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喜你哦，现在你看见了吧，帅不帅啊？”
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似乎吓了约翰一条，但随即他就冷静下来了，警惕地看着对方询问道：“你是谁？”
宁衍大言不惭地答道：“环境大......算了，正义使者。”
“卯兔”冷冷地看着突然出现救了自己的人：“就算你换了个称呼，也改变不了你的梗换汤不换药的事实。”
宁衍：“......别拆我台行不行。”
“难道你没觉得你的冷笑话很不搞笑吗？”
“......喂，我是特意来救你的啊。”
“我脸上难道写着‘要你来救’这句话吗？”
“你可以回去看看你的脸上有没有写着这句话。”
“嗯？！”“卯兔”真的被吓了一跳，但旋即也反应了过来，“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好不好，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宁衍诚恳地道：“你真的可以回去看看有没有。”
“......”
见到两人无端端斗起嘴来了，许惠儿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能不能先解决眼前的敌人啊？”
宁衍假装不认识她：“雇主？”
“没错。”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报酬条件是三千万？”
“......说了。”
“你不像是能付得起三千万的人。”
尽管气得心里在破口大骂，但许惠儿还是不得不保持微笑：“我可以想办法还。”
“那你在逾州市本地是不是有自己名义下的房子？”
“......我不是逾州人。”
“你是深圳暴发户的女儿？”
“......我也不是深圳人。”
“那你是山西煤矿老板的女儿？”
“......我口音像是北方的？”
虽然看不见宁衍的脸，可许惠儿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鄙视了：“那你说你妈呢，你存款有没有五位数了。”
许惠儿强颜欢笑：“五位数还是有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要的数目是八位数？”
“就、就差了三位数......”
“就？？你去问问别人一辈子能不能赚得了三千万。”
许惠儿终于忍无可忍了：“喂，你还当不当我是雇主了。”说完，她跟着看向了那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魃鬼约翰，“还有你呢，看什么戏啊，打他们啊！”
约翰：“......你是哪边的？”
许惠儿也愣住了，对啊，我是哪边的？接着她就反应过来了，勃然大怒：“费什么话，作为一个变态你不知道多嘴很讨厌人的吗？”
约翰：“......先不说我不是变态，再说变态多嘴讨人厌也没有凭据啊。”
“你现在一出声就很讨我厌！”
“......”约翰默默地看向了宁衍，面无表情地道，“我给你三千五百万，只要你不插手这件事，很简单吧？”
宁衍沉思道：“我们是有商业信誉的人......”
“四千万。”
宁衍改口道：“你确定给得起？”
约翰展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然后再以鄙夷的视线看向他们二人身后的许惠儿：“你看我跟她，谁看上去更能付得起？看见了吗？威可多的！”
“......虽然这是个英文名牌子，但我记得是华国的牌子的。”
“华国牌子又怎么了？华国牌子就不能高档了吗？别看我起个约翰这么个英文名，但我本人可是很支持国产的！”
“......”宁衍已经无话可说了。
一个十分支持国产牌子的......魃鬼？好吧，姑且认为是个爱国魃鬼，虽然国籍很有嫌疑。
听见他们的对话，许惠儿忍不住问宁衍：“喂，你该不会真打算答应他吧？明明是我先的啊！”
宁衍不由觉得好笑：“你又给不起钱。”
“我......我都说会慢慢凑的了。”
“告辞。”
“等等。”便在此时，一道陌生的声音闯入了众人的谈话中，女厕门口出现了第三个男性了，许惠儿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高材生？”
高材生不理她，视线越过约翰落在那个脸上贴着无孔白纸的男人身上：“我账户上还有些钱，我给你五千万解决这件事。”
许惠儿听了当即卧槽一声，她本以为自己等人跟高材生都差不多的一样层次的打工仔，没想到这家伙一声不吭的原来居然是个金龟婿？！而且你一个打工仔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啊！
高材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以前在美国留学时工作赚的一些钱。”
“......虽然我不知道以前到底做的什么工作，但我真心建议你别留在天师联盟打工了，大哥算我求求你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许惠儿简直泪目了：“我本以为我们是友谊长存的小伙伴......”
高材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有病吧，我们不就只是同事吗？”
宁衍特意解释了一句：“她本来以为你跟她一样穷。”
许惠儿：“够了，闭嘴吧！不用你解释！你滚！现在不用你们帮忙了！”
高材生更是奇怪地看着许惠儿：“你没钱叫人帮忙干啥，你有病吧？”
“我......”许惠儿已经自闭了。
钢铁直男绝对是这世上最讨厌的物种，没有之一。
其他人都直接无视了说不出话且只会添乱的许惠儿，宁衍更是不理她了，看向了约翰：“你呢？还要提价吗？”
高材生：“你刚才不是才说你们是商业信誉的人吗？”
“对啊，但商业放在信誉前面难道商业两个字不才是重点吗？”
“......你可得想清楚，无论妖怪怎么装得比我们人类更加优雅文明，拥有的财富也比我们多，也改变不了他们是文明之敌的本质。”
虽然这话有些过于恶意，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一种事实。
宁衍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对。”然后他看向了约翰，“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提价？”
众人：“......”
高材生重复道：“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
宁衍直接打断道：“不，我听懂了，可是我想问你一句，猫狗是文明社会之外的东西吗？”
高材生愣住了，下意识反驳道：“但它们又不是文明之敌......”
“那为什么猫狗不是文明之敌？难道它们不会伤害人类吗？”
“......”
“是因为它们够萌。”宁衍淡淡地道，“那我们来假设一下，我们知道的，有一些妖怪看似人畜无害十分可爱甚至有的还可萌可干，假如以后出现了什么萌妖保护协会，你想你在萌妖保护协会看来能比得上萌妖重要吗？”
高材生总觉得这番逻辑不太对劲，但又做不出任何反驳：“你这是强词夺理......他又不萌！”他已经是没词得直接转移到辩驳的话题之外了。
“你说的很对，但他萌不萌跟他有没有钱没关系啊。”
“......废了这么多口水你又绕到这上面来了？”
“不，我只是想说明，假如一条狗有钱，我也能为它办事。”
“......你这是金钱至上主义。”
宁衍纳闷地道：“只肯为中高阶级服务的你们天师联盟是怎么又勇气跟我这句话的？”
高材生直接闭嘴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卯兔”突然冷冷出声道：“只会耍嘴皮子很厉害吗？”
宁衍：“......你别痛击队友保护敌人行不行？”
“我是觉得他说得对，妖怪终究是文明之敌，哪怕以后会出现萌妖保护协会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比起报酬跟天师联盟结交的机会其实更是宝贵的。再说你不是一向自诩shehuizhuyi接班人吗？那就别那么贪钱。”
宁衍只好劝道：“shehuizhuyi是国际上的光辉，是跨越种族乃至于物种甚至生物的，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歧视妖怪，要学会博爱和宽容。”
“......你说的我都快感动得流下泪来了，那你干脆不要收钱算了，反正你也是无产阶级斗士嘛。”
宁衍当即摸着胸口改口道：“但鲁迅先生说过：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用心！你说得对，我该为伟大的人类文明而战。”
“......真的是不想再听到你的诡辩了，快点收拾那个魃鬼吧，而且不要什么话都塞到鲁迅身上好吧！”
“哦好吧，是我记错了，是加藤鹰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