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皇宫殿内
作者:逆天妖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29

只凭梁王的震惊程度,易天寒完全可以肯定,梁王一定听过常墨衣的名号,而且还应该知道他不少的过去。#手打吧随风手打 #

"我义父是叫常墨衣,而且他的确也是丹师,我的丹道便是得他所传。但什么绝剑丹师的,我却不是很清楚,他老人家没跟我说过这些。梁王殿下,您认识我义父吗?"易天寒实事求是地说道。

梁王面色泛白,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我可以将常墨衣的事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今后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要提起常墨衣的名字!"

易天寒皱起眉头,他实在很难明白,为什么常墨衣自己,以及梁王,都不许自己提起常墨衣的名字,难道其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见易天寒神色犹豫,梁王只得再次催促道:"相信本王之言,你若对外人提起常墨衣,并被人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只怕用不了几日,你就将大祸临头。我大明也将随之变得血雨腥风,生灵涂炭只在眼前!"

望着梁王那严肃的神情,易天寒相信他并未危言耸听,于是点了点头:"好的,我答应梁王殿下便是。但我对义父的事很是好奇,您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梁王拉开车帘,望了眼车前戴着斗笠,将脸面遮得严密,默默御车的瘦弱之人。

见那人轻点了下头,梁王才拉上车帘,对易天寒讲起常墨衣之事。

大约在明国立国之初,以武功成就王图霸业的明太祖朱元璋,手下聚拢了数量庞大的武修高手,先天修为者更是数以十计。

其中更是有以徐达、常遇春为首的九大先天高手,威名远震北地,难遇敌手。

所以朱元璋在一次中秋宴会之时,于王延皇城城楼上赏灯,借着酒劲挥毫提诗:古今英豪无数,唯我大明称雄,北地论武评圣,当数皇庭九杰!

谁料就在朱元璋挥毫后的第二日,就被发现在他提诗之侧,被人另写下:醉心尘世之人,岂可枉称豪杰,北地疆域辽阔,九杰难敌一绝。

当朱元璋听闻这一消息之后,不由大惊失色,忙至城头亲观,见之更是面若土色。

能在禁军紧密把手,御前侍卫重重防护之下,在皇城上书就此文字者,修为必然高深;更令他恼怒的是,此人竟然对自己这开国之君,大有嘲讽之意。

暴怒下的朱元璋,下令彻察此人身份,无论是何宗派之人,必要缉拿归案。

谁料在他的旨意颁下之后,大明号称九杰的徐达、常遇春等人,一夜之内被一黑衣之人先后挑战,百招之内纷纷落败。

追问其身份姓名,此人傲然说道:"鄙人绝剑丹师常墨衣,望转告明皇休要自大,强中自有强中手,先天之境只是武修起步而已,莫要持武无忌!"

听到心腹手下禀告的消息,朱元璋认为这是那常墨衣对自己的挑衅,气急败坏下请动身后的势力,包括梁王长辈在内的四大势力,派出十几名圆满境界高手,与常墨衣在大兴山一战。

此战打了数日,结果那常墨衣虽是身受重伤,但却尽折十几名高手的兵器,可谓两败俱伤之局。

此事曾一度惊动整个神起大陆的武修界,据说后来有神起大陆的隐世巨型宗派介入,称常墨衣为该派叛宗弟子,寻其下落,但后来结果如何,却是无人知晓。

一人独斗十几名圆满境界的高手,此番气概令易天寒闻之神往,随即易天寒更是想到,四五百年前的常墨衣,便有如此修为,那么如今……

想到与一绝世高人相处多时,自己却只学了其丹道的一点皮毛,易天寒心下懊恼不已,不由哎声叹息起来。

梁王见到易天寒的神情,却是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后来多方打探才知,这常墨衣乃是道宗七极之一——玄天宗弟子,而且在玄天宗内,更有千年奇才之称。可惜如此一惊世之才,却恋上了邪教百魅宗的一女弟子,更是叛离宗派而去,与那女子四处漂泊。先后在数国之内,都有其两人踪迹留下,但转至我明国之时,身边的那女子却已是不见,只其独身一人。"

易天寒疑惑问道:"干爹如此厉害人物,却是为何不让我提及他的名讳呢,难道只因他与那明太祖,有着段宿怨不成?"

梁王摇头苦笑道:"若是只与明国皇家有点恩怨,莫说是我宗内长辈,就是我本人出个面,皇族也不好就这几百年前的事,再做过多的计较。关键在于,常墨衣与那女子一起,挑战了上百的宗派,更是与南方数国解下梁子,而且还盗取了他们许多的秘籍功法,丹经古卷。更可怕的是,他出逃玄天宗之时,更是将《玄天遗卷》偷走,那女子也将百魅宗的《阴阳诀》窃出。两人掌握着道宗与邪教的两大宝典,更收拢了数国与百多宗派的秘籍,你说若是被人知道你是他的义子,你的下场将会如何?"

易天寒发呆良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苦笑着道:"若是被人知道我与义父的关系,只怕我将被世人追杀,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梁王目中闪过精芒,直视对面的易天寒,斩钉截铁地道:"今日你对我说的话,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永远不要再对他人,提及常墨衣三个字!"

易天寒点了点头,接着却神色一动,心疑地道:"难道梁王您就不对——"

梁王冷笑两声,傲然说道:"道宗与邪教的宝典虽好,我宗却属于儒院六部,儒院宝典便可成就己身,又何必为了旁门之术,而荒废了正统之学。至于那些皇家与世俗宗派的东西,我们还看不入眼!"

易天寒心中虽是疑惑重重,但却没有就此问题,与梁王再深谈下去。

毕竟刚才所谈之事,虽然是与自己有关,但内容却是太过高远,对于目前的自己,实在万难企及。

……

马车行至皇城下时,天色正好刚刚放亮。

皇城外的禁军,见到是梁王的车驾到了,检察都未检察,便直接放马车入了皇城。

片刻之后,马车缓缓停下,易天寒与梁王一同下了马车,便见到太祖等易家老少,在梁婉儿的陪伴下,垂立在一处宫殿之外。

易天寒见到被自己连累的家人,心中百感交集,有心上前与家人一叙,却被梁王伸手拦住。

"先进宫殿,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叙也是不迟!"

易天寒眼里已是泪光莹莹,万不情愿忍受与家人相见,却无法上前相认的事实。

但望见太祖射来的坚毅目光,只得咬牙转身,随着梁王步入大殿之内。

进入大殿的易天寒,望着面前很不真实的情形,用力揉了揉眼睛,依旧难以相信所见。

只见方圆百多丈的殿内,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坐着一个布衣打扮的清癯老者,而那位大明皇帝朱智,却是垂手立于椅前。

易天寒很难想象,一位皇帝竟然可以忍受,他人坐在龙椅上,而自己却只能垂立于侧。

更令他大开眼界的是,殿中摆放成三方的椅子上,此时都坐着数名气势各异之人,无论是气息凌厉,或是安静平和,都可以令望去之人,大受其气息的感染。

除了梁王与自己外,殿中唯一没有椅子坐的,正是大明当今天子朱智!

而且对于众人落座,而堂堂皇帝被罚站,殿中之人竟然安然处之,似是认为如此才是应该之事。

易天寒还在发呆之时,只见一侧所坐四名背后悬剑的白衣人中,年纪最大的老者望着他,笑道:"天寒侄儿吗?来来来,到叔父这里来,今日叔父在此,我看何人敢颠倒黑白!"

白衣老者此言一出,对易天寒的回护之心,殿中众人无不了然。

"我说丁长老,您这话大有歧义,难道你们长白剑宗不来,我们就会冤枉一个后生晚辈吗?"身坐龙椅之上的布衣老者,神色很是不乐地说道。

那长白剑宗的丁长老听后,冷笑着挖苦道:"我说朱太上,我们若是不参与进来,你能保证你们朱家,为了不让皇族丑闻外传,而将这无辜孩子害死,以遮人耳目吗?"

"丁长老,你——"

见到双方言辞犀利,另外两方端坐之人,忙都出来劝慰两人。

此时易天寒才看清,另外一方的五人中,梁王的父亲与另外三个老者,围拢着一个中年人,在殿的左侧自成体系。

而另外一方的三个老和尚,却是坐在龙銮之下的椅上,正好将长白剑宗的四人,与龙銮上的布衣老者及皇帝朱智隔开。

易天寒还在东张西望,那龙椅上的布衣老者,却是已对梁王说道:"梁湛你来得正好,当着皇觉寺的高僧,以及长白剑宗的各位朋友,还有你家的长辈们;将智儿交代你查询之事,一五一十的道来,让某些人看看,我们朱家是否是护短之人!"

梁王还未等回话,那长白剑宗的丁长老,却已是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护短又能如何?如今此处殿内,九名圆满境界之人,将你们算成一伙,也只比我们多出一人而已;就算加上另外的五名先天,我等也是不惧。外面空中盘旋的鄙宗四只灵禽,完全可抵挡两名圆满境界武修!"

听到丁长老很是直白的武力威胁,梁家中的那中年人,无奈地苦笑摇头不已。

而三名老和尚,更是宣念佛号,善哉之声不绝。

梁王上前两步,对那丁长老抱拳,客气地道:"丁前辈放心,梁湛虽然不才,但事实真相已是完全掌握。而且我相信,不只是我家长辈与皇觉寺的高僧,太上也是绝对讲理之人,不会随便冤枉无辜后辈,更不会包庇族内的不良子孙。"

长白剑宗的丁长老,斜了梁王一眼,见到梁王身后的易天寒,对其连连眨眼,便将到了嘴边的刻薄话收了回去,低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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