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蓝怔忪的望着他,泪再也不听她自己的使唤,一棵一棵的夺眶而出,从脸颊徐徐滑落,落在他箝制着她脖颈的冰冷手上,残留些许余温。
他问她,忆忆是谁?
这是忆忆头一次被他父亲问及,她以为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再也不会被他知晓!
此刻,又怎能不让她激动。
可颈上这只冰冷掐着她的手,同时也在提醒着她,她能让忆忆来面对这些残酷的事实么?
他的父亲正欲掐死他母亲。
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在他父亲喂避孕药给他母亲吃过后,侥幸存活下来的孩子。
不!
她不能,也不愿,她宁可让这所有一切由她自己来承担,她也不要让他知道忆忆的存在。
一切,就到此为止。
她张嘴,唇角颤抖的微微嚅动,一字一字慢吞吞的道:“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永远,一句永远,她终了与他的所有关系。
LONA站一旁,心焦的瞧着她肩膀上的伤势。闻得这一句,她的喉生生被什么咽住,难受的很。
这个臭小子,让人心痛。
她真的绝望地打算放弃了,还是她也认定,佚行只是佚行,根本就不是风少,
佚行浓眉微微蹙起,瞪着这个倔强的疯女人,他咬牙,气愤的手上使了力,却似乎全然不知。
区蓝呼吸变得虚弱,她亦也无谓,也许四年前,她没死在他手上,注定她今天要死在这异国他乡,同是他的手上。
也无所憾了!
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望着这一幕,心惊得早已胆寒,都说佚总冰冷无情,不苟言笑,却原来,这些不只是传闻,他亦也残忍暴戾。
LONA想阻止,奈何又心惧那人嗜血眼神。
此刻,他真的像极了风少。
那个她又爱又恨又惧的男人。
沙琳早吓在一旁,这不像佚行!
一切,似乎瞬间皆定住。
直到安迪从门口走进,望着这一个一个呆立如雕塑的人,他来回四顾这诡谲的气氛,最后落在佚行的手上,及区蓝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佚行,你在干吗?你这是做什么?”他几步跑过,抓住佚行的手,瞧见区蓝肩头泛红的大片,讶异的惊呼,“丫的,你流血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他倏地松手,瞧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心沭的手直抖搐,似被什么狠狠的抽了般。
安迪立马扶住瘫软倒地的人,拍着她惨白的脸,急得乱了麻,“丫的,你快醒醒,你可不能死啊!你醒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