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族比的激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大部分牧府小辈都是进步飞速，就是连牧府的长老们都是感到惊讶，所有人都知道，凡气境是修炼的入门，所以凡气境的修士，即可以说是修士，也可以说是武士，毕竟使用不了灵力，也就只能是肉搏。

而凡气境刚开始，更像是婴儿学步，总是会有跌倒的时候，就看你是否有恒心，若是跌倒了便趴在地上站不起来，那你一辈子也就是碌碌无为，毕竟凡气境的修炼就像是一个摸索的过程，也许三五年也能难有大的进步。

这便是考验天赋的时候，一般来说修炼的道路，只能是靠自己来摸索，但是摸索的过程就要大不相同了，也许是一个瞬间的灵感，也许就是一生的追求。

“喂，不觉得今年牧府的族比与过去几年相比，有意思多了么？”

“说的没错，前几年几乎都是牧绝和牧灵儿两人遥遥领先，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

“今年的冠军是谁还真是不好说。”

人群中的议论就没有停下过，从第一场对决开始，各种惊掉人眼球的事情不断发生，尤其是牧子玉这个最大的变数，不过这些自然也是观众们喜闻乐见的。

“我看不见的，今年的冠军一定还是牧绝，没看到人家六等的实力么？距离高阶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了，能有什么悬念？”一个身材枯瘦，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吹到的男子开口说道。

一旁一起观战的人也是点了点头，显然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牧绝的实力在那摆着了，会这么认为也是正常的。

“一看这位兄弟就是没有修炼过吧，要知道凡气境内，本身并没有灵力可以驱使，所以只要不是跨越阶级对战，实力基本上都是相差无几。”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一个背着宽刃大剑的男子开口反驳道。

“那你是想说凡气境四等与六等实力相同喽，毕竟都是中阶嘛。”显然那名枯瘦男子并不甘心自己的话被别人反驳，硬是强词夺理道。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修炼是货真价实的，只要修为高，哪怕只是一等，实力也是有差别的。”

“那你的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虽然是有差别，但并不是无法跨域，往年只有牧灵儿一人与牧绝实力相差无几，她一个女孩子家，实力虽然是有的，但却缺少对战经验，自然是要不敌，但今年不同，牧子玉与那个族外参加者实力都是在中阶，看起来似是不如牧绝，但是我看未必，今年的冠军得主，恐怕是要换人了。”背剑男子的话颇具几分道理，枯瘦男子一时却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尴尬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虽然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但距离决出小组冠军还要有一段时间，看来今天牧府族比是一定比不完了，牧子玉撇了撇嘴，族比对他老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不需要任何奖励的他，丝毫找不到继续下去的动力，但是为了柳月儿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也只好是咬牙忍受了。

眼看着已经有一半的人被淘汰，留下来的人心中难免会有些紧张，人数的减少，同样意味着含金量的增高，若是连小组冠军都拿不到，自然是白忙活了一场。

不过虽说比赛人数在不断减少，但对牧子玉来说却反而轻松了一些，1组中唯独会对他造成一点阻碍的牧明，第一场对决便是已经遇上，之后遇见的对手自然是轻松过关，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反观其他小组，牧灵儿他们也是一般无二，倒是使得台下的观众们有些兴致缺缺，所有人都明白好戏都是留在了后面，也是慢慢散场离去，期待着明天的最终对决，到最后决出小组冠军的时候，太阳都是已经落山，台下观众更是寥寥无几，果然不出意料是牧子玉他们四人拔得头筹。

牧子玉轻轻拍了拍柳月儿的肩膀，他自然知道，自从自己站在平台之上，柳月儿的手就没有放下过，一直紧握在胸前，使得牧子玉不禁摇头笑了笑，伸手抚摸了一下柳月儿的头发。

此时残阳西照，橘红色的天空之下，黑发少年轻轻抚弄着少女的青丝，少女低垂着脑袋，并没有任何动作，她不想打破此时的宁静，虽然头发上并没有知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柳月儿觉得十分舒服。

“我们回去吧，月儿，今天有些累了，我想吃你做的炖鸡了。”牧子玉微笑着说道，样子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

“好吧，少爷，回去我做给你吃。”柳月儿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贴身丫鬟，虽然年仅15岁，却已经做饭打扫样样精通。

“如果有一天，你能不再叫我少爷，而是叫我子玉的话，我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牧子玉小声地说道，仿佛是害怕别人听到。

“什么？少爷。”

“啊，没什么，快走喽。”牧子玉装作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一把拉起柳月儿的手，快步跑向府内，有些事若是一定要别人说出来，才会这么去做的话，那是让人有多么失望，只有别人不说，你发自内心的去做，那才能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第一天的族比就这样结束了，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牧子玉自然是欢喜的那部分人了，一大碗柳月儿亲手炖的鸡摆在面前，牧子玉是想不欢喜都难。

第二天的清晨，早早的平台前便是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观众，显然都是被这族比最后的决战所吸引过来的，人数甚至超过了昨天。

根据昨天的抽签结果，今天的对决双方分别是，牧绝对牧灵儿，牧子玉对那个族外参赛者，可以说真的是看点十足，老牌对手和新晋黑马，无论是那边都是不容错过的好戏。

今天的平台并没有被分成两半同时进行，毕竟人数已经这么少了，完全可以依次进行，让大家仔细欣赏，要是还像昨天那样的话，估计观众都是不会允许的。

先进行对决的是牧子玉他们这一组，双方都缓缓走向台中，观众们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随着他们的脚步，气氛也是越来越压抑。

“牧子玉。”终于在到达平台中央的时候，牧子玉率先做出自我介绍，这是最近被的礼貌。

“张梓贺。”同样简单的自我介绍，倒是和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男子一样，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这反而吸引了牧子玉。

牧子玉马步下压，做出了一个准备攻击的动作，显然他十分重视对手，开口说道：“那我们准备开始？”

“我认输。”

“嗯，好的……哎？开玩笑吧，你认输？”本来做好准备，打算在对方同意开始的同时进行攻击的牧子玉，却是一头栽倒在平台之上。

“恩，我认输。”张梓贺轻轻点头，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就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一般，说完便转身走向台下。

“等下，你在耍我？都站在台上了，不打一下就撤退，什么意思？”牧子玉十分不甘心，一把抓住了张梓贺的肩膀。

“通过了小组赛，我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就不想争夺一下冠军么？”

“不想，太麻烦，而且我不喜欢改姓。”张梓贺的话使得牧子玉满头黑线，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少爷，既然人家认输了，你就快下来。”柳月儿在台下对着牧子玉催促道，不用打就能获胜，何乐而不为，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牧子玉看了看台下的柳月儿，放开了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我记下来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找你打一次的。”

“麻烦。”而张梓贺却是扔下了这句话，迅速跳下了平台，退到了人群中的最外围，他现在只需要等待牧府的传唤就好了。

“什么情况，这就结束了？”

“你不是来搞笑的吧，直接认输，真是有你的啊。”

别看张梓贺认输简单，无论是长老席也好，还是观众也好，全都是议论了起来，还是最后大长老开口，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看着牧子玉一脸郁闷地走了下来，牧灵儿蹦蹦跳跳的迎了上来，一脸坏笑的说道：“嘿嘿，看人家多懂事，直接主动认输，子玉哥你有什么好郁闷的？要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就没有让我遇上这种好事呢，这是保送亚军啊。”

“去，你个淘气鬼，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就知道占小便宜。”牧子玉一把捏住了牧灵儿的俏脸，用来发泄自己郁闷的心情。

“啊，月儿姐，月儿姐，子玉哥他欺负我。”牧灵儿顿时装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了柳月儿。

“好了，少爷，能不打自然还是不打的好，省的弄得一身伤，影响最后的决战不是么？”柳月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就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般，不过柳月儿说得确实没错，毕竟决赛才是关键，牧子玉也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