个大花脸,正当令狐冲想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曾柔放开令狐冲,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关起房门,靠在门上捂着脸,半天抬不起头来。

曾柔跑进房间以后,令狐冲傻傻的站在那里回味刚才美好的一幕,香的,甜的,令狐冲笑了。晚饭时间到了,令狐冲招呼曾柔出来吃饭,曾柔平静的走了出来,早已换了一套衣服还化好了妆。令狐冲心里纳闷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小妞抢走了自己的初吻难道不负责?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他吻那么久了,这女流氓想要吃干抹净了不认账?令狐冲觉得自己亏了,想要问问曾柔为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实在不死心,令狐冲小声的嘀咕道;“这还是我的初吻呢?”语气委屈得好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曾柔的脸腾的就红了,心里恨死了这不解风情的木头,就你的是初吻?老娘的初吻还不是给了你这呆头鹅,没看老娘躲在房间这么久才敢出来吗?这呆头鹅倒好,又提这件事情。

曾柔红着脸走到令狐冲的身边,伸出两个手指头掐着令狐冲腰间的软肉,用力的扭了扭,直把令狐冲疼得啊!屁都不敢放一个。收拾完令狐冲以后,曾柔心情愉悦的走出大门,过了好一会才见令狐冲咧着嘴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揉着腰间。曾柔看令狐冲龇牙咧嘴的样子由衷的笑了,那笑容如同百花盛开一般灿烂美丽。

曾柔看令狐冲在那里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转身走了回去一把挽住令狐冲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大踏步的朝着电梯走去。

两人溜达到小区旁边的公园,只见那里又围了一圈人,令狐冲现在对于这种场面那是打心眼里害怕,到不是说他害怕人多,只是他害怕赵钱孙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拉着自己就不放。令狐冲想要离开,可曾柔想要上前看个究竟,不等令狐冲反驳,曾柔拉着令狐冲就朝着人群挤去。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谭公那个老不死的在送春联呢,只见谭公位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梳得毛光水滑的朝后面翻去,用了很多的发蜡给固定住,脖子上是一条酒红色的围巾打了个蝴蝶结,身穿一件枣红色的复古长衫,黑色的裤子搭配一双老北京布鞋,单看这一身行头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采,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从哪里淘弄来这么一身骚包的装备。

谭公站在一张条桌后面闭目沉思笑而不语,身旁的小喇叭里广播着他这次免费赠送春联的善举,一听声音就是他请人录制的,老谭头大前年跳广场舞摔掉了一颗门牙,这两年说话一直撒气漏风的,谭婆看不惯自家老头吃个煎饼都只能啃出一条槽的可怜样子,好几次都建议老谭头到医院种颗牙齿,老谭头到医院一打听,一颗好的假牙要一万多块,就当自己还能活十年计算,一年一千多块,这个成本太高了,再说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老谭头觉得自己够呛能再活十年,这样算来就更加昂贵了。老谭头这两年就一直顶着一颗门牙风里来雨里去的,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公园广场。

路过的人听到广播以后都大声叫好,这年头见惯了老不死的碰瓷抢座,这样的善举还是第一次见,有这样善举的老年人,肯定是有修养有涵养的知识分子,这样的老头大多有几把刷子。人们都期待着老谭头的表现,极个别的知情人看着一大群期待的目光,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干脆也不着急自己的事情,跑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着,坐等老谭头吃瘪。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上前和谭公交流起来,告诉谭公自己需要一副什么样的春联。这老头不用说肯定是刚从外地过来的,不是到自己儿子家过年就是来自己闺女家蹭饭的,要是本地老头,谁不知道老谭头的臭水平,还上前搭话,不打他个半身不遂就是给谭婆面子了。谭公和老头交流完毕,气定神闲的走到桌前拿起毛笔,行云流水般的书写起来,远处的人群看不清老谭头的水平如何,只见他动作潇洒表情丰富,都暗暗估计这老头写得确实有点水平,都在一边拍着手掌叫好,坐在不远处的知情人看到人群拍手叫好,只乐得嘴都合不拢。令狐冲小时候上过几天书法兴趣班,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自己写春联的原因所在,可他这回是真看不懂了,只见谭公在红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的写下一副对联,走近一看,只见裁剪的整整齐齐的红纸上是一排歪歪扭扭的墨迹,就如同被掉在墨汁里的蜈蚣爬过,又像被踩过墨汁的野鸡踏过,其字已经不能称之为字了,给谭公点面子的话可以称之为行为艺术,不给他面子就可以说成小孩子涂鸦。

谭公书写完毕,举起他的墨宝朝着人群走了一圈,只见凡是他所到之处,人群全部退避三色,仿佛谭公手里拿的不是对联,而是一条毒蛇。

好一个谭公,对于人群的反常反应视而不见,轻轻的踏着小碎步,面带微笑的走着,每一步的距离都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高深的功力。谭公走了三圈,人群早已远远的散开,在广场上形成一个大大的以谭公为圆心的圆圈。最先和谭公交流的老头哭了,如同死了老伴一般伤心,这个时候谭公拿着对联来到他面前,给了老头一个鼓励的眼神以后双手递上对联,老头一边流泪一边朝后退去,那警惕的表情好像谭公会突然那手里的春联糊他身上一般,老头退出他自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后,转身痛哭着就跑,留下老谭头双手举着对联凌乱的站在风中。

谭公花了好长时间还是没能把手里的对联送出去,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恐惧感走上前来;“大爷,你这副对联能不能送给我?我花钱买也行,你看多少钱合适。”谭公心里那个乐啊,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维持自己世外高人的形象;“小兄弟也爱好书法?有空可以交流交流。”青年急忙摆手;“不是的大爷,我媳妇最近老是做噩梦,我想把您这幅对联贴在床头看看能不能辟邪,我自己是不懂书法的,真的一点都不懂。”青年说完还做出个防御的动作,生怕老谭头暴起伤人。人群中顿时发出了哄笑声。谭公面色平静的把手里的对联送给了他的小兄弟,小兄弟拿着对联到了声珍重,转身没入人群没了踪迹,老谭头看着小兄弟离开的背影感叹道;“好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样的轻功身法已经在江湖上好多年不曾出现了。”

老谭头还没有感叹完,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中年人上前求字,谭公笑问为何。流浪汉扭捏着回答道;“这纸看上去质量不错,用来擦屁股挺好的,有多余的话可以多给一些,用来烧火取暖也行。”谭公被流浪还激怒了,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流浪汉给轰走了。谭公朝着人群大神的问道;“还有谁想求墨宝。”人群寂静,不多会都各自散去,还求,求你妹啊!老子家里上幼儿园的儿子都比你有水平,你个没脸没皮的老棒子,害老子话这老长时间在寒风中看你发疯,这是人群离开时的心声。

令狐冲看了半天,心里发出一句感慨‘白瞎了这么好的纸了’拉着曾柔的手转身离开,一回头,赵钱孙拎着小马扎和麻将站在自己不远处,令狐冲淡定的转身,拉着曾柔朝着远处跑去,赵钱孙这才反应过来,又让那杀千刀的小子在自己面前溜了,悔得肠子直发青,正要追赶令狐冲的时候,不远处的地上一张五元的人民币被风吹得就要起飞,眼看着上前去捡是来不及了,赵钱孙把手里的一袋麻将朝着那五块钱一扔,只见麻将袋子在呼啸着朝着那五块钱飞去,啪的一声,稳稳当当的压住了将要起飞的五块钱,赵钱孙这才缓步上前,提起地上装着麻将的购物袋,一把抄起皱巴巴的五元钱,心满意足的离开现场。

在老赵头大显身手捡钱的这段时间,令狐冲和曾柔早就跑过两条街了。一路上令狐冲都是心有余悸,怎么又遇到赵钱孙这老疯子了,以前还想着有机会主动找老赵头再打一场麻将,自己故意输给他,现在看来这招不好使了,按照老赵头目前的状态来看,你要敢故意输给他,估计他得拿着菜刀找你拼命,可照他目前的精神状态来看的话,自己不放水,老头估计这一辈子都赢不了自己,他现在能不能分清楚白板和发财还不一定呢,令狐冲对于赵钱孙是彻底无招了。这老头肯定是属狗的,怎么自己只要出门准能遇上他,难道他是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找来的?令狐冲心里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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