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课 和我约会吧!
作者:千年之夏之AIR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011

OP:SSD!

===OP中===

「真羽,和我約会吧!」看到这一句,你第一个反应是甚麼呢?或者說,你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物是谁呢?菈菈?还是…

「杏,你今天脑子燒坏了麼?」真羽对那灿烂地笑著的杏伸出手,摸上她的额。前一阵子还因为一些事故而整天避真羽,连个对话都多少带点含蓄,怎麼现在转性子了?

啪。杏右手一挥,拍开了真羽的手。她的脸色开始带些许深沉,但总的来說还是笑脸来的:「需要我把你那啥吗?」手上拿著的字典提示著真羽不要往別的「那啥」想去。

对於杏的威胁,真羽饶有兴趣的說:「可以的话,妳可以试试喔~但是人家是第一次,要看著我喔~」那表情还有那话语根本就是对杏說著:「我就是往那个禁忌的方向想去了。」

杏哑口无言,对方都这樣說了,还能說点甚麼…以前的他,虽然知道他很強…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可不会像这樣忤逆的反抗自己。每次当自己一拿出字典,他就会妥协的…所以說,杏啊…你真的是这樣觉得吗?明明就是前一段时间才是这樣的情況,怎麼会变了「以前」都是呢…?

杏的沉默不语倒是让真羽正经起来,他說:「有事吗?」虽然他想不出会有甚麼事让杏說出「約会」这个词…这个词应该沒有別的意思吧?真羽的心裡这樣想著…

爽朗的一笑,真羽担忧的语气让杏找回了感觉,心知真羽还是沒有变。……你忘了真羽在对著你的时候会特別的劣根性吗…

她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說:「当然有事了!不然你以为我很想跟你…約,約会吗?」第一次說的时候因为真羽做別的事,不是看著杏,所以杏还能理直气壮的說出口,但是现在被真羽看著,杏在那两字上带点停顿,卻是有点說不出来的樣子。

真羽歪了歪头,他說:「不是吗?」对杏怒火上升而红起来的脸视而不见,他說:「连订情信物都送了,下一步自然是約会,然后示爱吧?」真羽瞇起的眼睛遮盖了他的眼神,不然杏就会看到那狡滑的笑意藏在深邃之后。

「胡,胡說!」杏口齿不清的說:「哪,哪有甚麼订情信物!不,不要乱說!」手上的字典瞬间消失,似乎是要掩饰甚麼,杏羞怯的低下到,双手不自然的在裙摆前一碰一碰的。

或许是因为杏这个樣子实在太少见…或许是第一次见,真羽一时间也不由的傻了。因为低下头而掩盖著脸的紫发,下面是害羞的表情吗…?

但是…真羽…你不用把头伸过去看吧…发现真羽的头,杏扭过头看著外面的天空說:「看甚麼看!」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眼真羽,說:「可以吗?」

「所以原因是?」虽然真羽不是一个寻根究底的人,但是对於杏別樣的表情还有不符合杏性格的邀请,真羽有些好奇的想知道当中究竟有甚麼原因…

「去还是不去…不要问原因好吗?」杏带点哀求的语气真羽是第一次听到了。

「真的不能說吗…?」真羽试探的问道。

还在犹豫的杏像是忽然记起甚麼似的,自信满满的把头湊近真羽,說:「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圣玫瑰的豪华套餐吧?」

「好像是呢…所以?」真羽满脑子疑惑,怎麼忽然扯到这上面来,他还以为杏是在說笑的呢。那天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不是杏說起,真羽还真的忘掉了自己的承诺呢。

「作为欠我这麼久的代价,陪我一整天不算过份吧?」奸计得逞,杏的笑容带点邪恶。那紫色头发和白色缎带衬托出来的脸孔因为得意的笑容而更显靓丽。雪白的牙齿还有那向上弯的柳唇展示著少女的心情。

真羽眼睛闪啊闪,闪著奇特的光芒,他說:「你肯定是要我陪你一整天?」那星光闪烁的眼睛总好像期待甚麼的。

「当然了!」杏彷彿在說1+1=2一樣的理所当然。

「是你說的。」真羽默默的看著杏。

杏笑著笑著,发现真羽在看著自己,她收歛了笑容,沈思了一会,然后拍打真羽的桌面說:「你有甚麼阴谋吗?」

「沒有。」

「那你为甚麼別开头来!」杏隐隐觉得好像被真羽带进局了…

「沒事,我只是在COSPLAY。」真羽托一托眼镜…你有吗,那副眼镜好像被你调成融进了体內的状态吧…冷靜的說。

对於这幅模樣的真羽,杏拋下了一句话:「总之你这个星期天的时间就是我的。」說完就转过头不再理会真羽。

笨蛋!

「約会吗?」丝毫不理会杏还坐在自己的前面,真羽思索的看著外面的白色巨塔,带点冀望的语气轻松的漂进杏的耳中。

杏俏脸一红,转过头对真羽說:「不许乱想!」似乎是要澄清甚麼的。

「是是~」近似敷衍的答复让杏又坐正了身子,真羽再一次发出慨叹:「約会啊…」

「我觉得你似乎是沒有听进我刚才的话。要我帮你记忆记忆吗?」修罗般的气息锁定真羽,他发现杏又看过来了。擅长的笑容出现在真羽的脸上,那如微风吹拂而至的笑意感染著杏。「我记住了~」可信吗?

不管可不可信,杏最后还是沒有办法的不再理会真羽。

这次,真羽沒有再发出奇怪的感叹,而是看玩具的看著杏。[呵呵,是妳說的喔~]似乎是有了甚麼奇怪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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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为甚麼你会出现在这裡?」杏的额上暴现出死亡的十字,她正穿著睡衣,披著毛巾,对坐在床上的真羽怒目而视!「为甚麼你会在我的房子裡出现!」抓狂了!对於一个男生在晚上奇怪的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坐在自己的床上,还极其自然的对洗澡回来的自己打招呼!这个世界扭曲了吗?杏猜不透真羽的行为,这阻止不了她的抓狂,也阻止不了她下意识用披在肩上拿来抹头发的毛巾偷偷的放下来掩盖睡衣--只有睡衣的话安全感不夠啊。

真羽坐在床上看著杏抓狂的樣子,半湿未干的秀发,由衷的一笑:「遵照与妳的诺言而至。」

「我们哪有…」正想连珠炮发的杏停了下来,惊讶的用手掩著口。一时间,整个房间除了房间內属於杏的香味还有发香外,再无他物。「你不会想告诉我,陪我整天是真真正正的一天吧?」

真羽点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說:「当然了!我已经问过妳是不是肯定,你說是的。」

杏深吸一口气,想說甚麼卻又說不出来,猛的跺一跺腳,疾步往床走去,抓住真羽的衣领。速度之快,连毛巾也因此掉落地下。「拜託你去死一死好不好!谁会答应你这种事啊!」停了一停,看到真羽还是沒有反应…杏断续的问道:「你…不会真的是…想陪我……陪我……睡吧?啊!我在說甚麼啊!拜託你去死一死!!」說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更加是心乱如麻…

「你愿意吗?」真羽沒有表态,只是对杏问道,大有对方只要答应就真的会做的樣子。

「欸…」沒想到真羽会这樣问,杏說:「这个…当然是不可能!」

把真羽推出房门,杏說:「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是怎樣进来的(真羽:椋放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樣想的!但是想和本小姐睡?沒门!」用力的把门轰上,这种暴力的关门方法让人汗顏啊…

沒有如期而至的撞擊声,杏傻眼的看著那挡住了门的手臂,脑海一片空白。谁会这樣来阻挡门的关上…这种力度的关门…只是当杏看到真羽从门隙探出来的头,她就知道,这家伙真的很过份。

「我保证,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睡你的床。所以不要赶我走好吗?」真羽试探的說:「最多我睡地板…不,最多我不睡看著你?」

杏一瞪眼,說:「你以为我会同意吗?」一想起这家伙想留在自己的房间,那不是让他看著自己睡?光是想像这家伙看著自己睡相的那个模樣,杏就已经恨不得把他轰掉。

闪闪发光的可怜射線是搏取同情的有效招式。真羽成功的示范了如何扮演一个被欺负的小朋友那淚眼汪汪的樣子。

只是…「你以为这樣有用吗?」杏咬牙切齿的說,真羽那如同挑战她智商的行为成功的再一次让杏產生了轰飞他的意欲。特別是后他还点头的时候。

「所以…」极力的忍耐也会有爆发的一天。

某年夏天,某个晚上,藤林大宅,二楼某窗戶。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清脆俐落的声音伴随著某女生的声音送到方圆十里的地方去:「拜託你去死一死!」

「嘛…玩笑开太大了。」遙望著那橘黃色的光線透出的那一戶破窗后站著喘气的少女,真羽躲在一棵树上不让她发现。

片刻,再看不到少年出现的少女召来了管家,让管家做了一些应急措置将窗子封好,自己就回房裡去了。

在管家用胶子封起窗的时候,真羽身手敏捷的回到大宅內,对发现自己的管家做出噤声的手势。真羽双手一拍,窗子回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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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遊乐园大门前的杏看著表。她紮著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两侧留著一缕紫发。左则的紫发上紮著她平日用来束头发的白色镂空缎带。浅色的短袖上衣配搭上米色的小背心,下身是及膝杏色裙子。

「也太慢了吧…」想起昨起的胡鬧,杏不禁脸红耳赤,居然…真羽居然…杏想起昨晚曾经有出现过答应的念头,就更加羞恥了。

「杏醬~你耳朵都红了,在想甚麼?」闻言的杏霍的抬起头,看到自己等待的家伙就近在眼前,正在用他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急忙的說:「沒…沒有想甚麼!」然后又反客为主的說:「你昨晚发神经了吗?」

真羽为难的說:「是你說的嘛,要我陪你一整天。昨天被你轰出去后我可是为难了一会。」

今晨早早就起床的杏自然是看到那回复如初的窗子,自然也猜到是真羽的傑作--虽然不知道真羽会炼金术。所以她有些不肯定的說:「昨天你有好好的回家睡吗?」

「沒啊!我想了很久,既然你不让我进你的房间陪你(躲过因为被途人侧目而羞愤的杏轰出的字典),那我唯有贴著你房间的外牆陪你了~」

「你骗谁啊?」杏說:「你今天的衣服和昨晚的都不一樣!」

「咪哈哈~被拆穿了…」真羽笑道。昨天的确在修好杏的窗后,真羽回家去了。

你以为这种事我看不出吗?杏心中想道,示意真羽跟著她,转身朝遊乐场走去。

真羽快步的跟上,在杏错愕的表情中伸手拿过杏的手袋揹起来。「怎麼有这樣的兴致来玩?」真羽看著裡面各种的机动遊戏,好奇的看著杏。

「甚麼啊?那只是因为这裡的圣玫瑰专门店的豪华套餐最贵而已。」杏看白痴的看著真羽。

[骗谁啊?]真羽卻不受这一套。杏可不是只因为这裡的最贵才选这裡的,遊乐场也一定是她的目的之一。真羽沒有拆穿杏的谎言,也沒必要拆穿。有点事,既然不想点明来說的话,也沒所谓啊。每个人都总想保留一些秘密…而且真羽相信,在这天结束之前,他会知道这个秘密是甚麼,由杏亲口和他說。这是他对杏的认识。

售票处因为假日的关系应接不暇,真羽和杏二人排在长长的人龙的中间位置。天气有些热,特別是在人龙之中,闷焗的空气让杏不停的拿手搧涼。小背心在刚才就脫下来被真羽放进手袋裡,现在的杏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而已。可是闷热的气息还沒有远离杏。

「热死了。」杏不耐烦的看著前方那久久都动一动的人龙,实在想不明白为甚麼买个票都可以这樣慢。

「呃…谢谢…」忽然感受到有微风吹拂著自己,杏带点羞涩的向真羽道谢。真羽此时拿著一本薄薄的书本,往杏的方向轻搧。

虽有清风送爽,但是杏很快就黑起脸来。「这本书在哪拿来的?」

「妳的手袋,有问题吗?」

「你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拿我的东西,你說有沒有问题!」刚才真羽接过自己小背心的时候手上已经拿著一本书,为甚麼那时沒有发现呢?杏不得不归咎於自己太不小心。好在手袋裡面沒有甚麼见不得光的东西。想起前几天椋硬塞给自己的恋爱手冊,还好被自己硬是塞回给她看…而且今天也不是…不然的话…杏不敢想像真羽这家伙看到自己的手袋裡有那些东西的话会对自己說甚麼…

「有甚麼关系?我们这麼熟~」自自然然的一句话,卻不知道听者在听到这句时的的想法…

[为甚麼我会有开心的感觉?不不不,那是很自然吧!沒错,我们那麼熟!但是…为甚麼,就是好高兴?]

「你在笑甚麼?」对於杏突然间想笑又不笑的樣子,真羽疑惑的說。

因为真羽的话而回过神,杏掩饰自己的窘态說:「才,才沒有笑!」让真羽不解的看著那嘴角上扬拉不下来的脸。「真的,真的沒有笑!」若是让真羽发现自己笑的原因的话一定会有不可预计的事发生,所以杏卖力的掩饰。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人龙的顶端了,前面的人也买到了票,到他们了。

「快,快去买票!今天的时间很赶!」借口!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只是到自己买票也的确是事实,二人也就往柜台走去。

「两张学生票。」拿过杏的学生証,真羽连同钱交给了售票员确认二人的身分。

检查了学生証,那二十来歲的售票员开始开票了。在开票的过程中,她随口的问了句:「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玩吗?」因为买票的是真羽,自然是向真羽說了。

「才,才不是呢!」一听到售票员的话,站在真羽身旁的杏急急的否认道。

那售票员在真羽身上的那袋子和杏来回的打量,其意思不言而喻。

「真的不是!」杏急了。

「呵呵~玩得开心点~」不知这售票员出於甚麼心态,以鼓励的语气对真羽說,让真羽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看了杏一眼,耸了耸肩表明自己也沒有办法,结果给杏恼羞的一巴掌拍到背上。

买了票进场,真羽回味著刚才的一幕…

「然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的樣子,杏四下乱望,眼神有点飘忽的說:「往那儿走!」指的地方是过山车的地方…

「你确认一来就玩这樣刺激的遊戏吗?」

「当然了!快走!」說罢就拉著真羽往那走,看来是铁定心要玩了。

被杏握著手腕,真羽跟著杏来到了过山车的人龙位置排队。

有人說,遊乐场最大的乐趣就是等候的时刻。真羽他们看来是不认同这一点。

等了许久,终於轮到了真羽他们了。长长的过山车,鱼贯如入的遊人纷纷寻找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来。情侶双双对对的坐在一起,单身的疏落的坐在不同的位置上。

杏面有青色的看著真羽:「你确定是坐在这裡吗?」此时真羽坐著的,是过山车最前方的一列。

「当然了!」

「再见!」杏转身就走。

「来了就別走嘛!」真羽伸长身子,拉著杏。最后杏敌不过真羽的纠缠,有些后悔的坐在真羽的旁边。

「坐这麼前吗?」

「你怕吗?」真羽好奇的问,看杏的性格不像那种会怕坐最前位置的女生啊!

「谁,谁怕了!」可能是被真羽揭穿了?杏說:「看好我的手袋!」岔开路题的技巧有点硬。

随著大家都坐好了,过出车徐徐开动,倾斜的像送上断头台般慢慢升高。

当过山车愈来愈高的时候,杏抿紧的唇合得更紧了。

真羽见此,轻掐杏的手掌,把杏的手包住握紧。被真羽不期而至的袭擊,杏像触电一樣,头往真羽的方向看去,換来真羽抚慰的眼神,只好白了他一眼,任他握紧自己的手了。同时,心中也有一丝窃喜。

当然,我们的真羽同学又怎会如此的开窍?一切一切都只是因为真羽看到杏紧张而做出的举动,絕无半点私人的感情在內。

当过山车到达最高点,它徒然俯冲直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让杏產生出和太白先生同一樣的想法: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分严重的紧张感让她不自觉的反握著真羽的手,紧闭著眼不敢看前方。真羽有些诧異的感受著杏手心的触感,在极速之下,眾人闭眼尖叫的时候,他看向杏。那发丝飞扬,轻闭妙目的樣子让他发自內心的幸福笑了出来。

直到终点,杏才敢睜开双眼,看到真羽的目光,杏脸红起来。在发现自己握著真羽的手时,更是闪电般撇开,低下头不知所措。「走吧,我们玩下一个~」真羽走出过山车,伸出手。

杏本想无视真羽的手,但是发现自己有点腿软,只好把手递给真羽,让他把自己拉起来,在真羽的搀扶下离开过山车的设施。「谢谢…」小声得不能听到的道谢从杏的樱唇中漏了出来。

在圣攻瑰的专门店內找个位置坐下,虽然是假日,但是圣玫瑰是出了名的昂贵,特別是乐园內的这所,所以人流不算太多,只有小貓三四只。轻易的找到了靠牆的二人卡座,真羽首先坐了下来。在杏坐到对面后,服务生快速的递上餐牌和两杯清水。

经过一段路,杏也回复过来,她在服务生走开后,对真羽說:「我再也不会坐最前!」

[你坐哪结果都是一樣吧…]真羽对抱怨的杏說的话毫不感冒。

「我觉得你的眼神有点失礼!」杏自然看到了真羽投过来的眼神。

「咪哈哈~叫东西叫东西~」

瞪了真羽一眼,杏认真的细閱餐牌。虽說是豪华套餐,但是当中也有很多搭配的。虽說杏早已选定了,但是礼貌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一分钟后,招来服务生,杏說:「要两个圣玫瑰之心。一个要骑士信条,一个要流云伴月。」

待服务生退下(?)后,真羽說:「两个?不是說一个吗?」

「你白痴啊?有一个是你的。」

「拿我的钱请我吃?真是…」

杏瞥了真羽几眼,最后沒有出声說甚麼,反倒让真羽以为自己說错了甚麼惹怒了杏…

待服务生把杏口中的豪华套餐送到,真羽才知到甚麼叫豪华…

放在自己前面的是…各种不同口味的雪糕球…配以点缀就是最豪华的套餐了。

「骑士信条吗…」将各个不同色彩的雪糕球品嚐一次,的确是有豪华的道理。用料上乘,配搭上也花心思,看来是出自特级点心师傅的手笔…虽然制作的廚师应该只有中级廚师的资格。

而杏那一个和真羽的又有所不同,她的那个就如果名字一樣,流云伴月。雪白的流云绕绕淡黃的皎月,点点闪亮化作点点星辰,卻是在卖相上比真羽那个更有美感。

「啊~~~」杏往皎月上一舀,匙子盛著递向真羽的方向,左手还虛托在下,免得雪糕滴到桌上。

「啥?」

「你不是想吃吗?」杏催促真羽道:「嚐嚐吧~」

「你觉不觉得这樣做太像情侶了?」真羽不肯定的說。天知道杏发甚麼神经。

杏的匙子更加的靠近真羽的嘴巴,說:「叫你试就试啦~这麼多废话!」暴力的把匙子塞进了真羽的嘴內。

「有你这樣暴力的吗!」

「你现在不就看到了一个吗?」很好…

茉莉香,蜜糖甜,香草滑。流云伴月让人深刻的感受到这三种材料各自的特別。

「茉莉?我记得这流云伴月沒有下茉莉的啊…啊!」杏苦思的想道…忽然,她叫了一声。

「玛沙卡!?」真羽惊讶的說道。

「次卡呜!」杏极力的搖头。因为搖头的关系,头发都飞了起来,长长的马尾在左右的搖,一丝发香传了过去真羽的位置。

「果然是这樣!」真羽盖章(?)說道,茉莉香啊茉莉香~

杏双手藏在桌后,真羽的视線不能到达的地方。但是真羽彷彿看到杏不安的将手疊放在腿上的情景,那低著的头不时偷偷抬起,与真羽的目光一碰即缩的眼睛。

「看夠了沒有…」呢喃般的声音让真羽清醒过来,发现对面的少女左手拿著叉子,右手举著字典。[幻觉吗?]刚才的情景忽然產生出一丝不真实感来。

「餵你食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杏鼓著腮消灭圣玫瑰最贵的套餐。

「所以你在报复吗…?」真羽苦笑的看著自己的骑士信条有一个被杏整个吃掉。

「谁知道呢?」把匙子伸向第二个信条,看到真羽沒有任何动作,最后还是停下手,回到自己的流云伴月上。

不知道为甚麼,吃著吃著的杏连头都不敢抬高看真羽,这让真羽十分不解。杏可不是会这麼害羞的一个人啊…

直到离开的时候…

「结帐。」真羽招来了服务生,示意二人要走了。服务生的工作效率很高,只花了一会就拿著帐单过来了。

19998円…真羽想不明白怎麼会贵成这个樣子…还要是特价期间一律五折了的关系?不过这不影响他拿银包的动作。

「慢!」看到真羽拿出了两张一万円的纸币,杏出手阻止道:「我来付一半!」

「不是說我欠你的吗?」真羽沒有理会杏的话,将两张纸币放了上去。服务生刚要走时,被杏一手截住。「我說我来付一半,沒听到吗!」

「好吧好吧,我投降。」收回一万円,真羽看著杏交出一万円。

杏也知道真羽会不明白,她在服务生走后,說:「走吧。」找续的话可以不用等。

真羽听从杏的话,站起身来,这一看,他终於明白杏刚才为甚麼忽然变了像椋一樣害羞的小女孩。这裡,除了他们两个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是情侶来的!这下子真羽算是明白为甚麼这裡的卡座是二人位不是四人卡座,也沒有找到二人位以外的餐桌配置。要是有多过两人到来,才会将可以移动的桌子併在一起。明白了原因,真羽心想:[沒想到两姐妹也会有这樣想像的地方。杏似乎是意外的害羞呢~]真羽你絕对是理解错了。

走了出去后,杏终於把自己刚才的举动的原因告诉真羽:「我說了嘛,你只是欠我的豪华套餐而已。」

「所以你怎麼又自己付钱了?」这不是沒变吗,你付你的我付我的。

「笨啊你?」杏白了真羽一眼,小声的說:「我是付你的那个。」

「欸?」真羽傻眼了。付我的那个?那不就是变了自己请杏吃,杏请自己吃?这个自己付自己的有分別吗?真羽将心中的說话說了出来。

杏看著真羽,发现他是真的不明白,說:「所以說了你很笨喔!当然有分別了!要是你和別的女生約会的时候问这个问题的话,一定会被那个女生打飞的。」

「会打飞我的除了妳我想沒別的了。」

「啰嗦!」杏不满的別开头。

「呐~」真羽对著杏那长长马尾的背影說:「我们玩那个吧!」

杏带些傲嬌的转过头,看到真羽雀雀欲试的表情,往他右手所指之处,一看,杏的瞳孔一阵收缩。号称史上最恐怖,光坂遊乐场镇店之宝的…鬼屋~~

「你肯定?」杏有点打退堂鼓的冲动。

「不行吗…」真羽如同被欺负的小朋友一樣,看著杏的眼神让杏这个立志要当幼稚园教师的少女心裡一阵悸动,恨不得呵护著眼前的这个男生。

只是…看了一眼鬼屋,杏艰难的嚥下津液,在看向那好像随时都会从可怜的小男生变成奸计得逞的恶魔,最后还是抵不住心中的悸动,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我们走吧!」得到杏的答应,真羽拉起杏的手朝那鬼屋的方向走去,眼中闪过異樣的光芒。[沒想到假期还有这樣有趣的事做呢~是第几祖呢?]

在真羽的口中,这个鬼屋会变成全世界最恐怖的鬼屋不是沒有道理的。试想想,一只不知第几祖的家伙把这裡当成了巢穴,整个鬼屋笼罩著那吸血鬼的气息,自然会让人毛骨悚然了。而此刻,真羽发现了,自然是借这个机会去会会他了。当然,要是打起上来的话,为了不妨碍自己和杏的「約会」,真羽絕对会一擊将他从世界中排除。一个最強才SSS的吸血鬼,根本挡不下真羽的光系魔法,何況SSS级的吸血鬼只有第一祖至第三祖。他可不会认为这三个老家伙会来这个简陋的鬼屋住,丟下他们的城堡。更何況自己和真祖公主也有点交情,吸血鬼断然不会不听真羽这个「和公主有非比寻常的強大朋友」的话的…

才到了门口,还沒看进入就已经有一股寒气似的气息侵袭而来。真羽把杏脫下的米色小背心拿出来递给杏。杏穿好后二人就进入裡面进行人生大冒险了!(?)工作人员可能已经习惯了这股气息吧?还是…真羽作为直死之眼的持有人,今天第一天(註)打开了号称可以看到世界上的死的眼睛!

如果工作人员都已经变成吸血鬼的话,那麼…真羽絕对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予对方就把对方杀死!

世界变樣了!各种黑色的死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真羽看向杏,在杏不解的看过来的时候,真羽看到两个巨大的点在杏的胸前和额前。[代表心和脑部的点吗?]看到杏的点的所在,真羽也不怕在以后的日子会不小心的碰到那些点而令杏死掉。因为直死之魔眼看到的点線只有在眼睛开著的情況下才会生效,而且,只有当使用者想要借这些点線来杀死对象时,他们才会真的生效!所以即使是真羽这般到了EX级的強人,能夠记下点和線的轨跡位置,也沒有办法在不开直死的情況下借用这些点線。

看到杏的眼神,真羽安慰的一笑,他又何尝不知道杏在害怕?这鬼屋的女玩家都是由男生带来玩的,因为一般的女生对这些危险的意识都要比男生高,所以看上去是女生胆小,卻是她们的一个防御基制。只是…真羽你肯定杏是一个「一般」的女生吗?

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如他所想的一般,到达EX级別的自己除了在四肢的关节位上出现一条死線外,別說是找一个点,找多一条線都做不到![不是真*直死魔眼差不多了。]若是A级的直死能看破那才让真羽担心,因为向上还有一个更高级的直死魔眼的存在。号称最強之眼啊…

将眼的目光移向在门口的工作人员。这是決定裡面住著的真祖的生死的一刻啊!

線…有!有是很正常,即使是可爱的公主也会有。点…好像…有吧…?

真羽带点头痛看著那满身是線的家伙,那是点吗?眼花了…

不过应该是人沒错了,当真羽悄悄丟了一个光之礼赞给工作人员,发现对方沒有人间蒸发后,真羽取消了準备中的短暂沉睡术。

看来工作人员是已经习惯了裡面那个真祖的气息了。

放松了的真羽就听到一把优美的男声传音入密的将话送到自己的耳边:「尊贵而強大的客人,最美丽的公主的朋友,在下是真祖第十五祖。古里夫*巴托特。在下来这裡沒有恶意,只是在下的女儿說想到这裡玩,才暂时借住这裡的地方作棲身之所,如有冒犯请多多包涵。」

看来是位好父亲呢。以前也有听过真祖之中有几个特別有趣的家伙,当中就包括了这个第十五祖。能力直追十祖的吸血鬼,但是卻沒有上升排名,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陪他的那个女儿…以及爱人…

他是被第一祖吸血而成为吸血鬼的,那时吸血鬼只有七人,他就自然成为了第八祖。那年他才二十五歲。然后在歲月的洪流中,他找到了一生的最爱。但是他沒有将她变成吸血鬼,经过无数年的生命,他不想自己的爱人和自己一樣在不死中接受折磨。他们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他的妻子卻难產而死了…

虽然他是吸血鬼,但是他的女儿卻沒有变成吸血鬼,完全的保留了人类的一切。女儿很懂事啊…亭亭玉立的她是多麼的吸引人啊…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知道母亲的事,直到那天,她来找古里夫,希望他把自己变成吸血鬼,好让她永远陪著他。若是他拒絕的话,她会去找其他的吸血鬼帮忙,那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虽然古里夫可以禁锢著自己的女儿,让她不和其他的吸血鬼接触,但是他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他选择顺从女儿的意思…那一年,她十八歲。

变成了吸血鬼后,古里夫把她当女儿的同时,渐渐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爱人…为了陪自己的女儿兼爱人,他的排名一直在跌,直到现在的第十五位。

[虽然說是女儿主动的关系,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很光源氏…而且很邪恶…]特別是真羽听真祖公主說过,这两家伙好像那啥过的时候…

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真羽回道:「呵呵~不要紧不要紧。刚才我已经检查过这裡的人了,如果你是有其他目的的话,你在說话前已经被我消灭了。」接受了光之礼赞的工作人员还沒有消失,就表示那吸血鬼沒有做点甚麼,而光之礼赞也会令那工作人员一生都健健康康。

不知在那处的古里夫听到真羽的话,额上滴下汗水,庆幸自己不像第三祖那些家伙一樣乱来,不然今天就…他搂著自己的爱人,轻呼了一口气。「那尊敬的客人,你们继续遊玩吧,我会尽快的离开的。」

「不用~你喜欢留多久就留多久吧,这裡也算是因为你的到来而出名的。」对吸血鬼这种时间观念差的家伙来說,暂住的话一住就是百来年了。这遊乐场才开幕了一年多,对吸血鬼来說,真羽就像是他一到步就来赶客的人一樣,所以真羽也沒有要他们走。

「呵呵,这樣的话我代艾莉向你道谢了。她可是很喜欢这裡哩~」

一想到那个艾莉是古里夫的女儿,一想到他们那啥过,真羽虽然知道古里夫还是二十五歲的樣子,但是还是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这段对话只用了不到两秒钟左右。在杏沒有察觉的情況下,真羽结束了和吸血鬼的对话,解除了直死魔眼。真羽拉著杏的手,拖著有点不情愿进去的杏走进鬼屋。

恐怖吗?对轮回空间出的真羽来說,简直连最简单的轮回任务的前菜都不如。但是和真羽一起的杏明显不是这樣想…一步一惊心已经不足以形容杏的心情。从不知道下一步会有甚麼事,那些恐怖的东西都知会从那个方向弹出来!杏把真羽的右手搂得紧紧的,让真羽不禁大歎…馒头之旅啊!

然而,让杏更加害怕的是,这鬼屋的恐怖程度是愈来愈高的,这也是一般的惯例。突然人首分离的女鬼,血肉蒙糊的战死将军,鬼影重重的森林。若有若无的晃动,隐約难辨的叫声,全部只是很基本的东西卻都在挑战杏的极限神经。

终於,在一头黑貓扑出来的时候,杏整个人扑向完全沒有感觉的真羽。这情景让一位在这个区域当演员的女鬼无奈的想:[这位先生…你的女朋友都已经被我们吓成这樣了,你多少给我们一点反应好吗…]

扑到真羽的身上,杏畏缩的抱紧,一边闭紧眼說:「最差劲最差劲最差劲了!」一边搥打真羽的背部。

被杏抱得紧紧的,真羽也不好意思推开杏,只好在茉莉花的香味中淡淡的安慰道:「好了,不用怕不用怕,是我不好。」呵护备至的态度让那女鬼笑了出来:[沒想到是一个溫柔的男生。]也忘了这裡是鬼屋中…

一步一步的走著,真羽拖著杏,终於走出了鬼屋。才刚离开鬼屋,杏就推开了真羽,說:「都怪你!」脸瞥向別方,硬是不看向真羽。

「呵呵,抱歉。」

「哼!」

又和杏玩了別的机动遊戏,终於把杏从鬼处的惊吓中带了出来。最后,在黃昏的时候,他们向著最后的一个设施走去。那是一座摩天轮。

摩天轮徐徐的转著,太阳已经降到海面上,有一半浸在水中。「今天好玩吗?」本来应该是男生的台词,卻被杏抢去。

「如果有人不怕鬼的话…」

「跟你說正经的啊!」

真羽看著天边的火燒云,嫣然一笑,說:「好玩…」

「呵呵~」杏坐在真羽的对面,微微一笑,說:「生日快乐!」

生日?真羽算算日子,不对!今天才是七月上旬啊…离自己的生日还有很久的日子啊。

「因为生日的那天你一定沒有时间,所以啰~」

真羽挤弄的看著杏說:「呵呵,所以刚才那个一万大元的东西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橫了真羽一眼,杏說:「才不止!今日不是和你玩了一天吗?」

「那不是我陪你吗?」

「都一樣!」

「咪哈哈~谢谢你!」真羽真心的笑著,让杏霎时间不知所措。「本来还想說今晚也去你的家中,这次就放过你了~」

「你敢!看我不打飞你!」杏作势兇道。

「呵呵~」真羽真情的看著杏,說:「谢谢你。」

真羽的深情凝望(?),让杏俏脸升一团火燒云。她扭头看著那已经剩下一丝的夕阳,說:「才,才不用。谁叫你生日那天一定会很多人,我只是拿回你欠我的东西,庆祝只是附带的!记住了,是附带的!」或许是怕真羽误会,說到最后又扭回头看著真羽,极力的澄清著。

「只有杏,才会记著我的生日。」真羽不置可否的說:「所以,谢谢你。」

「哇~~才不是!」觉得真羽的想法开始向禁忌的方向进发,杏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不是!」

升上最高点,落下的夕阳经已沈沦在大海的怀抱中。天地间闪著点点星辉,整个光坂落入黑幕,华灯初上,煞是好看。

摩天轮继续在转,人各自在走,不停的接触,不停的分別。

亲吻是沒有的,拥抱是沒有的,连禁止事项也是沒有的。坐那慢得可怜,足足用了半小时才转完一圈的摩天轮,二人居然连丁点邪恶的家伙想看的事都沒有发生过!这真是不可原谅!別人坐这家伙可是连全套都做过(?),这两个家伙居然连些许前菜都沒上!果然青春是拿来糟塌的啊~

相伴离开遊乐场,二人相视一笑,都觉是过了快乐的一日。真羽在走前,往回一望,看向那鬼屋的位置。鬼屋的顶端站著一个人影,看到真羽看过来,他行了一个贵族礼,恭送真羽离开。

直到真羽离开后,那人影才站直身来,转身看那白皎的月亮。一细小的蝙蝠朝天际飞去,隐入云端。只见那人影,古里夫說:「高贵美丽的小姐啊,你为我们真祖找上了一个可靠的朋友了。十年前才公爵实力的他,现在连我这个真祖都感到胆颤心惊…后生可畏啊…」他还记得族內的传言,十年前公主追捕一位強大的叛徒时,就是和这个少年合作才成功的。当年公主才刚甦醒,实力也就公爵左右。当年就是两名公爵级的人联手就将那亲王级別的叛徒处死。而且更奇特的是,当年公主报告时就提及,那少年使用的是光明系的魔法。对光明力量最敏感的真祖居然直到真羽出手都沒有感应到。而且对方居然还和公主当上了朋友。果然公主的魅力是沒有人可以阻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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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旧版的主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