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喜欢
作者:夏云霓1      更新:2020-02-27 21:44      字数:6697

他思索着,问道:“姨父,您很喜欢这口味?”

胡宝强赞许地点点头,这种用薄荷叶浸泡过的鸡爪,很少人懂得这个做法。“嗯。”他擦拭着嘴角,“你在哪买的?”

“我一个朋友做的。”

“哦?什么样的朋友?”

“温暖。”

“多大?”

“二十岁吧。”

胡宝强闷声不语,二十岁?她叫温暖?她什么模样?喝完了手中的这罐啤酒,他这才开口:“她真的就二十岁?还是看起来比年龄小岁把,你以为她二十?”

凌风泽见过温暖的身份证,对她的年龄确信无疑,他肯定地答道:“她的身份证,我都见过。确实是二十八岁。”

胡宝强讪讪而笑,相像的事不少,相像的人却难找,能吃到这久别的味道,他也知足了。多年前尘封的往事,跃然心头的感觉,就像这辛辣的凤爪,百般滋味,难以言表。

他眼神有些暗淡,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到了生意问题上,聊了好一会。

夜深人静之时,凌风泽送走胡宝强,早早洗漱休息。出游,精神面貌很重要。

次日一大早,凌风泽就载着温暖,向省城出发了。

开长途车,很乏味;出行伴侣,他愿意交谈,说说笑笑,几小时的路程,也不太远。

翘首以盼佳人的谢戈平,看着驶入视野的凌风泽绚烂时尚跑车,他怎么来了?顺路?

凌风泽载着温暖,停到谢戈平身旁,缓缓放下车窗:“谢医师,我听说游博物馆,就过来凑个热闹。”

谢戈平挫败,这哪里是游博物馆啊,这是他精心安排的约会!为此他调了班,制造了浪漫的晚餐环境。

他笑容有些僵持:“人多热闹嘛。停车场在那边。”

温暖推开车门,理理裤腿上的褶皱:“风泽,别愣在这里。快去停车,我和谢大哥去买票。”

谢戈平伸手摸着兜里的两张博物馆门票,真的需要去买电灯泡票。他苦笑着向售票处走去:“温暖,你在这里等我好了。那边人太多。”

凌风泽找车位出奇的快,谢戈平还在排着长队,他已经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来到了温暖跟前。

他张望着四周:“谢医师呢?”

温暖指指售票处:“他买票去了。”

凌风泽将零食递给温暖,小跑着奔售票处而去:“谢医师,我来买票。”

谢戈平连忙对来到身旁的凌风泽摆手:“就补一张票。你开了那么久的车,歇一会吧。”

凌风泽笑得格外的甜,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跟我玩阴的?

他早在网上订购了三张票,这会派上了用场。他从口袋里摸出打印的电子票,大方地开口:“谢医师,这次用我买的票。你那票,下次和朋友来,再用。”

让谢戈平吃惊的,远不止于此。

对于文物,他是绝对的外行。蹲葬、水葬,他只是在书本中见过。

凌风泽说得头头是道,听得谢戈平既佩服,又痛苦,他看着痴迷听凌风泽讲解的温暖,感觉不像约会,更像跟着导师来博物馆学习。

温暖崇拜地跟着凌风泽的指点,欣赏一件件出土文物:“真的你来对了。跟那么一大群人听讲解员介绍,肯定没这个效果好。”

凌风泽沾沾自喜,不是吹的,对于考古、鉴宝,他可以称得上行家。苦于忙于公务,耽误了自己的兴趣爱好。

他拉着温暖向前走:“按这个墓葬形式,这里肯定有金缕玉衣。”

谢戈平听到凌风泽提到金缕玉衣,感到第一次有了发言而不错误的机会。他庆幸自己来过,至少可以当个向导,确切地说是路导。温暖喜欢,他乐意陪同,他疾步走到两人前面,指指另一间展示间:“金缕玉衣在这边。这是女的,那边是男的。”

温暖歉意地笑笑,谢大哥如此清晰古董展示的位置,而逛了这么久,他看参观人流的兴趣,远远胜过橱窗里出土的古物。故地重游,且没有兴趣,实在为难他了。

她轻声道:“对不起,害你今天辛苦了。”

谢戈平对于温暖的柔声细语,听得美滋滋的。博物馆,他来对了,唯一不对的,就是没有再带个人来,让她陪着灯泡凌风泽,这样自己就能和温暖?

温暖算不上精通,也称不上行家,但她略懂古物一二。她指着跟前玻璃柜里的一块玉佩:“这是汉八刀的典型雕工。这种造型的龙,我上回去北京时,也看过故宫博物馆里有。它和清代的龙,有个本质区别,造型更加写意。”

谢戈平两眼放光,温暖说得头头是道,太有才了。这种秀外慧中的女孩,他看得出神。酝酿了半晌,他终于憋出句话:“汉代的医疗,其实也很发达。”

绝对专业的人,说绝对专业的话,让身旁的二人不禁笑出声来。

凌风泽见谢戈平微微脸红,忙为他解围道:“好像是,我是个外行,但我在网上看过,说汉代就有开颅手术。”

温暖好像也曾见过这则报道,她探究地望向谢戈平。

谢戈平终于因此迎来了他的春天?

温暖期待的眼神,凌风泽期盼的目光,谢戈平酝酿着开口道:“晋朝就有过记载,开颅可以追溯到春秋,后人推断,其麻醉采用的是华佗的麻醉散。因华佗没有留下医稿,学术上为此产生争议,认为是针灸?”

温暖崇拜地点头,专业决定解说的尺度,谢戈平肯定采用的是常人容易理解的话语。她木讷地跟着谢戈平的脚步,顺着谢戈平手指方向望去,一个个的骷髅头、骨骼,还有瓶子里泡的内脏?

她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尽量离那些尸骨残骸远些。

谢戈平详细地解说着,他专业一流,叙述准确,深入浅出地描绘着。

凌风泽听得津津有味,他很佩服谢戈平的专业知识,但他留意到了另一点--温暖脸上的表情僵直。他见过她看恐怖片时的惊恐,他猜到她此刻的恐惧。

凌风泽笑着打断道:“谢医师,我们去那边逛逛。”

谢戈平迎上凌风泽目光,这才察觉到他对自己递来的眼色,发现了自己倾心的女人眼中的惊恐。还好,基本是点到为止。

谢戈平难为情地笑笑:“我这人一提到医,就滔滔不绝,别介意。”

谢戈平的“失误”,自然没有人会介意。只是中午饭离餐馆太近,温暖没了食欲。她看到碎排沙泥,不自觉联想到了尸骨和图片上的腐肉。一时间,恶心泛上胸口,她捂着嘴,向卫生间而去。

怀孕这么久以来,反应不多,这次,也是那道菜使她联想太多所致。她手撑着墙壁,喘着粗气,还好,没吐出来,过一会就行了。

不放心的两位男士,都跟着来到洗手间门边。他们的目光停留在那紧闭的大门上。

几分钟后,仍不见温暖从里面出来,凌风泽耐不住地扬声道:“温暖,你怎么样?”

谢戈平揉搓着双手,焦急道:“要么我们去趟医院吧。我们附院离这里很近。”

温暖用手使劲地给自己胸口顺气,她不用去医院,现在感觉好多了。她渐渐平稳着呼吸,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温暖看着眼前焦急的两位男士,歉意地解释道:“那盘什么排骨的菜,好像参观见到的尸骨。”

凌风泽伸手扶住温暖,对一旁不知所措的谢戈平道:“吃饭吧。菜该凉了。”

谢戈平这才回过神来,他想靠近温暖,却又不敢轻易开口,满脸的歉意,满心的对不起,只是他的嘴里说不出一个字。自己怎么考虑问题如此不周,女孩子都是胆小的,那个展示厅根本就不应该去;那番滔滔不绝的演讲,压根就不应该开始。

他很想弥补,为温暖夹菜的筷子伸进了菜盘里,却没有将夹到的菜,放进温暖的碗里。温暖的脸色真的很差,连凌风泽为温暖盛的粥都减了量,可温暖仍然没有喝完。

怀孕的温暖,虽没有真的呕吐,但反胃的感觉一时挥之不去。

若她没有察觉到谢戈平脸色的尴尬,可能会提出返程。毕竟哥嫂正出外蜜月旅行中,而自己来省城,也只为了到博物馆一游,再说,现在她的身体因刚才那一折腾,感觉很不适。但,谢戈平歉意的表情,让她改变了主意。她抽了纸巾,提早地结束了用餐:“我们下午再去哪逛逛吧。”

谢戈平火速起身,扬手唤来侍者:“买单。”

三人离开餐厅,凌风泽便提议:“要么我们到附近的步行街走走,或者去江边逛逛。”

温暖有些迟疑。步行街,凌风泽定会为自己买礼物,她不希望老是花他的钱;江边她倒是希望去走走,只是今天午后有些转凉,自己出门穿得也单薄了。

温暖犹豫中,没有开口。而谢戈平抢白道:“去步行街吧,那里有几家咖啡厅,环境不错,逛累了,还可以坐坐。”

温暖想拒绝,但谢戈平脸上那殷切示好的表情,使她将拒绝的话,扼杀在喉咙中。

“看,这个真的很漂亮。”跟着谢戈平来到省城最繁华步行街的温暖,指着一个陶罐说。

凌风泽笑笑,将温暖拉开,低声道:“这是成批量生产的。作品里没有融入创作者的感情,作品就没有灵魂。”

温暖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可在作品中融入感情,到底是什么模样,她一时也想不出。

谢戈平再一次感到无聊,为什么要力主逛这条街呢?不是有很多地方可溜达嘛。

温暖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叽叽喳喳地开起口来:“现在我好多了。谢大哥,谢谢你。若不是你带我们来,我都不知道这街上有这么多好东西。”

凌风泽笑笑,谢戈平不带温暖来,他也会带她来的,这里是省城各种商品最集中地。

谢戈平买了三杯果汁,分给两人:“小暖,英强从未带你来逛逛?”

温暖摇摇头,她哥的脑袋里关于逛街这一块,比谢戈平还弱智。她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柠檬汁:“我哥,他的衣服,以后应该会时尚不少,因为有嫂子了。之前那些衣服,谢大哥你不觉得很中庸吗?那是我妈的杰作。”

“铃--”的电话铃声响起,温暖取出手机:“您好,哪位?”

“小暖吗?我是恩敏啊,李峰的那个。”李恩敏放下手中的粉刷,对着镜子打量着精心修饰的容貌。

温暖笑容有些僵持,她很不愿意陷入李峰的生活里:“啊,您好。找我有事吗?”

李恩敏周末回省城,与父亲团聚,因上回听凌风泽说过要带温暖到省城购物,便打着相邀出行购物的旗号,借机走进凌风泽。

李恩敏笑道:“我这就去接你?”

温暖看了眼走到一旁吸烟的二位男士:“恩敏,我和风泽在省城逛街呢,晚上?”

李恩敏喜上眉梢,温暖婉言拒绝的话,被她一通游说,轻易歼灭了。正当温暖哑口无言之际,就听她道:“那就这样了。我到省城给你电话。”

温暖拿着收了线的电话,疾步走到凌风泽跟前,扯扯他的衣袖,简单地凌诉了先前的电话内容。

凌风泽看着温暖苦笑的脸,宽慰地道:“没什么,朋友聚聚。”

谢戈平很失望,中餐被自己搅和了,本打算用晚餐弥补自己在温暖心中的印象,现在??哎?

因为临时出现要到李副省长家做客的情况,温暖接下来的逛街,开始了血拼。她拽着一条丝巾,系到脖子上:“真漂亮。”又侧头问导购小姐:“小姐,这还能再打些折吗?”

凌风泽笑着退到了一旁,晚上要去李副省长家,回去时,肯定不早,温暖这次出门穿得太单薄,他转身朝成衣柜走去。

温暖自顾自地摆弄着那些五彩的丝巾,真的很漂亮,价格比她预计的稍高了一些,但她还是忍不住有购物的。

谢戈平摸出银行卡,还未走到收银台前,抓着丝巾的温暖疾步追了过去:“谢大哥,我自己付。”

谢戈平本想坚持,但温暖的表情使他退让了。七十八元的丝巾,以温暖的承受力,也不算贵,他放弃了为温暖丝巾买单的想法。但他和凌风泽一样,也感到温暖今天的衣裳单薄。

同样的理由,不同的礼物,由两位男士在走出步行街前,交到了温暖手中。

温暖只得将刚购买那条,搭配身上的浅绿色毛衣、米色长裤的丝巾塞进手提包了,披上了谢戈平送的羊毛大方格披肩。

谢戈复打量温暖的装束,总觉得没有展示出想象中的效果,可温暖在他眼中,依然美好。

凌风泽有风度地拎着自己刚为温暖买的大衣,缓缓地走在一侧:“现在时间还早,要么我们坐坐吧。”

三个年轻人虽工作环境不同,阅历不同,出身不同,爱好不同,但依然有些很多话题。

等待与李恩敏汇合的时间,在不知觉中度过。

谢戈平越来越佩服凌风泽的见地,这不再是大男人看男孩怜惜的眼光,而是男人间的欣赏。至于温暖,那就是简单一个字“好”,他想追求她,这个念头已经很明朗了。

凌风泽当然看清了谢戈平对温暖的好感,就谢戈平此人,他也承认会是个丈夫,但他总感觉不适合温暖。这点,他非常肯定。

温暖敬佩谢戈平的大哥风度,但她更偏向于依赖凌风泽,尽管他的年纪较自己小了好几岁。

三人谁也没用约谁下次见面的时间。

凌温之间,已不需要再约了,他们中午一块吃饭,已成了习惯。

谢戈平不便在凌风泽跟前约温暖,男人追求女人,总得制造一些浪漫,他对于三人行的约会效果,已经尝试过了。

“那我们先走了。”凌风泽冲一旁送行的谢戈平笑笑,和温暖钻进了汽车里。

前往李副省长家的温暖,伸手摸摸肩头披着的那条谢戈平送的羊毛披肩,她真的不太喜欢这种花色。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这身装扮挺有气质的,不过年龄好像接近四十。

凌风泽早看着温暖身上那披肩不大顺眼,但他给足了谢戈平面子,一直笑着没有开口。如今温暖的小动作,全落进了他眼里。

他随手换着收音机的频率:“你这样可能冷。”

温暖侧头看着凌风泽,迎上了他有深意的目光,谁也没有言明,但温暖还是明了他的意思。她解下身上的羊毛披肩,转身伸手从后座上取了凌风泽买的大衣。

温暖终于又恢复了她的年轻,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凌风泽的审美观真的不错,眼光独到。

她将化妆镜塞进包里:“我们会不会遇到李副省长?”

凌风泽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他冲温暖鼓励地一笑:“他就是个父亲。你不是见过很多爸爸吗?”

温暖笑了。

李副省长并不在家,但,李副省长之妻王霞一见温暖,便热情不已。

温暖被王霞拉着,坐到她身边,引得李恩敏都忍不住感叹:“妈,我都不知道谁是你女儿?你怎么跟小暖这么一见如故啊!”

凌风泽笑笑,端起茶杯,李夫人为人倒是和善,轻声道:“恩敏,我们俩就当陪坐吧。”

温暖被说得不好意思,微低下了头。

李夫人笑笑,小暖一看就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女孩,平日里,在江明工作的恩敏极少回家。即便假期,她又多半陪着她的峰。她点点女儿靠过来的头:“还不都怪你!整天瞎忙,害得老妈我都没人说话。”

温暖笑了,李副省长家的人很和善,或许这就是李峰愿娶李恩敏为妻的另一个原因吧。她一直担心的李峰没有出现,她不想去细究他没有来的原因。

“哎呦!家里来客人了?怎么没人通知我,让我早点回来?”客厅门口就响起了中气十足的男声。

温暖忙站起身,望向客厅入口走进来的中年男人,他比电视上看到的和善不少,眉宇间透着难以言表的风采。

凌风泽“呵呵”一笑,起身迎了过去:“李副省长,我们又见面了!”

李恩敏见父亲回来,笑着跟在凌风泽身后,迎了上去。父亲是她最大的骄傲,也是她从小向旁人炫耀的对象。

她待父亲与凌风泽握手后,这才接过父亲脱下的外套:“爸,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温暖。”说话间,她回过头来,望向温暖。

温暖有些局促地鞠躬行礼,轻声道:“李副省长好。”

李副省长“呵呵”一笑,接过凌风泽递来的烟,浓眉舒展,大眼含笑,阔嘴开启:“好漂亮的女孩子。老婆,你看她是不是比你年轻时候漂亮?”

李夫人王霞因丈夫的一句话,似乎茅塞顿开,指指自己的脸:“她爸,我跟小暖好像真的有点像呢。”

在场的凌风泽和李恩敏二人,皆因此言,而细细打量李夫人和温暖。模样上,真的有那么点像,可温暖的眉宇间,多了份忧郁。但李副省长发表了不同的意见:“老婆,我看小暖吧跟你年轻时候,倒是一个版出来的。”

温暖大胆地盯着李夫人的脸,琢磨着两老口的话。

李恩敏忽然道:“爸,我怎么觉得温暖的那双眼睛,长得像你?”

“哈哈哈?吃饭吃饭,再看下去,肯定会得出一个结论--温暖是我第二个女儿!”李副省长指指餐厅的方向,与凌风泽举步而去。

李夫人王霞一手拉着温暖,一手拽着女儿,冷不丁地提议:“恩敏啊,你跟小暖谁大?要不认个姊妹,这样,我跟你爸就多了个女儿。”

坐到餐桌边的李副省长,接过凌风泽递来的烟,扬声道:“我们恩敏三十了,小暖,你呢?”

凌风泽笑笑:“我们暖,肯定是妹妹,她才二十八。”

温暖不自然地笑笑,儿时跟着外婆外公耽误了念书年龄,母亲将她迁到温昌盛户籍时,特地改小了她两岁年纪。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提也是无关紧要,她随口道:“我是初秋生的。”

王霞“呵呵”一笑,在餐桌边落了座:“那还真巧,只是你小些。你跟恩敏是一个季节的。难怪你们合得来。”

说话间,居然发现李恩敏与温暖出生在江明市同一家医院。

李副省长感叹地笑笑,幸好小暖比恩敏出生晚两年,否则恩敏出生不久时,医院发生的那场大火,小暖能不能幸免逃脱,都是未知。毕竟当时,医院有被烧死的孩子。想想如今都后怕啊。

凌风泽和李副省长的交情,原本仅限公务。走近李副省长,更见识了他不仅政绩不菲,且见识卓越的另一面,他能从植物选种,谈到成品加工,甚至连外贸都略知一二。

他佩服地赞道:“李副省长,如果您不从政,肯定是个风云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