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我在看月亮，同时也在看夜空那银白如练的……洛河！不知道洛河的那边是什么，是星空彼岸么，可星空彼岸又是如何一种模样？”忘尘回答了一句，又好似在疑惑，不知是夜空无数星辰汇聚形成了天的洛河，还是洛河孕育出了繁星满天。

“月有阴晴圆缺，今夜……”洛灵说着话下意识伸手抱着膝盖，样子看起来显得有些无助、柔弱，而她怀的灵狐已跳到了一边，学着她和忘尘的模样也是望着月儿。

“今夜又是月圆！”忘尘将洛灵未说完的话补，然后手臂一伸，将她揽到了怀。忘尘身子出于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却是洛灵身散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寒气，她整个人如同玄冰一般。

“冷么？”洛灵被忘尘搂着，这般静静躺在他怀里，好像已然在月圆夜习惯了这般，觉察到身边人那微不可察的哆嗦，她又不由问了句。

忘尘摇了摇头，伸手在洛灵的琼鼻轻轻刮了下道：“傻丫头，该是我问你冷不冷。如此多年过去了，你体内的太阴寒毒还是未曾痊愈，怪我！”

学着忘尘的样子，洛灵也是轻轻摇了摇头，几年来的朝夕相处她对于他的态度已经有些极大的转变，千言万语似乎都在不言，心里头她默默对自己说着：“其实只要有你陪在身边，我便不冷。”

“轰！”

清晨，一声巨响，惊醒了依旧还彼此依偎着坐在山崖的洛灵和忘尘，睁开眼睛，两人极有默契的彼此互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太灵师姐的丹炉又炸了！”

“我记得，这是第五百次！

风儿吹来，将话语声带走，同时又带来了一位怪的‘人’，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只猴。

这日，忘尘、洛灵等人正欲听太一老君讲道说禅，岂料还未说出个缘由，祖师便言：“山外来了名寻求仙道的猢狲，童儿可去接待接待。”

不多时，果见一猴子跟随道童进来，既具人模样可又未脱兽形状，见到瑶台的祖师，倒身便拜，磕头不计其数，口只道：“师父，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忘尘见状，心不由嘀咕：“这猴头，倒是和以前的我有些相像，见着祖师，开口便套起了近乎。”

正暗自觉得有意思间，忘尘听祖师道：“你姓甚么？”

那猴头却是没听懂祖师问的是什么，只道自己无性，若别人打骂，也不恼不嗔，却是性格的‘性’，而非姓名的‘姓’。

又相互言语了几句，祖师帮猴王取姓赐名，叫作‘孙悟空’，那猴王有了姓名，欣喜异常，叫好不停。

‘悟空’二字让忘尘不由想起了祖师所赐三千道藏曾看到的那句话，正是：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

孙悟空拜入师门也有了些时日，那日，忘尘爬到棵树，一手抱着灵狐，另一手依旧拿着无字天读着。突然阵阵声响从身后传来，忘尘回头一看，倒是差点被小小吓了跳，却是那名为‘孙悟空’的猴王，从另外棵树跃跳过来，出现在了自己旁侧。

“你姓甚么，怎么也如同我老孙一般喜欢爬树？”原来猴王见忘尘爬到树来看，好之下才靠近过来。

“这树，你可爬得，我自也可爬得。”忘尘本想懒得理会，又念孙悟空来到此处，似乎少有人愿与其说说话，不由回答了一句，不过倒是答非所问，到了最后他好似才想起补充了句：“我叫忘尘。”

“对对对，都可爬得，都可爬得！你叫忘尘，我叫孙悟空，咦，还有只小狐狸。”孙悟空好像这是才发现忘尘怀抱着的那只灵狐，伸出毛绒绒的猴爪便是想摸一摸小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