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虎不发威
作者:muzi李      更新:2020-03-28 13:45      字数:2296

郦娘搀起管攸宁,手虚虚的指了一个方向,眼里似笑非笑,“姐姐,那是管夫人为您准备的陪嫁丫头。”

管攸宁顺着郦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嗯……好一个陪嫁丫头。

也难为杜信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她寻来这四个歪瓜裂枣了。管攸宁面前的四个女子,高矮胖瘦皆有,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丑。

丑的,惨绝人寰。

那么丑的陪嫁丫头,带出去可真是掉份啊。不过……说起丫头,她好像一直没有看到铃铛?

算了,那丫头机灵着,定是不会出事。

“你们叫什么名字?”

“春香,夏仲,秋实,冬梅。”

四人中最高的那人率先开了口,按着顺序给管攸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郦娘忍着笑,松开了管攸宁的手,告了退。

管夫人当真是有趣,她看到这四个丫头时,也“不小心”的惊讶了一番。

管攸宁这才发现,今日韩玄瑜的婚礼,除了她名义上的父亲,竟没有一人参加。女子摸着自己的鼻尖,脑海中陡然浮现二字——冥婚。

可不是冥婚么,一个天生身残,一个中了慢性病毒。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二人还真是绝配。

秋实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搀过管攸宁,将她往喜房的方向带去,“王妃娘娘,该入洞房了。”

秋实不仅长的高,力气也是不小。管攸宁穿越来此前经常练武,今日被秋实一拽竟是拽的无力反抗。她被秋实捏着手腕,拖一般的向喜房方向拉去。

三个丫头沉默的跟在秋实的身后,看似安静却又无声的推搡着管攸宁往前走去。

偌大的庭院中没有一人,春风吹灭了堂中的燃烧着的蜡烛,给本就没有人气的三王府染上了一抹恐怖的色彩。管攸宁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喜堂,她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

一个人的婚礼……

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期待的事情啊……

喜房,

管攸宁被春夏秋冬四个婢女压在床上,二话不说的就扒下了她的衣物。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四人分别压在她的四肢上,喜娘抖着一件轻薄的轻纱,步步靠近管攸宁,“王妃娘娘,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你也是杜信芳的人。”

管攸宁半眯着眼眸,将今日逼迫着她的五人模样牢牢记在心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喜娘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唰”的一下脱下了管攸宁身上皱的不成样的喜袍,“王妃娘娘,奴婢伺候您换衣服!”

冰凉的空气激的管攸宁的身上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喜娘手下丝毫没有客气,只要管攸宁稍微一不配合,她的手便毫不留情的掐在了女子的腰间。

几次下来,管攸宁的腰间已然是一片青紫。到了最后,管攸宁安静的躺在床上,像只死猪一般任由喜娘在她身上不知道抹着什么东西。管攸宁只知道,那个东西很香,香的令人作呕。

管攸宁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几个丫头懒得给她打水沐浴,所以才在她身上抹了这么一个东西。

不就是打个水么,花的又不是管家的钱,那么吝啬做什么。管攸宁认命般的胡思乱想间,几个丫头也忙活完毕了。喜娘用手指戳了戳管攸宁你胳膊,不耐烦道,“娘娘,坐好了等待王爷吧,这么躺着,实在是不合规矩。”

五人立在喜房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管攸宁。

管攸宁拢了拢自己胸前大敞着的衣物,随意的敛着自己的长发盖住自己白皙的胸膛,“你们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这杜信芳给她准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衣物,穿了跟没穿一个德行。配合着那香膏,管攸宁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心里的小九九。

让韩玄瑜见了她便兽性大发,折腾的她下不了床,好在回府省亲时丢人么?

管攸宁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上方几人。杜信芳也不用脑子想想,韩玄瑜一个残废,床都上不了,还折腾她?真是好笑……

五人立在屋内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管攸宁的吩咐一般。她们是杜信芳派来监视管攸宁的,根本就不是来当什么粗使丫头的。

倒是秋实,似乎是看出了管攸宁赶她们出房的目的,干脆的拿起地上的衣物当着管攸宁的面“嘶拉”一声将喜袍撕成了布条,“娘娘还是别费心了,今夜只要三王爷没有踏进喜房一步,您就别想换去别的衣衫。”

像是为了羞辱管攸宁似的,秋实将手中撕成布条的衣物随手扔在了地上,不时的还用脚尖捻了几下。

“你,很好。”

既然屋子里全是女子,她又有什么好怕的?管攸宁拢着胸前的衣物,在秋实挑衅的眼神中步步靠近。

几个丫头皆是轻飘飘的瞥了管攸宁一眼,丝毫不在乎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管攸宁迎着五人讽刺的目光,施施然的拔下了发上的金簪

金簪在管攸宁的手中转了转,猛的抵在了秋实的脖颈处。女子的眼中同时染上了凝重,空出的一手钳制住秋实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我在最后说一遍,都给我出去!”

秋实被金簪抵住,在瞬间的楞过以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大小姐,我秋实可不是被吓……啊!”

未等秋实将话说完,管攸宁将金簪横放,猛的在秋实的脖颈处狠狠一划。鲜血的腥味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屋子,甚至盖过了那浓烈的香糕味道。

几个丫头瞬间就慌了神,双腿一软竟皆直直的跪在了管攸宁的面前。利益和生命面前,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五人之中,只有秋实是会武的,如果她都被管攸宁轻而易举的钳制住,那她们四人在管攸宁面前与一只蝼蚁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你放开我!”

秋实兀自挣扎,就似是被点着了一般的在管攸宁的控制下剧烈挣扎起来。

管攸宁的金簪上是淬了毒的,秋实不动还好,一旦挣扎今簪上的毒便会顺着她的血液传遍四肢百骸……

管攸宁松开手,冷眼看着秋实像条疯狗一般的向她冲来。秋实疯狂的挥舞着拳头,可拳头却在离着管攸宁一寸的距离时顿住。

秋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受伤的脖颈,“你……”

管攸宁冷哼一声,伸出指尖在秋实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