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局势太乱
作者:可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46

自穆凌诀离开后,羽风一直没有入睡,拢起衣袍爬起床时,已经是卯时,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望着殿内轻叹一声,转身出了落羡殿。

冯廉早已在景颐宫门口候着,一见穆羽风回来,就直叨念:“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

“冯公公,他们怎么样了?”穆羽风倒不着急,只是浅浅一笑,问道。

“他们两个本就情投意合,有殿下的帮助,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殿下,这种事情终究纸包不住包,万一将来太子妃有孩子了……”冯廉并不知晓穆羽风心里的盘算,只是担心,这样紊乱皇室血统,要是事发,一切后果都不可预料。

“孩子自然是要有的。冯公公,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做事自有分寸,这事就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让旁人知道。”穆羽风只是平静地叮嘱,并不太担心。

父皇这两年身体愈见不好,也未曾让她多接触政事,倒是让莫痕把持了朝政,俨然皇帝现在已经成了傀儡。回到翡沓殿时,沈汝溪已经起了床,宫女正在替她妆扮。

“爱妃,怎么不多睡会?”穆羽风靠近沈汝溪,端瞧了一眼她绝美的脸蛋,羽风温柔细语,浅浅盈笑。两人俨然一幅你情我侬的温馨,看得旁边伺候的宫女心生羡慕,都道从不见太子殿下与哪个女人亲近过,如今看来这太子妃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一夜功夫就把太子殿下的心给掳获了。

沈汝溪显然还不太习惯与穆羽风靠得这么近,她心里也不知道羽风心里到底有什么盘算,之前从那么多人当中选中她成了太子妃,正当她要奋起抵抗的时候,她竟然将乔存彦,那个她日夜思念的人带到她的面前,再后来他们的酒里竟然有药,而他们也不得不……

“爱妃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才一会儿功夫不见,就又想我了?”穆羽风见沈汝溪沉默不语地盯着她,水杏一般的眸子里是探究,是疑惑。羽风调笑了一句,便吩咐楚舟月去叫了早膳,“爱妃,等会用了早膳,我们还要去给母妃和父皇请安。”

“太子……”沈汝溪才刚开口便被穆羽风打断,羽风轻笑:“叫我风,或者夫君。太子殿下那是外人叫的,你我不必这样生疏。”

穆羽风还从未试过跟一个女人调情,虽然动作举止表现得生疏些,但宫女们也都当她是初经人事,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生在意。另外由于乔存彦是穆羽风的书僮,谁都知道两个是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因此时而乔存彦到翡沓殿,奴才们也未多放在心上。

天气越发苍凉,南方又传来了战事,乱民暴动,天下局势动荡不安。

十七长老在明溯殿等着穆凌诀,脸上满是焦虑之色。穆凌诀匆匆赶到明溯殿,“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急进宫来见我?”

“宫主,霍都发来消息,棋桑王爷暴毙家中。如今霍国新帝登基,朝政亦是动荡不安,怀安王心怀不轨,如今朝中他独大。”一个头发花白,约摸五十上下的老者将手中的消息递给穆凌诀,不无担忧地感叹。

如今天下四分,却没有一块安隅之地。霍国新帝壮志雄心,一直极力打压着怀安王,现在怀安王已经开始做困兽之斗,最后一博了。

东北游竺虽为蛮邦小国,这些年却是休养生息,实力越发见大,近两年连续不断地攻打着黑天岭,眼瞧着就快要越过黑天岭了。而黑天岭地势陡峭险峻,海拔颇高,峰顶常年积雪,成为越穆的一道最天然的屏障,只要越过了黑天岭,不出十日便能直达越穆京都。

四国当中最乱的当属越穆,内忧外患,皇帝犹不自知,据传当朝皇帝已有数月未上早朝,日夜笙歌,醉生梦死,身体每况愈下。太子殿下虽然纳妃,却还不足以撑起这片天下。

“可有查出来什么端倪,是怀安王所为?”穆凌诀眉头微皱,隐着一张俊颜,看不出什么情绪,整个明溯殿越发冷静得让人心寒。

“恐怕不是。怀安王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听说带了五万禁军包围了皇宫,像是要逼宫。他这是狗急了要跳墙,才会走这条路,但接到消息说新帝有可能现在根本不在皇宫里,给怀安王摆了一道空城计。”另一个中年男子起身说道,“棋桑王估计是新帝……”

“他想过河拆桥?”穆凌诀微挑着眼,盯着闪烁的烛火,一阵冷风透着半掩的窗吹了进来,烛芯上跳跃的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无处可逃,穆凌诀伸出手拢着烛火,李瑞上前去将窗户掩好,只听见穆凌诀讽刺地反问。

“棋桑王一死,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十七长老中唯一的一位女长老,据人说她穆凌诀娘亲的贴身婢女,功夫极好,也是看着千诀宫一天一天成长起来。

“大长老,七长老,你们带上我的书信到霍都替我吊唁叔叔。其它的事,照旧进行。”穆凌诀的脸色愈发阴冷,虽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悲愤。

这孩子,从小到大就从未平静地生活过一天,好不容易从叔叔这里得到一丝感情,却终究被剥夺了去。

“照旧进行?宫主,新帝这般忘恩负义,我们为何还要继续帮他?”九长老不明白穆凌诀打的是什么主意。

“帮他?不过是顺便给他点便宜拣而已。九长老,天下局势如此,就算我们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现在只要黑天岭一开关,游竺不出十日就会攻进京城,就凭那昏君,你认为还能抵抗得了吗?”穆凌诀冷冷一笑,抬起寒潭一般的眸子,阴鸷横生。

他用了七年的时间查出莫痕的身世,原来他竟是当初枉死的秦相爷的遗孤,如今这般也不过是想报复而已,至于仇恨下隐藏着怎样的野心,他也管不了。

冷冷一笑,没想到,他们竟然要面对同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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