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白鹿山中的冷冻室，和几十具冷冻尸体时，萧乾一张脸都跟墨汁一样了，陆衍也捏得指关节不由咯嘣一声。

两人以为到这里，就是龙娇气要出庭作证的原因了，但再听下去，却渐渐都僵住了身子。

龙娇气说得兴起，将怎样发现了堪比五星级的高层寻欢作乐的密室细细描述，又讲了怎样看到小白猴子，那一面墙壁的监视器是怎样，最后小白猴怎么突然逃脱，按了监视器上的按钮，以至于信号接通，居然看到了霍正海……

“你说什么，霍正海？”

霍正海这三个字一出，陆衍直接弹了起来，萧乾也不由面色大变，两人齐齐惊声问道。

“嗯，霍正海，就是霍惊尧的老爸，西京市只手遮天的财阀，他在监视器上出现了，而且不是录像，是真人，我绝对没有记错，他把那只猴子叫小白，还看到了我和霍惊尧，惊诧地问我们怎么在那里，只是，没说两句话，信号就中断了，屏幕花了……”龙娇气回忆着，一板一眼地说道。

一片静寂，小厅中半天都没有意思声响。

萧乾一双眸子盯着自己的脚下，深邃莫测，陆衍看着萧乾，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又看向龙娇气。

“娇气，你确定是霍正海没错？那霍惊尧也看见了？他怎么说？”陆衍问道。

“他都看见了，当然不能抵赖，但是他相信他爸不知情，说是他爸赞助的科研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一项都知道，那个洪岳拿了他爸的钱干坏事他爸不可能去盯着！”龙娇气愤愤然道。

萧乾和陆衍听了这话，倒也有些相信，以霍家的财力，霍正海自己都算不清自己有多少钱，他跟着他夫人特别热衷做慈善，不知赞助了多少高校科研和专门的研究所。

萧乾目光凝重，说道：“娇气，刚才我说了，这件事牵涉重大，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不能出庭作证。”

龙娇气眨了眨眼，盯着他问：“总统大人，作为总统，您不是应该鼓励我勇往直前，做个正直不屈的人，这样匪夷所思令人发指的案件，出庭作证，让警方能尽快抓住穷凶极恶的坏蛋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萧乾说道：“那些只是煽动人心的说法，事实上，作为警方，作为政府，我们有义务保护每个公民的人身安全，遇到这样重大的案件，我们不可能牺牲一个小女孩去指证凶手，不管这个幕后凶手是不是霍正海，你都不能去！”

“总统……”龙娇气惊诧叫道。

“不要叫我总统！”萧乾恼火地站起身，踱了两步，站到了窗边，回过头，盯视龙娇气的眼神分外凌厉。

“那我叫你什么？”龙娇气看他语气和脸色有异，不由微微一怔，看向陆衍。

陆衍摇了摇头，说道：“娇气，总统这是关心你，既然他不让你作证，你就不许出庭作证。”

“为什么？”龙娇气冲口反问，惊诧又纳闷地看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