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晚上侦察员回报了鬼子的新动向得知北口子的一个鬼子小队被我们全歼后蔚县的小鬼子出动了一个中队兵力血洗了北口子村二十几个心存侥幸而没有转移的村民全被鬼子残酷的杀害了北口子村也被鬼子烧成了一片白地。小固城鬼子的兵力也增加到了两个小队而且鬼子开始逼着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一起赶工加快了小固城据点的修建进度。

2月2日早上七点我带领全体阻击队员潜伏到了小固城附近看到二十多个鬼子出动到村口旁边的据点修建工地了我让一个阻击小队的战士向鬼子射击战士们的第一轮射击就放倒了六个鬼子兵小鬼子反应也很快立刻依靠着未完工据点的炮楼和障碍物向我们进行还击双方对射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村子里的鬼子主力冲了出来可这次小鬼子们并没有直接向我们冲过来而是依靠着各种隐蔽物不断的向我们射击掷弹筒、机枪也打得很凶看到战士们向后撤小鬼子也不急于追击而是呈分散队形逐步的向前压过来掷弹筒和机枪手身边也留有步兵随行保护。

我一看小鬼子这个架势马上命令引敌小队的战士加快了后撤的度还命令预先埋伏的战士也向后撤退虽然我们加快了后撤的度距离鬼子也越来越远但小鬼子们还是不急不躁的远远跟着而且对道路周围地域的侦察也做的很仔细队形也始终呈分散状态并不集中到一起。看到小鬼子这样的应对方式我干脆下令所有战士以急行军度后撤我边撤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小鬼子的反应。

小鬼子看到我们就快跑得没影了这才加快了追击的度但这次小鬼子也挺狡猾在道路两侧各排开了一个班的散兵线快向我们追了过来中间道路上的主力则还是以并不密集的队形随后跟进。

今天的情况和我预想的一样小鬼子也不傻不太可能再次被我们顺利地伏击这看来就是小鬼子想出应对我们的新招鬼子主力和重武器居中两侧排开相对较宽阔的散兵线就是有埋伏也会被两侧的鬼子兵现但从鬼子两个小队的兵力就敢追击我们来看鬼子还是认为我们人数不是太多同时也比较相信他们自己的正面作战能力。

我毫不犹豫的下令收兵全体战士以最快度脱离鬼子的纠缠我看小鬼子怎么应对同时命令后面负责接应的部队派出两个侦察员迂回绕到鬼子的背后看看鬼子返回据点的时候是不是还这么小心谨慎。

汇合了接应部队我们所有参战部队立刻快的向隐蔽集结地返回在返回营地的途中我接到了侦察员的报告在我们开始攻击驻小固城的鬼子后蔚县的鬼子很快就分两路出动了两个小队的鬼子直奔小固城而来而另外一个中队的鬼子则沿着公路快向小固城的侧后方向兜了过来要是我们撤得慢一些很有可能和快包抄过来的鬼子相遇看来在蔚县县城附近想再打几场小规模歼灭战的计划有点难以实现了可如果把全部兵力拉出来铺开来打歼灭鬼子倒没什么问题但把鬼子歼灭了以后呢？

按今天鬼子的反应来看如果我们消灭了鬼子的两路援兵再加上消灭掉小固城的鬼子那就等于打掉了驻蔚县鬼子全部兵力的一小半也就打掉了蔚县鬼子的全部机动兵力这样一是暴露了我们的实力二是剩余的鬼子肯定会死守县城不出我们既不可能攻击县城还很有可能招来鬼子的大批增援部队。按我的想法如果不能一次歼灭鬼子一个大队左右的兵力那绝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实力不然既没能缴获八路军最需要的火炮还给根据地招来了大批的鬼子那就太不合算了。

回到宿营地我向大队长和政委汇报了战斗的全部过程和鬼子的新动向同时也把小部队作战以歼灭鬼子、汉奸和缴获轻武器为主大部队作战一定要保证在能够歼灭大批鬼子的同时还要能够缴获鬼子火炮的作战思路提了出来多少还带着给两位长灌输了一点作战成本核算的思想。

大队长和政委听完了我的话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思考了一会儿大队长摇着头说“你小子真是够古怪这打仗也给你弄出个成本核算来了打仗要和做生意一样的算计成本我还真是头次听说你小子不去做生意还真是浪费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政委在一旁点了点头“大队长说的是不过这个提法倒也新颖如果抛开因政治因素、保护老百姓、反围攻、反扫荡等原因而起的作战来看在平时的作战中如果每一个指挥员在作战前都能这么算一算那什么仗该打什么仗不该打那不是就很清晰了吗？”

政委的一番话顿时让我和大队长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政委水平也不低吗领会意图的度还真快看来这领会他人意图还真是政工人员的强项。大队长和我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包含着惊讶和欣慰。有这样的政委最少以后作战目的不需要解释了这样大队长和政委的矛盾也会少得多。实际战争期间部队大部分军事主官和政委的矛盾主要就产生在对部队的作战指挥上没有哪个军事主官喜欢政委对自己的作战指挥指手画脚你要真有水平倒也没什么可很多政委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的主那你既不是这专业、水平又不够高还要经常瞎参合那能不产生矛盾才是奇怪了。军事主官们性格一般比较直爽也不喜欢过多参与琐碎事务的管理所以反而极少会主动去参合政委负责的政工事务。

我们三人沉默了半晌大队长问“剑华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我看了看大队长又看了看政委“我想加大侦察范围除一个侦察小队留下在其他部队的配合下继续执行铲除汉奸的任务外把其余的侦察兵都放出去我们不要局限于蔚县一地附近的鬼子只要现拥有火炮、人数又低于一个大队的或者人数在一个中队以下又得不到大批鬼子近距离支援的我们就应该重点关注有机会就干小鬼子一下。至于蔚县的鬼子他们不是喜欢包抄和增援吗我们就在路上埋设地雷直奔小固城的这路鬼子我们就用地雷连炸带困的缠住他们驻守小固城的鬼子我们则用一个阻击小队把他们引向南面拉开他们与从公路方向包抄过来鬼子中队之间的距离而包抄过来的一个中队鬼子我们就直接在公路上伏击他们先给他们来顿地雷尝尝然后同时用四个阻击小队和一个炮兵小队打击这个中队的鬼子反正鬼子也知道我们缴获了他们五具掷弹筒如果战斗进行的顺利就全歼这个中队的鬼子如果不顺利也给这股鬼子予重创。同时还要秘密的在蔚县鬼子的必经之路上埋设一些地雷防止鬼子二次增援也给我们赢得一些打扫战场的时间这次主要就是挥地雷的威力让小鬼子试试地雷战的威力。”

听了我的计划大队长和政委都有点目瞪口呆我竟然用各特种小队的一百多人就要去攻击总数达三百人的鬼子部队还想歼灭近两百人的一个鬼子中队这实在是让两位长受到了刺激。

大队长和政委了一会儿呆又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看大队长才转头问我“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而且这得埋设多少地雷啊？”

我笑了笑道“您放心鬼子还没被这么打击过小鬼子肯定没有准备既然要包抄我们鬼子包抄部队的行军度就肯定要快这样小鬼子一是不可能详细的侦察二是行军队列比较密集只要我们地雷埋设的密度够大、位置正确第一波地雷就最少能干掉一半以上的小鬼子鬼子一被炸肯定向路两边靠这时我们埋在路两边的地雷再来一下您说剩下的小鬼子还能有多少？这时四个阻击小队加一个炮兵小队消灭剩下的鬼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所以关键就是地雷的埋设我想亲自带队用两个晚上的时间来埋设公路上的地雷第一天晚上埋下的地雷不挂弦只要第二天白天没给鬼子现我们就大功告成了。就是被鬼子现了那也没关系当做买次教训也让爆破小队的战士明白他们的埋设技巧出了些什么问题。”

大队长和政委讨论了一会儿觉得这么做就是不成功应该最多也就是损失点地雷但相对可能获得的战果来说那就真是微不足道的损失了用作战成本学一算也就同意了我的作战方案。但为了能在歼灭鬼子后快打扫完战场也为了以防万一大队长还是派出了一个营的兵力并带上全部的马车随后负责接应。

由于受了我的影响现在全大队战士也都开始对鬼子实行两光政策所有的衣服扒光短裤就算了太臭洗过以后也没人愿意穿。所有的鞋子脱光袜子就算了鬼子基本都有脚气别给战士们传染上了还造成非战斗减员。

这也就造成了我们运力的严重不足一个中队的鬼子可是有近二百人呢为了解决运输能力的问题我让部队加大了对周围地区汉奸维持会的打击力度这下那些汉奸们可就倒了大霉了为了不暴露我们的人数我干脆让新组成的四个锄奸队审讯出物资的下落后就立刻交给负责接应的战士安排装运拉不下的物资通知老乡们自己去拿胆大的有胆小的无我们也不管分配了既然不能违反俘虏政策我干脆让战士们把俘虏的汉奸全部捆上交给老乡们自己处理我才不信这些作恶多端的狗汉奸能活下来。而锄奸队则继续攻击下一个村子。

也幸好这时候村子的距离都还隔的比较远不然我这办法还真行不通。用这个方法2月3日一个晚上四个锄奸队就端掉了八个汉奸维持会除一个村子的地主因没有参加维持会未被打击外锄奸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因为这次打击的是离县城较近的村镇地主豪绅的富裕程度也高一些共缴获了各式长短枪一百二十支子弹四千多大洋18565块金条二十根布匹绸缎等布料两马车马车二十五辆好马八匹粮食也装满了全部的马车。

看着这么多的物资粮食我们一边高兴一边只能更改原定作战时间大队宿营地是临时营地而且除了一座破庙其它都是临时搭建的一些简易窝棚万一下雨粮食和布匹等物资就要损失了所以除了战士们能够随身携带一些粮食外其余的都要赶快运到根据地中心区去这样一来我们的运力反而没有增加只能等运送物资的马车队返回来才行好在距离还不算太远来回三百里地马车两天时间也就能回来了。

我们对汉奸维持会的打击刺激了小鬼子小鬼子竟然派出了两个中队从蔚县分路向我们所在地区扑了过来同时驻西合营的鬼子也派出了一个中队参与看来鬼子还想夹击我们。

和大队长、政委一商量全大队立刻快拆毁了搭建的窝棚还进行了隐蔽清扫痕迹的工作部队开始向后转移。可小鬼子气势汹汹的出来只对经过的村镇烧杀抢掠了一番靠近山地的时候就转头撤回去了我有一种被小鬼子耍了的感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同时鬼子沿路经过的村庄也被小鬼子祸害的不轻这又让我十分的难过。同时也暗下决心等马车队回来一定要狠狠地揍蔚县的小鬼子一次只要干掉鬼子一个多中队我看蔚县的鬼子还怎么猖狂而西合营的鬼子本来就只有三百来人还敢派一个中队出来祸害老百姓我打算下一步就收拾这路小鬼子。

2月6日晚上马车队回来了还带来了军分区的最新指示为了配合国民党军正面战场的作战八路军总部命令各部队展开对鬼子控制的同蒲、平汉、正太铁路和邯长公路的破袭战。军分区命令我们放开手脚尽可能多的歼灭日军以牵制日军兵力。

得到这个命令大家都很高兴这就说明可以放心大胆的打击小鬼子了。大队长马上召开了一次营级干部会议虽然各营都想尽快参战可我还是搬出了成本核算来说话同时还是坚持不能缴获火炮就不暴露大部队的原则不然消灭小鬼子虽然会多一些可大批鬼子一来架上炮一轰我们连还手都困难就是零敲碎打一个小队、一个中队的消灭鬼子既让小鬼子不太重视我们又让小鬼子难受。大家最后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

2月7日晚上为了不给鬼子现地雷的机会全大队大部分都潜伏到了预定伏击鬼子的公路地段上协助埋设地雷这些地雷可是这段时间全大队一起动手的成果附近村镇的火药、各种碎铁皮、铁钉基本都给我们收集光了地雷外壳有木头做的、有石头做的、也有铁的还有直接用装泡菜的坛子做的。反正根据地送来的是什么我们就用什么收集到的是什么我们就用什么。大部分战士负责挖坑爆破小队的队员负责指点挖坑的地点和埋设地雷地雷埋好后再反复检查是否隐蔽总共在公路上埋设了五十颗大装药地雷公路两旁还埋设了五十颗类似于二踢脚的跳雷。我心想看你们这些小鬼子还往哪里跑。

8日凌晨4点公路上的埋雷工作全部完成负责牵制直接增援小固城那路鬼子的一个爆破小队在一个*士的帮助下也完成了埋雷工作。5点各参战部队都进入了各自的指定位置。

天亮后我不断的看着时间等待的时候时间真是会给人一种慢了下来的感觉。7点2o分通过消息竿的传递我知道蔚县的鬼子出动了奔我们这个方向而来的鬼子还是一个中队可直奔小固成而去的鬼子也是一个中队这让我有点担心起来。

急忙和带领接应部队的大队长商量了一下大队长立即同意了我向小固城方向派出一个连的请求这样我们这里打响的时候就算另一路鬼子能够摆脱地雷的纠缠已经到达了小固城路途再加上一个*士的阻击也可以为我们这里赢得最少两小时的时间这就足够我们消灭这一个中队的鬼子和打扫完战场了。

快9点的时候鬼子的队伍出现了看到小鬼子竟然用马车携带了两挺九二式重机枪随行我心里乐开了花这次看来运气不错我急忙命令不许向重机枪的附近开炮阻击小队也专门分出六个人负责消灭靠近重机枪的鬼子。

过了十分钟小鬼子的行军队列快进入了我们的地雷埋设地段我向负责第一波次地雷引爆的一个爆破小队长做了个手势随着他一拉火地雷爆炸的轰轰声就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地雷的杀伤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理想路上的地雷加上两侧的部分跳雷一下子就让鬼子们陷入了彻底的混乱而且从我这一侧还能冲出地雷爆炸烟尘躲避到路边的鬼子数量上看小鬼子被我们第一波次地雷炸死和炸成重伤的数量就有一百多人随着路两侧第二波跳雷的引爆还能够活动自如的小鬼子就没几个了我一直没有命令阻击手们开枪我就是要看看这次单靠地雷能炸死、炸伤多少鬼子而且也可以让小鬼子摸不着头脑一直等了五、六分钟地雷炸起的烟尘才落得差不多了随着视野的逐渐清晰我看到道路上和道路两侧黄不拉叽的躺了一地的鬼子由于我们一直没有射击再加上烟尘的掩护和预先的伪装慌乱中向四周射击的鬼子也停止了盲目的射击这时还能活动的鬼子也都基本受了点伤只是轻重不同罢了。

看清了还有二十来个能活动的鬼子边警惕的看着四周边给自己或同伴包扎伤口我这才大吼一声“打”早就等得着急的阻击手们一排子弹射过去那二十多个还能活动的鬼子就全给打倒在了地上掷弹筒射手们也知机的没有再浪费炮弹。

我没有命令战士们冲锋反而命令阻击手们给躺在地上的小鬼子每人脑袋上再补一枪小鬼子喜欢玩人弹攻击难保没有几个装死或受伤还没昏迷的鬼子有这心思。现在这情况就是白痴也知道这伙鬼子没任何机会了我可不愿意任何一个战士的宝贵生命由于大意或为了节约几子弹而失去等战士们补枪完毕我才下令让战士们靠上去打扫战场但还是再次提醒战士们要特别小心那些被压在死尸下面的鬼子。

我叫一个战士去通知大队长让接应部队上来帮忙打扫战场我则向那两挺九二式重机枪跑去我要赶快去看看它们有没有给地雷炸坏了到机枪前试了试还行虽然被地雷从马车上炸下来翻在了一旁可也因为马车底板的保护基本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过了五分钟左右负责接应的两个连上来了我偷懒坐在一旁看着战士们打扫战场大队长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怎么不去参加打扫战场啊？”

我站起来呵呵的笑着说“您不觉得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地鬼子尸体的壮观场面是一种享受吗？放弃这种享受是多么可惜的事啊！”

大队长转头看了一眼回头就给了我一个火栗子“想偷懒就明说还一堆的借口。”走开的时候还转头对我笑了一下“不过还真是有点壮观”。

走就走了呗临走还这么刺激我一下唉我也只能自认倒霉我摇着头又坐了下来继续欣赏着。

部队用半个小时就打扫完了战场大队长派通讯员去叫回负责阻击小固城方向鬼子援兵的九连大部队则护卫着33辆满载着缴获的武器弹药、鬼子军装、鞋子的马车向宿营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