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善与恶

“哟，我们的冕下在想什么？”柔美中带着高傲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麦野，你要是再这么叫我，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哑巴？”我翻了个白眼，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道，“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不过一直在车里呆呆坐着很无聊，想找你聊聊罢了。”学园都市第四位的超能力者略带邪意地笑着道。

“好吧，你想聊什么？”的确，看着千篇一律的雪原时间久了自然会无聊，这时候有个人一起聊聊天也不错。

“你跟超电磁炮是不是做过了？”

“咳咳咳……”即使已经是LV6的我也被这劲爆的问题弄得咳嗽连连。

“看你那么紧张的样子，也就是说我说对了？”麦野沈利小狐狸似的笑着，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本小姐试试看？我的身材可比那个洗衣板好得多。”说着，故意挺了挺她那颇具规模的胸部。

我不由自主地向着麦野身上凸起部位看了过去，好吧，身材大比拼，超电磁炮VS原子崩坏，原子崩坏完胜。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再说，论身材的话，神裂和欧丽安娜那才叫……差点又想歪了，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中的绮念晃走，咳嗽两声，道：“这种话可不是一个淑女应该说的。”

“淑女？切，本小姐才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呢。”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麦野双手环抱胸前，将目光投向窗外，后脑勺对着我，似是不经意地道，“垫底的，有件事我很早以前就想要问你了。”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你去的不是常盘台而是我的学校，你……”

“轰！”突然而来的剧烈冲击打断了麦野的话，我们所乘坐的卡车在这股冲击之下翻到在了雪地之上，千钧一发之际，我带着麦野和司机“空间移动”到了车外。

“是谁？！”麦野向着冲击袭来的方向望去，话音中充满了怒气。

白发的超能力者屹立于雪原之上，背后一对由不明物质组成的巨大黑色羽翼相互摩擦着，空气噼里啪啦地震荡着，能量余波在俄罗斯的白色大地上咯吱咯吱肆虐着，以踩在雪上的超能力者的两脚为中心，地面像蜘蛛网一样的开始龟裂。

“一方通行？！”麦野沈利的瞳孔一阵收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离学园都市万里之遥的地方再次见到这位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

“竟然没有发现这么剧烈的AIM力场波动，我还真是松懈了。”皱了皱眉，我向着一方通行的方向打量着。

最终之作一脸担心地想要跑到一方通行那里，却被一旁结标淡希牢牢抱住。一片白色之中的一抹鲜红显得那么的刺眼――身形与容貌都无比熟悉的少女静静地躺在雪地之上，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

――――――雪原的分割线――――――

“亚雷斯塔！”另一个我的身形瞬间出现在了没有门也没有窗的房间之中，眼中满是怒火地看着漂浮于诡异溶液之中的倒吊男。

“有什么事嘛，上条冕下？”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童，圣徒还是囚徒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完全听不出半点的感情波动。

“为什么‘番外个体’还会出现？”我强压着心中的愤恨，道，“我不信经过了上次御坂妹妹们反抗的事件之后，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个混蛋胆敢重启那个该死的计划！”

“原来是那个啊。”依然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完全无法从声音中判断他的感情，“的确，那是我下的命令。”

“理由。”我冷冷注视着亚雷斯塔，一旦他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拼着将对耶和华时本已很低的胜算再降低，我也会先干掉面前的男人。

“因为，番外个体是必需的。”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御坂妹妹们的感情系统存在缺陷，她们无法将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这样一来，她们的各种情感只能不断压抑积累，这样下去的话，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明智如你应该能够想到的吧？”

“崩溃。”

“没错，就是崩溃。所以，在御坂网络之中，必须有一个能够将她们的感情发泄出来的存在，这也就是番外个体存在的意义。至于追杀一方通行的事，根本就不是本来目的，那纯粹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不过，有效利用手中的资源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也没有阻止就是了。这样，冕下还有疑问吗？”

“……不是对现有的妹妹们进行调整，而是制造出番外个体，亚雷斯塔，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吗？”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毕竟以冕下的力量，实在是谁都难以忽视的存在，提前知道您的底线我认为是很有必要的。”

――――――难以忽视的分割线――――――

雪原之上，一方通行怒吼着向我冲了过来，黑色的羽翼有如一把巨大的剪刀一般从两面向我斩了过来。

我压下了麦野要反击的动作，又挥手示意其他车辆上已经看到这个情况准备赶过来的众人稍安勿躁。就在这个过程中，黑翼重重斩至，却在半途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一方通行双眼已是被尽数血红之色占据，有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吼着，右手中空气急速汇聚成等离子体，狠狠地向我按了过来。

但是，无效，依然是无效，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等离子体消失无踪，一方通行的手按在我胸口，就像是在给我擦去灰尘一般。

“你闹够了吗？”我淡淡地看着一方通行道。

“啊――！！！！！！！”一方通行的回应是一声凄厉的吼叫，刹时间，天地间的色彩都消失了，我们的身形被一个黑白的世界笼罩在了其中，一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成为了我的敌人，万钧之力自四面八方向我压迫而来。

一声冷哼，黑白的世界瞬间破碎，我伸出右手，扣住了一方通行的脑袋，如流星坠地般重重落下。

“轰！”剧烈的冲击波向着四周扩散了开来，雪地上出现了一个半径五米的大坑，坑的正中央，一方通行的脑袋被我死死按在地上。

被压制住的一方通行奋力挥动手脚挣扎着，“轰轰轰……”每一次挥动都会引动巨大的力量，发出巨响，但这样的情况下，被我按住的脑袋却依然动弹不得分毫。

就在不断的挣扎中，一方通行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眼中的血红也渐渐消散了开来。

终于，白发的超能力者不再做无谓的举动，此时，学园都市第一位的身上已经尽数被汗水湿透，口鼻之中，剧烈地喘息着。

“清醒了吗？”

“为什么？”一方通行的声音十分的微弱，但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为什么不救她们？你不是LV6吗？你不是超电磁炮的情人吗？那为什么不救她们？”

一方通行贴在地面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道：“像我这种狗屎一样的恶党至今都挡在前面这太奇怪了吧！！不管怎么想都是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当得了英雄啊！！无论怎么做，我都只能选择鲜血淋漓的解决方法啊！！为什么我非要做这些不可啊！！”说到后来，一方通行已是大吼起来，从来没有在这位NO.1脸上出现过的泪水顺着脸颊淌到了地上。

“我会救的。”淡淡的一句话，让一方通行浑身一震。

松开按住一方通行的手，我站起了身来，道：“番外个体的出现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所以，我会负起这个责任。”

控制着矢量将自己的身体托起，一方通行看着我，道：“那最终之作呢？”

“那是你的责任。”我定定地注视着那对红色的眼瞳，道，“恶党也好，英雄也好，我只问你，想不想救她？”

PS：忙得昏天黑地，现在才认识到原来的岗位是多么的舒服。这章质量好像差了点，是我断断续续码出来的，大家见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