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会，你怎么知道哈弗盗取的是赫格尼之剑的？”撒旦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疑点。

“我在凡间碰到过他。”圣邪轻声说道。

若是当时直接杀死他，或许莉莉丝便不会被绑架！想到这里他不禁攥紧拳头，懊恼自己当时为何不用出全力，是因为对哈弗的轻蔑吗？

“哦?”撒旦一怔，从他意念体的轻微抖动幅度可以看出他显然是不知道此事的，“你跟他战斗过了？”

圣邪不作言语，点了点头，验证了撒旦的猜测。

“杀死了他了？”撒旦接着问道。

“没有，他被巫师救走了。”圣邪回答。

“巫师！？”撒旦发出哀怨的声音，“那些杂虫还真是能惹事啊！”

巫师拥有“灵力”与“魔力”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撒旦认为用“杂虫”一次形容他们在合适不过了。

“而且哈弗貌似是他们的领导者。”圣邪总结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得出这个推论。

“哈弗..........”撒旦默默念叨一声，似乎很是头疼。

“你先听我说，我遇到的那名食尸鬼恐怕是一名巫师利用魔气转化的。”

圣邪说出狗蛋当初见到神秘人的经过，以及神秘人用黑雾将他变成食尸鬼的所有细节，让撒旦似乎亲眼见证了那个场面。

撒旦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黑雾下传出嘶哑而又平静的声音，“你说的那个狗蛋在黑雾入体的时候感觉自己死了对吧？”

圣邪点点头，他清楚记得狗蛋是那么说的，“我似乎在那时死了一次”这是狗蛋说的原话。

“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撒旦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嗯？”圣邪注视撒旦，等待他的回答。

“巫师应该运用了一种比较稀有的魔法，你听过模拟环境吗？”撒旦说道。

“你是说模拟环境的魔法？这个我知道，记得是属于幻术系列的魔法。”圣邪皱眉说道。

“你是说！”圣邪惊诧出声，突然恍然大悟，理解能力飞速运作，说道，“那名巫师模拟出地狱的环境，而地狱最主要的构成元素便是魔气，只要把一定空间的空气置换成魔气，将人类安置在其中便会自然而然的转化成鬼族！”

还没等撒旦说话，圣邪突兀间狠狠摇了摇头，“这也不对啊，不可能吸收点魔气便会变成食尸鬼吧？要是这样的话，地狱的食尸鬼岂不会成为数量最多的种族！没记错的话，除了历史上第一位食尸鬼，还从未再听说过有人类在地狱自发性变成食尸鬼的例子。所以说食尸鬼只能通过食尸鬼结合才能诞生吧？”

没有回答圣邪的疑问，撒旦反而提出了问题，“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灭绝巫师吗？”

“因为他们的出现，超出了臭老头的预算，所以他想清除。”圣邪撇嘴回答道。

对于圣邪的回答，撒旦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头，既表示赞同又表示反对，“具体是因为巫师的理念，他们渴望同时将神与魔的力量掌握，这本就逆天而行。还有就是他们发明出了很多种上帝没预料到的研究，有一项研究便是关于魔鬼与天使的肉体构造。”

“他们解剖的天使与魔鬼不计其数，虽然都是些低级的废物，但是身体的构造是相同的。比如你的身体除了强横一点，其余部件跟任何天使都相同，其他的也是这个道理。”

“他们对神与魔的身体构造了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并且研究出了可以改变肉体构造的魔法，但用这项研究改变过得实验体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你猜猜原因是什么？”撒旦把问题抛给了圣邪，让他自己领悟。

一个眨眼的时间，圣邪便说出了答案，“实验体在肉体刚经过改造之后，不能适应凡间的环境，所以没有灵气或者魔气的滋养便无法存活。就好比脱离母体的胚胎，没有母体给予营养，在外界只会死亡。”

听完回答，撒旦赞许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对，可现在他们掌握了地狱泄露的魔气和改造肉体构造的技术，在加以运用模拟环境的魔法，自然而然的可以制造出食尸鬼。”

似乎觉得称呼不太准确，撒旦改口说道：“说成伪食尸鬼应该更加贴切。”

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圣邪询问，“巫师应该能找到不少魔气资源吧，要不然他们上哪修炼出来作为巫力融合材料的魔力，将那些他们用来修炼的魔气提供给实验体营养，不是也能达成创造魔鬼的目的吗？”

虽然圣邪在地狱呆了好几个世纪，但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鬼，他的本质还是天使，只不过比平常天使多掌握了黑暗力量，所以对魔鬼的了解还稍有欠缺。

“你想多了。”撒旦发出轻笑声，关于魔鬼的知识，路西法一个外部人员还是了解的太少了，他解释道，“成年的魔鬼才能在凡间生存，而一个魔鬼成长到成年所需要的魔气可是非常庞大的。巫师只是稍微比一般低级天使和魔鬼厉害了一丁点。他们掌握的魔气根本九牛一毛，人体的承受能力不像天使和魔鬼，羸弱的体质限制了他们所能掌握的法力容量。估计想养活一个实验体要用光一百位巫师体内含有的魔气，你觉得他们会干这种百害有一利的事情吗？”

“原来如此.......”圣邪低声呢喃，他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随即，圣邪眉头深锁成一个“川”字，疑问道：“他们破坏地狱的屏障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吗？”

尽管不太清楚巫师是如何让屏障碎裂的，但圣邪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肯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这样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将人类转化成鬼族吗？

撒旦的意念体漂浮到山顶的一侧，双眼总览地面所能看到的全部事物，语气中难得带有感慨的味道，“大概是想建立可以抵抗天堂跟地狱的军团吧......”

巫师的存在是上帝与撒旦都不会容忍的，既然他们拥有制造魔鬼的能力，首要目的自然会是建立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