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你的要求太高了。”零抱怨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索林那样的。”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以这样的态度继续训练下去的话，效果并不是很明显。”苍月反驳说，“这种情况即使能拿下明年的天王位置，对于您来说也完全没有什么好处。您就喜欢在这种没有什么挑战的地方自我堕落。”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杠上了，苍月毫不留情的一副态度，“真正考验实力的时候忽然力不从心，是不应该允许出现的，所以希望您在平时训练的时候多注意一下细节。”

“…”零悻悻地耸耸肩膀，“反正你也就只会说说，换做是另外一个人来做老师的话，绝对不会把我教成这个样子。”

似乎真的杠上了。

可能是无法忍受那种毫不留情的评论的原因，不得不说，传说对于人类来说，神族在行为亦或想法上有一些缺陷，这种说法并非没有道理——那种很固执很固执的坚持，很容易被认为典型，而被区分开来。

“下回别来找我练习。”苍月最终甩手气呼呼地走了。反正下回练习的时候这种事情会被选择性的忘记，不管那些话说得有多么难听，都会被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艾琳傻呆呆地看着苍月离开的方向。

“你们的练习，就经常生这样的事？”她小心地问。

“恩。艾琳，平心说，以我的实力，在联盟大会里胜出，拿下一个天王的头衔，机会是不是很渺茫？”零自己也好久没有去面对这个问题了。忽然间过来的消息，联盟里道馆之间的新春庆典战已经由于一些特殊的事件取消，好不容易拖起来的训练，便找了另外一个理由，那个理由已经被丢到角落里放了好久，若是实物的话，应该沾满了灰尘——以联盟的天王为目标。

“倒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困难。”艾琳貌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才回答说，“像我这个例子，因为分组的情况相当良好，所以很轻松地能拿下一个头衔，某一种程度上说还是要看运气。当然，运气只是实力的一小部分，因为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实力走到最后。”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这个…我也说不是很清楚。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木月的水平应该赶上联盟的精英训练师了，看似这个孩子成长相当迅，如果加以练习，我相信你还会有很大的进步。”

“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光天王刻意绕了两个圈子，让零的热情忽然冷却了大半。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完全没有可能。”艾琳好像下定决心一般，“零，你的态度问题。并不是你在练习中对于精灵的指挥能力如何，是态度问题，你应该认真地去面对每一场战斗，包括练习。包括练习，训练师在练习之中能有很多抓住现自己不足的机会，在结束之后加以总结修正，长时间坚持做这样的功课，在正式的比赛中才能稳定的挥。”

“你的想法和苍月一样呢。”零很失望的样子。

“当然一样，不过我的态度却没有那么强硬。”艾琳学着零的样子耸耸肩膀，“我知道你的想法和表面上的做法多少有着一些出入，刚才你或许只是打算看一下苍月的笑话，所以故意惹他生气。这只是猜测。”

“艾琳？有兴趣来一场吗？”零收起脸上那种很欠揍的自信表情，“卡林给我一种很柔软，却无懈可击的感觉，我想体会一下联盟里同样很柔软的光天王，看看她能给我什么样的感觉。”

“哈？”艾琳被雷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拒绝掉。一早起来我就要投入练习之中，接着要抽出时间去整理那些烦人的情报，还要给你们做详细的汇报。说起来，零，你好多天没有给我筛选资料了，你倒是有理由逃得一干二净。”

“没希望了吗？”零看似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做一个很失望准备离开的架势。

“以学习为目的，但是在我面前你完全不堪一击，这种所谓的来一场有什么意义，留点时间去晒太阳都比这么做要来的实在。”

“好吧，艾琳，你也学着苍月在心里鄙视我了，你开始鄙视我了。”

“别忘了，现在神殿上下都相当紧张呢，不光光是天空之城里那颗大毒瘤还没有被完全挖出来，就连神殿里。”光天王指了指站在零身后那团无意识的黑影，“走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看到这个‘友善’的身影。”艾琳刻意将友善两个字加重，“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去晒晒太阳，放松我的精神，何必跟你掺和到一起。”

“用不了多长时间，苍月就会让你折磨得精神崩溃。”像是寓言一般，艾琳凑到零的耳边轻声下了一个定论。

“就是这样。”她离开几步，转头回来说，“你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训练态度，亦或是…珍惜你的训练资源。我现我们都变得越来越自大了，想不明白，面对一声难得见到的冥王龙，如今却没有了心跳加的喜悦感和幸运感。零，所谓的人类就是这样得寸进尺的生物。”

很意外地，光天王的话也忽然变得那么深邃。看着她慢慢远离的背影，零也不免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善良的光天王居然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可见身边那个可恶的鬼影，神出鬼没的立场让整个神殿的生物无端承担了多少精神压力。

和吃饱没事干的零相比，似乎他们随时都要紧绷着神经，去接受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面前的鬼影吧。

一个无意识的灵魂体，零确实没有考虑过去接受这样的希洛，“我还是希望你能恢复原来的样子。我想看看过去的我所认识的冥王龙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偏头过去对站在身后的黑影说，“不要让我的期待变成失望。”

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或许石棺中长眠着的希洛，会以这样一个形态持续下去，而并非想象中那个概念的复活。

但是具体的结果，却是谁都没有办法预料的。零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会一直准确下去。

=

大冷天的，大家要注意保暖，感冒了就囧了。下一更在明天半夜…我相信明天一天是起不来的了－_－保重，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