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传国玉玺
作者:雪夜归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79

“居然是和氏壁!”三人无不大惊,李季纵然是想破了头,也从未想过司马如燕包裹里居然藏着传国玉玺,可在传国玉玺露出来的那一刹那,李季将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便已大致猜了出来,司马如燕当是晋后裔无疑,难怪当初她与刘涛争论之时,明显偏向一边。

然而此刻岂容他多想,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季连忙吩咐道:“如燕快将东西收好。”李季一说完,身子便快步向门口走去,只希望能挡上一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能说那些天师教人不会见宝起意。

“闪开。”张宝一脚踢开门,手上提着一把长剑,背后跟着十余名天师教徒,来势汹汹,见李季朝着门口挡来,想也不想,提着长剑就朝李季当胸刺来,与先前那恭恭敬敬的态度判若两人。

李季见他出手快捷无比,心头大骇,这才知当日石闵并未骗他,以前之所以能一直顺利,只因他运气够好,没有碰到高手而已,可此刻哪容他想那么多,将身子一弓,堪堪避过长剑,右手朝背后长刀探去。张宝见状,露出一脸鄙夷神色,嘲笑道:“我道那石闵的义弟有何本事,原来不过如此。”手上却是丝毫不慢,见长探之势已尽,便改刺为划,长剑朝李季脸上撩来。

李季一惊,若是给他这么划上,那还了得,连忙将头向后一仰,险而又险的避过长剑,右脚朝张宝踢去。

张宝冷笑一声,左掌握拳,一拳砸在李季脚上。拳脚相交,只听见砰的一声,李季便已被他砸飞了去,只觉一股热流从脚底涌泉传上,所到之处,无不灼热难挡,疼痛万分,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司马如燕见状,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包裹,扑到李季怀里,以衣袖轻拭李季嘴角的鲜血,喃喃道:“李大哥,你莫要管了,他们要什么,就让他们拿去好了。”

那一众天师教徒得此空隙,蜂拥而入,将李季二人围在中央。

李季拔出刀来,以刀驻地,挣扎着站了起来,只见秦诗韵飘然而至,她一手按在李季背心,只觉一股平和的气息顺着经脉直下,所至之处,如饮甘露,那股灼热难挡的气息也旋即消失不见,只是右脚依然酸胀无比。

张宝面露凝重之色,正色说道:“我道秦仙子为何不在房内,原来在此,不过此事与秦仙子毫不相关,现在可否请仙子回房歇息?”

“若是我不愿,那又如何?”秦诗韵视那十余把刀枪于无物,淡然说道。

张宝沉声说道:“若是秦仙子硬要插手,我等自然不是对手,不过孤男寡女,秦仙子深夜在此,以后若是江湖上有什么对仙子不利的传言,那便怪不得我们。”

秦诗韵不置可否,淡然道:“声名于我如浮云。”

“秦仙子可是想好了?希望将来不要后悔。”张宝冷哼一声,说道:“咱们走。”说罢,张宝便令人将船靠岸,领着一众人等扬长而去。

李季轻轻擦去司马如燕眼解的泪花,首次生出对自己的懊恼来,只怪自己本事不济,不然如何会令佳人伤心,在这乱世当中,纵然处处小心,也是难免有朝一日祸从天降,天师教张宝,我李季终有一日要将今日的场子讨回来的!

李季正沉思间,突然听到秦诗韵说道:“咦,玉玺怎么了?”张眼望去,原来刚才司马如燕慌乱之间将包裹扔在地上,铜盒里的玉玺也跟着滚了出来,最后停留在李季吐出来的那滩鲜血之上。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这玉玺刚才还是光华大震,眼下却是黯淡无光,与一块顽石无异,是以连精明如张宝者也未曾停意,而且若是寻常宝玉,眼下只怕早已玉碎,哪能像它这般丝毫不损。

李季将玉玺捡了起来,只见五条血丝顺着玉玺的纹路朝里面渗去,一路曲曲折折,脑里隐隐有所悟,却又无法道明,只见那数道血丝最后汇于一点。

秦诗韵讶道:“咦,这似乎是一套内功心法呢。”

李季不解问道:“依我看来,不过五条血丝而已,不知秦姑娘为何会有此看法?”

“那五条血丝,两侧那两条应该是手太阳大肠经,下面两条是足少阳胆经,前面四条都属于十二正经,至于中间那条当是奇门八脉中的任脉。”

“这十二正经与奇门八脉又有何不同?”

“十二正经分别是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络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这些经脉大多表面可见,而奇经八脉则是阳维脉、阴维脉、阳蹻脉、阴蹻脉、冲脉、督脉、任脉、带脉,这些经脉隐于血肉当中,平常人自是见它不到。”秦诗韵说罢,又将十二正经及奇经八脉如何运转说了一遍。

李季这才恍然,这五条血线正是五条经脉,五条血丝的起点,当是头顶百会,掌心劳宫,脚底涌泉,最后五血归一处,乃是丹田气海穴。这套功法有异于别人之处在于乃是以五心处吸收天地元气,如此说来,那是不是要比别人快上五倍?

李季大喜,却见玉玺又有变化,周身变得通透,那道血丝从气海处微一下锉,突然又扶摇直上,直抵百会,然后蜿蜒前行,直下千里,最后又归于丹田。李季在一旁只看得目瞪口呆,依刚刚秦诗韵所言,此二者该是任督二脉,然而就在此时,玉玺突然也变得滚烫无比,李季生恐扰乱了血路运行,只得逞强忍着,睁着两只大眼,将那一副副图案全都刻在脑海里,只见玉玺上闪现无数小篆。

司马如燕念道:“朕乃秦始皇赢政,汝等即持玉玺,又以朕传下秘法开启,当是朕子孙无疑。

朕一统**,搜遍天下奇书详细研究,始知肝主升而归属于木,心阳主温煦而归属于火,脾主运化而归属于土,肺主降而归属于金,肾主水而归属于水,朕观众家心法,或采日精,或采月华。岂不知武功若是太过霸道,便伤经脉,若是太过阴柔,便伤心肺,乃采众家之长,创下这五气朝元之法,便是平常练功,亦是五倍于人,若是练到极致,则五气相生,生生不息,永无内力枯竭之厄。

朕传下此等功法,不求汝等创下何等大业,只求汝等练好武艺,治好江山,将朕打下的这个基业,千秋万代的传下去。此玉玺之内,尚有我灌输的一半内力,若是危难之时,可以朕另外传下的密法一试。始皇帝赢政。

李季想不到这玉玺当中,秦始皇还能藏下这如许多的秘密,李季不是什么秦王子孙,自然不知道什么密法,不过能够凑巧得到这么一套功法,李季已感上天待他不薄。只是可惜这位始皇帝纵然是一代之雄,他的天下也早在数百年前便已化为一团泡影,李季暗叹一声,唏嘘不已。

“哇。”李季只听到一声娇呼,秦诗韵口吐鲜血,坐倒在地,那血吐在白衣之上,更显触目惊心。司马如燕赶紧将她扶了起来,李季只恐那群天师教众去而复返,拔刀在旁警戒。

秦诗韵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不碍事:“此事也怪我贪心,我见此奇技,便忍不住一试,谁知却与师门心法相冲,好在我见机得早,否则此刻恐怕已走火入魔,全身经脉尽废。”

司马如燕听了,亦是心惊不已,说道:“若是如此凶险,那我二人也不要练了。”

李季苦笑说道:“我若不练,谁来保护你们这二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现在我已受了内伤,几天内动手不得,李兄与天师教闹翻,最好是有多远跑多远。”秦诗韵微一调息,轻声说道:“若是他们去而复返,不知李兄可有把握带着如燕姐离开?”

李季反驳道:“现在天色已晚,若是我等弃船而逃,定然叫人看破虚实,不若在此呆上一个晚上,看看张宝是否有那胆量前来。”

“想不到李兄深得兵法虚实之要。”秦诗韵美目扫了李季一眼,这才闭眼疗伤。

“如燕,你去睡吧。”李季刚刚坐上,却见司马如燕依然陪在身边,赶紧劝道。

“不,李大哥要是想练的话,我也要陪你一起练。”司马如燕目露坚决之色。

李季叹息一声,不再去劝,盘腿坐好,屏弃心中杂念,右脚脚心朝南,左脚脚心朝北,左掌朝东,右掌朝西,感受那天地元气,足足坐了两个时辰,李季只觉自己仿佛与这天地浑为一体时,这才感觉五处微微发热,有如捂着一个热水袋,只觉一股股热量沿着经脉朝丹田冲去,李季大喜,正要引导其纳入丹田,却见那一股股热量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捉不到踪影。

机会已过,李季恍然若失,抓起长刀爬了起来,船上油灯将枯,拔了拔灯芯,灯光大盛,船舱内一切映入眼帘,只见司马如燕犹在入定,身上发出一股股热气,显然也到了关键时刻。

李季不敢打扰,回头再看秦诗韵时,已是了无人影,不由大惊,是那些天师教人去而复返,把秦诗韵掳走了,还是她不告而别?不对,秦诗韵身后代表的可是整个白道,给张宝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李季只觉心乱如麻,伸手推窗,窗外仍是一片乌黑,显然还未天明,握了握雪饮,李季悄悄的踱出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