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功初成
作者:一根香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189

汽车上了高路往南漫无目的的行驶着,近天亮时燕子昏昏醒来,高梁把汽车扔给他,把玛莎赶到前面,轮到自己放松去了。

燕子坐在驾驶座上,呼吸有点急促,总觉得很压抑,脚下油门一踩到底,汽车像箭一样飞驰而去。好在路上没什么汽车,脚下时紧时松,手脚的动作流畅不少,想必是利用药材炼成的真气有洗髓功效,一路居然狂飙到14o公里,达到了越野车的极限。

一路上汉斯的影子总在脑里盘桓不去,猪肚和蚱蜢早告知汉斯收到玉佛像后就不知所终了,怎么样才能把他揪出来呢?

西藏!一想到这燕子聚然刹车,车子打滑直飘十几米才停下来,高梁也从后座被抛了下来。

记得汉斯说过,五行之精一旦全部浮出水面,宗教界就会要求政府打开地宫,进行宗教内容的研究,汉斯夺得玉佛像立下大功,到时肯定少不了他的份,对!就在那找机会,弄死他!

“怎么了?燕子!”高梁问道。

燕子没理他,前面正好有个出口,一打方向盘就下了高公路,在路口分了下方向,改而向西驶去。十多分钟后来到一个叫溶水的县级市,燕子把车停在一个早餐店边,三人下车吃起早餐来。

刚下车燕子就把电话扔给高梁:“联系一下鬼妹,向她打听打听洋鬼子的事,洋鬼子知道她,说不定她也知道洋鬼子的事情,我去撒泡尿!”

“为什么要是我啊?你不行吗?”

燕子向玛莎呶呶嘴:“瓜田李下得避闲呀!况且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听说她比较喜欢你这种狂野、粗犷、奔放、性感型的,美男计全靠你了,为上坡镇人民争光啊!”没等玛莎开口问,燕子立即借尿遁溜了。

见燕子此刻逐渐回复常态,高梁放下心来,拔通了露丝的私人电话,很快那头就传来声音:“he11o?he11o?”

“喂……露丝小姐在吗?”幸好那头刚是晚上。

“喔……高先生吗?”果然是露丝,老高声音还是令人印象很深刻的。

“是我!好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老高想你啊!”

“呃……高先生打电话给我恐怕不仅仅是想我吧?”高梁的把戏露丝能不清楚?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先想到了你,你刚好又和那件事联系在一齐,顺带把那件事情也想了起来。不管是先有了你还是先有了事,在我老高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高梁在说绕口令,明显就是欺负别人转不过弯来。

打了几次交道,高梁的性格露丝哪能不知道,再绕下去肯定是和外星人交流了,露丝直接问道:“高先生能说一下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次我们给你那东西能派上用场吗?听说剩下那几件都已浓妆粉墨隆重登场了,有这回事吗?”

“喔!高先生的消息可真快,我们也是才刚刚知道,最后出现那座土之精落在了天主教手中,到此为止,记载上所有的大轮廻法盘构件全部齐备了,各教会正在积极联合起来,向贵国政府申请研究计划,顺利的话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就会获得肯。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高先生和燕先生,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就会错过这场宗教界的盛事了,真是物所值啊!”露丝的话语充满了兴奋。

“那是当然!我们兄弟的兴趣主要是研究人类文明史,普通物件我们连拣都懒得拣……嗯……我想打听一下这些东西都落在什么人手上了?”这问题其实已经从汉斯口中知道,高梁还没想好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争取一点思考时间。

露丝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解释道:“白虎金精在日本人手上,木精青龙在贵国政府手上,水精玄武在我们手上,土精在天主教手上,火精朱雀在阿拉伯人手上,而大轮廻法盘则藏在西藏布达拉宫,可以说世界上三大宗教都齐备了。白虎金精在日本真言宗东密里高野手上,其实里高野在几百年前就已拥有了这件圣器,但一直隐藏在隐密的地方,见到圣物逐渐现世才取出来公布于世;火精朱雀出现可能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但伊斯兰一直没搞清楚它代表的意义,剩下几件都是这两年才出土的,没什么历史!”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知道最后那座土之精天主教是怎么得到的吗?”

“教内得到的资料显示是一个叫汉斯的教徒从中国得到的,为此他还得到了教皇的特别嘉奖,具体细节不太清楚,那些并不重要,我们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这些并不是什么重要机密,露丝没有隐瞒的必要。

对露丝不重要并不代表对自己几人不重要,高梁忍住怒火问道:“那他是哪里人?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他是英国人!我没办法回答你怎么找到他,不过如果你可以等,明年春天他肯定也会去西藏,到时你们就可以找到他了。高先生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他欠了我们一笔债,你认识他吗?”这句话高梁说得阴阳怪气的。

“噢……不认识!别人认识我倒是正常的!”露丝淡淡说道。

“啊?……你不是圣修女吗?不用向教皇汇报工作?”

“……天主教以教皇为,我们是东正教的,他管不到我人们头上来!”

“……这样啊……,那明年春暖花开你到西藏的时候能通知我们吗?”

“哦?高先生对这件事情也有兴趣?不过你们想加入可能有困难,除非贵国政府能同意。”

“……那是当然!像我们这种致力于人类文明研究的有志青年当然不会放弃这种机会……,能作为你们的外编人员吗?就像上次一样!”

“这恐怕不行!我们人员名额早就满了,不是我们想增加就能增加的!”

燕子这时已解手回来,压低声音对高梁说:“让她到时通知我们就可以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高梁点点头,对露丝说道:“那好吧!就请你到时通知一下我们可以了,这不困难吧?别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好的,这没问题!”

“那不妨碍你休息了,做个好梦,最好梦里有我!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扔回给燕子,说道:“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想请她帮忙打听一下,她一口回绝了,说教皇管不到她们东正教头上,求人难呀!以后别有求我们的时候!”高梁最恨就是别人给脸色看了。

“没事!最后那句话就是我想要的,到时我们下个套子,看不扒了老洋鬼子的皮!”燕子昨晚到现在总是阴阴沉沉的,老寒着张脸,说话还嘴角一牵一牵的冷笑。

“对!你扒了老洋鬼子的皮,我顺带把小洋鬼子的衣服也扒了,然后打电话给教皇,说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

“你这么做的话,教皇恐怕偷着乐了!”

“为什么?这圣修女不是他干女儿吗?他脸上不好”

“屁!他们是两个系统的,正如露丝所说,教皇管不到她头上。”

“怎么说?”高梁不明白了,基督教不是老教皇说了算吗?

“基督教跟我们佛教、道教一样,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虽然大家都奉如来佛祖、三清天尊,但下面的分支形形**各不统属,相互间的关系谁也说不清楚。基督教派也不例外,先早在猴年马月的时候就已分裂成天主教和东正教,西部为天主教,东部为东正教。天主教以教皇为,终身制,在各区大主教和红衣大主教中选举产生,各区的主教都由教皇任免,算得上比较完整的中央集权系统;东正教就分散了,各牧区之间互不统属,以牧为最高统帅,露丝也仅是某一个牧区的圣修女,在别的牧区是不获得承认的,所以露丝说教皇管不到她们头上是没错的。至于后来从天主教分离出来的新教(也就是我们平时称的基督教,其实这是不正确的就更分散了,连教区都没有,各自为政,往往一间教堂就是一个教派,比我们道家还乱。”

“这么说他们也争地盘喽?”

“那当然!人家争地盘可不是黑社会火拼,偷偷摸摸的暗中进行,而是联合几个国家对别的非教区国家进行明目张胆的征伐!你看中东老打仗,也是宗教争夺地盘的结果,上帝要在那盖别墅,真主说那是他家后花园,敢踩老子的盘子就跟他动圣战,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你也别想好过!”

“真厉害!你们道门怎么那么低调?连三大都进不了,不丢人吗?”

“呸!你知道什么!我们道门主要追求长生之术,对争权夺利不太感兴趣,攻击型的法术总是不太吃香,反倒给与我们渊源甚深的佛门得了大便宜,继承过去并扬光大……。这些现在已说不清楚,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玛莎这时已吃饱了,对二人说道:“你们有完没完?快吃,吃饱了好走人!”

二人这才住了口,稀哩哗啦吃起油条稀饭来。

上了车高梁依然占住后排位子,倒头睡起大觉来,玛莎只得坐到前排侧靠着,燕子见二人都困了,自己精神也不太好,干脆找着间宾馆,进去睡一觉再作打算。

就这样走走停停,看到好玩的地方就去驻足一番,流连大半个月,总算回到上坡镇的老巢杨头沟。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燕子心态总算完全回复过来,不再整天阴阴沉沉板着个脸,回归到财迷二人组的良好心态。

回到家燕子和玛莎赶紧给老爹打招呼:“爹!大哥!大嫂!”

“哎!回来了!”

“回来了!”

父子二人理所当然的点头答应,在农村,住一齐就算是夫妇了,领不领结婚证并不重要,(上一代人就没有一个人领过的所谓的明媒正娶就是在村里摆上几桌,大家热闹一番就是了。

“哎哟!”林羽虹热情上来拉住玛莎的手:“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越标致了,真是又水灵、又时髦!”

“嫂子说笑了!”玛莎客气的回应道。

“好了好了!”杨飞说道:“正赶上吃饭,虹英去加两个菜,我们喝几杯!”

林虹英马上进厨房准备去了,玛莎也跟了进去,操持家务是每个农村女人的本分,两兄弟好福气,农村传统好啊!……

吃完饭高梁就回去了,越野车就是好驶,在这地方,如果是房车就算不抛锚,也早颠散架了。

回去后高梁就依燕子的意思操练起身体来,退役后种了几年地,身体早没有了当兵时的韧性和敏捷,趁这几个月,好好把身体锻炼一下,尽量回复到当年的状态。用燕子的话来说,到时汉斯身边肯定会有不少高手,这些高手必定有些是精通外家功夫的,有些是精通法术的,状态差点都应付不来。

玛莎听到这么危险,本想放弃报仇,她可不想燕子出什么意外,但燕子说,男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说收回就收回,这怎么跟高梁交待?况且一次退缩人格就定了型,将来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高梁练的主要是体能、枪法和格斗,玛莎练的主要是弯刀、皮鞭和短刃,短刃用于近战,皮鞭用于远攻,现代战斗胜负决定于热兵器,而生死相搏还是取决于冷兵器,大刀片子永远不会过时,板砖也有一定市场……

至于燕子属于二不靠,枪法不如高梁,打架也略逊一筹,这次练的方向主要还是道力,就算不能沟通号角,也要把本门高深的符咒使得上来,最低要求也要会画、会用!

安顿下来就去找老道,央他‘借’些道符来试法力:“师傅,近来我觉得丹田之内真气大盛(其实是说起来好听,想来道力已成,想师傅借些符咒给我试炼。”

“借?”老道一瞪眼:“你借的还少了?哪次见你还了?”

燕子忙解释道:“我这不是还没学会画会嘛!等我学会了,你要多少我就画多少,批零售咱好商量……。”

“嘴贫!”老道入三清大殿拿了一叠符咒出来,从中挑选出一张递给燕子:“这是最简单的引火符,试试!”

燕子接过看了看,嘴巴微动,手一抖,引火符“篷”一下自燃起来。

“好!”老道大喝道。

其实对引火符老道亦不能如此轻描淡写就能引燃,得念一大串咒语,掐好几个印诀,最后法力直逼符咒才能引燃。

老道又找了张递给燕子:“土遁术!”

这张难度高多了,连老道自己都不行,放在那里都不知多少年了。燕子接过依然看了一下,嘴唇一开一合呜呜动了一会,双手食指把符咒各卷一头,并列齐伸作了个印,口中呼喊道:“遁!”脚下一跺,人倏的一下不见了,脚下土地有些轻微拱起,呈波浪形向前直抖而去,十余米后又凭空钻出来,身上连一丝泥土都没有!

“好!好!好!”老道惊喜道:“后继有人呀!后继有人!再试试控木术!”

老道这次并没有再给符咒,燕子望着老道,头晃了一下:“没听过!符咒呢?”

“没有符咒!”

“……”

“当法力到达一定深度后可以用指凌空画符,一样具有法力,我看你刚才用土遁术,应该达到这一境界了。控木术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法术,你可以用法力感知木性原素,意随心动,让它听候你的指令。你可以控制它生长、变形、开花、结果……凡是木性所具有的特性你都可以施展,但它同时也是最耗真气的法术,以你目前的法力,让一棵小树拔苗助长还是可以的。祖师在本门秘典里提过这种法术,但后代弟子中除第三代、第七代和第十九代飞升的祖师外,再没有谁练成过。这种法术以存思念动,不需要咒语,用最简单的清心诀就可以,试试吧!让为师看看你的法力到底到达哪一种境界了!”

燕子依言站到一棵光秃秃的桃树前,双目微闭,双手平摊,手指成兰花指状,慢慢进入空瞑状态。这时丹田内的真气自动运转起来,观想中取坐势,二目垂帘含光凝神,闭口藏舌心不外驰,一意归中,待呼吸气调匀后,用鼻根呼吸。一吸由会阴**沿督脉徐徐以意领气走尾闾,夹脊,玉枕至百会稍停;二呼沿任脉走祖窍,绛宫,气**至生死窍微停;三吸由生死窍提起至气**处分开至背后两侧上升至两肩窝;四呼由两肩窝分开双行走两臂外侧阳维脉过两手中指至两手劳宫**;五吸从劳宫**走两臂内侧阴维脉到胸前**稍上处稍停;六呼双下至带脉沿气**归并一处回到会阴**;七吸由会阴**直上走冲脉上升于心下一寸二分的绛宫**稍停;八呼由绛宫下降至生死窍分开双走两腿外侧阳跷脉至涌泉**稍停;九吸从涌泉上升走两腿内侧阴跷脉至会阴**合并升至气**稍停,十呼由气**下降至生死窍定住。

会阴**又为生死窍,奇经八脉起于会阴**,又归于生死窍,故耳丹家将生死窍视为八脉之总根。

一个大周天后真气直达天庭百汇,在真气的包裹下,某一区域睡眠的脑细胞被真气慢慢唤醒,一个、二个、四个、八个……苏醒的脑细胞分泌出一种神秘物质,顺扩张的经胳唤醒肝神玄冥,玄冥属木,散出一种木性气场直接注入桃树之内,桃树像春天来临般获得了生机,树根在地底看不见的地方慢慢伸展,枝芽以看得见的度冒出一个个小凸点,跟着膨胀,挤出一颗颗小花蕾,十数分钟后花蕾饱满,绽放出一朵朵粉红色的花朵……这时燕子体内的真气已告枯竭,法力跟着消失,花朵也停止了开放,树上犹有许多尚未长熟的花苞。

“成了成了!”老道惊喜的呆呆望着花朵,过了好一会又道:“可惜不能结成桃子!”说完还咽了一下口水。

燕子此时精神已极度疲惫,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晕过去。

“过多久了?”存思没时间,燕子根本不知过了多久。

“二十多分钟了吧!”

“噢……这么久了!”没想到区区一棵桃树,吸收真气比玛莎的天目石还厉害。

“怎么样?不难吧?”

“难到是不难,累死了!”

“越累越好!这对你有好处,就像种地,刚开始很累,日子久了力气就会变得很大,也就不觉得辛苦了。”

“你怎么不学种地?”老道太不老实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没那个慧根,光大本门的重任就全靠你了……!”老道哭丧着脸。

燕子很累,没心情跟他打牙花,才来没一个小时就晕晕的,骑上土黄马走了。回到家时,玛莎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学打毛衣,下马浑浑噩噩把缰绳一扔,进了屋爬上床,连衣服都没脱就昏昏沉沉睡去。

和上次一样,这一次也睡了二十几个小时,好在玛莎也习惯了,醒来后丹田内的真气又充盈不少,燕子大喜,照此修炼方法,成为高手是指日可待啊!……

燕子修炼得越来越勤,当然睡得也是越来越多,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吃饭、练气、睡觉(偶尔也会办点正事,玛莎的天目石经过第五次加注真气终于注满,再也挤不入一丝真气,整颗天目石气雾氤氲流转,散出一股淡淡的冷光。

丹田内真气随着反复施放,变得越来越深厚,其余真气终于也全部汇集在丹田,不再隐藏在身体各个角落,而恢复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只需一晚便能恢复七、八成。燕子大喜,这段时间终于再次突破瓶颈,真气又有了新一轮的增长,打坐练气后炼成的真气也不再分散流入经脉之中,而是直接汇聚在丹田,每次一点点,每次一点点,积沙成塔,是该到试炼号角的时候了!

翻开皇历,取六甲日吉时,把号角放于桌前三尺处,焚三支灵香,插于东北艮位鬼门。古时巫师亦称鬼师、鬼公,以鬼门之力感应巫器是无耐的法子,在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之前这是唯一选择。

燕子闭目凝神,将真气布满全身,双脚八字分开,手上掐起决来,随着口中喃喃念咒,手中的诀位也在不断变化,一种不行再试一种,其实生僻的咒语都是照书念,对着书本掐诀,反正真气是最基本的东西,法力一成那是没有区别的。

足足搞了一天都没有玩出花样来……第二天还是没有变化……直到第三天,试遍了一百零八种诀位和七百七十九种咒语,号角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白忙活了几天,现在唯有用最后一种方法,就是老道说的拿来主义,把密宗的契印和真言借来用一用,至于密宗的四大部心法则用本门的玄门灵宝先天真气术替代,成败在此一举!真的不成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密宗的真言和手印较道家的诀位和咒语少不了多少,但较简单,以组合为主,每一个手印均需要双手合在一齐方能成印,其中按展方向又分为四部,好在燕子所练的本门玄门灵宝先天真气术亦是一门高深心法,又得紫芝和狰狞角这二种天材地宝涤炼,身上至少有五十年修为的法力,就像一个满含金矿的宝藏,只待一步步掘开采。

经过二个多月来的反复收放,真气已全部回归丹田气海,还真亏了老道教导的控木术。

先结跏趺坐,佛教称‘双盘’,就是把左脚置于右腿上,将右脚置于左腿上,两足心向上,观目于心,进入存思瞑想状态,然后双手作出早已烂熟与心的契印。

燕子连施几种真言和变换契印,均告无功,先后试过金刚法咒、六字真言、十六字天章……亦是无功而返,又多忙活了几个小时,最后心一狠使用到密宗无上九字真言禁咒:

临:手势作不动明王印,双手各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口诵降三世明王心咒;

兵;手势作大金刚轮印,在不动明王的基础上,中指覆於食指之上,口诵金刚萨锤心咒;

斗:手势作外狮子印,双手尾指伸出,拇指从食指下方伸出,口诵金刚萨锤心咒;

者:手势作内狮子印,在不动明王的基础上,各指关节以下部分包于手掌之内,口诵金刚萨锤降魔咒;

皆:手势作内缚印,十指收回紧扣,各指关节以下部分包于手掌之内,左手在前,口诵金刚萨锤普贤法身咒;

阵:手势作外缚印,双手紧扣,右手在前,口诵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

列:手势作智拳印,双手作金刚拳(下拳的拇指握于上拳之中,口诵大日如来心咒;

在:手势作日轮印,十指伸展,手心向外,拇指食指相接,口诵大日如来心咒;

前:手势作宝瓶印,双手仰放,右手置在手上,两拇指相接,口诵摩利支天之咒;

这九字真言是密宗最高深的禁咒之一,当初可是花了好大功夫背这些艰涩难懂的经文和手印,才达到口密、身密、意密三密合一,只见号角平稳升起,慢慢旋转起来,接着越转越快,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圈,转到极致时上面竟出一阵阵青烟来,只见最后号角停下来时,已成了一张黑色的无规则纸张,形状大小像条裙子,上面铺着一层黑色的粉末,北风吹过,灰尘随风散去,只见上面竟密密麻麻布满了金色的符箓。就在燕子还在惊讶**时,纸张像液体一样收缩成拇指大小一滴,当头飞来,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式低头,跟着反脑一痛,人就晕了过去。

昏迷中,燕子不知自己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地,更没有风也没有云,奇怪的是这里灰白一片却能看得见东西,就在心中暗暗惊奇时,数十米外忽然站立出一个牛人身的牛头人,燕子跺了跺脚,下面居然是实的,正打算怎么办,牛头人忽然一下就到了跟前五、六米的地方,然后幻化成一头牛,开口说道:

“这里是你意识的虚无之境,我是刚刚进入你脑海的器灵,这是我前任主人的真身,我没有形体,可以幻化成你想要的任何样子,只要你心中想着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见牛头人没有恶意,燕子的心稍稍放下来:“你前任主人是谁?”

尽管这头牛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和一头牛说话还是让人感到很不自然,想到他的话,心中不由想到玛莎的样子,果然,这条牛马上幻化成了玛莎的样子,连衣服都是今天穿那件米黄色的天鹅羽绒服。

“我的前任主人是魔神,主人用本命真元混合精血在头上把我炼制出来,成器时,我还没有意识,上古大战时主人遭暗算失败,元神化成身外化身逃逸,逃逸前在我身上注入一丝灵识,到时好让我能凭这丝灵识找到主人转世后的真身,以图东山再起。可惜上万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法感应得到主人元神的召唤,直到你把我唤醒。”

“你前任主人叫什么名字?我又是如何唤醒你的?你怎么会跑进我意识来的?”燕子有一连串问题要问。

“我前任主人叫蚩尤,你刚才所说的是上古语言,因为你身上有股我极其熟悉的气息,所以我才能进入你意识之海与你交流。”

燕子狂晕,法术原本就是沟通神灵的方法,器灵所说那股气息应该就是自己之前注入那股真气了。

“当年魔神是如何战败的?后来又生了什么事情?”人类的文明只有五千年,但夏之前那五千年一直都是个迷团,人类好像是一下就蹦到夏王朝去了。

“魔神炼制出我时尚未有灵识,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当我获得一丝灵识时魔神已经中伏战败,后来我跌落在一条狭长的山谷里沉睡,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一直没有得到魔神大人的召唤,直到刚刚被你唤醒。”

燕子沉吟一会,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能从我的意识里出来吗?”

“不能!”变身成玛莎的器灵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的本体魔神之角已经毁去,它是我的真身,现在我只能附身在你身上成为魔灵,除非你有魔神之力,否则我不会出来的!”

“要怎么样你才能出来?”燕子从狂晕变成了燥狂,有个鬼样东西附身在自己身上,绝对是谁也不愿的事情。

“除非你的法力达到魔神级别,再找到能承载我元神的灵器,不然我就在这住到你死为止!”

燕子再次狂晕,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完蛋,早知道这样就不去练劳什子手印了,心中正琢磨着怎么办才好时,魔灵又开口了:

“我存在于你的意识之海,你一切想法我都会知道,你不用担心,虽然你用神语唤醒了我,但我只忠于魔神,况且你的法力根本没资格做我的新主人。以后我会在你的脑海里沉睡,直到魔神的召唤,虽然我不会听令于你,但我现在依附在你意识之中,所以我会分出一小部分魔力保护你,到时你用法咒驱动即可,如无必要,请不要再次唤醒我!”说完还没等燕子提问,景象一变,人已经醒过来。

醒来时人已趴在地上,玛莎正喊道:“燕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燕子赶紧爬起来拍着衣服应道。

意识中的事情不过是一瞬间,燕子怀疑刚才产生的是幻觉,忙用右手剑指在掌心划了道雷符,嘴唇动了动,挥掌向院外十余米的榆树击去,口中喝道:“疾!”

只听‘轰’的一声,大腿粗细的榆树拦腰断成两截,顿被自己惊呆了,之前如果是三米开外,运起五雷符把榆树推动一下还是可以的,但现在距离那么远居然能一掌而断,这中间的差距可就是十万八千里的事情。

“好厉害!”玛莎也惊呆了,嘴巴犹在微张不能相信。

“哈哈哈……!”燕子不能制己,抱住玛莎狂转起圈来,这下可赚大了。

玛莎等他疯完停下来才问道:“怎么了?看把你乐得?”

“想当年……”

“你就别想当年了,想想现在吧。”

燕子没出声,口中喃喃几句,右手举起两只手指一晃,指尖立时燃起一束三寸高的火苗:“看到了吧,我现在法力大增,简单的法术根本就不再需要纸符,除了极厉害的邪祟需要用到法器或朱砂一类辟邪物品,别的根本就不够看的,看我这次不把洋鬼子的毛一根根拔下来!”

“真的?能不能大点?以后我做饭就不用烧柴了!”

燕子立时无语了,女人过日子就是实在!

“……这个我们以后再讨论,我现在去找高梁,商量一下以后的行动,时间不多了,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好。”

出门往大哥家跑去,只觉得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用力向前一跃,竟然达六、七米之远,又向上试跳一下,居然有二米高,当下来到一棵老槐树下,看准高处一横枝向上跃去,这一次跃起前运了真气,只觉得人轻飘飘不急不缓升起,丝毫没有先前的冲力,越过横枝时伸手在枝干上一抓,人便稳稳当当落在横枝上,树上的积雪仅飘落几片雪花。这一下更是喜得手舞足蹈,口中连喊:“达了!达了!”

人一说话便松了气,方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在树上挂了一下,四脚朝天摔下来。“啪”一声地下出现了一个人形雪印,运气检查了下身体,竟然没有受伤,没想到器灵附身成魔灵后不仅带来强**力,连身体都强横不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鹿跳般朝大哥家跑去,好在这天气附近没有乡亲,不然肯定以为他中邪了。

几百米的路程眨眼到了,杨飞正偎在炕上看电视,燕子打了声招呼就把土黄马牵了出来,拍在马背上轻松一跃,人就稳稳当当坐在了马背上。燕子本有摩托车,但这种天气路况惨不忍睹,不厚的积雪被人、马一压,早成了泥泞的雪泥路,黄白黄白看起来特恶心,越野车又停在高梁处,只好委屈土黄马辛苦一趟走烂路了。

远处山麓银妆素裹,近处田野黄白参半,眼前的道路则成了泥泞一片,燕子弓着身子曲在马背上,心里暗暗抱怨乡府一直没有拔款修路,看来以后得自己出出血了,指望镇府、乡府怕得等到自己做上爷爷的时候,凭自己这一身本事,就算去抢银行也不是没在可能的事情。

想着想着就到了高梁家,燕子在院外压低声音拍大门喊道:“开门!开门!派出所来办案,你的案子了,老实点……!”

高梁在里屋开道门缝瞄了瞄头,又缩了回去,狐疑一下就披了件袄子出来,往大院门缝瞄了瞄,见是燕子开口道:“哪有那么笨的警察,要抓别人还要大张旗鼓的?况且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天气,警察又怎么了,还不是在家里偎火炕、睡婆娘!”说完转而又问道:“哎?这种天气路烂得很,很不好走,不是有什么急事吧?打个电话来或我开车过去不是一样吗?”边说边把燕子迎进屋。

燕子把马拉进马房(其实就是柴房加了几把稻草,出来说道:“别!四驱车还不是一样打滑!到时陷在烂泥里,你还不是也把我弄上!”

二人关上门过到厢房,高梁的老娘到二儿子家玩孙子去了,高梁一个在家也没生火,冷清得很。高梁递过来支烟,自己也叼了支,正想给燕子点火,燕子忙用手按住他,说道:“别急,用我的!没有火药味!”

高梁正奇怪用火柴和用打火机有什么区别时,燕子摊开巴掌挥动两下,停下时手掌已握成剑指,上面还飘着三寸明黄色的火苗。这一手让高梁大出意外,眼睛睁着老大死死瞪住那两根手指,张着嘴巴脸上表情定住动也不动,燕子把手指晃了晃,火苗靠近他嘴边,高梁才醒悟过来,把烟靠近火苗咂吧几下点燃,深吸一口吐出来才说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特异功能了?得教我!小数怕长计,一年能省下不少柴火钱,以后虽说咱不缺那个了,图个方便总是好的!退一步说,这也是门手艺,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

燕子知道他说的是笑话,别说三、五年,就算三、五个月他也没有那个耐性,自己是机遇巧合碰上年少时打过底子,才有了今天这个境界,那可不是三、五天就能练成的!

“行!”燕子应道:“我这有金庸亲笔所写的秘笈降龙十八掌和独孤九剑,这可是成之法,你先拣一样练了!”

“打狗棒法我十二岁时就已练成了,十六岁时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后来入伍荒废了,现在收拾收拾,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是热兵器时代,我就不花那功夫了!”高梁指的是小时候打狗的事情,那时学校旁有条大黑狗总是对着他吠,终于勾起了老高的杀机……

高梁一边说一边把燕子引到火房,拿着一根柴在灰烬中心搅了搅,把烧剩的几根柴头挑进中间,又加了点杂草和细木屑,对燕子说道:“借个火!”

燕子把手指凑前把木屑点燃,一团白烟缓缓升起,不一会就弥漫了整间屋子,二人赶紧冲了出去,高梁抱怨道:“怎么那么大烟?这跟我用火柴有什么区别?你能不能搞成喷火枪一样一下把它们全点燃了?”

“你当我煤气炉呢?想多大就多大?”燕子一下打开大门窜了出去。

高梁跟着跑了出来:“你这手就是图个方便,估计实用性不大,我还是不学了!”

燕子没理他,待烟散尽火燃起,二人才重新进入火房烤起火来,不一会高梁又转出去,搞来老大家的风腊肠,炖上点好酒,二人喝起小酒来。

“怎么样?小日子过得还滋润吧?整出窝小燕子没有?”高梁开起玩笑来。二人住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这种天气有车是不济事的,很少往来。

“哪敢!那件事还没完呢,到时出点事咋办?”这几个月净顾练功了,很少动那坏心思,这是风雨前的平静,到时说不定会把命搭在上面!忍了,这口气又怎么能咽得下去?

“现在雪融得差不多了,鬼妹那边来消息没有?”燕子问道。

“还没有,估计也差不多了!西藏那边和我们这边差得较远,气候起码得滞后一个月,到时我打过去追问一下。”高梁翻滚着滋滋冒油的香肠答道。

灰黑的香肠经火一烤变成鲜红色,小肠膜也烧得碎裂卷起,一阵诱人的香气充斥了火房,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唠嗑着。

“你的法术练得怎么样了?能把太上老君请下来吗?”高梁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太上老君是宗教需要才请进来的,一来增加神秘感,二来信徒多了以后好混日子;至于法术的本质乃是通过修炼自身潜能沟通自然物质,再整合起来加以控制,所以巫才是最原始、最神秘的,就像中药,吃下去管用就行,你甭管它什么化学成份,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去化验也没用,验不出来!”

“那你会几招?唵嘛呢叭咪吽我也会!”

“你应该问我的法力有多深了!招数还是其次,咒语我念出来还是你念出来是一样的,就像一把刀,拿在小孩手上还是拿在大人手里当然不一样。”

“那你法力有多深?”

“没有比较不好说!得找个厉害的试验一下!”

“厉害的?”高梁用食指在太阳**转了几圈,忽然想起来:“回龙湾那个怎么样?”

对啊!怎么没想起来怎么好的实验材料?但现在正在融雪,湾(沟中涧水滚滚,找个好天气的日子去把他们端了!

“行!”燕子一拍大腿:“就是他们了!留在我们地盘上迟早也是个祸害,干了他!”

炖热的温酒特别容易醉,平时二斤的酒量你只能喝一斤,而且上来特别快,天寒地冻冷酒根本没法入口,山里人都好这一口,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飘飘欲仙的感觉,高梁、燕子二人喝小酒,嚼着烤腊肠,磨着磨着就磨到了天黑。

高梁舌头已经有些打卷,奇怪的是燕子依然十分清楚,就像刚小喝二杯的样子,要知道这方面一直都是高梁强上一点。

燕子暗忖:难道法力高强了,连酒量也跟着涨?自己一直还没觉有这好处!当下把盅中的温酒喝完,晃晃脑袋,感觉还不错,拍拍高梁的肩膀就告辞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一个难得的大晴天把残雪一扫而尽,雪水夹杂着泥沙汇成洪流向下流咆哮而去,燕子见时机已到,叫高梁自制了一批土炸药,准备过二天洪水退去就前往回龙湾一试身手。

正如预料所想,接连两天依然是大晴天,二人准备好,第三天天刚蒙蒙亮,就背上家什往回龙湾深处藏鬼潭杀去。

刚刚洪水退去的回龙湾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连滑溜溜的苔藓都被泥沙抹平,二人抓紧时间往里赶,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最起码要争取在开黑前把厉鬼诛杀,不然太阳落下阴气回升,到时必定要大费手脚了。

十点钟,总算到达接近涧头的回龙湾深潭,二人略作休息,吃点干粮补充体力,就开始执行计划的第一部分:放水。

潭面阔达几亩,潭边是一道四、五米宽的天然拦水坝,坝下与坝上形成七、八高的落差,只要炸开一道口子泄去潭中深水,瓮棺就会显露出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高梁在低处无水的缝隙中塞入炸药包,点燃一支线香绑在导火线上,由火头向线圈中间推,预留下三公分长度,抽紧导火线,然后就不慌不忙往下面预先看好的死角走去。藏好后,二人点着根香烟,方抽了一半,炸药包就“轰”一声炸开了,巨大的爆炸声打雷一样在涧中回响,震得二人耳中嗡嗡麻,过得五、六秒近身处“扑嗵!扑嗵!”的溅起一阵水花,四周重归于静。二人上到潭边一看,并不太坚硬的河石并没有炸掉多少,只是塌陷出一个一米不到的凹坑,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老高,你做的都什么炸药呀?枕头那么一大包居然就弄出那么个小洞!要是山石,岂不连**都塞不下?”燕子坚决怀疑高梁的手艺。

“就是普通火药啊!军用炸药威力大,效果不好控制,刚才是试验一下,等我加点剂量,再炸两次,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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