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勾了勾自己的肩膀，发现自己擦确实挺费劲，再度对楚翊寒道：“你让小乔来替我擦吧，你粗手粗脚，我信不过你。”

说话的时候，燕锦因为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嘶哑咧嘴，“姓秦的王八蛋，本少爷饶不了他！”

楚翊寒见燕锦已经疼出了薄汗，想起少年白天几乎支离破碎的样子，眸中森寒点点，“锦少如果不想再看到他，我会想办法。”

因为燕政华是校董，而秦旭峥是燕辰的人，想要让学校将其开除并不容易。他自然可以用一些别的手段逼得学校出手，但恐怕会引来少年对他身份的怀疑，倒不如下黑手。

“不用了，”燕锦能感觉到楚翊寒口中的杀意，“我自有办法，而且，不能便宜他。对了，楚管家，我真的很疼，能不能麻烦你叫小乔进来？”

燕锦看楚翊寒的目光，透着无奈的崩溃。

“……是。”

小乔也是下人之一，不过二十岁左右，长得白白嫩嫩，看起来腼腆乖巧，尤其是两只眼睛看人的时候跟小鹿一般水汽汪汪。

燕锦就一边让小乔替自己上药，一边逗弄人家。

小乔小脸通红，目光羞怯闪躲，耍流氓的少年却乐开了怀。

“少爷，药涂好了。”小乔声音轻小，羞答答地看着燕锦。以往她跟少爷打招呼，少爷都没回应过，想不到少爷其实这么开朗、亲切，虽然举止轻佻了点。

燕锦遗憾地看了一眼，摸着小乔的手道：“以后记得每晚来给少爷我上药哈，乖~”

一直在旁的楚翊寒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小乔手中的药拿过，“下去。”

“是。”小乔忍笑着，出了房间。

楚翊寒将燕锦肩上的衣服拉好，遮住白皙的细肩，“你倒是男女不忌。”

燕锦咬着棒棒糖，摇头道：“本少爷只是对美的东西来者不拒而已。”对吴哲是这样，对小乔也是这样。

楚翊寒皱眉，意识到自己可能也和别人一样，只是因为皮囊所以入了少年的眼。

“只要美就行？”

燕锦挑眉，“有美还不够吗？做人不能要求太高。”

楚翊寒眼眸微敛，将燕锦口中的棒棒糖一把抽走，“睡前不许吃甜食！好好看书。”

燕锦慢条斯理打开抽屉，拆了另一支棒棒糖放入口中，挑衅地看了楚翊寒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楚翊寒：“……”到底是谁给少年买了这么多棒棒糖！

这个答案是少年睡了之后楚翊寒才从赵启青口中知道的。

赵启青无辜道：“我们问锦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只要棒棒糖，所以我们就一起买了一大桶送给锦少。”

说起来，往年锦少生日都没有人过问，今年好歹是过十八岁。

楚翊寒道：“以后少让他吃这些东西。”

“是。”赵启青心里纳闷一天了，现在夜黑风高，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楚管家您以往都不管这些的，怎么突然管起来了。”

楚翊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把夫人之前替少爷准备的公司文件拿到我房间。”

赵启青顿时紧张，“楚管家，您、难道真的准备放弃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