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作者:官官不是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02

景王他们出来已经日落西山之时,两方的人马都看不出悲喜,想来只是大致商定了一些方向。毕竟论到具体条件,还要看此时手中攥着盘蛇令的天月琉殇。

景王邀请襄喜他们一起用晚膳,席间倒也见宾主俱欢,不时提到以后相互合作之类的字眼,不难知道,就景王这方,已经和南国达成某些协议。

前面青楼已经开始开门做生意,本欲让人安排几个花娘,襄喜他们因急欲提走被俘的那个枯木护法,审问一些事情,而婉转地推辞了。景王倒也了解,对襄喜他们来讲,毕竟不是在自己地盘上,能早些了解的事还是早些办完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因为审问那个护法,襄喜等会在景王的另一处秘密之地逗留一到两天,据说不远,我便哀求着栖桁留下陪我。听着前面隐隐传来的淫声艳语,我很是好奇地问桁:“阿九,以前有没有上青楼寻欢?”

他的脸居然就这样红了,我心里翻翻白眼,都快三十的人了,这问题有那么羞人吗?他假装咳了两声,视线投向远处:“刚成年那会儿是去过的,还是师兄带我去的。只是讨厌里面的各种噪杂的声音和各种脂粉等混合在一处,那种呛人的味道,便不再去了。但行走在外的时候,偶尔也会去游湖的画舫听听曲子,附庸些风雅,应该算不上你以为的寻欢。”

“那阿九,你的吻技怎么会那么高超?不要告诉我无师自通哦。”我笑眯眯地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弦,你不是在吃醋吧?”身前的人似乎回味过来什么,低头好笑地看着我,“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喜欢那样碰触你就做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吻技怎么样。事实上,一直以为吻是相濡以沫的一种表现,所以我即使……也很少吻人。你知道我的情况的,一方面师傅师兄他们希望我知‘人事’,好为栖家延续血脉,可另一方面,他们又担心我动了真感情,引来毒发。在遇到你以前,我的心绪一向淡泊……只有你这个小妖精啊,那么小不丁点,老爱往我身上蹭,一逮着机会就挂在我身上,还喜欢东摸西摸,吃我豆腐,不晓得什么时候,一颗心就这么给你蹭走了……这,是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啊?原来拐美男这样也行?我那时候可不是有计划有目标的哦,只是想多揩揩油而已,这便宜捡大了。我的嘴角怎么都收不拢,还欠揍似地道:“那阿九可以不让我挂,不让我蹭啊。”

“不知怎么搞的,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劫数啊!”他靠着墙壁微屈着膝,说话的瞬间,一手揽着我的腰贴进他的身体,一手按着我的臀,往上轻轻一托,我配合着,和以前一样,又平平稳稳地挂在了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圈着他的腰。

“听说这个姿势也可以做。等我满了十八岁,我们试试。”

嘭!两人同时摔倒,我……好像正好坐在他身上,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坐的地方也正好是……不知晓的人说不定以为我们正在以某个姿势做*爱做的事。我讨好似地笑得尴尬,不敢有所动作。

他的脸堪比园中开得最艳的那朵花,红了个通透。用手撑起身子,他几乎是在咬牙道:“若是弦儿真的这么急色,不用等三年半后,我今晚就是拼了毒发身亡,也让弦儿满足一下用那个姿势做。”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么急色,我可以等。”才说完,心里就开始哀嚎,垮着个脸,我这是答的什么话呀。

“哦?是吗?还是不要等了,万一弦儿以后等得不耐烦,厌倦了,找了别人来试,那我岂不是被抛弃了,可怜之极?”他撇过头,一脸哀怨。

哀怨美男,本就惹人心怜,那人还偏偏是我喜欢的,信任的阿九,于是头脑一热,我很是斩钉截铁地道:“不会,不会!我喜欢阿九,那种亲密的事也只和阿九试。”

他忽然猛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底下,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了怒,没有了羞也没有了方才显出的怨,只有一脸深情:“弦儿还是第一次说喜欢我呢。今日可是弦儿自己说的,只和我亲密。那我可不可以把它解释成,等弦儿满了十八岁,就答应嫁我?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而我也只属于你。”

等等?话还可以这样等同吗?我刚刚不是想着调戏阿九,怎么变成了我答应嫁给他?才稍微理清点思路,唇就被他的温软覆盖,理智……那个是啥玩意儿?

“小姐,小姐……”远处的呼唤将我的理智装回脑袋,除了景王的几个心腹,这里的人大多只知道是身份神秘的老爷,小姐。所以,那人叫的应该是我。

桁将我拉起来,帮我拍拍背上的草屑,尘土,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去吧,我先回房看会儿书。”说着,又在我唇上轻点了一下,将我推了出去。

景王见到我的时候,很是暧昧地打趣着:“弦儿啊,我记得有人半个月前才称自己年岁尚幼,怎么半个月就长大了吗?不会把人给吃干抹净了吧?”

“老没正经的臭父王!只是和桁打闹着摔倒了而已。”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小谎。

景王看着我,眼中的戏谑收了起来,有些担忧:“他虽然年岁大你多了点……看这几日以及往日在天己峰上的样子,对你好像真的不错。只是,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南国的身份?”

我点点头:“前段时间,我碰巧碰到他,他便和我说了。但他也说,不想卷进那些是非里。”

景王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搂进怀里:“傻孩子,这种事情,哪能得由得他自己?你知道父王小时候的心愿是什么吗?”

“什么?说来听听,不会是泡尽天下美女吧?”我侧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谁叫他方才居然取笑我。

“父王小时候最渴望的是,走出皇宫,携美游遍天下,做个游侠。长大些,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便想着只要做个闲散的逍遥王爷。也是因为有了你三皇伯的癖护,倒也当了一段时间的纨绔子弟,游戏花丛,结交江湖豪客。再后来,朝廷大权旁落,奸臣当道,你三皇伯身为太子,却不得不投身军中,在前方浴血,得到了那些将军们的敬佩,认可,抓牢了军权。于是,我不得不一头扎到最讨厌的朝政中,与那些奸人,小人周旋,因为不能让你三皇伯在外奋战的时候,动摇到他在皇都的根基。现在,你三皇伯去了,七皇叔虽然做了皇帝,但也受人挟持,父王这个‘色’王爷不得不担起……”

“父王……你说七皇叔……嗯,皇上他受人挟持?!”话一出口,我赶紧顿住,将后半句质疑皇帝派人杀了肃王一家的话咽了下去。

“这当中的十分复杂,关系到皇室的一段丑闻。弦儿,父王只和你说一次,听过就忘掉。只是希望你明白,为什么明知没有希望,父王仍执意要报仇。还有上次让你作饵,也希望你不要记恨。”

景王的脸上盛满苦涩,和让人揪心的痛。缓缓诉说起那段太子自动让位的真相。

当年皇帝渐渐体弱,左相穆荻一伙势力越来越大,甚至皇宫禁卫,皇城守备军等皆为他的人掌控,事实上已经拥有了逼宫的势力。只是秦国尚有五十万大军驻扎各地,兵符由雷老将军控制。而唯一不受控制的十万大军,常驻南地,基本掌握在天月世家手里,不巧,天月世家和穆家有那么点仇。于公于私,形成了穆家就是逼宫成功,也会马上被扑灭,为他人做嫁衣裳。

太子秦肃投身军中,得雷家支持,和左相在邑都的势力抗衡,倒也维持了几年平衡。只是一次胜仗后回邑都,左相说动病弱的皇帝让太子出席所谓的庆功宴,调离了他的贴身侍卫们,乘他酒醉回东宫时,下了‘阴阳倒’,一种男男交合才能解的**。

七皇子是左家旁枝送上来的一个妃子所生,却和左家的人疏离,最是崇拜战神般的秦肃。自小就与两兄弟交好。那日,二十八岁的晨王被骗至东宫,被左相买通的宫女下了专为娈童准备的**,结果两人因此铸下**丧德之事。

晨王本欲杀了秦肃,但终究明白两人是被人设计,下了药,而秦肃还是他自小最崇拜的哥哥。只是,对男人来说,被另一个男人给XXOO了,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终归是愤膺难填……于是晨王在他母妃和左相等人的游说下,加入了皇位争夺。

老皇帝去世,按说太子继位,可面对被自己强暴过的弟弟摆明要皇位,秦肃选择了退让。七皇子晨王继位,成了晨雍帝。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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