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兄弟情深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28

沈傲笑了笑,道:“或许我做了西夏国的驸马,从此以后就赖在这里吃用也不一定,也追随我吗?”,李清呆了一下”才郑重其事地道:“李某过,王爷去哪里,李某就去哪里”

沈傲呵呵一笑,心里想,周处也是这样,韩世忠呢?只怕未必!

沈傲撇了撇嘴,道:“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好好用心,让金狗看看我们的厉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再过一日便要对阵,城外各处营寨磨刀霍霍,即是年夜理国也是如此,就算不克不及夺魁,至少也要压下吐蕃一头,否则脸上也没有光彩。

至于龙兴城,赌盘也已经开了,最是夸张的是金国赔率是三十七赔一,契丹是一赔九,至于年夜宋,却是一赔四十五,金国虽然赔率低到令人发指,可是买的人仍是趋之若鹜,据一些年夜商贾,更是几万贯地投入进去,在时人看来,这已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投入越多,收益越高。

赌注的消息传报到沈傲这边,沈傲却是来了兴致,叫了人拿着五万贯的钱引,先去西夏的钱庄换了西夏的交子,悉数压到宋军这边。若是能爆个冷门,这五万贯便连番四十五倍,酿成两百多万贯。

年夜宋的钱引通达四方,尤其是西夏这种尤其依赖年夜宋边贸的国家,拿去兑换,却是不至于有人不肯,等压下了赌注,坊间也得知了消息,都是笑这蓬莱郡王自不量力。

金国皇子完颜宗杰得知了消息,狰狞一笑”对那王安道:“姓沈的竟不知我年夜金勇士的厉害,真是井底之蛙,明日不将这些南蛮子一举冲垮,我这完颜二字倒过来写。”接着叮咛身后的金国武士道:“去”拿五万贯出来,压我年夜金告捷。”

金国武士应命,立即去了。

王安笑吟吟地道:“殿下,其实王也q已压了殿下告捷,足足下了十五万贯的本钱。”

完颜宗杰呆了一下,道:“只走出使,也带了这么多本钱来?”这意思好像是,我年夜金让们纳贡的时候们推三阻四,一再求告减免一二,却为何还有这么年夜的身家?

王安生怕完颜宗杰误会”连忙道:“王来的时候,恰好押了一些最上等的皮货和高丽参来”西夏虽没什么年夜商贾,这些工具却也是畅销的,再者平时这些工具即是买都买不到”因此……嘿嘿……”

完颜宗杰道:“这么多人里,就最是识相的。”

罢喝了。茶,完颜宗杰又是皱眉道:“西夏人什么欠好学,偏偏要去学南蛮子,煮这么生涩的茶,还是马奶酒好喝。”,西夏皇宫这边,一个个年夜臣走马灯似地进去又出来,都是传报消息和请旨意的,李乾顺在暖阁里,显得懒洋洋的,明日的对阵,其实早已有了内定人选,并没有什么惊喜。

一顶香炉渺渺生烟抱在李乾顺的手上,李乾顺呆呆地看着那一纸沈傲在崇文殿中的行书祝词,一双眼睛,随着那高壑的笔划蜿蜒下去,心里似乎想要模仿,可是这样的笔划和神韵,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心里不由焦躁,随即吁了口气”忍不住道:“字里行间,韵味绵长,这样的字,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圆脸带着俏皮气息的少女探过头来,道:“,父皇,这不是那沈傲的行书吗?”,李乾顺颌首颔首,道:“,是。”

淼淼沉吟道:“这人很古怪,好像是两个人似的,一下子很讨厌,一下子又让人很倾慕,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一双水雾腾腾的眸子似乎陷入了困惑,随即又道:“父皇这么喜欢的他的行书,也曾过,看书画如看人,为何……为何却一定要将我许给那什么完颜宗杰……”到完颜宗杰的时候,淼淼忍不住现出厌恶之色,听这个人卤莽无礼,相貌也是丑恶得很,并且……并且据还尤其好色”这样的人,比乡人都不如。却是那个沈傲,虽然让人讨厌,可是有时候想起他,却是颇有些意思,那邪邪的笑容,注视人的眼眸,就好象一眼看透了他人的心思一样,那种浑身上下带来的自信,让人想起,也不由地有着一种舒服的感觉,他明明只是个少年,明明其实不高年夜,也不雄伟,偏偏就有一种叫人心悸的神采。

李乾顺呵呵一笑道:“有些事,连朕都不克不及左右,朕也知道,淼淼其实不喜欢那完颜宗杰,却是那沈傲,能讨人的喜欢。”,这句话得直接,虽西夏人没有太多忌讳,淼淼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飞上一抹嫣红。

季乾顺继续道:“可事与愿违,朕只能偏颇,淼淼,是西夏国最尊贵的公主,是朕最喜爱的女儿……”着将淼淼搂入怀中,叹息道:“汉人常,何苦生在帝王家,所以有些时候,越是尊贵的人,就越要晓得牺牲的重要。”

淼淼幽幽地道:“那若是那完颜宗杰输了,女儿是不是可以不嫁他?”

李乾顺笑道:“这是自然,朕的金口一开,岂会食言?”心里却在想,年夜金铁骑天下无敌,又岂会输?只是这时候,不克不及不给女儿一点抚慰,虽然知道这点抚慰其实不克不及延续多久。

淼淼咬了咬唇,从李乾顺的怀中抽离出来,笑吟吟地道:“或许宋国会赢也不一定。”

李乾顺呆了一下,想到宋国,便想到沈傲,心里想,莫非淼淼看上了那个家伙?只是脸上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冷淡地道:“何以见得?”

淼淼道:“我知道的,他总是那样迟疑满志。”

李乾顺唾然。

正在这个时候,有内侍进来”道:“礼部尚书杨振杨年夜人求见。”

李乾顺抚了淼淼的背,对她道:“淼儿,先下去,朕有公务。”

淼淼乖巧地去了,李乾顺坐直身子,道:“让他进来。

杨振踱步进来”纳头行礼,然后道:“璀下,具体的细节已经出来子,陛下要不要看看?”

李乾顺摇头道:“拿了主意就好,细节朕就没必要过问。城里都有什么消息?各国的王子和王爷可都安份吗?”

杨振道:“这两日却是安份了许多。”

李乾顺笑道:“他们都在养精蓄锐,要在明日逞一逞威风。”,罢又道:“越王那边怎么样?他有些日子没有进宫来了。”,到越王的时候,李乾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脸色。

杨振肃立,正色道:“越王那边也没什么事,不过藩官去求见他的多,陛下应当知道,汉官与藩官,职责不明,冲突也是难免,年夜家都是臣子,原本应当同心协力才是,就是偶有冲突,也算不得什么,一个屋檐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藩官仍然喜欢去寻越王,请他出头,越王也乐意这么做,却是叫很多汉官不敢决断了。”

李乾顺只是噢了一声。所谓汉官藩官,不过是李乾顺用以相互钳制的工具,只走到了如今,却是不合了。李乾顺的儿子落马摔死,只留下一个女儿,就难免会有人生出其他的想法,越王是李乾顺的同胞兄弟,西夏国最显赫的王爷,在此之前,李乾顺就曾透露过,将来要将皇位传给越王,可是这些时日来,越王已经越来越猖獗了,与藩官走得这么近,几乎所有藩官出了事,第一个即是去寻他。恰恰相反,李乾顺因为崇尚国学,反倒让很多顽固的藩官认为李乾顺更偏颇汉官。

杨振的一番话道出来,李乾顺只是淡淡一笑,沉吟了一下才道:“越王许久没有来见朕,朕倒很是想念,待会儿叫人到司库去,挑些奇珍过去赏赏给他,他最爱骏马,就到朕的后苑去挑几只。”

杨振抿了抿嘴道:“陛下憨厚,千古未有。”着要告辞出去。

李乾顺叫住他:“若是再有什么人去见越王,仍旧来报知给朕。”

这一句话得漫不经心,就像是在笑一样,杨振先是一愕,立即明白了李乾顺的意思,躬身道:“臣这就着手去办,绝不敢懈怠。”,李乾顺笑了笑道:“没必要如此郑重,倒像是什么家国年夜事一样,其实也就是朕不安心这个胞弟,兄弟情深,总是希望他好才是,再者们汉人不是还有一句叫做长兄为父吗?只是看着就是。”

杨振道:“下臣知道了,陛下护佑越王之心,天地可鉴。”,李乾顺又道:“不知越王明日会不会去看对阵?若是去,就叫他先入宫来,随朕的鉴驾一起去,淼淼也是他的侄女,为她挑选夫婿,他也该关心一下。”

杨振游移了一下,想什么,却又谨慎地闭上口。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李乾顺看在眼里,李乾顺道:“怎么,还有话要?”

杨振连忙摇头道:“下臣没有话了,下臣告退。”,李乾顺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冰冷地道:“有什么话需这般闪烁其辞?罢。”

杨振苦笑道:“下臣听到一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