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两天,杨林白天找个时间就去偷偷与齐念儿见面聊天,齐念儿经常会被她父亲叫走,杨林就一直在外面等。
到了晚上,杨林就必须回到队伍,入夜之后就关起门来修炼《连山》和《归藏》两部功法。
让杨林暗喜的是,齐念儿并没有提出要把发簪还给杨林,杨林也一直没有问。
你不问,我也不说,彼此心照不宣,实在有趣。
第三天上午,杨林并没有去找齐念儿,丙队有队中比武。
这是周亚夫定下的新规矩,每十天,进行一次全队比武。
在比武的时候,周亚夫对把李响和杨林叫到一边,道:“明天我要去平阴山,队伍的事情,你们和几个什长做好,等我回来,检查你们的进度。”
杨林道:“为什么不带我们去?”
周亚夫道:“这次事情很大,参与这次事件的武者全都是先天及以上的武者,我们丙队所有的先天武者全都要去。应该和前不久陆续来到边城的那些年轻人有关。”
杨林心道:“看来这些事情波及不到我这种低级武者了,终于算是放心了。”
李响道:“队率请放心,我们会按照您指定的队伍纪律做好!”
周亚夫点头,道:“好,你们去和对手比试吧,不要给我丢脸!”
这种比试对于杨林来说毫无压力,他的对手仅仅是一名刚刚达到内息境界的护卫,杨林为了藏拙,和他较量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把他击败。
熬到了比试结束,杨林飞似得跑去马房里,将飒露紫牵出来。
杨林准备把这个“马媒人”带给齐念儿看看。
去的路上,杨林又买了几包甜点,一道赶到齐念儿家后面。
等了不多时,齐念儿开门出来,杨林道:“念儿,我在这里!”
齐念儿连忙过来,道:“杨林!你来了,你怎么牵了匹马过来。”
杨林笑道:“好叫你见见媒人啊,这匹马就是引导我和你相遇的大媒人!”
齐念儿嗔道:“胡说什么你?哼,什么媒人,净乱讲话!”
杨林掏出他买的甜点,递给念儿道:“念儿,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尝尝甜不,不甜我找那个老板退货!”
念儿接过,慢慢掀开包在外面的油纸,然后咬了一口。
念儿嘴里咬着,嘴边露出一点儿碎屑,杨林看着心痒,伸出手去在她嘴边慢慢拂去。
杨林对天发誓,当时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无比纯洁的,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的用心。
但是不论怎么样,杨林的爪子还是摸在了齐念儿了小脸上。
“好滑,好嫩!”这是杨林在挨了一巴掌之前的心中所想。
齐念儿气呼呼道:“爪子往哪儿摸呢!”
杨林委屈道:“我就是给你擦擦嘴,你反应太大了点儿。”
齐念儿不吭声,继续咬着甜点,但是这次没有给杨林擦嘴揩油的机会,而是用小舌头在嘴唇上添了一圈。
殊不知这样对一个男人是非常诱惑的。
但是杨林不是一般人,他马上转移视线,望着飒露紫道:“念儿,你爹一直在家里么?”
杨林早就知道,齐念儿的娘去世的早,只有她和父亲在这里生活。
念儿道:“他很少出去的。恩?你想干嘛?你少动歪心思,哼。”
齐念儿一脸警惕。
杨林腹诽:这嘴里还吃着我送的甜点,嘴上就这么不客气,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吗?
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老婆的份儿上,我不计较了。杨林很大度地原谅了念儿的不信任行为。
杨林道:“我想,我带你骑马怎么样?你没有骑过马吧,我教你好不?”
齐念儿看了一眼飒露紫,似乎有些意动,道:“但是我爹不会让我出去的,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啊,你愿意教,我就学喽。”
她嘴上说着话,眼睛却飘忽不定,最后盯着自己鞋子上的纹理研究个不停。
杨林喜道:“有没有什么时候你爹看不住你的时候,然后你偷偷跑出来!”
天地良心,杨林不是喜欢教坏萝莉的大叔,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齐念儿挣大了眼睛,道:“那怎么可以?”
杨林道:“你爹把你当笼中鸟一样养起来,你应该追求自由啊,你要勇敢的和你那个思想腐朽落后的封建主义家长做斗争!”
齐念儿听不太懂,但是大致明白杨林的意思。
齐念儿歪着头盯着杨林,好看的眼睛微微起来,道:“我爹也是为我好,担心我出去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坏人,怕我被他欺负。”
杨林心虚道:“咳,我又不是坏人,你老盯着我干嘛?”
齐念儿思索了一会儿,低头道:“其实,我爹也不是时刻都能关注到我,他也不是先天高手,晚上也是要休息的。”
杨林心中一喜,这不是月上柳梢头的节奏吗?但是,周亚夫有规定,酉时之前必须归队啊。
于是,杨林面露难色,道:“晚上,周队率要求我们必须归队,哎,也不好办啊!”
齐念儿抬头,看着杨林,轻哦了一声,咬了咬嘴唇道:“那算了啦,正好我晚上休息,我也是随便说说。”
杨林察言观色,道:“念儿,这是护卫队的规矩,我不能违反,以后有时间我就教你。我先走了,下次还给你带甜点吃!”
齐念儿道:“恩,来找我要在酉时末前,再晚了我就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杨林道:“那我走了,你也快进屋,别让你爹看出什么。”
随后,杨林趁她不注意,一口亲在念儿的嘴角上,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念儿的脸上浮起了一朵朵嫣红,然后又捏起起一块甜点咬在嘴里。
“嗯,好甜!”
……
骑在马上的杨林,心中无比得意,今天终于能一亲芳泽了。
尽管那一下只是浅尝辄止,杨林还是觉得无比回味。
别看当时杨林显得很潇洒的样子,其实那时候心里跳的比谁都厉害。
好久好久,到了营队门口,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酉时末?这个丫头也会暗示了,这是月上柳上头的节奏啊。”杨林道。
溜出营队太简单了,自己可是周亚夫亲兵,带豆都休息后,偷偷溜了别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酉时了,齐念儿还在屋外踱步,齐父在屋里道:“丫头,你老在屋外干什么,不进来休息吗?”
齐念儿忙道:“今晚月亮挺好看,我在外面看看。”
齐父道:“什么时候才?月亮还没出来啊!”
念儿道:“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齐父道:“那你不要在外面呆久了,早点儿休息!”
念儿回道:“知道了,爹。”
齐念儿看着天色一点儿点儿暗下去,心中也有些失望。
“他应该能听懂我的话吧,哎,他要是违反了规定被抓了我岂不是害了他。那他还是不来找我吧。”齐念儿轻声嘟囔着。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齐念儿就在酒坛子旁边坐下,双手保到腿前面,下巴磕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杨林经常出现的地方。
慢慢地,月亮升到一半了,杨林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齐念儿站起身,她觉得杨林不会再来了。
就在这时,树上一阵晃动,杨林轻巧的从树上跃下来,站在了齐念儿的面前。
齐念儿惊讶地捂上了嘴巴。
杨林笑道:“念儿,等我等累了吧?”
齐念儿道:“谁等你了,哎,你怎么溜出来了?被发现怎么办?”
杨林大义凛然道:“宁受刀斧刑,不负美人约。”
说完,杨林抄起齐念儿的腰肢,然后就快速跳过院墙,飞到了飒露紫的身上。
齐念儿被杨林抱着,但是却不敢喊叫,她怕把父亲惊醒,但是又害怕掉下去,只好紧紧搂住杨林。
跳到马上坐好,杨林笑道:“念儿怎么搂我搂地那么紧。”
齐念儿道:“你这登徒子,你说,是不是在树上趴了很久,见我在下面一直等着,也不下来见我?”
既然搂都搂了,抱也抱了,这层窗户纸也就轻而易举地捅破了,齐念儿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头倚在杨林的肩膀,小手掐了一下杨林腰间的软肉。
尽管杨林并不疼,但是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呦”了一声。
杨林道:“念儿冤枉,我不是担心你爹发现吗,求媳妇放过我。”
齐念儿道:“别不害臊,我不是你媳妇儿。”
杨林一手扶着缰绳,一手搂住身前的齐念儿的腰,信马由缰的走着。
杨林附在齐念儿的耳朵边上道:“念儿,我给你那发簪呢?”
齐念儿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脸色红红的,一听这话,急道:“你想要回去?”
杨林轻轻亲了念儿的耳朵一下,道:“我是想亲手给你插进头发里!你想哪儿去了。”
齐念儿浑身一颤,从怀里拿出来杨林给的那个小木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发簪。
杨林拿过发簪,轻轻拢了拢念儿的头发,然后把发簪慢慢插进那一头青丝中。
“从现在开始,齐念儿生生世世就是我杨林的人了。”杨林道。
这一次,齐念儿出奇的没有反驳,依着从前,一旦杨林说出这种浑话,齐念儿铁定要反驳的。
两人骑在马上,什么教齐念儿骑马全是特么鬼话。
飒露紫将两个人带到城外,慢慢地到了一处小山下。
两人下马,找了一棵最高大的树,杨林和齐念儿就在这棵树底席地而坐。
杨林道:“念儿,你看这是什么。”
齐念儿拿过杨林手中的东西。
“像个锁,不过形状好奇怪。”齐念儿道。
杨林道:“这是同心锁,你看这是两个心,连在了一起。”
原来杨林当初让那铁匠做的东西,就是这个同心锁。
杨林指着右边的心道:“这颗心是你。”
又指着左边的心道:“这颗心是我。”
杨林掏出小刀,在锁的左边刻上了自己的名字,道:“念儿,我把我的名字刻上了,另一半你要不要刻?”
齐念儿红着脸接过同心锁和小刀,道:“杨……林哥哥,我都让你给我戴了发簪,你就是我一生的良人。”
齐念儿非常用心地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同心锁的右边。
杨林取出钥匙道:“这是同心锁的钥匙,仅此一把。”然后,杨林抡圆了手臂,把钥匙扔到爪哇国去了。
齐念儿偎在杨林肩膀上,轻声道:“这把锁以后就再也打不开了,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好聪明!”
杨林心道:“这是原来地球上玩儿烂了的招数,想不到这里的小姑娘都不知道。”
杨林道:“不用夸我,亲亲我就好了。”
齐念儿微仰起头,在杨林嘴巴上蜻蜓点水一样啄了一口。
忽然,杨林感到一阵心悸,如同被一种猛兽盯上,锁定得死死的。
杨林没有时间思考这种危险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有了危险的感觉那么就要马上走!
杨林在齐念儿的青丝上嗅了嗅,然后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儿回去,我带你回去吧。”
齐念儿有些不舍得,难得能和杨林无所顾忌的独处,现在却要马上回去了。
杨林察觉到危险,但是不能太急,所以,他们两人骑上马,然后开始返回城内。
但是那种危险一直如影随行。
莫非是针对自己?
杨林突然停下,然后跳下马,一拍马屁股,道:“阿紫,送念儿回家!”
杨林道:“念儿,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要做,让阿紫送你回家,我先回队里。”
不等念儿呼喊,飒露紫就拖着齐念儿往回返。
念儿一走,杨林感觉到那种危险越来越近,果然是针对自己的,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跟踪念儿并且伤害她。
杨林在赌,赌的是对方只是为了自己而来。
他没有什么依据,但是念儿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是最危险的。
现在只有自己了,杨林反而不担心了。
实际上,杨林从来都是这样,但凡有退路,杨林都不会拼命,这也是杨林甘愿受金恩侮辱的原因,杨林不想惹是生非,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一旦让杨林发觉已经没有退路的时候,他就会放下一切,全力应对,哪怕实力天差地别。
如同现在,未知的强大的危险正在来临,杨林慢慢走向营队,坦然等待。
“你觉得我会不会伤害你放走的那个姑娘呢?”一道声音凭空响起。
杨林心中惊悸,还是道:“不会!”
“为什么,你敢赌么?”那个声音道。
杨林道:“不赌!杨林只赌钱财,不赌人!前辈也是如此吧?”
然而那声音沉默了,没有声音再传来。
杨林依旧在朝着营队的方向走去,脑海中却不断地分析着有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