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回 三大帅班师回京 五领袖决策建国
作者:肮脏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466

且说蒋总裁接过侍从室交来的电文,方知李宗仁已到广州,重建了民国中央政府,并且任命阎锡山为行政院院长。他好不恼怒,对汤恩伯等人说:“阎百川被李德邻任命为行政院长。这样的人也配?这才叫做‘苍蝇进厕所,得其所’呢。李阎二人本就是无耻小人,这个小朝庭又能支撑多久?我就不相信余汉谋的数十万大军会听他李阎二人的。”汤恩伯说:“委座,我们这里舍死亡生,他却在那里封官许愿,不如宣布不承认这个广州政府吧。”蒋总裁说:“让他们当一回历史的跳梁小丑,闹一闹吧。”

原来,南京被解放军二野、三野占领,代总统李宗仁乘专机逃往香港后,再回到广州,于六月二十四日改组内阁政府,他任命阎锡山、朱家骅分别担任行政院正副院长,又任命了其它一些官员。这些官员是:

总统府秘书长:邱昌谓

国民政府参军长:刘士毅

国防部长:阎锡山

外交部长:胡适

财政部长:徐堪

蒙藏委员会主任:关吉玉

此时,国内大乱,总裁来往于广州、上海、西安、重庆等地,指挥各地的国军进行防守。由于解放军各路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对国军的摧毁犹如秋风扫落叶,又由于国府大厦的倾覆,使各地军队士气严重下降,而剩下的几支大一些的部队也属残垣断墙之列,总裁见此,十分生气。

且说上海被解放军攻占以后,毛泽东任命陈毅为上海市长,宋时轮为淞沪警备司令,郭化若为政委,又命叶飞指挥十兵团进军福建及闽浙沿海诸岛。不久,宋时轮又指挥三个军前来配合。在饶漱石和粟裕的指挥下,宋叶两兵团挥兵南下,数十万大军军锋所指,横扫千军如卷席。可怜汤恩伯的数十万大军,竟成了惊弓之鸟。那国军与解放军一接触,仗还未打便溃退。叶飞见此,趁势发起福建战役,一战下来,歼敌四万余人。福州解放。叶飞乘势指挥大军攻占同安、彰州、象州等诸城。整个东南成了解放军的天下。饶粟谭大军暂告一段落。

如今且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林彪、罗荣桓接毛泽东南下大进军的命令,立即命十二兵团司令员肖劲光指挥二十多万大军由河南起兵,陈兵武汉一线的北岸,准备强渡长江。不久,程子华兵团也随之而来。林罗的指挥部随程兵团南下。林彪坐在专列上,见自己指挥的大军开动,波澜壮阔,这火热的景象,使他十分激动。这位大帅平时少言寡语,此时话竟多了起来。只听他对罗荣桓说:“政委,想当初我们二人带十三万八路军、新四军奔赴东北,遭到了杜聿明五十万大军的追剿,那时的情景至今乃历历在目。如今我四野从东北打到华北,又从华北打到华中,再进军华南,整个中国由我们的解放军纵横驰骋,无敌于天下了。”罗荣桓与林彪共事已有二十二年了,从没有见林彪如此兴奋过,便笑着说:“是啊,林总,我们的队伍从弱到强,发展到今天的百万大军,多亏了党中央、中央军委的正确领导。同时,也和你卓越的军事才能分不开的呀。”林彪谦虚地说:“政委过奖了。毛主席才是运筹帷幄的军事家呢。我们这些在前线的将军们看不到的事,主席在后方却看得清清楚楚。革命就要胜利了,新的局面就要开始了。”罗荣桓说:“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告诫全党说‘我们不仅要打破一个旧世界,也将建设一个新世界。林总,我们四野就要强渡长江了,在你的家乡与白崇禧的三十万大军决战,父老乡亲们看到你这位大将军横刀立马,指挥百万大军,也算是家乡的骄子了。”林彪说:“可不是吗?白崇禧人称小诸葛,我们来一次智力竞赛吧。不过……”林彪有些担心:“白崇禧会死守长江吗?如果他收缩兵力从湖南逃往广州,消灭他就麻烦多了。”罗荣桓说:“那也是。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猎人。”林彪正要回答,参谋长肖克走了进来,说:“林总,政委,肖劲光的十二兵团已到了武汉对面。武汉守将张珍已与肖副总司令取得了联系,准备战场上举行起义。请林总指示。”林彪说:“命令肖劲光指挥大军立即过江,直逼武汉;命令二野的陈赓兵团从湖南衡阳进军,作战略掩护。”肖克说:“对陈赓下命令,是不是先征求刘邓首长的意见?”罗荣桓说:“刘邓和陈赓是识大体的人,他们不会计较的。”

一九四九年五月十四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在林彪、罗荣桓的指挥下,在武汉以东团凤至武穴间一百余公里的地段强渡长江。接着,肖劲光兵团直逼武汉,守城国军不战而逃。华中重镇武汉归解放军占领。五天后,二野四兵团在陈赓的指挥下,向南昌压了过来,而与此同时,肖劲光兵团也向南昌压了过来。两个特大型的兵团共五十多万大军兵分十路,直扑南昌。国民军南昌守将是夏威,见解放军大军云集,立即指挥本兵团撤退。不久,解放军大军进入湖南。国民政府湖南省主席程潜、国军第一兵团总司令陈明仁宣布战场起义。至此,湖南、湖北、江西三省平定。

南昌战役后,陈赓接到刘伯承、邓小*平的通知,去参加二野的军事会议。这天,他同副政委刘志坚离开南昌,经上饶、金华,与驻上饶的二野五兵团司令员杨勇、政委苏振华、驻金华三兵团司令员陈锡联、政委谢富治同行。这三大兵团的司令员、政委一路说说笑笑,经上海到达南京时,已是七月二日了。

刘伯承见人已到齐,站起来对大家说:“同志们,现在,我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二野、三野、四野大军渡江以后,连克南京、上海、武汉、南昌等大城市,国民党的部队兵败如山倒,已呈分崩离析的状态。革命将在全国取得胜利,但华南白崇禧还拥有数十万大军,在四川,有宋希廉的三个野战兵团和几十万川军,在西北,胡宗南的数十万大军还在为虎作伥,而独夫民贼蒋介石也企图依靠胡军,以川康云贵为根据地,割据大西南和大西北,与我军对抗。桂系的白崇禧又试图以两广为根据地,割据华南,妄图待国际风云变幻时卷土重来。因此,中央军委命令我们一野、二野、四野采用大迂回、大包围的战略方针,将这几股劲敌人予以消灭。其中,四野的任务是进军大华南。我们二野是进军大西南,一野进军大西北。由于四野的刘亚楼兵团已奉毛主席的命令就此转为空军,所以,我二野四兵团随四野行动。陈赓,你回部队后,听从林罗首长的指挥。”陈赓站起来,说:“是。”刘伯承接着说:“我们二野的三兵团、五兵团再加上四野的五十军、四十七军参加平定西南的战役。下面请参谋长公布各部队的作战部署。政委,你先给大家讲几句。”邓小*平站起来,说:“同志们,扫清国民党军队的残余,大西南就由我们二野来完成。大西南到处都是崇山竣岭,敌人又在那里布下重兵,真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一定要打好国内战争的最后这一仗。现大西南宋希廉的三个野战兵团,紧守要道,妄图阴止我军进入,可见我们的对手还大得很呢。但我们有胜利的把握,我们的刘司令员早已成竹在胸,他会让敌人听我们的指挥的。为不暴露我军的作战目标,我们只能绕道南行,先将敌人的退路给阻住,这叫做关门打狗。”刘伯承说:“政委说得很对。陈锡联。”陈锡联连忙站起来,刘伯承示意他坐下,说:“你率三兵团除第十军外再加上四野的四十七军,从河南郑州开动,向湘西进军,然后由湘西进入贵州,西渡乌江,进入川东。杨勇。”杨勇站起来,说:“到。”刘伯承说:“杨勇同志请坐。你率五兵团及三兵团第十军、四野第五十军由江西开拔,经湘西,攻占贵阳,北取遵义,占领川南。”邓小*平插话说:“杨勇,你的三兵团经上饶开进时,应以四野的名义出现,对外宣称是南下参加衡宝战役的部队,隐蔽地向贵州前进。”

就在刘伯承指挥二野向大西南进军时,第一野战军在司令员兼政委彭德怀的指挥下,与国军的胡宗南展开了大决战。到了七月十一日,扶眉战役正式打响。经两天两夜的激战,歼灭裴昌会兵团五万多人,青海马步芳见解放军势大,指挥国军第八十二军退回兰州。

原来,彭德怀自太原会战后,回到西北,便接到毛泽东的电文,要他率领一野向西北进军。彭德怀仔细地分析了西北的形势,立即指挥大军西征。这时,徐向前已不再兼任第十八兵团司令员,其职由周士弟担任。解放军第十八、十九两大兵团划归西北野战军彭德怀指挥。彭德怀命令第十九兵团司令员杨得志向干泉运动,王震的第一兵团向渭河南岸运动,许光达的第二兵团向西北的纵深穿插。胡宗南见此,连忙命令国军第五兵团总司令裴昌会率四个军驻屯于宝鸡、凤翔、武功一线。彭德怀见胡宗南这样布阵,不禁大喜,当即决定发动扶眉战役。王震、许光达、杨得志分别指挥本兵团向裴昌会围来。那裴昌会就是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了数十万解放军的猛攻,在抵挡一阵后,率部撤走。

扶眉战役后,彭德怀决定举行平凉战役。他命令第十八兵团司令员周士弟率部箝制胡宗南,命令第十九兵团司令员杨得志、第一兵团司令员王震、二兵团司令员许光达主攻平凉。马鸿奎、马步芳抵挡不住这强大的攻势,率部退走。十天后,彭德怀的四十多万大军开始西征。你看那第一野战军,两百多辆坦克、装甲车隆隆开动,声震四野。而大军行进踏动的尘土飞天蔽日,好一幅雄师西征图。彭德怀举着望远镜,站在山头,眺望大军行动,感喟万千:“十四年前红军西征,渡黄河,进入河西走廊,青海、宁夏的马家军耀武扬威,可怜我那两万多的老红军将士竟丧于野蛮的马家军之手。如今,我看你胡马也把当年的威风拿出来,与解放军决一死战吧!”正这时,参谋长阎揆要走了过来,说:“彭总,前面就是固关,王震请求屯兵攻敌。”彭德怀说:“很好。告诉王震,固关是马步芳的咽喉,此处必有一场恶战,要小心对付。”阎揆发走电报回转,彭德怀对他说:“再发电给杨得志,命令他率部进军宁夏,然后进入甘肃,会战兰州。命令许光达从东面向兰州进军。”三将得令后,各自指挥大军进逼。

王震仔细查看了地势,对兵团副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贺炳炎、政委廖汉生说:“固关是马步芳死守的关隘,如破此关,必须占领左边山头。你军是我兵团的主力,务必在半天的时间里拿下固关。我兵团的炮旅归你指挥。”贺、廖二将军领取任务后,命令炮火猛轰固关,然后命装甲车开路。那第一军果然英勇,与马家军激战了四个多小时,占领固关。彭德怀大喜,对王震说:“他马家军也有今天。现在,马家军要撤到兰州了,你可又要打一场恶战呢。”王震说:“我兵团共有十多万人,我保证拿下兰州,请彭总下命令吧。”彭德怀一听,说:“好哇,王胡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兰州古为金川,是整个西北的交通枢纽,历为兵家必争。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南征北讨将在这里创下了历史功绩,抗战时,蒋介石的第八战区的总司令部就设在这里,并曾一度担任总司令长官,可见这里的地理位置多么重要。从地形看,兰州城依黄河而筑,黄河水就从城北的白塔山下流过,大铁桥把市区和白塔连接了起来。城内的三面都是山峰作为屏障,这里峰崖陡峭,山上又密布着各种明碉暗堡。重要的是山上寸草不生,敌军在工事里的射程广阔,青海的马家军就驻在山上。而铁桥又是通往山上的必经之路。王胡子你清楚了吗?这场恶战非同寻常。我看,你还是先不要提出战必胜,还是先在军事会议后谈你的打法,交总部研究后再执行吧。”

军事会议上,一野各主官都发表了意见。副司令员赵寿山、张宗逊,政治部主任甘泗淇也提出了独特的见解。彭德怀认真地听着,把重要的东西都记了下来。王震、周士弟、杨得志和许光达等对重要工事的攻克也进行了仔细的研究。参谋长阎揆要又站在地图前重新将国军的分布作了说明。彭德怀见将军们已完全掌握了敌军的分布,便命参谋长布置攻打兰州的任务。只听阎揆要说:“各位将军,攻打兰州的部署是这样的:王震的一兵团迂回兰州北部,奇袭宁马;周士弟的第十八兵团堵住胡宗南向兰州的增援。攻打兰州就由二兵团的许光达和第十九兵团的杨得志二部担任。十九兵团部王道邦的第六十三军攻击豆家山和古城岭、十里山一线的敌军;许光达的第四军张达志部攻沈家岭、狗娃山,罗元发的第六军攻打皋兰山主峰。许杨二将军的其它部队仍按原计划进行。攻击时间为八月二十日下午的两点。如果大家对此方案没有其它意见,就请执行吧。”

随着彭德怀的一声令下,解放军第二兵团、第十九兵团的近三十多万大军在五百多门大炮的配合下,向兰州展开了强大的攻势。彭德怀不愧是解放军的副总帅,他身经上千次的大战,锻炼了他钢铁般的意志,曾被毛泽东誉为“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的军事家。许光达、杨得志更是解放军的虎将,攻城掠地本就内行,行军打仗又是轻车熟路。然而,那马家军视兰州城为生命,其手下又经过严格的训练,自然就有将不怕死,士不惜命的士气。他们利用自己有利的地形,拼命的反击解放军的进攻。特别是见解放军冲进战壕时,那马家军毫不示弱,挥舞大刀,跳出战壕,与解放军进行肉搏,其顽强之程度是国军之冠。彭德怀一连发动四次冲锋,一天一夜竟未突破马家军的防线。

彭德怀善于打硬仗,今见马家军枭勇,便命令停止攻击。他重新审视了敌我双方的态势,调整部署,这天,也就是一九四九年的八月二十五日,一野的第二次总攻在精心策划后开始了。你看,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霎时,方圆几十里的兰州城墙上红光闪闪,数百门大炮一个劲地喷出锐利的曳光火球向兰州城猛泻下来。那长达两个半小时的猛轰中,兰州城马家军的城防工事被炸得飞上了天。炮火延伸后,许光达命令第四军发起冲锋。只用了十八分钟就逼近了马家军一部的防线。马家军将士见此,抡起大刀,端起冲锋枪,跃出战壕,向解放军冲来。两军在阵前展开大肉搏。那国共两军都表现出特有的英勇,而搏斗之惨烈,惊天地,泣鬼神。你看那当坊土地战兢兢,城隍菩萨失魂魄,阵地上,两军将士尸体堆积一层又一层。正危急时,许光达指挥后续部队冲了上来。这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那肉搏战整整持续了十四个小时,解放军占领沈家岭,突破了国军的第一道防线。然而,胜利了的兵团总司令许光达却十分悲苦:解放军战死五千余人,团级以上的军官死了十一人,这是解放战争以来从来未有过的特大损失。那许光达在共和国成立以后被毛泽东授予大将军衔,看见这众多的解放军将士尸体,他眼泪直淌,亲自为战死的军官扶柩。正当许光达痛哭亡灵时,第六军军长罗元发又发来豆蔻山情况:马家军尸体三千七百八十余具,而解放军也战死三千二百余人。许光达一阵悲痛,差一点昏死过去,众人急救。许光达大呼:“先烈的英魂在上,你们的血没白流,人民会永远怀念你们为人类作出的贡献的。”

解放军虎将许光达生于一九0八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时年仅十七岁。他在军队中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军参谋长、师长。一九三二年赴苏联,抗日战争时回国,曾任中央军委参谋部部长兼延安卫戍部队司令员、八路军第一二零师第二旅旅长。国共两军开战后,任纵队司令员,现任第二兵团司令员,此时,他刚满四十岁。

晚十一时,许光达接到彭德怀抢占大铁桥的命令后,集中了最精锐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抢占桥头。马家军立即组织反扑。为夺取桥头阵地,双方将士在那狭窄的桥面上展开了生死大搏斗。桥面上,两军尸体堆积了两米多高。关键时刻,马家军一个反冲锋,以十分迅猛的攻击直扑桥头。桥头阵地被马家军夺去。许光达大怒,集中五百多挺轻重机关枪向桥面进行猛扫。两军将士的血从桥上直往下泻。凌晨三时,铁桥被解放军占领,但这并不说明解放军占领兰州。此时的第十九兵团已进入了城中,巷战已经有十多个钟头了。马家军依据熟悉的地理环境进行顽强的抵抗。枪声、炮声,在兰州城响彻一片。你看那街面上,两军尸体重重迭迭地堆积在一起,那血啊,一时半会又怎能凝固?那惨状,无不使人心惊胆颤!

兰州战役,马家军二万多人战死,但解放军也付出了极惨重的代价。彭德怀命令张宗逊为兰州军管会主任。然后,他指挥一野大军继续西征。

九月五日,王震兵团进驻西宁,青海平定。二十六日,杨得志的第十九兵团进驻银川,宁夏解放。十月一日,中国人民共和国成立,在天安门城楼庆祝开国大典后回到西北的彭德怀,指挥第一兵团行进在平定新疆的路途中。十月十日,国军驻新疆守将陶峙岳率十万大军举行战场起义。新疆平定。彭德怀征西结束。

就在王震进军新疆的路上,彭德怀接到毛泽东的命令,第十八兵团脱离一野序列,归建于二野刘邓部。在贺龙、李井泉的指挥下向四川进军。其中,贺龙就任第二野战军副司令员,李井泉任二野的副政委。

话说二野五兵团司令员杨勇奉刘伯承的命令,由湘南向贵州进军。十月底,翻过雪峰山进入贵州境内。那贵州的气候,一向被称为“天无三日晴,地无三日平”。果然是高山连绵,细雨不断。五兵团一路顶风冒雨,扫荡性地前进,连克玉界、铜仁、贵定等十余座名城。十月十五日攻占贵阳,二十一日占领遵义,然后兜击川南,十二月初占领川南之纳溪、泸州、自贡,向乐山、大邑、邛崃迂回。

三兵团司令员陈锡联于十月初从南京出发,沿津浦路南下,行至郑州,又悄然转方向南下,夜半时分军列到孝感停住,主力向西南方向的湖南常德和湖北沙市进发。十一月初,大军进入湖北,沿途经恩施、湘西、永绥、慈利出发,连克川南门户酉阳、黔江、彭水、秀山,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将国军第十四兵团包围,全歼该部。兵团司令钟彬被俘。大军抵达乌江,与杨勇的五兵团遥相呼应,直逼重庆。

蒋总裁见刘邓的二野逼近重庆,方悟出解放军的意图,急电川东、巫山、奉节一线防御的宋希廉和集结在大竹的罗广文兵团组织抵抗,同时电令孙元良兵团驻防于重庆,又从湖南调一个军协助孙兵团。总裁准备将四川与云南连成一片,成犄角之势。哪知二野的三兵团行军迅速,到了十一月的中旬,陈锡联指挥大军抢渡乌江,在南川地区歼灭宋希廉部三万多人,又乘势抢占重庆外围的江津及渔洞等地区,前锋直抵重庆外郊,宋部损失十分惨重。

此时,蒋总裁正在重庆,见国军如此不堪一击,十分悲痛地对蒋经国说:“共军士气极为高亢,而国军则不堪一击。现国军在重庆看似还有三个兵团,其实也是残缺不全,如何抵挡得了刘伯承的四十万大军。”经国说:“不如调胡宗南东下四川,在成都外围寻共军主力决战,以开创四川的新局面。”总裁以为然。

这些天,总裁心里很沉重,自己在这里指挥全国的抗战,足足有七年,容共也是前一年的事。想当初,共产党武装不足六万人,装备也极为低劣,哪知十二年后,整个国家政权就落入了共产党的手中。毛泽东已于一个月前宣布建国,而自己则被毛泽东称之为“匪首”,这是何等的不幸啊!看着这美丽的山城,三江之水映衬这万家***,总裁的心里是多么的不好受啊!自己成为了流亡政府的首脑,好可悲啊!总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抽泣起来:“总理啊,中正辜负了你的期望,大好河山被中正搅得支离破碎,九泉之下,中正无脸见您啊!”正悲怆间,毛人凤走了进来,总裁强自平静下来,问:“你有何事需要请示?”毛人凤说:“校长,就要撤离重庆了,杨虎城如何处理?”一提到杨虎城,总裁心里就来了气,说:“如何处理,这个东西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其它的政治犯,你看着办吧。”说完,便闭目养神,毛人凤刚要退出,总裁叫做他:“你传我的话,叫王陵基到成都,协助胡宗南打好成都战役。”

十月三十日,陈锡联率三兵团及四野四十七军进驻重庆,抗战陪都重庆解放。

几天后,刘伯承、邓小*平率野司机关来到重庆,二野副司令员贺龙、副政委李井泉率周士弟的十八兵团也到了成都外围。

原来,胡宗南在西北同彭德怀作战,大败亏输,率主力退守关中,扼守秦岭,紧跟胡宗南而来的是解放军第十八兵团。贺龙首先发起进攻,胡军不敌,退守四川。此时,重庆也被解放军占领。

总裁在成都,对在川的高级将领们予以鼓励,他单独与胡宗南商量战事。胡宗南对他说:“现我军还有三十二万人,建制为五个兵团,完全有能力与刘伯承一战。但宗南最担心的是云南的卢汉,他对党国的忠诚有几分?宗南拿不准呢。”总裁说:“事态如此,又怎能提防?关键是你的手下如何才能鼓足勇气与共军一战?”胡宗南说:“应该没有问题,我的五个兵团司令们大都是黄埔出身,深受校长教诲,现局势虽然紧张,但他们对党国还是忠心不二的。”总裁说:“那就好。成都紧邻内江,刘伯承已占领重庆,随时都有对成都发起攻击的可能。北面贺龙的十几万人,可命李文兵团抵挡,然后调刘文辉协助,以保成都的安全。现宋希廉已失踪一个月了,如果宋的三个兵团还在,反攻重庆就有希望了。”胡宗南说:“黔江战役,宋部损失很大,给养也困难,我已派出人员到川南打探,现还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

就在总裁和胡宗南谈论宋希廉的时候,他正在大渡河边笕船渡江。由于与杨勇连战几仗皆大败,将士的士气严重下降,逃亡者甚众。现在,他手里只有三千多人了,望着这支士气低落的队伍,宋希廉对带兵军们官说:“校长将三十多万人的大队伍交给我,希望我在川能发挥作用,岂知短短的两个月便损失殆尽,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这时,参谋长报告部队已在渡河,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对岸一眼,对副官说:“渡河过去吧。天知道对岸会出现什么事。”刚上岸,就听见前面有人喊:“共军来啦!”宋希廉一惊:“这么快?”连忙下令抵抗。可惜,部下已成惊弓之岛,解放军一个团冲了过来,宋部大溃。宋希廉唯恐被俘受侮,拔枪自杀,被警卫救下。解放军冲了过来,他被俘。

宋希廉在抗日战争中屡建功劳,成为抗日名将。但也不知怎的,与解放军对阵却一败再败。到被杨勇部俘虏时,他手中仅有三千人的队伍了。

宋希廉被押到乐山城杨勇的指挥所。杨勇请他坐下,说:“十五年前,是你率部下将我部追到大渡河边,我率部经过苦战,渡过了大渡河。十五年后,你也率部渡过大渡河,却成了我军的俘虏,这历史啊,尽捉弄人。不过,我们还是有缘啊。”宋希廉问:“将军贵姓?”杨勇说:“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五兵团司令员杨勇。十五年前,我在一军团任师政委。”宋希廉说:“早就听说共军有‘三杨’,想不到在这里败在将军手上,此天亡我国军啊,作为战将,我兵败如此,但我又何罪之有?”杨勇笑着说:“非也非也,古云:‘有道伐无道,天必助我也’。不过,这天就是中国人民。你们违历史潮流而行,岂有不败之理。至于罪过,人民自会对你作出应有的评价和处理的。”送走宋希廉后,杨勇接到刘伯承的电令,率部驻眉山,与三兵团政委杜义德一起指挥两大兵团向成都进发,参加成都战役。

蒋总裁在成都,见解放军大兵压境,知成都难保,便把西南的战事委托于胡宗南,然后乘飞机抵达台湾。十天后,胡宗南见取胜无望,兵力又急剧下降,成都已危在旦夕,便将军权交给李文,自己乘飞机来到海南岛。

后,胡宗南又奉蒋总裁之命回西昌,整顿残部,希图重建根据地,被解放军三野消灭,他退回台湾。时恢复总统的蒋中正任命他为“总统府”顾问兼澎湖防守军总司令长官。一九六二年病逝。享年六十四岁。

胡宗南走后的第二天,刘伯承命令贺龙从北、陈锡联从东、杨勇从南向成都发动猛攻。国民军第十六兵团司令董宗珩、第十五兵团司令罗广文、第二十兵团司令陈克非率残部于金堂县宣布起义。不久,国民军第七兵团司令裴昌会、第十八兵团司令李振堂分别在德阳、成都宣布起义。李文见大势已去,也宣布投降。在此之前,西康省主席刘文辉、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副主任邓锡侯、潘文华分别在彭县、雅安宣布起义,陈西昌外,四川全境解放。

总裁见不到两个月数十万国军精锐土崩瓦解,十分悲愤,便委任汤尧为国民军副总司令,来到昆明,将国军第二十六军和第八军合编一个兵团,汤任兵团司令,李弥在陈官庄逃脱,来到成都。后又来到昆明,被卢汉扣,乘机逃出,出任汤尧的副司令。李弥本国军勇将,重新掌握军队后,将部队进行了整顿,国军士气有所上升。李弥便指挥本兵团反攻昆明。卢汉向刘邓告急。刘伯承命令杨勇在贵州的一个师飞驰救援卢汉。双方在曲靖展开激战。恰在这时,陈赓奉毛泽东命归建。刘伯承命令四兵团救援昆明。那解放军四兵团是一个重兵集团,有二十多万人。接到刘邓的命令,立即分兵四路入滇。四路大军一路横扫,汤尧被擒。李弥则率残部逃往中缅泰边界。李弥本人于民国四十二年,即公元一九五三年到达台湾。其部长期生存在中缅泰边界。二十年后加入缅甸国籍。

时大陆已实行公元纪年。这年是一九五零二月十三日,陈赓兵团进驻昆明,云南全境解放。四兵团一个师进入西昌,胡宗南逃离西昌。其残部被消灭。西昌解放。

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三日,任第二野战军总司令的贺龙指挥第二野战军第十八兵团进入西藏。一个月后,张国华、谭冠三率部进驻拉萨。西藏和平解放。至此,中国大陆全部解放。

刘伯承在成都战役后被毛泽东主席任命为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贺龙任二野总司令。精明的刘帅立即写信给毛泽东主席,请求担任军事教官。毛主席很快就批准他的请求,并任命他担任军事学院院长兼政委。虽然在建国后的几次大战役中,他仍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一直未带兵,于一九八六年病逝,享年九十五岁。

现在再回过头来看林彪、罗荣桓的第四野战军。四野主力进入湖南后,林彪便将大军分为两个集团向两广挺进。东集团由肖劲光任总指挥,进行了衡宝战役,另一路由陈赓任总指挥南下广州作战。

衡宝战役即衡阳、宝庆的一场大战。两地皆属战略要地,宝庆以西为湘西,衡阳以南是白崇禧的桂军退入广西的甬道。保住衡阳,就相当于保住了两广的大门。为此,白崇禧调动了四个精锐师和两个军在此设防。如胜,则攻取长沙;败则退回广西。肖劲光对程子华说:“桂系战斗力强,装备也好,又熟悉地形,擅长山地战。而衡宝一线又处于衡山山脉要塞,这对我军的进攻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我的意见是大胆地采用中央突破的战术,抽调一个加强师以迅猛之势插进桂系军队的核心,打乱其全部部署,以便我大部队对其分割围歼,你看怎么样?”程子华说:“肖总,你就下命令吧。看抽哪一个部队最为合适。”肖劲光说:“我看就调一三五师担任穿插任务。师长丁盛完全可以完成这一任务。今晚七时开饭,明日午夜前必须赶到衡宝公路的灵官殿。告诉丁盛,尖刀师二万多人要冒雨前进。”

尖刀师走后,肖劲光指挥两个兵团分兵六路向衡宝方向进军。

白崇禧接到归路被堵的消息,大惊,急令四个整编师向祈阳前进。但丁盛却死死地咬住不放。白崇禧大怒,集结主力向灵官殿丁盛师围来。丁盛面对五倍于己的国军,沉着地指挥本师将士作战。三日后,丁盛利用国军换防的机会,突然间发动攻势,冲出重围。那桂军是李宗仁、白崇禧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作战勇敢,又归乡心切,因而在作战中表现出特别的英勇。肖劲光见此,急调两个军前往增援。可怜的李白二人,惨淡经营的四个主力师,在衡宝战役中全部覆灭。

不久,程子华调到中央任职,莫文骅任兵团政委,代理司令员职务。

衡宝战役后,陈赓统一指挥十二兵团和十三兵团和中野四兵团挥师广州。陈赓在赣州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将平南之师分为三个集团。二野的四兵团为右集团,由陈赓自己指挥,夺取广州以北的曲江、韶关,打通进军广州的通路。他命十三兵团为右路军,莫文骅任总指挥,协助四兵团作战。邓华的第十三兵团为左路军,直插潮州地区。部署已定,陈赓指挥三路大军向两广杀来。一路上,陈赓的四兵团备受艰辛,他同兵团其它首长一道爬山、拉炮。

正当陈赓指挥六十多万大军进军广州时,蒋总裁此时也从台湾飞抵广州。余汉谋接着。说起战事,总裁对他说:“汉谋,如今林彪率大军向两广杀来,我很担心革命圣地广州落入共军之手,广州是国际大都市,你能守住广州一个月吗?”余汉谋说:“其它的事我不敢担保,以一个月为限,一个月内失广州,汉谋愿受军法处置。一个月后汉谋不胜其职。”总裁说:“汉谋乃忠诚快语之人,一月后如广州失陷,你无过。革命正处紧要时期,你对党国忠心耿耿,我这个作为总裁的,心里还是在数的。哎,我每次到广州,都要到黄埔去一下,想当年,中追随先总理,在那里开办了陆军军官学校,为党国培养了诸多的人才。可惜,这些学生中,有很多跑到共产党那里去了,这都是周恩来唆使成立的所谓‘黄埔同学会’的成员。”余汉谋问:“总裁,听说陈赓是黄埔一期生,有人说他在东征时曾救过您,有这事吗?”总裁说:“有这件事。陈赓世代武将,他考入黄埔后是优秀学员,与胡宗南、黄维等皆受我的器重,他们在没有争论时感情也好,但一有争论,谁也不让谁,经常吵闹斗殴,有时在吃饭中也打架。由于都是我的学生,无从偏袒。东征时,陈赓作战勇敢,又爱动脑筋。一次战斗中,我学生军没有及时赶到,是他拼死将我救出,还背着我跑了五里地,不容易啊。那时他就是连长了。民国二十年(即一九三一年),陈赓在上海被捕,我多次作他的工作,希望他回到国军中任要职,可他死活不干。哎,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我也没有为难他,放了他一条生路。从此,我们就没有见过面。这不,他指挥六十万大军杀了过来。可惜啊!”总裁说到这里,拍了拍余汉谋的肩膀,亲切地说:“汉谋,你不是黄埔学生,但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得意学生看待,把几十万大军交给你来指挥,虽然出自我个人对你的倚重,其实也是党国对你的期望啊!现你手中有三个重兵集团,正好与林彪一搏。大丈夫立于乱世,干则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不知你有信心没有?”余汉谋立正地回答:“请总裁放心,汉谋决不辜负总裁的期望,与陈赓血战到底,报党国哺育之恩。”总裁说:“汉谋,我代表党国谢谢你。”

总裁回到台湾不久,陈赓便指挥三个兵团的大军,分兵十路向广州杀来,余汉谋见解放军势大,连忙将主力收缩到广州的外围。陈赓正待调集军队作战,突接林彪电令,要他从韶关以南、广州以北的英德,取陆路迂回桂林,将攻打广州的任务交给莫文骅兵团攻取。看了电文后,陈赓大惊,对副政委刘志坚说:“广州驻有蒋军精锐十七万,单单的十三兵团岂能攻下广州。但军令如山,谁敢违抗?这如何是好?”刘志坚建议发电给刘邓首长。陈赓以为然。第二天,陈赓接到刘邓电告,要他直接向毛主席汇报。林彪参加完国庆大典后回到前线,得到毛主席在丰泽园打来的电报,反复考虑了陈赓的意见,觉得陈赓的意见是正确的,因而发电给陈赓,仍让他攻打广州。国军守将余汉谋见此,自知不敌,炸毁珠海大桥,并于十月三日逃到湛江,命刘安淇指挥两个军守珠江,主力退守西江。陈赓命秦基伟、李作鹏各指挥一个军以强行军的速度直扑广州。时广州已无国军戍守,陈赓命李成芳指挥三个军猛攻西江,然后命李作鹏指挥十万大军进驻广州。

时,解放军总参谋长叶剑英已调任中南分局书记,并兼任广州市军政委员会主任。陈赓指挥中野四兵团和两广兵团继续南进,十月二十四已封锁海上甬道。二十六日,聚歼余汉谋部六万多人。广东全境解放。

余汉谋见陈赓势大,率部退到广西。林彪见白崇禧的桂系尚有二十万之众,便命莫文骅率十三兵团向桂西北进军,阻击国军进入云南、贵州。他命肖劲光率十二兵团集结于湘桂边界,准备突击,又命陈赓指挥四兵团和四野四十三军陈兵于粤桂边境西南部的信阳、博白,防止国军进入雷州半岛。

白崇禧见林彪指挥三个主力大兵团从三个方向压来,想撤退到雷州半岛已难,便打算从钦州登船到海南岛,会合海南岛之之国军与解放军对抗。时,海南岛之国军已增至十三万之众,于是他命国军第十一兵团发动“南线攻势”,国军桂系训练有素,生死之战更是勇猛,陈赓的四兵团防线差一点被攻破,但陈赓是解放军之著名猛将,他沉着指挥,手下五个军又英勇善战,连续打退了桂军的十二次进攻。白见陈赓防守严密,只好率部向广西合浦方向撤退,然后从钦州渡海,进入海南岛。

海南岛古称琼州,面积仅次于台湾,是我国的第二大岛。余汉谋随白崇禧部到达海南岛后,再加上陈济棠残部,共有十九个师。另外,岛上还有国军东海舰队驻扎,又有空军的三个大队驻在那儿,在薛岳的指挥下,全力布置。然而,海南岛和台湾不同,海南岛上有一支解放军的大部队,那就是琼州纵队,共有二万四千余人,这支部队控制着海南岛上三分之二的农村,时邓华也调到了广州,毛泽东主席命令邓华、赖传珠共同指挥解放军解放海南岛。

一九五零年三月二十六日,邓华精心组织两个营的部队渡海成功后,又组织了几批解放军偷渡,渡海南岛的部队达二千九百多人。到了四月二十三日,四野的邓华兵团第四十三军军长李作鹏指挥四万大军渡海,随即,四十三军的两个重炮团也渡海成功。五月一日,解放军攻占北黎、八所。海南岛解放。

桂军已全部覆灭,李宗仁定居美国。一九六五年,他回到大陆。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朱德、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和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亲切地接见了他,并被增补为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一九六九年一月病逝,享年七十五岁。与李宗仁齐名的白崇禧不听李宗仁临赴美国时的劝告,海南岛兵败后逃到台湾,即被解除兵权,一九六六年十二月殁于台湾,享年七十三岁。黄绍竑先定居于香港,后回到大陆,被选为政务委员会委员。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兼和平解放台湾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职。一九六六年病逝,享年七十一岁。李白黄之事就此结束。

三大帅中的林彪后来在政治生涯中很受毛主席信任,但他利用文化大革命之机阴谋篡党夺权,一九七一年七月,他阴谋篡党夺权并谋害毛泽东主席,其阴谋被发现后,逃到苏联,途中,因飞机失事,摔死于蒙古境内,享年六十七岁。彭德怀后来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长,一九五九年因“三面红旗和大跃进”之事向毛泽东上“万言书”被撤职,与其一起被撤职的还有中共前总书记张闻天和湖南省委书记周小舟等。彭于一九六四年任“三线建设”副总指挥,后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停职,一九七三年病逝于北京三0五医院,享年七十六岁。

前文所提到的林彪、刘伯承、彭德怀三大帅在平南扫北征西中回北京参加开国大典,并说他三人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礼,这又是怎么么一回事呢?原来,上海解放后,毛泽东一面指挥四大野战军向大西北、大西南和大华南、大华东进军,一面又与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等商量建国事宜,一面又安排刘少奇访苏,争取得到苏联斯大林的支持。这天,毛泽东主席找来了周恩来等,说:“自去年五月我党向全国发出号召,重新召开政治协商会。协商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事,至今,已有一年多了,我们这个会正式召开的时间不应该很远了,不知恩来以为如何?前,少奇从莫斯科来电,言及苏联的斯大林建议提前建国之事,并且说美国等列强有对新生的政权进行强行干涉之可能,新的国家政府的成立在早而不在迟。我与少奇电商,决定在十月成立中央人民政府,不知恩来对这方面有何打算?”周恩来说:“现很多的民主人士已从东北来到了北平,我完全同意主席提前建国的设想。我觉得这个时侯就抓紧时间筹备。”毛泽东说:“我看啦,我们立即分工,由恩来负责与各民主党派和社会贤达商谈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的有关问题,然后由恩来组建内阁政府。由少奇同志负责全国的土地改革。我和老总负责前线的战事和后方的清匪除霸,党务工作还是由弼时同志全权负责。这样,纷繁的工作才不至于零乱,你们看呢?”周恩来说:“我完全同意主席的分工设想。倒是少奇同志至今未归,不如把土地改革的事让我先来顶一段时间吧。几千年来,老百姓分得了土地,劲头高得很呢!”毛泽东摇了摇头,说:“恩来,你的担子太重了。你现在经常通宵达旦地工作,我看,还是由陈云同志负责这项工作吧!”周恩来说:“主席,我年青,不碍事的。倒是您要注意身体啊!”毛泽东说:“彼此彼此哟,革命成功了,事情仍然很多,共产党人嘛,到马克思那里去,兴许就清闲了。”

再说周恩来从中南海丰泽园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向他报告:“民主建国会的黄炎培老先生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周恩来连忙进来,十分报歉地对黄炎培说:“真对不起,黄老,让你久等了。”黄炎培笑着,站起来,握住周恩来的手,说出一番话来。不因为这,有分教:总理国家事,呕心沥血廿八秋;身系天下危,八亿人民送英灵。正是:恨不将身八瓣分,鞠躬尽瘁为人民。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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