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回蒋中正严惩汉奸 李将军突围鄂北
作者:肮脏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173

上回说东北杜聿明率部与中共大将林彪的民主自治联军开战激烈,又说刘峙围困中原的李先念,又提到了胡宗南等。此时倒不知先说哪里为好,还是先看看毛泽东是如何应付这纷繁复杂的局面吧。

自刘伯承两次聚歼国民军八万余人后,毛泽东虽然心里非常高兴,但他此时却不愿打仗。究其原因,除了有“神仙打仗,百姓遭殃”外,当然还有其它方面的原因。其中的国军十分强大,蒋主席也非寻常之辈,自己的一百二十万军队装备又低劣,难与装备精良的国民军对抗,因而一再提倡和平建国。美国总统杜鲁门也想在其中获得好处,派陆军上将马歇尔来中国,调停国共两党之间的战事,希望能将中国融化,达到建立亲美的民国中央政府的目的,这些事,只能回头从民国三十四年冬说起。

这一天,美国总统的特使、二次世界大战的英雄马歇尔应邀飞抵重庆。两天后,杜鲁门发表了对华声明,希望中国内战得以停止,实现国家的民主与和平的统一。马歇尔来华,就负有调停的责任。因此,国共两党注视着马歇尔的行动。蒋主席在接见马歇尔后,便派张群为政府方的全权代表,与中共代表进行谈判。毛泽东见此,也派周恩来为中共的全权代表,周张二人多次在谈判桌上交锋,这次,又有一场舌战。经马歇尔斡旋,十二月十七日,国共两党又坐到一张桌边,开始了一场面对面对口的辨论。

张群与周恩来,老相识了。二人在谈判桌上,各自为本党的利益进行大交锋。由于二人才智过人,在谈判中也各具一词,互不相让。二人口才皆好,一场辨论下来,虽然输赢各半,但二人皆佩服对方的胆识。因此,二人私下感情很好。马歇尔见周张二人互不相让,好象双方都有理由,他坐在一边,想撕开二人中的其中一位,其实,他也办不到了。

第三次谈判,二人遵从马歇尔的意见,经过认真的辨驳,双方在四个文件草案上签了字。停战终于又达成了协议。

一月十日上午十一时三十分,政府方代表张群,共产党方代表周恩来和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布了“一切战斗立即停止,军队调动一律停止”的决定。下午三时,国共代表举行第六次会谈。会上签订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民党政府代表关于停止国内冲突的命令和声明》的文件,并决定十三日午时十二点予以执行。

为执行停战协议,国共双方在北平成立了“军事调处执行部”,由美国上校罗伯森、国民军中将郑介民、共产党代表叶剑英中将组成。全国下设三十六个执行小组。

也是这一天,即一九四六年的一月二十日,《双十协定》中商定的政治协商会议在重庆民国政府礼堂隆重开幕,来自各党各派代表共三十八人参加了会议。其中,国民党代表八人,他们有:孙科、张群、陈立夫、王世杰、张治中、邵力子、于佑任等;共产党代表七人,他们有: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王若飞、邓颖超、秦帮宪、林伯渠;民主同盟的代表有张澜、沈钧儒、章伯钊、黄炎培等九人;青年党代表有曾琦、余家菊、陈启天、杨永俊等五人;社会贤达有莫德惠、王云五、傅斯年、郭沫若等九人。蒋中正以国民政府主席的名义到会并祝贺。会议由于采纳了中共代表周恩来的建议,蒋主席在祝辞中提出了最为棘手而又必须解决的四项提案。它们是:第一,人民有集会、结社的自由;第二,社会的合法化;第三,普遍经过选举的国大代表;第四,释放所有在押的政治犯。

蒋主席在祝辞中,对上述的四项议案进行了讲解,得到了与会者的好评。蒋主席讲完后,周恩来接着发言,他对政治协商会议的顺利召开予以了很高的评价。对蒋主席在政治协商会议上的承诺予以赞扬。他表示愿意在中央政府的领导下,国共两党携手合作,共建美好的家园。在谈到释放政治犯时,周恩来重点点名提到了释放已被看押很久的张学良、杨虎城、叶挺、廖承志等的名字。

政治协商会议共开了二十二天,通过了《政府组织》、《和平建国纲领》、《军事整编》、《宪法草案》等协议。会议的中心是政治民主化和军队国家化。两者的次序排列成为国共两党争议的焦点。中共提出政府首先是政治民主化,才能使军队国家化,才能组成联合政府,而政府方的张群、张治中则坚持首先是军队国家化,才能政令畅通,才能军令统一。国才其为国,家才其成为家。国家领袖的号令才能一呼百应。中共的周恩来则持反对的态度。直到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进行了多方调停,并对周恩来的一些要求作出承诺后,会议才继续开下去。

国家的军队由军事三人小组进行整编。三人小组的成员为:国民党代表张治中,共产党代表周恩来,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三人小组仔细地研究并拟定了军队的整编方案:一年后,全国所有军队整编为一百零八个师,中共军队整编为十个师。

政协会议期间,周恩来感到十分繁忙,有时工作到凌晨三点。有时甚至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的觉。由于事前准备的充分,因而与国民党代表的谈判大多占上风。张群、张治中也不得不佩服周恩来高超的外交能力。

这天上午,周恩来从政协会议室出来,钱之光迎了过来,对他说:“周副主席,延安总部电文已到,董老请你立即回红岩办事处。”周恩来知是毛泽东拍给他关于共产党人在联合政府中任职的事,便匆匆地赶了回来。董必武将毛泽东的电文呈给他。周恩来见电文有如下的内容:“(一)同意周恩来、董必武、吴玉章、博古及何思敬五人为宪章审议委员;(二)国防委员仍照周恩来一月二十七日返回延时议定的七人。即毛泽东、林伯渠、董必武、吴玉章、刘少奇、范铭枢、张闻天为适宜,以便将全党的指导中心移到外边。(三)同意周恩来、林伯渠、王若飞分任行政院副院长、两个内阁部及不管部长。”周恩来看后,对董必武说:“董老,看来,中央政治局已放下心来加入改编后的政府了。不过,主席的这道电文不能外传,只能由你我和若飞等少数几个同志知道,泄露出去对我党极为不利。”董必武说:“我也赞成你的意见。”周恩来说:“东北的情况怎样,又有两天没有接到消息了。”董心武说:“据可靠消息,宋美龄昨天从东北回重庆,苏联红军仍呆在东北,风闻苏联人在我东北大量拆迁工厂的各种机器,包括各种零件也运走了。据说苏联红军元帅华西列夫斯基已答应帮助蒋介石把军队开到东北的九省四特别市。目前,杜聿明和林彪在四平进行停战以来的第一次大战,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周恩来想了一会,说:“林彪手下全是精兵猛将,杜聿明虽然很会打仗,但他奈何不了林彪。”董必武说:“话虽如此说,但杜聿明的四十七万大军是清一色的美式装备,林彪身上的担子不轻啊。”周恩来说:“林彪扛得起。昨日延安来电说,主席已任命林彪为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兼党的东北局书记职务,可见毛主席已将整个大东北交给他了。要不了几年,东北的形势会改变的。噢,北平的情况怎么样?”董必武说:“现在张家口已被国民党夺去,那里的情况现在还没有消息来。”

就在周恩来为调停内战四处奔走的时候,国民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快闭幕了。国民政府主席蒋中正决定召开国民参政会,通知中共代表周恩来参加。周恩来接到通知后,紧急约见了张治中,说:“文白先生,我党认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说明了蒋介石无心组建民主联合政府,其专制的行动也越来越明显。此时我党参加参政会已无实际意义。”张治中说:“恩来先生,请你说具体一些。”周恩来说:“文白先生为何欺我?”张治中说:“恩来先生言重了。你我虽各为其信仰,那是为公,不得不为本党的发展出力。论私,你我朋友多年,又何言相欺啊?”周恩来说:“我也不知文白先生是真的不知还是有其它原因。政协会议后,社会贤达郭沫若、施复亮等各民主团体庆祝政协会议闭幕集会,被贵党特务捣毁会场,郭沫若等多人被打伤。二月二日,贵党特务捣毁我党驻北平办事处,将正在办公的我工作人员打伤。贵党二中全会上,蒋介石大放厥词,攻击我党,公然推翻政协会议的决定。文白先生,你说,此时我党能坐在参政室里,听你们的蒋总裁对我党的污蔑吗?”张治中说:“恩来先生,首先我要声明,重庆的校场口事件的真相尚未查清,不能说明我党在指使特务捣乱。其次,国民参政会我党领袖蒋总裁在会上对贵党进行污蔑,不能靠事前猜测定结果。恩来先生,万事都有商量嘛。”周恩来问:“蒋介石的心,路人皆知。最近发生的事情,文白先生想推诿,能自圆其说吗?”二人各自为主,争论了一会,不欢而散。第二天上午,钱之光走了进来,将毛泽东从延安发来的电文转给他。周恩来见电文上有:“最近时局复杂,国民党已有撕毁《双十协定》和《停战协定》的趋势。中原李先念部危急,想法拖迟战争的爆发。”周恩来看了电文,对钱之光说:“立即约请张文白和马歇尔。”

张治中如约而至,周恩来拖他一道去见马歇尔。鉴于私交,张治中只好前往。来到马歇尔住处,周恩来对马歇尔说:“马歇尔将军,蒋介石已背信弃义,正在撕毁《停战协定》规定的条款,蓄意挑起内战。现政府方已调动三十万大军将我我中原李先念部团团围了起来,大有一夜之间消灭之之势。”马歇尔说:“周将军,很报歉,我还没有收到这方面的信息。我想,这个消息的突然到来,会给军事三人小组带来麻烦。张将军,对周恩来将军所提出的消息,你作何解释?”张治中说:“很遗憾,马歇尔将军,围困中原李先念部的消息,我也是刚才听周恩来将军所说。你看这样好吗,让我查证后再作这方面的解释吧。”周恩来问:“文白先生,查证落实需要多长时间?”张治中反问:“恩来先生如何说?”周恩来说:“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这里见面,你看怎样?”张治中说:“这,太怆促了吧。”周恩来说:“文白先生,我们都曾带过兵,这一点常识还是应该具备的。如果要落实,马歇尔将军这里有电话,打到军委会去一问,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我提出明天上午十点,时间上是够宽裕的了。不知文白先生所说的怆促在什么地方?”马歇尔说:“周将军,这个问题恐怕一时无法查证啊。”周恩来说:“那好。我们到宣化店去一趟,一切事情就让事实来说话。文白先生,这个提议你不会反对吧。”张治中不好拒绝,只得认可。马歇尔见张治中愿意前往,便说:“周将军,我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不方便前往。我派我的副官白鲁德上校同你和张将军前往。他能代表我,你不会介意吧。”周恩来说:“马歇尔将军,白鲁德上校和我已是好朋友了。既然他能代表将军前往,我看还是可以的。”

这天,是一九四六年的五月六日,是蒋主席偕夫人在南京举行隆重的还都盛典的日子。这一天,周恩来一早就起了床,他召见办事处的主官,对他们说:“我马上就要去宣化店,你们在办事处,要协助钱主任做好搬迁工作。我们到南京,是住在梅园新村三号,往后与蒋介石作斗争,就在那里了。”正这时,龙飞虎走了进来,说:“周副主席,门外王天鸣求见。”周恩来有些诧异,连忙走了出来。王天鸣对他说:“周先生,张部长不能同你前往。他命我作他的全权代表,陪同周先生前往宣化,这是张部长的亲笔信。”周恩来看后,问:“天鸣将军,文白先生何往?”王天鸣说:“张部长今早乘飞机到南京去了,他要参加还京盛典。”周恩来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上路吧。”

周恩来、王天鸣、白鲁德三方代表和随员及四十多名记者乘飞机到达武汉,再分乘四辆小汽车和两辆大卡车出武汉郊区,向武汉以北两百里路外的宣化店进发。一路所见,到处都是兵山一座。道路上,兵来兵往,调动十分频繁,叫人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不久将会有一场大战。途中,突降大雨,车不能行。王天鸣对周恩来说:“周将军,车过不去了。我们先回武汉,待路面干后再行吧。”白鲁德巴不得回武汉,马上表示赞同。周恩来则坚决反对,他说:“不行。不能回去,只能继续前进。”王天鸣说:“车过不去了。”周恩来看着前方,说:“你们看那里,老百姓过来了,让他们抬着车过去吧。”王天鸣说:“那边非常危险,好象有战事发生。”周恩来说:“贵党不是说没有战事吗?如果有战事,不更说明了我们应该去平息战事吗?马上过去,不能停留。”王天鸣自知失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好随周恩来一同前往。

又经过两天的行军,周恩来、王天鸣、白鲁德一行于五月八日到达宣化店。李先念已派鄂东军区司令员张体学前往迎接。王天鸣、白鲁德被安排在礼山中学休息。周恩来由张体学领着,赶紧过河东。李先念、王树声、王震、郑位三等接着。周恩来下车后,立即进入司令部,见桌上有面包等食品,便用左手拿了一个面包,直往嘴里塞。因为他太饿了,咽了一口,他对李先念说:“先念,你马上谈谈这里的情况吧。”李先念见周恩来又累又饿,便说:“周副主席,不忙,吃点东西再说吧。”周恩来摇了摇头,说:“不行,马上谈,时间不够用。”李先念知道周恩来时间抓得很紧,再加上他这里的情势也非常紧迫,便拿起指示棒指着地图说:“现在我中原解放军共有六万人,主力共编为两个野战纵队。第一纵队由副司令员王树声兼任纵队首长。这个纵队的政委是戴季英,参谋长为熊伯涛,下辖三个旅。第二纵队司令员是文建武,政委由任质斌同志兼任,参谋长方正平,下辖四个旅。另外,江汉军区司令员贺炳炎,政委廖汉生,参谋长王绍南,该部下辖两个旅。鄂东军区司令员张体学、政委聂洪钧部下辖两个旅,河南军区司令员韩友山、政委刘子文部下辖两个旅。自一月以来,蒋军刘峙部三十万大军将我军围困,他们先后占领了我襄阳、襄南、鄂中、鄂东等解放区。现在,蒋军在驻马店、花园、潢川、商城等地设立了重兵,随时都有对我军袭击的可能。目前,我军医药十分缺乏,供给也很困难……”听完李先念的汇报,周恩来站起来,说:“同志们,形势非常严峻,仅管我党为了争取和平,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蒋介石发动内战的决心已定。和平建国的希望很渺茫,内战已不可避免了。而你们的周围,布满了刘峙全美装备的三十万大军,他们要对你们下毒手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幻想和平的到来。现在你们前面只有一条路:抓紧时间,准备突围。同志们,生存第一,只有这样,才能保存自己。同时,你们要配合军事三人小组,采取有利、有理、有节的斗争,先将两千伤病员和部分女同志转移到外地,使他们先脱离危险,也使我们在突围时没有后顾之忧。”

周恩来讲完后,李先念将准备在三人小组讲话的材料递给他,说:“周副主席,这是我们准备在三人军事调停小组的发言,请你过目。”周恩来接过来,仔细阅读后,对李先念说:“我看后觉得还可以,有些地方还要补充一些材料,我已在上面做了记号,明天你讲话的时候要把材料补充完整一些。”

这天下午,在礼山中学,美国代表白鲁德和国共双方代表进行了会谈。李先念以特有的事实揭露了政府军对中原解放军的包围,由于沿途所见,事实俱在,王天鸣就有天大的理由也无法辨驳,见李先念怒火燃烧,他只好说:“请李将军息怒,待兄弟回见上峰,再作处置。”周恩来说:“王将军,围攻我中原解放军的战争一旦爆发,必将宣告和平结束,成为全面内战的起点,而这些,政府方面要负全部的责任。”

由于周恩来的坚持,三方代表签订了停止中原内战的协议。政府方同意中原李先念将两千多伤病员和一些非战斗人员转移到外地。周恩来与李先念离别时,握住他的手,说:“先念同志,生存第一,判断突围的方向及其部署,非你莫属,望大胆地为之。”

送走了周恩来,李先念回到军区司令部,王树声、王震、郑位三等详细地讨论了突围的具体方案。

王震和王树声是率南下支队到广西,中途遇日寇投降,毛泽东电告他回师鄂南,与李先念部会合。还在红军时,王树声、李先念等同在四方面军。王震和王树声因性格方面的原因,在延安,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吵,由此,二人经常闹别扭。好在二人皆能顾全大局,所闹的矛盾,未涉及事业。到了大悟山后,李先念曾多次斡旋,无奈二人都不宽恕对方。这次讨论中原突围时,二人又争论了起来。由于二人皆属于中共的著名战将,行军打仗都有一套特珠的本领,因而在争论中都滔滔不绝,各自对自己的理由阐述得淋漓尽致,但谁也没有说服谁。李先念专心地听二人争论,到后来,李先念自己的主张也全部成熟了。

那王树声原名王宏信,湖北省麻城县人。生于一九0四年。一九二七年他参与领导黄麻起义。历任中国工农红军分队长、大队党代表,鄂豫皖游击区总预备队总指挥,后又任红军团长、副师长、师长、军长,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抗日战争时期,他曾任晋冀豫军区副司令员、太行军区副司令员。现任中原军区副司令员。而王震则生于一九0九年,湖南浏阳人。一九二九年加入红军,历任赤卫队支队长兼政治委员、团政委、师政委,红八军政委,红六军团政委。抗日战争时期,任一二零师三五九旅旅长。现任中原军区副司令员。

第二天,李先念主持高级军事会议。在会上,他将敌我态势分析后,便提出了突围计划。他说:“我决定由一纵的皮定钧旅向东佯动,掩护主力向西突围。尔后,皮旅向东进入华中,接受陈毅、饶漱石二首长的指挥。向西突围的部队分为三路。第一路由我带领,中原局、中原军区机关和二纵之十三、十五旅组成;第二路,由副司令员王震指挥三五九旅和干部旅向西突围,经桐柏山区转移至陕西南部地区;第三路,由副司令员王树声同志带领,率一纵之二旅、三旅和第十五旅,向西过平汉线,进入鄂西北。其余部队由张体学、陈少敏二同志指挥,留在大悟山地区,与敌周旋,迎接将来的反攻。同志们,大敌当前,生存第一,只有下定决心突围,才能保持这支队伍。各路务必抓住战机,争取主动,完成突围的计划。”

李先念的安排,二王也觉得很有理,皆表态同意。于是,李先念发电延安,请求指示。第二天,毛泽东的电文即到。李先念看电文上有:“突围!突围!千钧一发,不顾一切,立即突围。决心要狠,动作要果断,线路自己定。”李先念将电文当着军区主官的面念后,命令张体学率独立二旅到宣化店,出操训练,并命令部队制造大部队屯驻的假象,以便迷惑国民军,掩护主力部队突围。

一九四六年的六月二十六日,南京国民政府中央军事委员会决定七月一日向解放军中原部队发动全面的进攻,哪知李先念部提前采取行动,于二十六日凌晨三时,三路大军皆向西突围而去。

从这一天起,中国国内的两大军事集团开始了长达五年之久的混战局面。国共合作从此成为历史名词,而中共的部队也正式取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

李先念主力突围的行动也引起了军调部的怀疑,因而提出了要面见李先念的要求。二十八日,李先念飞马赶回宣化店,与美国代表和国民军代表见面后,换马追赶部队,二十九日追上文建武、周志坚等,。

先说李先念的第一路军,一天一夜行军两百多里,越过平汉线,来到河南信阳南部大庙贩向陕南前进。这天,李先念命令电台联系其它两路,已知皮旅完成掩护任务后已向华中开拔,王树声已越过平汉路,正向鄂西北挺进,张体学一夜之间离开宣化店进入鄂东的黄麻地区。毛泽东的回电也到了。延安方面告诉他,刘邓部为掩护他们突围,已向国民军发动了一系列的进攻。李先念见部队疲惫已极,命令就地休息四个小时,然后继续向西开拔。

连续走了两天两夜,适逢大雨,全军将士被淋得水透。将士们边跑边睡,但一遇战事,又表现出奇特的勇敢,这才叫做死中求生,其非凡的意志越过一道道的难关,摆脱了国民军的重重围追堵截,于七月四日越过天河口。刚渡河四个小时,国民军四个军的大部队冲了过来。好险。李先念不顾部队的万分疲劳,他自己也将战马让给体弱和极度疲惫的战士。他率先狂冲,将国军甩在后面。接着,他指挥部队又以昼夜行军一百八十里的速度飞奔,抢关夺隘,终于到达陕南。

当李先念喘了一口气,命令部队就地宿营时,一万余人的队伍一起趴下,昏睡过去。第二天上午十点,部队将士醒转。看官且记,李先念部突围驻扎于陕南。

在与李先念第一路军突围的同时,王震率领的第二路军却很不顺利。他率部一路冲杀,来到紫荆关。已得到情报,前面已有十个师的国军挡住了去路。王震部只有两个旅的兵力,其中的干部旅不到万不得已时,该旅将士不能当战士用。王震率部来到紫荆关之玉皇山的鲍鱼岭下,见山上都有国民军重兵把守,要突出此山,难度很大。面对如此强大的国民军挡路,人称“王胡子”的他,站在山头,举起望远镜,对着玉皇山和鲍鱼岭,足足地观察了四个小时,众人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不心焦。

好容易见王震放下望远镜,三五九旅的四个团长赶紧围了过来。王震对他们说:“如果不攻下玉皇山,我们两个旅的将士将会在此地埋下魂骨。刘伯承司令员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四个团中,一团随我上主峰,二团从侧面偷袭,三团从左边佯攻,四团作预备,务必一气拿下山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转过头来,又对干部旅长说:“你们干部旅跟在一团后面,全部上好刺刀,一冲便冲,动作千万不能迟缓,机会稍纵即逝,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到底是生死之战,真所谓战亦死,败亦死,谁个不舍命忘生。王震又亲自冲锋,所部无不以一当十,杀上玉皇山,夺取要地,杀开一条血路,于七月二十八日到达陕南。

解放军中原部队全体将士从六月二十六日深夜开始突围,七月二十八日到达陕南,急行军三十一天,行程二千四百余里,粉碎了国民军十一次堵截,日夜都在飞奔、狂跑,每天都在打仗,又每天都在流血。解放军中原军区的这次大突围是解放战争时期的一次伟大状举。李先念、王震,这两位继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后曾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元首,是其大智大勇所构成。

王震到达陕南后,将干部旅交给中原军区。干部旅予以解散。王震接到毛泽东的电令,率三五九旅回到延安,在中央调来的新四旅、警三旅的掩护下,三五九旅再次与敌拼杀,冲进川陕公路,到达宁夏固子屯时,被警三旅接着。

三五九旅来了,但这支队伍的全体将士却衣衫破烂,满身泥土,五千多将士全都疲惫不堪,几乎每一个人都拄着棍子,歪歪倒倒地向镇口走来。警三旅全体将士赶紧迎了上去。哪知三五九旅全体将士包括中原军区副司令员王震在内,一见警三旅的战友,知回到家了,竟一起倒下,呼呼大睡,再也起不来了。警三旅的将士知这是“到家”的缘故,赶紧两人一个,分别将三五九旅的将士抬到屋里。一天一夜后,部队醒来。又经过七天的休整,毛泽东命令三五九旅全体换装到延安,接受他和朱德的检阅。再在延安休息几天后,三五九旅奉命编入西北军序列。

前文提到民国中央政府还都南京的庆典,那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周恩来、王天鸣、白鲁德从重庆到武汉再从武汉到宣化店之时。这一天,南京城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天为五月五日,中华民国中央政府决定这日为还都南京的日子。因此,南京城里显得格外热闹。蒋主席偕夫人宋美龄于五月三日便乘飞机“美龄号”在南京明故宫机场降落。从一九三七年十二月沦陷,到现在还都南京,整整八年多了。当专机到达南京上空时,蒋主席对夫人说:“八年多没有回南京了,非常挂念。让驾驶员在上空环绕一周,我夫妻二人一睹南京的真容吧。”夫人说:“这太好了。”在空中鸟瞰南京,八年多了,并未改变原来的样子。在日寇地铁蹄下的南京城,又怎能旧貌换新颜?倒是日寇占领石头城后,大肆掠杀,平空多添了几十万冤魂。想起离京之日,是那样的怆促,又是那样恋恋不舍,如今回来了,破烂的房屋更加破烂,人民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蒋主席心里在流血:“首都啊,你终于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你又成了党国政治和文化的中心。”

蒋主席头刚从机舱里升出来,前来迎接这位抗日领袖的各界人士数万人热烈地鼓掌。他们在欢呼,在祈祷,也为和平的到来而高兴。广场上,少男少*妇们舞着鲜花,跳着轻快的舞蹈,为领袖回故都感到由衷的高兴。站在欢迎的人群里,和蒋主席亲切握手的有行政院长宋子文。接着,其它四院院长、各部委主官、军界首长以及各界领袖分别向蒋主席和夫人致意。一对天真活泼可爱的、穿着节日盛装的少男少女,向蒋主席和夫人献花。蒋主席赶紧搂着这未来主宰中国命运的主人,向他们问候、致意。他对在场的各界人士说:“他们,才是未来的主人。”这时,一队小轿车开来,在谷正纲、戴笠等人的簇拥下,他回到战前的主席府。

五月五日,盛大的还都典礼在雄伟、庄严的南京广场举行。广场的主席台上,坐着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中央监察委员,还有在京的党政军首脑。十万各界群众早已聚集在这里,参加这一隆重的庆典。在热烈的气氛中,中国国民党党旗、中华民国国旗,在高空中随风招展,好一幅太平景象。

典礼开始,随着典礼官何应钦的命令,五十四响的礼炮一齐狂欢,它这一轰鸣,预示着中华民族升平社会的开始。接着,军乐队奏起了国民革命军军歌。然后是蒋主席的讲话。他在讲话中高度赞扬了中国人民不畏强暴,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取得了抗日战争胜利的伟大精神。他号召全体中国人民精诚团结,遵照先总理的遗愿,建立起法制的、五权分立的国家。最后,蒋主席对和平建国的美好蓝图进行了描绘:“独立自主、繁荣昌盛的现代化的伟大祖国,一定会屹立中世界的东方。”

蒋主席讲话后,是阅兵式。阅兵场上,一队队胸挂美式司登式冲锋枪的将士,他们头戴钢盔,昂首阔步、迈着整齐步伐的队伍向主席台经过,看着他们的神气,多威武啊。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是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不是吗?英勇善战的中国军队正是在打击日寇中成长、壮大。他们也是整训后四百三十万军队的缩影。步兵接受检阅后,接着而来的是一辆辆现代化的装甲兵部队。你看那坦克群里,有从日本侵略者那里缴获的,而更先进的美式新坦克,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夺目、璀灿。训练有素的驾驶员按匀速操作前进。他们经过主席台时,向蒋主席、宋院长等国家领导人致敬。一百多辆坦克、装甲车后,是各种先进的火炮,用汽车拉着,加农炮、榴弹炮、野炮,还有山炮等,显示出中国军队的强大。这些,有从日本鬼子那里缴获的,但大部份是日本投降后被国民军接收过来的大样,还有美国援助的各式火炮的缩影。这一番气势足以证明打败日本侵略者后国之武备的加强。最后,十多万人的眼光瞄上了天空,那上百架的各式飞机在飞翔着,与地面上的各种装甲车、火炮互相映衬,形成了一幅气壮山河的画图。

在检阅过程中,蒋主席对夫人说:“夫人,自总理创建中国国民党,历经了数十年,我党国才在今天显示出强大的威力。你看,这支部队用于攻击,可谓无坚不摧;用于防守,必固若金汤,要是先总理健在,该多好啊!”夫人回答:“达令,先总理亲自缔造了这支部队,如今已成为国之柱石。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还都典礼结束后,蒋主席率在京的文武百官拜谒了先总理孙中山遗容。面对先总理,他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总理生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又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知遇之恩,又几多教诲,他岂能忘怀。好在八年抗战中,他指挥数百万国民军与日军作战,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也可以告慰先总理于九泉了。在致哀中,蒋主席对先总理祈祷:“敬爱的总理啊,我的先师,在你生前的教导下,中正终于领导国人打败了穷凶极恶的日寇,驱逐了强敌,还于旧都,国家也进入了世界四大强国之列。现中正祭奠于你,告慰于你,望你在天之灵,保佑你的党徒们,铲除异端邪说,实现你生前的建国设想。”

蒋主席祭奠后,其它党政军要员随着祭奠。整个中山堂既热闹又庄严肃穆。在抗战还都的第三天,蒋主席拜谒中山陵,确有独到的意义。

刚回到委员长官砥,蒋主席感到有些累,这么多天来,虽说抗战胜利了,但毕竟每天都要处理纷繁复杂的事情,按照日程安排,他还要参加司法院长居正主持的、对于汉奸陈公博、周佛海等人的处理意见。虽说他只是到场表个态,但对于汪氏群奸的处理,决不能草率行事。这时,侍从室主任沈昌焕走了进来,对他说:“委座,今天很晚了,而晚饭后又要参加一个会议,学生觉得校长太累了,晚上的会议能否取消?”蒋主席说:“取消会议,那何时能补上呢?沈主任你可明白,日本人虽被赶出了中国,但处理群奸也是一件大事。不然,我们会被国人唾骂的。还有中国的赤祸还非常强大,也要铲除。这些,近期内都要拿出主张来。决定了的议程,又怎能随便的更改呢。”他转过身来,对俞济时说:“你给我打个电话,告诉夫人,我今晚回家要晚一些。”

蒋主席偕张群、张治中、王世杰等来到司法院。司法院长居正、副院长覃政等接着,略略寒喧后,居正便将群奸的处理意见作了汇报。蒋主席看了上面的那些人,皆是抗战初期党国的要员。其中就有:陈公博、周佛海、褚民绪、梅思平、林柏生、丁默村、梁鸿志、温宗尧、王揖唐、王克敏、陈璧君等二十三名大汉奸。蒋主席问:“这些人都是按戴笠圈定后秘密被捕的吗?”居正说:“绝大部份是诱捕的,陈公博逃到日本后,是引渡回国的。只是周佛海,他要求单独见委座你和戴笠,并说他在抗战后期参与了反战行动,要求予以澄清,并说有戴笠给他作证。但戴笠昨已殉国,无人作证,我没有答应他。另外,缪斌现仍在日本,我已以国民中央政府的名义,命令日本政府立即将他引渡回国,否则,后果自负。关于缪斌,有人说他是奉戴笠传您的命令而到日本的,此人如何处理,还望主席指示。另外,名单上的大汉奸仅限于第一批。第二批已在进行抓捕之中,按照圈定的人数,已抓捕一千二百余人,现分别关押在上海、南京、天津等监狱里。本院决定秋后进行审判。”蒋主席说:“周佛海提到的事,我没有听戴笠说这件事。既然如此,你们看着办吧。缪斌的事情,我不清楚。按照现行法律,第一批这二十三人中,处以死刑的有几人?”居正说:“这二十三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没有一人能逃脱处死的法网。”蒋主席说:“这也确实是罪有应得。只是温守尧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此时执行枪决不太好,他这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多少年,让他老死于狱中吧。至于陈璧君,为汪兆铭夫人,虽然干尽了坏事,但毕竟为女子,我看就判为终身监禁吧。你帮忙寻找一下汪的两个孩子,其父已死,母亲又坐牢,倒大不小的,关照一下吧。大人做的事情,对于这兄妹俩,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居正听后,十分不满,说:“主席,陈公博已执行枪决,汪逆的一对儿女,应该予以看照。但温宗尧、陈璧君罪大恶极,按律当执行枪决,怎么能以年老或女子而免其死罪呢?何况,我们逮捕陈璧君时,颇费手脚。这女人跑到广州,躲了起来,抓她时,极不老实,这种人留下,只能给中国人丢脸。”蒋主席笑着说:居院长,有时候不杀比杀还要有影响力。留下温、陈二贼,还能作反面教材,让后代记住卖国者可耻、爱国者光荣。共产党在这方面做得还比较好,我们也可以借鉴啊。至于陈公博和周佛海二巨奸,开初他二人姓共,不久叛共姓国,抗战后又改姓日本人,干尽了坏事,就让他们与汪兆铭去团聚吧。还有,汪死后,日本人把他葬在先总理的陵墓旁,这是对先总理灵魂是一种玷污,应立即将他搬开,汪的遗体,送到火葬场化掉。这种卖国贼,留着他的遗体有何用。”

中华民国中央政府对群奸主要人物的处理是严肃的。第一批处理结果大致如下:

陈公博,汪伪政府第二号大汉奸。汪精卫死后,成为实际的伪政权首领。这人曾为中共“一大”代表,在广州时,他宣布脱离共产党,投奔了国民党,后成为汪氏的死党。抗战前期,他对中国的抗战悲观失望,追随汪精卫投奔日寇,干尽了坏事,是现代史上的特大汉奸之一。一九四六年四月二十日被江苏省高级法院判处死刑。六月四日执行。

周佛海,汪伪政权第三号人物。也曾为中共“一大”代表,与陈公博简历相似,又与陈公博嗅味相投。陈、周追随汪精卫卖国。周佛海是汪伪政权之骨干。周佛海被中央政府判处死刑,后又改叛为无期徒刑,病死于狱中。

其它主要群奸的结局为:

大汉奸梅思平于一九四六年九月十四日被执行枪决。

大汉奸林柏生于这一年的十月八日被处决;丁默村于一九四七年二月被判处死刑;梁鸿志于民国一九四六年十一月被判处死刑;温宗尧被判处无期徒刑,后死于狱中;王揖唐于一九四六年十一月被判处死刑,后不久便被执行枪决;王克敏自知罪大恶极,自杀于狱中。

汪精卫的夫人陈璧君,是汪逆投敌的促成者,曾在伪政权中任要职。日本投降后,她逃往广州,仍被逮捕。对于陈璧君,胡汉明生前曾留诗一首:“手如铁索急蛟螭,何意东坡有是非;不分少陵抒公论,一生受病在环肥。”陈公博对汪的评价为:“没有璧君,汪先生成不了事;没有璧君,汪先生坏不了大事。”陈璧君被捕后,被判处无期徒刑。民国五十八年,即毛泽东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按公元纪年——一九六九年六月十七日病死于狱中,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民国政府在审判汉奸中,判处的死刑和无期、有期徒刑者有相当一些人。由于他们的官职不太高,这里就不一一录出。

处理了群奸后,还有一部份伪军官,按照张群等人的意思,应捕而杀之。他对蒋主席说:“自古‘忠诚不怕死’,又有‘忠臣不事二君’,而这些伪军将领如庞炳勋、孙良诚、孙殿英等,置国家大义而不顾,出卖灵魂,出卖祖宗,干尽了坏事。如果接收他们,民众面上好象是在鼓励卖国,鼓励投降,这样,会损害了民族尊严。何况,这些人以前投降日本人,未免将来就不变节。对于这种朝秦暮楚的人,就根据他们罪行的大小,分别予以惩罚。对于他们的部下,则让他们复员,不能再留在部队了。”何应钦则不然,他对蒋主席说:“首犯已受到惩罚,但中下层军官应保持建制,这数十万人的军队,对于剿灭赤匪,大有驱使之处。目前共党有军队一百多万,不是一两天就能剿来灭的。特别是在东北,杜光亭已与林彪大打出手,胜负尚未定论,收编他们,与共军作战,正好作前部。如果嫌这些部队的名声不好,可不采用国军番号,改编为‘暂编’字样,这样就将不光采的一面遮掩过去了。”张治中说:“岳军同志所说,希望委座采纳。我军整编回家者,不下两百万,区区二三十万伪军不留,丝毫不影响战斗力。如收编伪军为国军,即使改了番号,终被国人唾骂。”何应钦说:“关键的,这些伪军与共军长期打交道,对于共军的战法颇有研究。如果我军与共军作战,用这些部队当先锋,必不负所托。”蒋主席权衡再三,采纳了何应钦的意见,并重新委任了一批伪军军官为国民军,命率其部归附于国民军。其主要有:

任援道任南京先遣军总司令并兼任国民军中将参议。

张岚峰任第二路军总司令长官;孙良诚任先遣军司令长官;孙殿英任第三纵队司令长官;庞炳勋任第一路军司令长官;郝鹏举任第六路司令长官……..

再说蒋主席利用停战之机,大量聘用美国顾问及军事人员对国民军进行培训。经过了半年的苦练,国民军的战斗力比先前有了很大的提高,装备更具有现代化。蒋主席将接受全美装备的军级单位一律改编为整编师,整编师的规模比原来军的规模还要大。现在,军备得到了加强,他准备与中共翻脸。但党内、政府内反对内战的人还很多,蒋主席找来一批文官武将,商量对付的办法。按照规定的时间,大部份都到了,而张群和张治中二人却迟迟不来,蒋主席有些焦躁,吩咐沈昌焕:“打电话催。”沈昌焕出去不一会,二张便随沈走了进来。蒋主席正要问讯,只听张群说:“接到委座的通知,我们到了梅园新村三号,找了一趟周恩来,故而迟到了,委座休怪。”蒋主席有些吃惊,不因为这,有分教:赤县神州,重燃战火硝烟;中华大地,再现你争我斗。正是:天摇地动乾坤转,沧海桑田换人间。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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