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自己的额头，“不过，零让我觉得特别的麻烦，很少有训练师让我觉得这样麻烦过。”

“不是因为这个家伙过分强大，而是因为我觉得，不能轻看她，但事实上她又是那么菜，赢了之后会有一种天王用尽全力去欺负一个菜鸟的感觉，伊娃，你应该知道，那相当地不好受。”

她俩对视一笑，都无奈点点头。

“确实很麻烦，有的时候我很想直接弄死她，以后就少了一个麻烦，不过每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都会很不舍得。”领大人不痛不痒地说道。

“对了，我有个问题。”零插了一句话进来，“刚才那位恶心的‘老师’说关于比赛中要扇翅膀的事。我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龙精灵在高空中的战斗，都需要扇翅膀的吗，否则怎么飞翔？我知道滑翔也很有用，但那怎么说都是高飞行的时候…”

她没说完，就让卓伊捂住了嘴巴，“艾琳，你给这个没有飞行系精灵的家伙解释一下吧。不要让别人听到这些话，我们都会觉得相当丢脸。”

“恩，零，你肯定没有正式地学习过那些理论内容。”艾琳摇了摇头，“一般情况下，飞行系的精灵自然是要依靠双翼来飞翔的，所谓展开翅膀滑行，是在一个很大的空间内，需要高飞行的时候使用的一种飞行的方式，因为度很快，而且空间很大，一般来说，只要稍微倾斜一下身子，就能以一个很大的半径转弯。挥动翅膀的情况，只是在要忽然改变方向的时候才会出现。简单的飞行只要把握好周身的风向就可以了。”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因为飞行的度很快，要忽然改变方向的话，这个加度会相当相当大的，所以在这里还要考虑一下精灵的本体能否承受的问题，如果过了承受极限，很可能就是直接伤到自己。当然，对于大部分龙精灵来说，因为身体足够坚韧，所以要考虑的只有本身的体力，因为频繁的做出这种动作，体力消耗是相当巨大的。他自然要求提高精灵本身的体力，但因为飞行系精灵的战斗很少出现需要那样频繁地急剧改变方向的情况，所以联盟训练师并不侧重那方面的训练。”

“我猜想，这方面的训练完成之后，下一个阶段的训练会放在如何将空中的对手限制在一个小小的空域之内，类似的课题吧。”她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知道，联盟里忽然来了这样一位疯狂的‘专家’，他带来的震动是相当巨大的。”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要理解这些果然还是太困难了，看似一场很简单的，很精彩的比赛，从来没有想过要考虑那么多的问题，而且，那只是主干，细节上的用多少力，什么方向，什么时候，还要注意身边的什么东西，将这些考虑进去的话，估计艾琳可以说上好长一段时间——这么长一段时间泡在热水中，皮肤会变皱的。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用过飞行系精灵的训练师，确实过于勉强了。

“那艾琳，今天你用来击败我那个战术，是自己的招牌吗？”

“算是吧。你知道那是风格的问题，要要求一个体质很不好但是行动敏捷的纱奈多去完成一套高强度的动作，并且给对手造成伤害之后，在破坏死光的反作用恢复那段时间内，你是几乎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所以缺点也比较明显，只要遇见比你强的训练师，或者不能让你一击打倒，那基本倒下的就会是你自己了。”

“先用预知未来判定对手的位置，然后用精神干扰去减弱对方的判断力，接着趁预知未来的攻击开始的时候，加上一破坏死光么？”

“差不多是这样，最主要是预知未来这个技能的使用，和冥王龙的影遁差不多，要预判好对手的位置。对于一只把握住战局的能系精灵来说，做到这个程度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他们本就精于计算。当然，训练师如果同样擅长计算的话，很多精灵都能做到。”她仔细想了想，解释说，“不过，零，我已经和你说过了，那种战术只适合用来虐菜，弄不死人的话，死掉的就是你自己了。”

她的意思是，这种战术很不适合你，因为联盟里没几个训练师是你能虐的。就算遇见你能虐的训练师，用别的战术取得胜利反而会轻松很多。

所以，虽然看起来很精彩，但这种场面也多为表演赛之中的场景，正式的比赛中，实用性反而不大。

因为实用性实在太小——所以输在这种战术下，对于零确实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

她仔细考虑过，那种战术确实也只是看起来华丽而并不怎么实用，虽然能出其不意地给对手沉重的打击，但是遇见皮糙肉厚的精灵，便是寸步难行了。有经验的训练师会用上这样的精灵来应对那种爆能力很强但是后续不足的角色。

短短的洗澡时间下来，收获也挺丰富。毕竟那样两个人中，一个是联盟的天王，不仅实力强悍还经验丰富，另外一个就不用说了——她在联盟里认了第二，没有人打算站到第一上去的。

说回来，零还是不能确定卓伊的风格，因为她的精灵实用方式相当多变，多场练习赛中完全没有用过相同的战术，虽然她都这样漂亮地赢下来了。所以说她是一个迷，谜团。

如果自己一直坚持努力，并且爆一般成长下去的话，或许在夏天的联盟大赛之中，会能真正体会一下，不过这种期待显然遥遥无期。仅仅是联盟的精英训练师，都能轻易打败零。

“明天就要出的话，今天早点休息吧，艾琳你也是。”她关切道，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那让人不高兴的小尴尬，拍拍零的肩膀，从衣箱中拿出一团厚厚的衣服递到零手中。

“放心吧，我没真想去，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坚持能强硬到什么程度，本以为软磨硬泡一下你会松口——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很失望的。”她笑着说，“我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光是帮爱尔莎大人收拾这个烂摊子，就够我忙的了，怎么还可能去给你捣乱呢。”

倒是没有否认自己去到那里，很可能就着会带来麻烦那个事实。

“恩，伊娃你也早点休息。”零点点头。有点“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眼睛——确实没有现什么虚假的神色，或许刚才只是在玩笑，因为没有什么理由去否认，代理领大人还能抽出时间跟着零去疯，“我赶在你的演唱会之前回来的，放心吧。”

卓伊歪着脑袋傻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