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留下尾巴
作者:洋葱头大脸猫      更新:2020-02-02 04:15      字数:5022

此为防盗章,首发网站为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白亦容心叹一口气,看着早已经下笔如有神的各位文官,却依然充满了自信。这些人不管你行不行,他们就是等着看你笑话。

他在短时间内摸清了皇上的心思,皇上不出言阻止,想来也是对自己抱有期望的,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皇上的盛宠了。如果因为作不出诗而让皇上对自己失望的话,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一大拨人狠狠地将他踩到泥土里去。

所以,这首诗他不做也得做,硬着头皮也得做出来。不想死的话,只有做出一首好诗,度过眼前这个难关。从天牢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立誓过,要往上爬,在高位上睥睨那些小人。所以,他不能倒在这个地方。

白亦容略一斟酌,提笔就书:“明月湖中藏明月,明月皎皎万顷霜……”

心中默念着要写的诗句,再迎向百官们投来的嘲讽眼神,他就知道这些人就等着他出丑呢!

他也不分心,专心地写着,待他写到,“……寒惊鸦鹊点秋水,秋水连天江渚广……”这时,一个探头偷看的官员忍不住击掌道:“妙哉,白大人简直是妙笔生花,熊某自愧不如!”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人的话惊呆了,这位可是翰林院侍读,居然为白亦容这一介农夫击掌称妙,可见这白亦容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尤其是左相秋云飞,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皇上也听到了熊侍读的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白爱卿可是已经书写完毕,快让朕看一看。”

白亦容郝然一笑:“还有两句。”说完,他将结尾的两句添了上去,整首诗一气呵成。

早已有太监过来,等着取走了白亦容的笔墨,上呈给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原本就不抱着期望,所以展卷一看,看了许久,都不发声。

直到下面左相咳嗽了一声:“皇上。”

永和皇帝才猛地清醒过来,随后一脸笑意地感叹:“没想到白爱卿的诗词文笔也如此之妙,简直是闻所未闻,这首诗,妙妙妙……”永和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妙字,仍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众臣震惊了,能让挑剔的永和大帝说出这话来,那可见这首诗歌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白亦容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地跪叩道:“皇上,臣实在是不善诗词,这词不过是巧合之下作成的,皇上过奖了。”

这作诗作词一次就够了,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

永和大帝带着和蔼的笑容地看向白亦容,便说:“爱卿切勿自谦,朕觉得这首词情真意切,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词。”

说罢,他瞥了一眼下面正在绞尽脑汁的官员,心里冷笑一声,然后说:“众爱卿也看看这首词吧!”说着,他让李勇德将这首词传了下去,让各位瞧瞧。

看完这首词之后,别人都不好意思继续写了。永和皇帝此举有些孩子气,意在打脸那些口口声声称白亦容无才的官员,还有炫耀自己慧眼识人的意思。

那些人看完后,无不点头称赞,都露出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他们这些专心读书的,竟然比不上一个只会种田的。呸呸呸,现在谁敢说他只会种田,这不是马上打脸来了。

所有人传阅完毕,左相脸色发青,不过在昏黄的烛光下不是那么明显罢了。他的手捏得紧紧的,随后他又面带笑意,似是完全没发生过这种事一样。

见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永和皇帝忍不住大笑起来,心情十分爽快,这白亦容当真给他面子,一口气就写出了这等好词。心情大好之下,他又赏赐了白亦容一盒的月饼。旁人羡慕得很,这白亦容当真是走了狗屎样,如此受宠。

白亦容就知道宴无好宴,这些人看笑话不成,不知道有没有后招。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撑过了这一回。

由于皇上心情很好,所以便将他招到了自己身边,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起话来。

其他官员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白亦容只觉背后的眼刀子都要将他刺穿了。然而,那又怎么样,怕树敌的话他本就不应该踏入官场。

白亦容和永和皇帝谈话之时,场中间又换了一轮歌姬,这次的歌姬是异国人,个个鼻高眼深的,看起来颇有异国风情之美。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场中央被围绕着的美人儿吸引过去了,这些舞姬穿着十分大胆,有好色的官员早就哈喇子流出来了。

永和皇帝只顾着跟白亦容说话,根本就没有看一眼场上那千娇百媚的舞姬。

异变陡然生起。

白亦容只觉得一阵香风扑来,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舞姬借着靠近永和皇帝的时候,一把匕首滑落至掌心,直直刺向了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下意识地抽出腰间佩剑,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已经来不及了。电闪雷鸣之间,白亦容一头撞向了那女子,那女子被撞了个趔趄,手中的匕首也险些滑落。

那女子见白亦容挡在面前,眼露凶色,拿着匕首又扑了上来,白亦容猝不及防,被划伤了胳膊。

这时,四周的太监和侍卫早就反应过来,全都冲过来,挡在了皇上面前。

这女子见刺杀不成,逃生又无望,便高高举起了匕首……

这时,永和皇帝猛地高喊道:“不许让她自杀!”

然而,来不及了,女子一抹脖子,血喷了周围人一头一脸。一个人赶紧上前去,探了探鼻息和颈侧,然后脸色发白道:“皇、皇上,人已经死了。”

永和皇帝鹰鹫一般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众宫人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白亦容温热的血流了一地,也溅到了永和皇帝的身上。再一看,他的胳膊鲜血淋漓,官袍都湿了大片,看起来十分吓人。

永和皇帝龙颜大怒,大吼:“太医呢,都死哪儿去了!”

几个太医忙冲冲地进了厅堂,一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跪下来就告罪。

永和皇帝不客气道:“还不快给白大人治伤,都跪着做什么!”

太医们忙起身,查看白亦容的伤口。好在都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伤及动脉或者要害处。几个太医微微松了口气,这下子不用担心皇上迁怒了。

随后,永和皇帝眯起眼,说:“曹统领呢!”

侍卫统领曹忠满头是汗地跪了下来,他的职位相当于现代安保,安全出了问题自然要找他这个侍卫统领了。

白亦容虽然眼睛看着太医给自己包扎,却耳听八方,时刻关注场上的动静,不禁为这个统领点蜡。

“一个舞姬,居然连搜身都没有,你们就将她放进来,是不是要朕的命啊!”

这个罪责就大了,往大了说,谋害圣上,那可是杀头大罪。曹忠忙说:“皇上,臣不敢,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永和皇帝哼了一声,反而看向其他人:“还有其他宫女太监,都是死的吗?”

这群舞姬也是经过内侍监总管掌眼的,出了事,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不曾想,内侍监总管是个老辣的,将事情直接推到了几个太监宫女身上。

那些搜查不力的太监宫女立马哭爹喊娘地被侍卫拖了出去。就在甲板上,侍卫们抬来了一张长椅,将人绑在椅子上,开始杖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不多时,就有人熬不住,一声不吭地软下去了,确认死亡后,侍卫们就将这些尸体扔入了海里。

一个侍卫进门来汇报:“启禀皇上,已经全都杖毙。”

白亦容心有惊慌,只得为这些可怜人叹口气,这就是皇权至上的社会啊!

太医给白亦容敷上伤药,包扎完毕后,他战战兢兢道:“皇上,不碍事,这点伤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好了。”

永和皇帝松了口气,然后一脸感激地看着白亦容道:“白爱卿,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那朕恐怕就……唉!”

白亦容忙回道:“皇上,这是臣应该做的。”

永和皇帝点点头,说:“你应该也乏了吧?且去楼上休息吧……”说着,他的脸转向了身边的李勇德:“带白大人去楼上休息,送点吃食给他。”

李勇德忙应是。

白亦容也不推辞,他现在疲累得很,只想睡一觉。

出了这茬事,谁都没心情继续喝酒,所以皇上下令全速前进,早日回殷都。

白亦容上了楼,打开窗户,看到了远处海天一线,皆是黑茫茫的。好在今夜的月亮额外的大又圆,月光洒遍大海,让整片海亮堂一些。

涛声阵阵,船在往回走了。白亦容换好下人提供的衣服,站在窗边,大风灌了进来,将他的头发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李勇德小心道:“白大人,要不要早点歇息?”

白亦容说:“等会儿,我想看一会儿书。”

李勇德点点头,这座大船上有书房,书自然是有的。白亦容本来要亲自去拿话本的,李勇德说他身上受伤不便行动,又担心陛下责备他照顾不周,便自告奋勇要帮他拿几本话本过来。由于纸价贵的原因,这个朝代的话本目前并不流行。又没有活字印刷术,所以大家的书本都是抄书来的,十分珍贵。

白亦容则是躺在床上,等着李勇德取话本回来。听着海浪的声音,一阵困意涌了上来,白亦容渐渐睡过去了。

就在他即将入睡之际,不知不觉间,一个黑影悄悄地推开了白亦容的房门,那手中的刀比月光还冷。

有了这句话,知州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亦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让许义天跟着知州,去揪那些囤米的人。

“只需杀鸡儆猴,吓吓他人便好,不用赶尽杀绝。”白亦容吩咐道。

当天,知州带着许义天等人端了米价涨得最厉害的几家,将那些商人投入监狱,这些商人才消停了一些。

白亦容又唤来知州,说:“你去找几个可靠的人来,我有事要办。”

知州愣了下,问:“白大人有事吩咐在下就可以了。”

白亦容说:“你去找人来,我有件事需要你来办。”

知州不解道:“白大人有何主意?”

白亦容不好解释这个主意,便说:“你先照做,等再多一段时间,你自会明白了。”

知州虽然心有疑惑,不过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位年仅十三岁的钦差大人。他可是见识过他手下人抓米商时的那股狠劲,能有这么个下属,恐怕本人也不会太简单,久浸官场的知州直觉地认为最好不要得罪眼前这个钦差大人。

不得不说,他的直觉,亦或者他看人的眼光是准确的。白亦容虽然看着年少,但是行事十分老辣,不是普通少年可以比拟的。

知州的动作很快,找来了三个说书的,由许义天代白亦容出面考量这些人是否可用。

却见这些个人个个言辞谨慎,神情谦恭,看着倒是像安分的人。

许义天问了几个人:“你们都是在茶楼里说书的?”

几个说书先生纷纷点头应是。他们还觉得奇怪呢,他们三个人彼此算得上是竞争对手,却同聚一屋,说起来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许义天说:“我要你们这般做,只需在说书结束后加上这段话便成……”他说出了要他们加上去的那段话。

几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此言是真是假?”

许义天面色一冷:“这话不管真假,只要你们做了,那么每个人将有一两银子作为奖励。这只是定金,如果传得整个肃州都知道的话,还有一两银子给你们。多余的话就不要问了!”

几个说书先生面面相觑一番,都闭紧嘴巴,不敢再问,只道明白。

知州找来的人果然可靠,不出几日,这消息便传得满城风雨。

都道是如果资本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即便被抓了几个人杀鸡儆猴,仍旧有大批米商想要发灾难财。

此时此刻的肃州是有史以来粮价最高的时候了。

那几个带头涨价的米商被抓了以后,李四和其他米商观望了几天后,有些蠢蠢欲动,然而,却下不了决心。

李四是肃州的一位米商,这天,他来到了飘香楼,找了个座位喝茶。却听得台上的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结束一段故事后,又加了句话道:“诸位,咱们来说说近日来的米价,都说肃州的米价贵,咱们来说说隔壁州府端州的米价,据说已经涨到了一斗三百文。”

李四大吃一惊,不由得站了起来。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其中油水就太丰厚了,只宜早不宜迟,他立马出去打听消息,果然听得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不仅在肃州,白亦容还在其他州散布这等谣言,一时之间,这谣言传遍了大半个燕朝。

那些商人果然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蚊子一样,疯一样地赶往了端州。运用市场的杠杆之手,白亦容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由于大批米商赶往端州,供过于求,端州米价在短短几日内就迅速狂跌,此时,白亦容又借机低价购入了大批米,用以赈灾。这样子,这些米又能撑过一段时间。

至于肃州这里,由于价格越发地抬高了,又有米商赶过来,过了段时间,肃州的米价自然就降了下去。

知州对白亦容的这一手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所有人玩于股掌之间。要知道,这位可是才十三岁的少年啊!

难怪皇上会派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郎前来赈灾!

而与此同时,白水寺方面也给出了回应,住持答应修建寺庙,弘扬佛法。

但是,这远远不够,白亦容将附近大大小小的寺庙都走了个遍,不知情的都以为钦差大人在拜佛求雨。

半个月后,各大寺庙纷纷招募劳工来修建房子。

而且劳工招募公告指明了,要青壮年,这样子也给他们一点活儿干,避免了这群流民主力造-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