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时无微不至，不喜欢时油盐不进。

穆子言望着顾念，看见女孩的眼神明显摇晃，渐渐有些不一样的情感弥漫，诡异的……让他忍不住眼角一抽。

“念念？”

“唔我只是在思考。”

顾念细细打量着穆子言。

“思考什么？”

顾念眨眨眼，一派无辜，“没什么。”

穆子言怀疑，刚想继续问，便听到客厅传来一阵阵喧闹，穆老爷子唤着他的名字。

他无奈，在书架里挑了本书递给顾念，匆匆忙走了出去。

淡雅的配色，大气的装帧排版。

是最近在国际获得文学奖的作品，国内还没有译本，甚至没有引进。这一本是特地从国外带回来的原版。

而书架上的书，大多全都是文学作品。就算不是近期的获奖作品，也有许多游记散文集，外加上古典传统的诗词歌赋……

穆司令家里的书，竟然没有一本军法军械枪支相关。

顾念扬起唇角。

要说这房间没有穆子言的功劳，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几天工作连轴转，还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到点看着她吃药，看着时间哄她睡觉，掐着日期喊半夏楚御泽过来做身体检查……

养病的是她，也确实单纯的只是在养病。

所有该做的能做的需要做的，全都让穆子言一个人安排了去。

也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偷偷摸摸安排好这些。

真正是无微不至。

-

在一年结束的最后一天里，穆家很是热闹。

客厅里穆老爷子因为稀客到来，笑的格外开心，“哪阵风竟然把你吹过来了？！”

容阁齐老先生打量着满地柔软的垫子，脸上严肃刻板的表情终于稍稍缓解。

容诗递上拜访的礼品，容赋乖乖巧巧站在老先生身旁，眼角悄咪咪得打探着客厅里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阳光房的位置。

“自然是爷爷想穆老司令了，才特地过来看看，聊聊旧友。”容诗答得大气。

容赋眨眨眼，一双眼目不转睛望着阳光房，看到穆子言从房里走出来后，眼里的光亮更甚。

穆老爷子更开心了。

容阁齐这家伙许久不出门，过着隐士的生活，除了时不时在网上撩拨撩拨网友外，根本见不到人。难得一见，太珍惜了。

他凑上前，就准备把老先生拉去棋盘旁下棋。

容老先生负手，全然没领悟穆老爷子的意思，急切问道，“念丫头在你这？”

容赋忙点头，积极主动伸着手指向阳光房，“爷爷我看到了！穆军长刚那地方出来，肯定在那！”

穆子言被突然点名，“老先生找念念有事？”

“自然！”老先生一吹胡子，绕过穆老爷子，急冲冲得打开房门。

容赋紧随其后，抱着怀里巨大的礼品袋，摇摇晃晃向前跑着。

容诗略感歉意，向穆老爷子浅浅弯了弯身。

穆老爷子看着转瞬消失不见的两个人，伸出去邀请下棋的手还没收回，拍着脑袋——

“这老头子难得一见上门竟然还是因为念念那孩子！怎么，念念要不在的话，是准备掉头就走？！”

容诗晃了晃沉甸甸的礼盒，“爷爷这不特地还为您备了礼物吗？”

穆老爷子冷哼，嫌弃——

“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