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走马上任
作者:逍遥散人2020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94

人性都是由善恶两面,好的乐曲可以洗涤人的心灵,启迪向善的一面,相同的环境,相同的情感流露,当晚人们好像暂时回归到人性的本真,是在微笑和祝福声中离去的。

本来就是军人出身,这下做了大唐的军官,刘达君是兴奋的,抛开儿女情长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就来到皇城,朱雀门的守卫都不认识,刘达君拿出了昨晚高力士给的一个金质的腰牌才得以进去,皇城也是中书、尚书、门下三省的办公地,是中央的权利中枢,到兵部时间不长上完早朝的官员结伴而归。

兵部为四合院,四周都是高大的房舍,在门厅站了很久终于见到一个熟人,兵部郎中王旭和一群同样穿军服的人。

刘达君当即上前打招呼道:“王郎中早啊”。

“嗯,怎地不上早朝,刘林郎将”儿子王九更被踢爆卵蛋,王旭心中暗暗含恨,也不敢在面子上表露,回口应道。

其中一个高大的军人人接口道:“王郎中休要责怪,刘驸马没有报备如何早朝啊”。

然后微笑着对刘达君说:“昨晚刘驸马一曲《睡莲》技惊四座,此曲只应天上有,俗人难得几回闻啊,陛下昨晚喝多了,早朝是李相主持的,李相兼领吏部、兵部尚书,实在繁忙,以后有事儿就找我,老哥哥是兵部侍郎卢纶”。

***,李林甫的手也太长了,三省长官同为宰相,不过说权利还是他这个中书令最大,现在还兼领吏部、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相当于国防部次长,除了兵部尚书就属卢纶为大了;玄宗哪是喝多酒啊,小别胜新婚,一定是和杨玉环折腾猛了起不来。

卢纶亲热的拉着炙手可热的准驸马爷进了一间整洁亮堂的房里,进门就小声的说:“早间高公公特地吩咐我,让你领了告身先安置好宅院,开春再来”。

开春?那不是要过完年嘛,加上除夕放假岂不是要半个来月,这义父高力士考虑的还真周到,恐怕不单纯为了自己,还有一个层意思也是为了两个公主,不说大唐,中原大国上古以来也没有一个男人娶两个公主的。广宁公主压抑的情感被音乐所激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自己的脸颊。刘达君一阵头疼。

有军士送来茶水,刘达君接过坐下来慢慢的呷饮,唉,不管了,先弄清自己这个林郎将是干什么的吧。

卢纶长冉飘飘,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自幼从军,有着典型的军人气质,和王旭的进士出身不同,不喜欢那些拽文嚼字无病**的文人,对长根少年流传的诗句不以为意,但是对驸马爷昨日在南莺殿凌厉的诛杀外族勇士很是钦佩,这才心生好感热情以待。当下解释了刘达君的职位。

金吾卫上将军各一人(正三品),大将军各一人,将军各二人。掌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之宜,相当于京城的卫戍部队和警察的结合体。守卫范围是长安以北的皇宫重地,称为“北衙禁军”和拱卫长安南半部的“南衙禁军”合称长安十二卫,因为每军分左右二卫所以也可以叫“六军”,彼此借重又互相制约。这也被历朝所沿袭。只是名称有改变而已,像龙威、神武、英武等等。

羽林军从两汉就有了,唐初一直隶属于金吾卫,高宗和武则天时,羽林军的建立和官署的完善使北衙禁军在建制上脱离十二卫,改“北门(玄武门)左右屯营”为“左右羽林军”,玄宗通过玄武门之变登上皇位就是靠羽林军的支持。当初羽林卫只有一千多人。

随着年岁的增高,儿子大了,玄宗有了危机感,天宝元年春天开始扩充羽林军,定额为六千人,下设左右郎将和林郎将各一人,三人平级同为正五品。张九龄的长子张韶州为右郎将,前宰相郭元振的孙子郭士礼为左郎将,郭士礼还是李林甫的女婿。

这二人没见过,可以看出都是玄宗依仗的心腹之人,把自己安排在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可以肯定玄宗是想打造一支绝对忠于自己的嫡系部队。这只羽林军名义上隶属于金吾卫,但独立于兵部之外,这样可以避免太子和各王子王爷插手。

羽林军的编制为:三郎将各领两千军士,分别配有左右都尉,下辖十个团分设校尉,每团设两个旅各一百人,旅长官名为旅帅,每旅两对各五十人,设对正二人;每队设五火,没火五人,设火长。

刘达君搞清楚情况有些迫不及待了,没有掣肘独领一军是多么令人期待啊,品级不小军士不多,在后世只能算个团级干部,对刘达君来说已经足够了。

卢纶也看出驸马激动的神情,当即叫军士来领了官印办交接手续,不多时刘达君身着唐军平时穿的锁子甲,拒绝了兵部几个官员的陪同,只带了一个年轻的参军随从。

天空中还下着小雨,二人穿过太极宫西面的宫墙走了二十分钟来到玄武门的兵营,刘达君跟随那参军竟直拐进了左边的辕门。

里面面积很大,大约有两百亩左右,四周箭楼营房,中间场地很宽阔平整,平时可以用来练兵。

刘达君大量的当儿,参军和一个英武的中年军官走上前来,那军官离老远就打招呼道:“刘林郎将很年轻啊,可把你盼来了,右郎将张韶州”。

哦,这就是张九龄的长子,还是自己的大舅哥呢,刘达君紧走几步握住张韶州的大手说:“张郎将辛苦了,你的属下都在此间吗?我的属下也在你这里嘛”。

“这。。。。。你的属下都在顶西面,上半年一直是我代管,秋后新来两个都尉,现在是他们代管”张韶州似乎有难言之隐。

“以后有时间再续,我先去交接”刘达君说完和参军就朝西走,想看看自己的兵到底在干什么,因为下小雨,张韶州的属下都在营房里,有的还探头探脑的看路过的二人。

顶西面果然有个独立的大院,大门紧闭,门岗小屋里有几个军士不知说什么段子哈哈大笑,“参军此来何事啊,还下着雨哩”窗口一个人认识参军,连忙开了门,大白天的,军营套着军营,为什么锁门呢?谁吃饱了撑的的敢跑到军营偷窃闹事儿啊?

刘达君心念间身边的参军开口说话了:“毛校尉,这是新来的林郎将刘达君,我带来交割的”。

果然那毛校尉脸色一变转身就往里跑,刘达君知道定有古怪,一个箭步窜上去捏着毛校尉给拎到屋里,堵在门口问道:“这么急,跑去给谁送信啊”。

毛校尉一听到是新来的郎将一阵心慌,仔细看这郎将还是个少年,想到自己姐夫后台很硬,胆子不觉的又大了起来,有点得意的说道:“下官的堂兄是右都尉毛威,看到林郎将到来想去通个信”。

“好,带我前去”。

场地比外面张韶州那儿小多了,中间都是泥巴地,营房也很拥挤,路过的房舍里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下雨天无事,兄弟们都在织骰子玩,嘿嘿”毛校尉咧开嘴对二人笑了笑。

最西面有两间大屋子,还没走近就听见有女人的嬉笑声,在前面带路的校尉刚想开口喊叫被刘达君一个手刀劈晕在地,“没事儿,死不了,昏迷而已”刘达君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参军说道。

“哐啷”一声,刘达君一脚踹开房门,我靠,屋里点着红红的炭火炉子,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地上铺着大块的被褥,满眼都是乳浪臀波,充斥着**之气,两男四女光着身子正在做那苟且之事,6P?一大早就干上了。

“我是新来的林郎将,马上穿好衣服集合”刘达君也迷糊,又转头问道:“参军,这营里有军妓?”。

“不许,北衙禁军一律不许,应该是从外面找来,穿军服混进的”参军也愣了一下,心说这羽林军都尉胆子也忒大了。

听到响声,边上出来两个小军,“击鼓,全体集合”刘达君顺手带上门。

两个小军看这阵势就知道是硬茬子,跑到场地中央拿起棒槌就敲上了,“咚,咚咚。。”,鼓声一响军士们果然三三两两的出了门。

唐初,军队一直是府兵制,全国有折冲府633个,兵员就是国家控制的自耕农,按田令规定,当兵就会分得田地,本人免去租调徭役,但武器粮饷自备,田令为当兵的人提供占地的法律依据,士兵通过战功扩大对土地的占有。

到开元初,土地兼并剧烈,国家能够用于封赏的土地越来越少,而失去土地的农民无力自备资粮甲杖,通过战争授勋的人增多,论功封赏完全成了一纸空文。

中小地主和富家弟子由唐初的尚武精神变为耻与从军,往往出钱雇佣贫苦百姓代为兵役,而戍边军将常用极其严酷的手段折磨士兵致死,从而吞没他们有限的财物,士兵只好以大量的逃亡加以反抗,这样的军队和制度已经无可救药了。

玄宗将府兵制该为募兵制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是个大手笔,是成功的,兵农分离,使得士兵和农民各司其职,对提高部队的素质和发展生产都有有利的,标志着社会分工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但募兵制也有个坏处,在太平盛世好人家的孩子是没人愿意参军的,不像边军,去除折冲府采用节度使制,整合了各个折冲府,去伪存精,边疆战事不断,人们参军也是为了自保。

春天参军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看样子这些鸟人年纪倒是正当年,没见到老弱病残,大多是社会上混不下去,要么就是好吃懒做之徒,要不是看参军也站在雨中打死他们也不会出来站队的。

“我是新来的林郎将,刘达君,每个校尉都带自己的人站好”刘达君高声的叫道。

一听是新来的郎将,兵士们这才认真的站好队,刘达君看着眼前的六个方阵,有三个方阵前都站着校尉,每个方阵两百人左右,怎么才一千二百人都不到啊,不是两千人吗?

“军曹何在?报上名册和实到人数”

前排站出一个军士高声回答道:“报林郎将,制下一千两百人,实到一千一百七十八四人,另外两校尉和四旅帅带几个兄弟昨日外出至今未归”。

“击鼓”

。。。。。。。。

天空中的雨忽然夹杂着几片雪花飘落,刘达君站立着一动不动,参军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知道这准驸马爷风头正盛,只好陪站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队伍有点小小的松动和噪杂声了。

“再击鼓”

“咚咚。。。。。”咚咚的鼓声在雨雪中格外的萧杀。

“呦,兄弟们这是作甚,敲什么劳什子鼓啊”

“绮兰院的娘们够劲儿吧,毛都尉”

玩6P的俩都尉没有归队,站在屋檐下冷冷的看着少年郎将到底搞什么名堂。十来个面带酒色之气的家伙晃悠悠的走近,在二人身后说着荤话吊儿郎当的站着。

“三鼓已过,军中**,夜不归宿,该当如何”刘达君问身边的参军。

那参军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心里一阵懊丧,咋赶上这事儿,气恼归气恼,军纪军典还是清楚的,立直身子道:“据《大唐律》十七禁,五十四斩;第二条: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第九条:军营重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军曹,在场军士都可知晓?”

“回大人,十七禁,五十四斩诸人早已牢记与胸,这是兵部的要求”军曹高声的回话,今天总算有人想起问这些军纪军典了,军曹的胸脯挺了挺,立的笔直。

“好,兵者,国之利器,这等都尉军士和市场无赖匪人有何区别,将其尽数捆绑,斩”。

“你***是谁,林郎将了不起啊,你知道本都尉是谁?本都尉也是六品朝廷命官,老子姐夫是刑部尚书裴敦复,明日就叫你滚蛋信不信,还要杀老子,你来杀啊”玩6P的毛都尉扯着嗓子叫嚣道。

劈晕的校尉也被人弄醒一头泥水也指着刘达君说道:“堂兄,这小子竟然在我背后下黑手,你要替兄弟报仇啊”。

“毛还没长齐,胆子倒是不小,你来斩啊,斩啊”

“哈哈哈哈。。。。。。。”十几个人站在屋檐下笑的东倒西歪。

“小子长的很白净啊,让哥哥摸摸,莫爽了哥哥人头尽管拿去”毛都尉看少年郎将一时不言语,场中的军曹和一众军士都不敢动手,越发张扬了。

刘达君回头看走近的毛都尉还是一言不发,十步。。。。。五步。。。。。。

“嘻嘻,林郎将确实长的。。。”。

“噗。。。。。噗通”,毛都尉一颗大好头颅滚出老远,头脸尽是泥巴,已经看不出前后了,身体跪在地上,断颈处的血像盛开的鸡冠花喷溅着。

因为速度快事发突然,很多人都没看清刘达君的出刀动作,想做梦一样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才确信这是真的。

刘达君顺手将横刀插回腰间的刀鞘厉声道:“我是昨日陛下亲自任命令郎将,也是当朝驸马,谁可以杀了他们谁就是都尉,校尉,旅帅”。

“我可以”一个强悍矫健的身影跃众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