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夜替顾初央回答了：“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国外的几所学校，但你要靠自己努力拿到offer（录取通知书），如果拿到了，你家又确实经济不好，我和我太太的基金会就会根据你的家境情况，每学期支付你学费和报销一定的生活费用。”

女孩眼里划过不悦。

基金会？当我们家是乞讨的吗？

但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很快掩下了不悦。

只是十几岁的女孩，这点小表情一下就落入了大人的眼里。

她还装模作样的乖巧道：“我知道了，姐姐、姐夫，我会努力的。”

嗓音娇滴滴的。

顾初央听着觉得奇怪。

好多人都皱起了眉，看向那个远方表嫂：你女儿怎么回事？拿好处就拿好处，怎么还搞起这种下-三-流的事情了。

厉北夜冷冷道：“你努不努力是你的事，不用跟谁讲。”

女孩干巴巴笑了几声，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尊贵男人绷紧的俊脸，又不敢说了。

只好继续讨表姐的欢心，问一些娱乐圈的事。

女孩觉得自己很会找话题，表姐身在娱乐圈，那娱乐圈的八卦肯定源源不断，就不会冷场和尴尬。

但顾初央却更加为难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爆其他明星的料啊。

这不是给她挖坑跳吗？

而且她跟厉北夜两个人的时候都不谈论其他明星的隐私好不好！她又不是长舌妇！

其他亲戚也很感兴趣的听着。

她打断了好几次这个挂名表妹，但小姑娘还揪着她问东问西。

她不回答的话，小姑娘还会自己妄加揣测，末了加上一句‘我觉得就是这样’、‘我说对了吧’。

顾初央就像明星经纪人一样，帮明星否认。

最后女孩问了一句，“表姐，你们娱乐圈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愿意为了红牺牲色相啊？”

‘你们娱乐圈’、‘都’。

关键词很是令人反感。

顾初央脸一沉，“不是。”

女孩也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表姐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到那些八卦……”

顾初央打断她，“不要全信八卦报道然后形成固定思维，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足够的判断力。娱乐圈也是各个行业的缩影，其它行业也有不择手段的人吧。只是娱乐圈曝光在公众面前，各种事情才会被放大。”

“嗯嗯，”女孩忙不迭的点头，又想辩解几句，结果说多错多：“其实那些人不择手段，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谁都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事没必要遮遮掩掩。那些明面里不争不抢的人，心里说不定多渴望成功呢，所以我觉得把野心放在台面上的人，更坦荡。”

顾初央那段话，是想让她小小年纪别用固定思维去看待任何人。

结果她倒好，没听明白，又形成了新的固定思维。

顾初央：“我不是你那个意思……坦荡确实是可以的。但脸上写着‘想赢’的人，也不全是不择手段的人。这一些……你年纪还小，过几年会慢慢领悟到，不用急着去认为什么样的方式去争取就是最好的。”

顾初央说着说着，觉得自己都懵了，不是说虐渣吗？怎么教起人来了。

厉北夜方才倒是用态度虐了不少长辈，冷眼看着他们明明想得到什么，他就是不给。

这一点，就够他们挠心挠肺的了。

但晚辈，没做太出格的事的话，就只能定义为“年龄小、不懂事”，下脸下得太狠的话，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