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真没料到在这里揪住的竟是程露！她一双妙目流转，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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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心脏怦怦跳着，另一只手挠挠头道：我……我在这里清理牛皮癣小广告……说着，就拿眼睛望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程露在我感觉里总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她漂亮，勤奋刻苦，节俭……所有老师家长们提倡的优点她都具备。我总认为，如果不是她在性感上有所不足，那么她一定会坐上校花的头把交椅。她成绩好，但没有架子，所以在我的心里，总对她有一股莫名地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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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袋子，脸上红了一红，但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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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露……我有点慌乱地道：这个……这个影响市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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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程露的脸色忽然冷下来，盯着我还在抓着袋子的手，淡淡道：你是来抓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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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忙道，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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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我就走了。她冷冷说完，竟不再对我多看一眼，就把我扔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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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站了个半天，心里老不是个滋味，觉得异常的烦乱。所以过不了一会，就进了一家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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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偶尔会上网吧，会玩游戏，也聊天，但我却没上过瘾。不过，今天我在网吧里玩的时间很长，从中午一直到傍晚。这期间，游戏玩累了就上论坛骂人；人骂烦了就和人打牌，故意出错，看别人发火的表情，心里竟是变态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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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走出网吧时，天已黑了，就回家做了一点饭吃了，在大客厅里像头野兽般地转了几圈，才无奈地躺下。一躺下来，就开始静下心来想卓老师，想着她现在肯定急于见到自己，在她意识里，偶毕竟是她妈的救命恩人。嘿嘿，我当时连忙跑开还有一层深意：我就是要她觉得心里欠着我杜小舍什么。这样，在她的心里，才会永远有我杜小舍的影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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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的梦里，少了老鼠精，只有乌鱼精一个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地。它本来话就不多，现在老鼠精一走，就更是郁郁寡欢。我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必着急，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做回人去。乌鱼精听了这话，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竟不再吵我。我也乐得清静，又胡乱做了一些梦，好像在梦里看到了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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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天，我早上起来吃了一点东西，就出门去了。我没有什么目的地，信步在街上乱逛，到十一点多，感觉有些累了，就到甘棠湖边去溜达。说起这甘棠湖，还小小有点名气，传说当年周瑜在此点将，运筹帷幄，大败曹操于赤壁之下，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年少英俊的将军，筑一亭于湖畔。亭名烟水亭，以九曲桥通向岸边。盛世硝烟不再，这九曲桥附近，便成了江湖术士聚焦之所：算命的，看相的，测卦的，摸纸牌的……全都或蹲或坐，各司一方，形成了这一带独特的人文风景。大概是现实的压力和对前途的彷徨，站在这些人面前的多是些年轻人；而为这些年轻人指点迷津的却都是些中老年人。一边是讲得认真，一边却是听得费劲，吵吵嚷嚷的，煞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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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湖边走了一程，忽然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占卜者。只见他三十五六岁的年龄，长得白白净净，身穿一套背靠背的运动服，面前摆着一张象征占卜者身份的八卦图。但他却不似他人一般东张西望地寻找顾客，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超然物外的神态。我有些好奇，在他面前站了好久，他只不过抬眼打量我一下，便又低下头去。便是那一眼，也让我心里一凛，仿佛刺穿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忙匆匆转头，向一边转去。但走了不远，总觉有什么在无形中牵绊着，又不自觉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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