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者:李梅子      更新:2019-11-05 05:52      字数:2258

点了一桌子菜,还有冰啤酒?祝多喜开怀畅饮,一瓶酒下肚没有什么感觉。又来一瓶,梁易凉拦住她,看她今天兴致如此高,说“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们干杯。”酒瓶碰在一起,祝多喜大笑,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也许为了缓解尴尬吧。

咕咚咕咚,咔咔咔,梁易凉可算见到了大胃王,三瓶酒,一桌子菜,一个人解决,前后不超过40分钟。祝多喜毫无形象的顶着快要撑破的肚皮靠在椅子上。“嗝嗝”打饱嗝的声音。梁易凉小口饮着,一瓶酒还还剩下大半。祝多喜喝多了,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嘴里唱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歌,“月亮代表我……爱上一个不回家……回家,天边的游子……啊,如果这就是爱情……三十六计…”祝多喜唱完又舞,舞得东倒西歪,乱七八糟。

梁易凉看着她出丑,心里别样滋味。付了钱,梁易凉边拖边拉的把祝多喜弄回去。学校大门已关,梁易凉到宾馆开了房,三思之下,他开了一间房,想到祝多喜思维混乱之下把自己弄死了都不知道的情况,他果断的选择看着她。女服务生怪异的看着他们,问道“她是自愿的吧?”梁易凉暗了眼睛,闷闷的点了头。服务生把钥匙给了他,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口。

祝多喜后知后觉的吐起来,悉数吐在地板上,梁易凉手指一动,地上的脏污结了冰,味道不那么重。祝多喜浑身酒气,身上又脏兮兮,梁易凉抱起她,帮她脱了衣服,把被子裹在她身上,抱起进了浴室。浴巾盖在她身上,梁易凉放了水,热乎乎的水撒在祝多喜身上,祝多喜清醒了一些,微微睁起眼睛。面前蹲着梁易凉,祝多喜大喊一声,猛的坐起来,她一把推开梁易凉。热水洒了她一脸,她扑腾着站起来,攥紧了浴巾。湿透的浴巾贴在她身上,碰到屁股的长发滴着水,黏在她后背,祝多喜浑身上下红扑扑的,大眼睛紧张的乱转。梁易凉看着她,摆摆手,说“你自己来,我出去。”他转身关好门,眼前闪着祝多喜刚才的神情,心脏加速跳动。

祝多喜出来的时候,梁易凉自觉的打了地铺。地板上的呕吐物已经清理干净,祝多喜没有衣服,还裹着那条湿透的浴巾。

干净的浴袍铺在床上,祝多喜有些羞涩,梁易凉背对着她躺着,祝多喜拿起浴袍很谨慎的说“你别偷看。”梁易凉点头。

换了衣服,身上舒服多了,祝多喜躺进被窝蒙上头,过了一会儿,坐起来,说“晚安。”梁易凉翻身,闭着眼睛,回答“晚安。”

月光姣姣,关上灯,室内也很明亮,甚至会有影子。梁易凉睁开眼睛,显露深邃犀利的目光。

窗外,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带着一丝奇异的芳香,叶亭羽站在宾馆的门口望着六楼的一个窗口。“她和一个女孩睡在这个房间里。”她喃喃。

梁易凉闪身出现在楼下,街道阴凉,空无一人。刚才那阵芳香很熟悉,是魔界中人特有的味道。梁易凉吸吸鼻子,肯定自己没闻错。如果是这样,他们已经暴露的行踪。

晨光初晓,祝多喜动了动,梁易凉不在,祝多喜穿上衣服,懒懒的拉开窗帘,一张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祝多喜惊的大喊一声,忽的拉上帘子,窗户没开,窗帘却像被风吹开向两边散开。那个全身黑色,覆满鳞片的身影径直穿了进来。祝多喜紧张的向后退,后背顶到墙上。从身影上看像个女人,从面貌上却看不出性别,赤红的瞳孔发着幽光。祝多喜身形微抖,身体里的一股冲动涌上来,血变得沸腾。祝多喜有些兴奋。

女人模糊沙哑的嗓音说着“你是谁,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的喉管似乎被火烧过,带着簌簌的尾音。祝多喜按耐不住,指间轻点墙面。火光冲天,一股热浪席卷而来,嘭的一声,玻璃七零八落散落出去。女人略显惊讶,哑着的嗓子声音高了一些,“你是朱雀?”

远离地面的云层中,祝多喜对着那个黑色女人。祝多喜的头顶盘旋着一只火焰围绕的朱雀鸟。她的眼中映着火,显得有些可怖。轻蔑的一笑,祝多喜的眼里多了一些杀意。

女人赤红的瞳孔里有朱雀鸟的映像,她不可思议的说“你是圣家的什么人?”圣家掌管两天,西天圣母,北天圣君。两家人丁并不兴旺,后辈中,两个男孩人尽皆知,突然间多出一个女孩来,女人不敢相信。

祝多喜异样的撇开嘴角,说“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手指一点,旋着的大鸟扑凌翅膀俯冲而下,一声嘶鸣响彻天空。女人惊恐的叫着,声音扭曲,一闪身,不见了踪影。朱雀鸟飞过消失,祝多喜眼里的火焰熄灭。梁易凉在她们背后看着这一切,眼里颇多的震惊,祝多喜的真实身份是圣家的人。

宾馆爆炸,消防队员正在灭火。梁易凉和祝多喜在楼下碰见,“你没事吧?”“嗯”祝多喜点头,“我们先回学校,警察来了,我去说。”梁易凉一直看着祝多喜。祝多喜点头,“好”祝多喜看梁易凉什么都没问,舒了一口气,她巴不得他这样呢。

学校里,“哎,祝多喜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回学校?”于榆榆为她担心了一个晚上,看见她没事人一般回来,顿时怒从心来,质问道。

提到昨晚的事,祝多喜软软的坐下,头靠书桌。

“你怎么了?”于榆榆看她不对劲,缓下口气问。

祝多喜下巴磕着桌子,看着于榆榆,求助的说“我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

“什么!”无人角落,于榆榆听了祝多喜的叙述惊讶的喊出声。祝多喜点头,眼神复杂。

于榆榆歪头想着:自己是月榆树的一根分支孕育来的,丁页是月榆树下块饱受精华与露珠滋润的顽石。而水家是冰雀,英皇家是火烈鸟,似乎只有圣家是朱雀。于榆榆惨烈的一笑,心里突生一想法,“你不会是圣家的私生女吧?”祝多喜蒙着,愣着看着于榆榆,嗫嚅“不会吧。”

欧阳抗抗接到电话急匆匆赶来。楼顶,他疑惑的说“小雀怎么会是朱雀?”

祝多喜心情低落,以前在天庭时,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是什么,月老似乎也没跟她说起过这件事,这样不清不楚的,心里确实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