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怯生生的站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王佳。
王佳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松，说：“小松，你被捕了，这是逮捕令。”
小松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问：“你、你们凭什么抓我？”
王佳不耐烦的说：“总探长亲自下令抓你，至于为什么，到了市局你自己问他去吧。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王佳一声令下，两个黑衣人上前就要抓小松。
小松尖叫了一声，一下子缩在了看上他的男子怀里，颤抖着哀求：“求你，别、别让他们带我走。”
美人身边什么时候都不缺英雄，那男子噌的站了起来，挡在了小松身前，笑着说：“这位大姐，咱们有话好商量……”
王佳眉毛一竖，厉声道：“谁是你大姐？警察抓人还需要和你商量吗？给我闪开，要不连你一块抓！”
那男子长这么大从没碰过这样的钉子，他脸色一沉，说：“大姐，你们常年在街面上走动，应该知道在这天海城里有本事有关系的大有人在。我自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你要知道，我爸可是……”
他没有说完，话只说了一半他便被黑衣人推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啤酒碰倒了一大片。包间里响起了一片尖叫声，小松就在这一片尖叫声中被黑衣人架了出去。
王佳轻蔑的看着一眼摔得稀里糊涂的男子，啐了一口，说：“不管你爸是谁，他早晚会因为有你这么个儿子倒大霉！”
说完，王佳带着一众黑衣人离开了。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就好像做梦一般。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包间里已经不见了黑衣人和王佳的踪影，只剩下满地的啤酒瓶和在啤酒里打滚的男子。
一个小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焦急地说：“快、快通知老板，小松被抓走了！”
市公安局刑讯室，刺眼的大灯照在了小松的脸上。强光使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全身因为过度紧张而抖个不停，两只手攥紧了拳头死死贴在膝盖上。
小松的对面，姬少典亲自坐镇，两边分别坐着王佳和一个负责记录的书记员。等小松适应了强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姬少典开口了：“小松，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小松紧紧咬住下嘴唇，没有说话。
姬少典冷笑一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小松抬起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还是又把头低下，小声说：“我、我不知道……”
王佳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总探长，对于这种货色根本不用客气，你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就让他把杀人经过全部交代了！”
小松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你说什么？杀人？你说我杀人？”
王佳冷冷一笑：“还装！你如果没有杀人，现在怎么会坐在这里？”
小松惊呆了，他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你、你们搞错了，我、我没有杀人！我杀了谁了？”
王佳哼了一声：“李环，李环不就是你杀的吗？”
小松呆呆的嘟囔了两句：“李环……李环……”
他猛地回过神来，大声喊起来：“不是，李环不是我杀的，你们抓错人了！”
“不是你吗？”王佳冷笑着说，“你自己说的，你和小雅的关系非常好，你杀死李环不就是为了给你的小雅姐报仇吗？而你又是直接目睹她被杀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见过凶手的人。”
“我说了，那个人我并不认识，而且当时雾真的很大……”
“一派胡言！”王佳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小松不敢说话了。
“你一定看清了凶手的模样，只是当时不敢确定罢了。李环落网之后，你觉得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你没想到我们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把他放了。你不甘心，不甘心杀害小雅的凶手逍遥法外，于是你就偷偷地跟踪李环，想找个机会杀死他。让你没想到的是，李环竟然会独自跑到郊外的精神病院，那里人迹罕至，你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于是你就杀死了李环，把你自己的高跟鞋穿在了他的脚上，因为你也是男人，你的脚应该和李环的差不多大小。最后，你只要把李环的尸体吊在树上就可以了。”
“可、可是李环在公安局的时候我也在啊，我是证人啊。要杀死他，我没有时间啊。”
“哼，你要不说这一点我还正好忘了。抓捕李环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除了我们内部个别人知道外就没有人知道了。也就是说，李环在那段时间里的去向是没有人知道的。凶手能在李环出了公安局不到一小时之内就把他杀了，很显然，凶手是一个知道李环去向的人，而这个人不就只有你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小松急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姬少典捏着太阳穴一声不吭，王佳对他说：“总探长，你就把他交给我，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来啊，先把他给我上了背铐，关起来再说。”
两边的警员把小松的两条胳膊拧到背后，就要给他戴手铐。小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嘶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等等！”门外响起了喝止声，姬远玄走了进来。
“怎么了？”姬少典抬起手，制止了警员的动作。
姬远玄小松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小松脚上的鞋子，眉头轻轻一皱，站起身来。
“哥，我觉得小松你还是先不要抓了。”
“怎么了？你觉得我分析的不对？”
“小松虽然是伪娘，但他的脚较一般男人的要小一些，他穿的鞋比李环脚上的那双最少也要小两个码。”
“可、可是……”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们也要按规矩办事，不能仅凭着分析就随便抓人吧？”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姬少典有些气急败坏。
“你把小松交给我，这个人我有用。”
“有用？你有什么用？”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等案子破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姬少典叹了口气挥挥手，警员放开了小松。小松如同虚脱一般站都站不稳，姬远玄扶着他慢慢走出了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