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儿还有什么地方缺教书的吗？”红儿问道。

“嗨，小伙子这你就别想了。”那人说到：“这恒安城呀，最不缺的就是教书的，而且看你这样不像是有经验，有后台，现在的学堂是专供那些富家少爷和权贵的子孙人学习的，这儿的普通人家要想上学堂，非你到其他城，我们这儿的学堂对普通子弟可不开放。”

诶，空有学识不能用，红儿道声谢谢，失落的走了。

“唉诶，唉，小伙，别走啊！还没给钱呢。”

那人急忙追上去拉住红儿。

“啥？”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坑钱。

那人慢条斯理地捋捋胡子：“怎么？刚刚打听了事儿，不给钱？”说着把手伸出来摊平。只见他一手伸出，一手捋着胡子，头扬得高高的，分明十个无赖。

“要多少？”

“50文”

吓死了，50文，在村里都可以吃10碗小面了。红儿憋红了脸：“我没钱。”

“没钱？”那人满脸狐疑：“让我来搜搜。”说着要动手，红儿下意识地双手环胸。“别别别呀，我自己来。”然后把包袱打开，再把外套上的口袋都抖出来让他看，怕他不信，连鞋也脱了。

那人刚开始真不信，但红儿这么一弄，他不得不承认:“我说老兄呀，来恒安城的多是富贵之家，，你哥我除了在这儿说书，平时也敲了不少初来乍到的伪装有钱人，没想到你是真穷啊。”说着还十分伤感。

红儿汗颜。

“走，哥请你吃饭。”于是带着红儿去家有点简陋的小饭馆吃饭。

红儿狼吞虎咽，一点儿也没有女子和读书人该有的气质，惊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呃，小壮士，你平日里豪放惯了，但这儿是恒安，还是斯文点儿好。”老板娘像在看野人一样的惊讶表情说着。

红儿这才发觉失态了，怪不好意思。老板娘一走，对面的人弱弱地问到：“兄弟，吃饱了吧？”

“额，有点饱了。”对面的人眼睛呆呆地盯着那齐人高般的碗：“可是，我快没钱了。”红儿觉得好丢脸啊，现在面对的这些无比地窘迫，而且她还是个姑娘家。“恩，谢谢兄台赐饭，敢问兄台大名贵姓？日后定当报答。”

那人稍稍恢复了平静，“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乃恒安城最受欢迎的说书人‘李马麻’。”

“哈哈哈”红儿心里早已笑趴下。“李马麻，你妈妈，哈哈哈。。。。。。”但是当着人的面笑出来就很不好了，这……，红儿还是懂。

于是咬紧了牙齿，表情显得十分怪异又呆萌地看着李马麻。

“怎么了，噎着了？”

“嘿嘿。”红儿使劲儿喝口水，终于忍住了。

“你呢？小兄弟，你是哪的人，叫什么？”

“我是这附近小城儿汇崖村的人。”

“没听说过这地方，既然这样你到恒安来干什么？留在家乡多好啊，你看，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她来恒安一是因为这里是大城，可以施展抱负，二来这里已经是离汇崖村最近的城了，留在熟悉的地方，怕又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见红儿沉默不语。“没关系兄弟，我给你介绍个住所，你会会识字算账吧。”

“嗯。”

“那就行了。”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家大宅院的后门，敲了门，一个人探出脑袋:“怎么，又搞到一笔？”

“不是不是，我一个朋友识字的算账的，你这不正缺人吗，给你打打下手。”

打量打量，还不错。“我叫李霸拔，你呢？”

诶，“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哟，好眼色，这周围的人都说我们一文一武的一点也不像。”

这不是因为长相，是名字。李马麻，李霸拔，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我叫林红。”

“哦好，林鸿，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这院里账房先生的学徒了。”

他们没想到，没过两年，两人都会成为这个小孩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