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华看着欧阳烨，最后还是问他：“那么可以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戴墨镜，是怕我从你眼睛上看出什么吗？”

欧阳烨手上颤了一下，随后又故作轻松的说：“做实验伤了眼睛，怕吓到你，还是别看了。”

上官菱华说：“既然是受了伤，那我可更要看看了，要知道我可是最好的医生。”

欧阳烨叹了口气：“真是是会吓到你……不过，你是那么的聪明，我也知道迟早瞒不住你。又或者说，我也是想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没想瞒着你。”

上官菱华就看着欧阳烨，总感觉有一些奇异的感觉，却说不上来。

欧阳烨也面对着上官菱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认真的说：“不管你看到什么，你也不要太惊讶，还是请相信我，因为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你……”

上官菱华还在诧异之间，却见欧阳烨已经把眼镜摘了下来。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上官菱华确实是很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欧阳烨的眼睛。

虽然那双眼睛瞳仁发白，眼珠突出，可是上官菱华还是能认出，这双眼睛，那是姬钰白的！

上官菱华就觉得手心都发凉，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些，问他：“你是融了他的魂，还是他控制你的，所以你现在，是欧阳烨还是姬钰白，或者……两者都是？”

上官菱华记得在之前，姬钰白就利用过欧阳烨的融魂，让自己差点陷入了绝境，后来夙殇黎耗费了一魄，才把她救了出来。

欧阳烨再次将墨镜戴上，轻轻叹了口气说：“也许你说的都有道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你说的那个叫姬钰白的，似乎有一些渊源，所以总是碰上，不是我影响他，就是他影响我。原本我倒是一直被他压制着，但是上回遇到，他像是受了很重的伤，魂魄几乎都保不住，我才能利用机会，将他给融魂。”

上官菱华看着他说：“但是还是不能完全融合是不是？”

“是的。”欧阳烨说，“姬钰白的执念太深，有时候我就感觉，他就像一个寄生兽在我的身体里，他时常会影响到我。他的思想，他的记忆，他的——执念。”

欧阳烨看向上官菱华，让上官菱华感到有一点发毛，直起鸡皮疙瘩。

欧阳烨倒是笑了：“阿菱你何必装出害怕的样子。”

“我不是害怕，只是瘆得慌。”

欧阳烨继续说：“其实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总和那个姬钰白有一些缘分，因为他的执念大概是和我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

“你。”欧阳烨很坚定的说。

上官菱华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你的执念不好评说，但是那位姬钰白，几次都是要我死，这难道就是相通的，一样的。”

“他并不是想让你死，或许他只是想复活一个人。”

上官菱华对这个也不是很感兴趣：“复活一个人的方法，就是拿我的命去换？”

“并不是这样。”欧阳烨说，“我觉得是他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不知道他想要复活的是谁。”

上官菱华坐起来了，往后靠了靠：“这个倒说的有点玄乎，有点乱了。”

欧阳烨就解释说：“我并不太清楚这个不科学世界的法则，但从我融了姬钰白的魂后，我也能感觉到一些禁锢的事情。比如姬钰白他应该不是苍凛大陆的土著，他似乎来自更高级的地方，也许是你之后和……那位过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欧阳烨很排斥直接说情敌的名字，所以就忽略了过去。

上官菱华确实知道的还多一些：“在苍凛大陆上，还有近百个界面，我现在能到的，不过是灵仙界，只是最底层，能和苍凛大陆交界的一个过渡界面。”

“姬钰白的话，从现在的情况分析，或许来自的更高一点，或许是属于上三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封到了苍凛大陆，而且他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融入五欲火海中。或许他也不能称为人，你说的执念，倒是不错。”

“但是这执念却是每次见了我都要我命，我觉得我是躺枪的？”

欧阳烨说：“你的判断也没错，他只是因执念而聚住的五欲魂体，也许，他不能分清他想复活的人，或许就是你呢！”

“复活我？”上官菱华觉得好笑了，“难道我死了吗，复活我？”

欧阳烨说：“之前我是不信灵魂和重生之类的，可我现在也是魂魄从地球卷到这来，借着别人的身体，又融魂，得到别人的功法和记忆。所以即使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有这个可能。”

他看着上官菱华继续说：“或许姬钰白要复活的人，有魂魄之类的，在你现在的身上。”

上官菱华脸上有点抽抽：“你说这话，我怎么觉得后脊背都凉凉的。”

欧阳烨继续说：“我说了，姬钰白的执念太深，他就像寄身兽在我身体中，特别是这双眼睛，就成了他的，我能看到很多他执念中的感觉。具体的我解释不出来，但我的感觉，也许你某一世，就是姬钰白想守护的人。”

如果上官菱华此时能看到墨镜中的眼神，就能看到那姬钰白的眼光和欧阳烨完全重合了，都是那么深情、伤痛地看着上官菱华。

真正他们想通的地方，就是这里，大概也是为什么，姬钰白的执念能安安稳稳地停留在欧阳烨身体中，没有阻扰，没有爆发。

只因为欧阳烨现在在做的，也是执念想做的事。

上官菱华也并不是傻白甜，这种气氛还是感觉得到的，欧阳烨的心意她也知道，但是说姬钰白也是一样的心，她某一世可能还和姬钰白有关系，那就需要消化一点。

干干笑了说：“这也太扯了吧，我前世不是都和你和柒柒在地球组织里吗，没见姬钰白这个人啊。”

欧阳烨就说：“你遇到这暗夜魔力是不是非常难受，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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