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夏月篇 第五十七章 传闻中的十三王
作者:令狐兮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512

冥定争取冲破菜头下的定身咒却陡然听得银针类)T来猛然睁开眼,看见七枚银针正从窗户的木条穿过,直直往我这边打来,力道却与刚才听到的不少一分

倘若我没被定身咒定住,也只能勉强躲开三枚,何况现在是丝毫动弹不得内心一急,刚才凝聚的意念力顿时散乱,气血乱窜

“小姐”橙子持长刀去挡,也只是打落了一根,且自己还被震得飞到门外青儿也是大惊,赶忙抱着我转一圈,躲开两枚

剩下的四枚则朝着我直直打过来,青儿情急之下,闪身挡下四枚银针唰唰没入她的身体,她的瞳孔顿时放大,惊恐无比,身子缓缓地扑向我

“谁?滚出来如此卑鄙算什么?”我喊道,气血却翻腾得厉害,四肢百骸都痉挛般疼痛

可回答我的却是一片寂静,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好半晌,才有人走了进来屋外日光盛大,他走进来屋来,背后是日光的影子,他亦仿若是日光的一部分

“别来无恙,蓝晓莲”他笑道,嗓音纯澈

“夏月褆?”我看着眼前笑意满面的男子,他依然身穿红衣,身上还是散发出一种压迫气势,仿若君临天下

“没想到晓莲姑娘如此想念本王”他笑着走过来,冰凉的指尖沿着我脸的轮廓缓缓地划着

我一言不发甚至眼波也不曾流转因为据我在电视剧里学到地经验此等情况下最好地方法便是对敌人默然不让对方享受折磨自己地乐趣

“你倒是沉得住气”他捏住我地下巴抬起我地头逼迫我与他对视

他微眯双目幽黑地眸子有不明所以地波光我尽力压着翻腾地气血将目光调整到纯净地程度肆无忌惮地与他对视

他眼神玩味地看着我我不知他地来意也不知他在目前灵都局势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更不知血魔月阳是否也是跟来了此刻我身边空无一人自己也动弹不得唯一可以肯定地便是眼前地男人不是来取我性命地

“你倒也算聪慧只是何以要跟着夏月凌瞎搅和?”他笑了笑放开了我兀自在旁边一条长凳上坐下风来他红衣翻飞长发松松地搭在肩头一副闲云野鹤地模样

“民女虽是乡野粗鄙之人却也懂知恩图报十八王爷对民女有恩民女定当是涌泉相报”我半垂着眼乖顺万分地模样

“知恩图报!”夏月褆扫了我一眼,语调讽刺,“若不识得你,还真以为你是这般乖顺”

“承蒙王爷抬爱,能识得民女,民女感激不尽”依旧是低眉顺眼,心内却还在想这厮是如何冲破了红他们布置的结界

莲谷的众姐妹与菜头一同出去与夏月国祭司们一起交涉,这么久还未回来,偏偏来的人是夏月褆,难道是菜头和红已遭不测?

“感激不尽?”他还是笑着,懒懒地说:“好了,别装了,明人不说暗话,这灵都的形势是一夜逆转,你不可能不知吧?”

“民女一介村妇,怎懂得这天下形势即使知一二,亦不能妄自揣测”我还是低眉顺眼,暗自调息

“哼”他冷哼一声,斜靠在椅子上,竟开始闭目养神

起初我以为他是来取我性命的,后来认定他定是来抓我做人质威胁夏月凌

此刻,这个男人竟在这里闭目眼神真不知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右是想不透,索性也不想这样也好,我便有时间来调息,说不定还能再次冥定将定身咒打开

不一会儿,气血终于不再翻涌,但意念力横竖都凝聚不起试了几次,我只得沮丧地放弃斜眼看看夏月褆,他还在椅子上,仿若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颤,嘴角挂着浅笑倒是一脸纯真的模样

正在此时,先前我以为死去多时的橙子和青儿竟动了动,接着颤巍巍地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模样,两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斜倚在椅子上的夏月褆脸上满是不解、迷惑、迷茫

我心里万分着急,生怕她们一不小心就吵醒了夏月褆只得挤眉弄眼,以期她们能将我的定身咒解开两人倒也聪慧,一见我的模样,便是知了

我满怀希望等着获得自由,可以两人半天凝不起一份力正面面相觑之际,却听得夏月褆满足地翻个身,伸伸懒腰说:“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饶了你们,你们却来打扰我与晓莲姑娘谈话滚”说罢,一挥手,衣袂飘飞,青儿与橙子相继从窗口飞出去跌落在雪地上

“王爷,您是大量之人,岂能跟两个丫头一般见识?这天寒地冻的,人在屋内尚且感到寒,何况在院中?王爷你……”既然青儿和橙子活着,那就要竭力救下,此刻,我所能侍凭的只能是这口舌之功了

“哦?晓莲姑娘怕冷了?”他打断我的话,径直走过来,“求本王,本王便解可帮你”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说不出的暧昧

“无聊”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心里的怒火多了些

“看到你,我就变得这么无聊”他话语慵懒,热热的气息扑在我脖颈间,带来酥麻的痉挛我尽力克制,不让自己显出颤抖来他却故意在我耳边吹着热气,喃喃地说:“我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这总行了吧”

这厮说的是啥?想我?我与这八王夏月褆不过是在葫芦谷才见了一面,我亦不是国色天香,没有惊天才能,能让这厮对我念念不忘?我要有这样的本事,我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还用等到28岁高龄还唱单身情歌?

“晓莲好狠心,本王兴冲冲来看你,你却是闭目不见,这让本王好生伤心”夏月褆撒娇道

恶寒丛生,绝对的恶寒丛生这狠绝的男人绝对是在整我我睁开眼,想扫他一眼以示不料陡然就撞进他墨玉的眸子,这眸子竟是如此熟悉,让我不禁有些怀疑这男人是否是夏月褆

“晓莲终是舍不得本王伤心”他随手一抬,将青儿和橙子扔到屋内的绣榻上,然后将头枕在我肩头,见我没反应他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这丫头,终究还是不

为什么不自私一些?”

他的话让我陡然一惊,这断然不是夏月褆所能说出的,“你到底是谁?”

他抬头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我,说:“我早知在你心中断然是没有我的”

“你不是夏月褆”我此刻万分笃定,夏月褆是何许人?怎可误了刚才那绝佳的时机?即使此刻夏月凌诏告天下,携着云珠出双入对,夏月褆也断然不会放弃我这枚棋子他是决计不容许半点闪失的人怎可能与我在这里拌嘴,误了时机?

“何以认为不是本王?”他还是笑,比在葫芦谷中所见的男子更加英气,却也更内敛,或者那次失败磨了他的锐气,却未曾磨了他的心性这男人倒是越来越像夏月凌了

“王爷断然不会有这番闲情雅致来与民女聊天”

“就你聪明”他慵懒地笑笑,随意在我头上一抚,“本王可是来拯救你的可惜你就不服个软”

我呲牙咧嘴地不屑一顾,头别到一边:“民女可不敢劳烦王爷大驾”说完这句,这才发现定身咒是解开,他还是微眯着眼,那神色倒是极其淡然,仿若是透入清茶杯的日光若不是这么个敌对的嘲,他倒也算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了

“怎么不感谢本王?”他走到窗边随意地拈起一朵雪花,淡然地说道:“你就不能与本王好好说话么?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十八三番五次拿你做诱饵,做棋子,你都却还那样换作我,断然是没有十八那种狠绝的”

“可惜,有些事命里注定了,便终是无法扭转便只得是辜负了”我说道,却也茫然,向来也不是相信命运的人,却在经历生离死别后,见过人情冷暖,阴谋暗算之后,不得不怀疑这世间一切原本就是注定

“你倒是那样的人?我信么?”他转身白了我一眼,眼底沉淀着莫名的深意,说道:“假如真的是注定,目前的形势倒也算是朝着命定的方向了可是,你当真不后悔?”

他眼里有了某种认真执着的探寻,固执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无从说起,若说不后悔,却又怎么甘心?若说后悔,却又该如何才不后悔?

世间的事便是说不清楚

“本王最痛恨便是注定”他眼里浮起薄薄的恨意

我无从去问,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往只是轻声地说:“王爷是可抽身之人,何必定要执着民女是箭在弦上”

他苦笑一阵,声音略显悲凉:“云家的人,皇家的人,哪个能置身事外?或者到头来不过是一枚棋子可离开了棋盘,一切又有何意义?”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怔怔地看着他,他妖冶如火的红衣却渐渐渗出凉薄的意味,如深秋月夜的白霜,清冷寂寞

“不需要那种心性看我”他笑了,笑意从唇边荡漾出来,像极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夏月褆还是月阳?”我忍不住问道

“你希望我是谁?”他笑而不答,那神情如盛放的石榴,明艳照人

“月阳”我低低地说是的我希望他是月阳,至少如此,我便可将夏月褆彻底列入敌人的行列

“可惜,本王要让你失望了”他还是笑着,却又轻语:“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还在揣测他话中深意,却听得门外有高手疾奔而来的声音

“你好自为之,本王不奉陪了”夏月褆一笑,身形一闪,便御风走了

正觉得这夏月褆来此说明都没做,真是莫名其妙却见红、粉裳跌撞进来,见到我,却是一惊:“青儿,橙子没带你走?”

我点点头,红和粉裳脸色大变,显出无比绝望的神色

“怎了?”我自是一惊,问道,却还未听到两人的回答,院内却是诸多祭司闯了进来,菜头满身衣服破碎不堪站在院内与他们对峙

“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晴国的大祭司?”清越的声音带着某种愉悦,又透着威严,在院外响起

接着一大群侍卫整齐划一地闯进院内,在院内站,随即在大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白衣青丝,棕色大氅,闲庭信步,倒是英气勃发的男子,只是那脸上的笑意冷冷的,更平添了这院落里的肃杀之气

“皇甫菜头见过十三王爷”菜头客气而有礼,却没有收起手中长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十三王爷夏月祈,果然是阴冷的男子,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这种阴冷是夏月褆、夏月凯都比不上的难怪夏月凌都不敢掉以轻心

“大祭司与我国祭司定是有了误会,还不退下?”他笑道,祭司们悻悻退开,菜头却没有收起剑的意思

“红,怎么回事?”我悄声问道

“小姐,他们要捉的公主便是你具体情况还不知,若你一旦入朝出嫁,商羽国皇帝便是你的夫君可那是魔界紫陨,并非太子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对不起太子只是小姐你如何这样任性,不跟青儿他们走?”红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走,而是走不了,八王夏月褆来了,青儿和橙子都受了伤,被扔在屋内榻上”说到此,我恍然大悟,这夏月褆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阻止了我离开连府,让菜头他们奋战的结果无效亏我还以为他这人转性了只是这样做之于他有什么好处?

“皇甫大祭司,本王以使臣之礼遵你,也希你退下,不要阻挠本王接回莲花公主”夏月祈面上的笑意隐去,冷冷地看着菜头

菜头却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一字一句地说道:“十三王爷,这里是连府,私人住宅,没有莲花公主,还请王爷不要打扰女眷”

“大祭司当真不让?”夏月祈负手而立,话语里威严无比

院子里没人说话,菜头以那站立的姿势做了无言的回答

夏月祈的唇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轻轻一挥手,院子外走进来一个男子,约莫二十来岁,藏青色的袍子翻飞,头发未束,眉目英俊,却是充满了冷冽,夹杂哀愁

“呀,”红失声叫道,抓进我胳膊,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