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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63

也告诉我她决定把《玫瑰与爱情无关》交给作家出版社出版,我也觉得那样比较权威的出版社应该符合比较她。在《天使偷走我的爱》畅销后,她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玫瑰与爱情无关》的销售应该不成问题,所以现在是追求更高的品位的时候了。小也感谢我对她提出的参考意见,她说前些天她对作品进行了一次大的修改,增强了故事性,情节也会更吸引人,所以一定会很耐看。

我问她最近有什么打算,小也说前段时间写这个长篇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加上作品完成后的兴奋,感觉有些累了,所以想暂时休息一下,也许会出去旅游,如果有了灵感,也许会写写散文或者短篇。我就说有这样的文字的话希望她考虑在我的杂志发表,这样可以提高一下我的杂志的品位,也拉升一下人气。小也满口答应了,说有这样的文字一定优先寄给我。我说了我的电子邮箱,让她直接发电子邮件。她说好的,就这么办。我接着问她有没有想好去哪里玩。她说定了,去西藏,去寻求灵魂的安静。

小也的话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现在的人大多不喜欢那些传统的湖光山色、山清水秀,更多是寻求精神的东西,用那种没有或很少被人类的思想和行为影响的来自远古的纯自然的东西,来洗刷掉尘世的烦躁,寻求灵魂的超脱。也许社会生活中有太多虚假的东西,有太多疲惫的时候,太多让人心烦的事情吗?我便祝小也玩得开心,回来有新的体悟。她说肯定会的,也许会影响她作品的风格。我说可能会多一些自然的东西,理性的思考。她说她也是那么想的,因为觉得自己的作品缺少的正是那些,这也是她决定去西藏的原因。

我说希望看到她在西藏的照片,当然也希望看到她的文章,我会经常带着期待去打开我的电子邮箱。她让我不要寄予太多的期望。照片肯定会有的,文章不能打包票。第一次去雪域高原,可能陶醉其中无暇写,或者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那种独特的美感与那种独特的美感给自己带来的独特的冲击。我想起了敏对西藏的评价喝她在西藏旅游时的感受,说这话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说的。她去西藏的时候在脑子积累了大量的印象,也有许多想法,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整理出来,什么也没有写。小也问我那位朋友是谁,我说一个叫敏的网友。小也问做什么的,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她的作品。我说她是一个政府机关的财务主管,她的文字从不在任何刊物发表,只是贴在自己的博客里,供自己和朋友把玩。[听风手打 ]小也让我找些敏的文章给她看看,如果有机会介绍她们认识。我说可以。

末了,我还是叮嘱她尽可能写些东西给我的杂志,她说争取写点吧,如果有一定给我。

我之所以一再强调要她给文章给我,是因为现在地方性文学杂志很难办,就是全国性的纯文学杂志,如果不是那些特别有影响力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如果不时能弄到名家的作品,有名家的文章作为点缀,就会成为杂志的亮点,让读者有了期待,对杂志的生存非常重要。

说到这里,我想说一下我们杂志的董主编。董主编叫董恒。董主编的散文在全国都有影响力,可是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大多数文人的通病,也就只能在这样的小杂志做主编了。可他完全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我能到东楚文艺来做副主编,自然应该感谢他。在这里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也有更多的时间从事创作。在我们三位副主编中,我能感到他对我的偏爱,也许因为我们共同的性格,而且我们还是校友,虽然我是在他毕业18年后跨进那所大学的。

这时候,董主编对我的偏爱有一次表现出来了。他被查知得了胃癌,必须多休息。虽然我是3位副主编中来东楚最晚的,他却推荐我担任执行副主编,让我在杂志社负起责任,说除非特别重大的问题不必像他汇报,我决定就行了。这让我非常感激。

也许我是董主编推荐的人,对他办杂志时的风格和原则我不便大动手脚,我就在多找好稿,多发现优秀作者上面下功夫做文章。

我首先想到的是敏。虽然她在文艺界没有任何名气,但我认为她的散文的功底比许多当前混迹文坛而且颇有名气的散文家一点也不弱。

我便给敏打电话,问她发在博客里的文章我能不能在我们的杂志发表。让我意外的是她并不同意。我之所以意外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文字很自信,而且是我亲自出面提出这个请求。我问她是不是不肯帮我。敏说我误会她了,她写的东西只是一种自我感情和生**验的诉说,不想在任何地方发表。

敏的话让我很难堪,就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在你的博客里不也是有人看吗?”

敏说:“那不一样。我的博客只告诉我的朋友,也就是说我希望谁看就告诉谁。而一旦在杂志发表,就不知道会有什么人在看了。我的文字只是用来诉说的,不是发表的。只有了解我的人才能真正读懂我的文字。如果我想发表,我早就发表了,而且也许已经成名了。”

我还是试图说服她答应我的请求,于是说:“不是所有的文字都只有自己懂或者了解你的人才懂的,至少文字的优美是大家都会欣赏的,有些意象也总是有人能领会的。这样吧,你先挑一挑,如果你觉得哪篇可以发表就告诉我好吗?”

我这样说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就是她不给我也不让双方太难为情,也不会影响我们日后的交往。敏答应了。

我觉得要办好杂志,还应该采取多种措施加强和作者的联系、和读者的联系。和作者的感情交流有利于他们有好稿时先想到我们,而和读者的联系有利于培养读者对杂志的感情,形成稳定的读者群,并通过他们扩大读者圈。所以,我有两个设想。一是搞一个作者联谊会,把近年来在我们杂志发表作品的作者组织起来,开展一些交流喝娱乐活动;还有一个设想,就是让作者和读者面对面,每期推出一名作者,公布联系地点和方式,欢迎喜欢他的读者和作者交流体会,再在下一期把交流情况发成综述。

我的设想在杂志上一公布,就得到了杂志的老作者和读者的热烈响应。

我本来准备先搞作者联谊会的,但小也目前去了西藏,所以我想把这个活动推后一步。大规模的联谊可能耗费精力比较大,所以我安排刘副主编负责筹办。她主要负责行政工作和读者通联工作。作者和读者面对面是一个经常性的活动,每期杂志都要有反映,所以我决定先把重点放在这方面,立即开展起来。

安排的第一个和读者见面的作者是我们的副主编野夫。野夫是一位出色的诗人,在青年诗歌爱好者中很受欢迎。我之所以把他先推出来,也是想在工作上多得到他的支持。野夫很高兴地接受了。

面对面活动空前成功。,读者热情很高,野夫也很满意。活动结束后,野夫兴致很高,要拉我出去喝酒唱歌。活动的成功也让我很愉快。就答应了。

野夫很能喝酒,应该说我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喝酒比较豪爽,像他的诗一样,所以每次杂志社出去喝酒他总要醉。这次也不例外。平时我喝酒也比较克制,可是这次因为很高兴,越喝越兴奋,也喝得差不多了。

喝完酒我们就有些兴奋过度了。野夫说去唱歌,我就答应了。到了歌厅,老板问要不要小姐?以前我们杂志社一同出来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娱自乐,而且我们杂志社有女编辑,有时也唱男女声对唱,比如《月亮代表我的心》、《糊涂的爱》、《萍聚》、《心雨》、《知心爱人》等等,大家也开开玩笑,毕竟是一个单位,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因此,这回当老板问要不要小姐时我就想拒绝,谁知野夫竟然一口答应了。我不好驳他的面子,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一群小姐鱼贯而入。野夫让我挑,我不好意思,就让野夫挑。野夫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老大,你先挑吧。”我还是不好意思,就说:“还是你先挑吧。”野夫便也不再推脱,就挑了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女孩,女孩落落大方地走过来,坐在野夫腿上,野夫一推,女孩便瞅了野夫一眼,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发现其他女孩都走了。我想是不是她们看出我不想要就走了呢?我正这样想着,又进来几个女孩子。野夫对我说:“老大,你挑一个吧,不然我会很拘谨的。”我笑了,说:“你不要看我,该怎样就怎样。只是刚才那些女孩都走了,我以为她们知道我不要,就没有人来了,怎么又来了几个?”野夫又笑了起来,说:“看来你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她们以为你对她们都不满意,所以老板就又找了几个女孩来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吧。就让小姐陪你唱唱歌跳跳舞也没有什么。”我想,要是我还拒绝,野夫肯定不会高兴,就说:“那你帮我挑一个吧。”听了我的话,野夫指着一个文静的女孩子说:“你过来陪我们老大吧。”

女孩应声走了过来,这时我才认真看这她。女孩个子不是很高,皮肤却很白皙,眼睛很大很美。我以为女孩会朝我走来,却发现她是去点歌。她点的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点好,走到我面前,说:“我把这首歌献给你。”这时,野夫和她旁边的小姐都鼓起掌来,我也象征性地鼓了几下掌。

女孩的声音不错,比我们办公室的那几个女孩都好。女孩唱完,我不禁也鼓起掌来,女孩就说谢谢。野夫说:“我给你点的小姐不错吧。”

舞曲自动响起,野夫拉着他旁边的女孩去里间跳舞。外间就剩下我和那位女孩了。女孩朝我靠了靠,问:“你唱什么歌,我帮你点。”我一时不知道唱什么歌,想了想,就说:“你歌唱得不错,还是你接着唱吧。”女孩说:“要不我们唱个二重唱?《祈祷》,喜欢吗?”“行。”我回答道。

女孩就去点歌,先点了《祈祷》,接着就点了一首《梦驼铃》,我知道后面的歌是给我点的。

舞曲终了,野夫他们却没有出来。我朝里间望了望。身边的女孩说:“他们坐在里面聊天呢,怕我们打扰。”我想她的意思肯定是我们也不会有人打扰。

《祈祷》的音乐开始了。第一段是她的。她唱完第一段,我不由自主地接起了第二段。她便夸我唱得好。我知道自己唱得不好,只能算马马虎虎。

唱完《祈祷》,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说:“接下来的是你一个人唱的。”我的手有触电的感觉,轻轻地把手抽了出来。不由得想起了彬,心中便有些慌张。

但是我不想让女孩看出来,便若无其事地唱歌,但我听出声音有些颤抖。唱完,她却鼓掌说好。

接下来她点的是孟庭苇的几首歌。《往事》、《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野百合也有春天》、《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谁的眼泪在飞》、《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不下雨就出太阳吧》、《静静的生命慢慢的河》、《心电感应》,一口气点了好几首。待她点完歌走过来,我便问:“你喜欢孟庭苇的歌?”她说是的。以前也听过孟庭苇的一些歌,感觉她唱得还不错,有孟庭苇的味道。她先唱了两首,接着打开了原声。我问怎么不唱了,她说听听吧。这时,她又把手朝我的手伸过来,手指**我的指尖,交叉着,我却没有拒绝,反而捏紧了她的手。我们就这样听着音乐,开始我的心直跳,慢慢地在音乐声中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野夫他们已经出来了,我忙松了抓她的手。野夫和女孩在我们旁边稍远的地方坐下。野夫望着我问道:“玩得怎样?”我回答道:“挺好的,我们走吧?”野夫问:“你们不跳舞吗?”我说:“不了,不早了,以后吧。”

走时,那位陪我的女孩说:“下回再来啊。”我随口问:“下回来怎么找你?”女孩答道:“我叫王铭,你说找王铭就行了。”

不过我想我再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了。因为我又一次想起了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