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都说话了，而且韩川自始至终啥都没说，众人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很快这个小插曲就被遗忘了。孙行识相的去伺候各位祖宗了，这时唯独韩川周围人最少。

张清坐在赵义和韩川中间，脑袋里翻江倒海的，一会紧张的出汗，一会又绝望到冰冷，总之是乱糟糟的一团，没有丝毫的头绪。

从张清推开门那一刻，韩川还挺惊讶的，没想到赵义真把人给他弄来了。

“怎么样？”赵义隔着张清，冲韩川挑了挑眉，邀功道。

“怎么弄的？”两人的对话完全不避讳张清。好像中间的这个人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最起码不是一个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人，其中阴谋诡计和勾当，即使让张清知道也无所谓。

“哈哈，免费做了次中间人，给你这胖子拉个业务，让孙行把海城珠宝城的策划签给他了……”赵义说完，又拍着张清说，“三千万呢。”

“呵……”韩川轻笑，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意思。

“怎么样，年三十，新年礼物，仗义吧。”赵义冲韩川举杯，不等韩川回应，一口喝完杯中酒，然后就特自觉的起身，跟众人玩闹去了。

张清像死物一般听着两人的对话，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他却无能为力。在大年三十除夕夜，远在他乡，不能和亲人团聚，还结结实实把自己卖了，真是可笑。想到这里，张清也真的笑起来。

“你早随了我的愿不就得了。”韩川捏过张清的下巴，让胖子看着自己的，“你这种货色，也亏的赵义费那些心思！”

……张清一脸笑意的看着韩川，他很认同韩川的说法……

“你很得意？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挺能说的嘛？”韩川嘲讽道。

“韩少……”张清嗓子干哑，“我，悉听尊便。”

“算你识相！”韩川一听就乐了，打从开始，这胖子从来没这么听话过，他终于看到这人服帖了，心里能不舒坦嘛。

“上面七楼，贵宾房，你先上去。”韩川吩咐，“把自己洗干净了，包括里面……去吧。”

张清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快，上次韩川给自己留下的毁灭性的体验，恐惧还没消除，马上又要再经历一次！甚至更多次。

张清强行压住身体的战栗不让韩川发现，他仓皇的逃了包间，甚至都没人注意他的离开。

张清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克服心里的恐惧。他站在走廊上，大口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脑海中，逃跑和留下两个念头此起彼伏…

怎么办？！张清靠在墙角，狠狠抓着自己的脑袋，哪一个决定都是他不敢承受的！

“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正在张清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帮我？”张清抬起头，发现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你能帮我什么？”

服务员也被张清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哭的这么惨的胖子，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怪可怜的，“先生……”

“带我去七楼开一见贵宾房……”张清心如死灰道，“谢谢。”

“好，好的。”服务员赶紧应道，“先生直接跟我走就可以，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