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似乎听到了一阵响动。
有人?
花祭舞猛地抬起头,可视线之内哪里见到半个人影?
正当疑惑之时――
“小丫头,你是在找我吗?”
“谁!出来!!”
猛的从地上站起,花祭舞突然回头,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身后那团不知何时出现的迷雾。
“出来?”男子似乎轻轻笑了笑,“那可有点难。”
眉头一皱,可还没等花祭舞开口,是那人又说,“小丫头,你不是这儿的人吧。”
一双眸子里寒芒乍现,那声音分明是从雾中传来,花祭舞将神识探过去,可见鬼的是吗雾色中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一丝防备浮上心头,花祭舞轻轻眯起眸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不答反问,男子轻笑出声似乎意有所指。
只见花祭舞眉头拧得更紧,而男子却又问了一句,“你那个世界,有意思吗?”
“……”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来的!
这个认知让花祭舞心里的防备更重了些许,而男子听她许久没有说话,便也像明白了什么般笑笑后又说,“你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
花祭舞冷声,而那人则是又继续道,“因为我看穿了你的秘密。”
“呵――”
花祭舞转身想走,并不想多作纠缠。
但谁料男子却再次开了口,“小丫头,我一人在此寂寞,要不你留下来多陪我说说话吧。”
女子的脚步不带停留,眼看就要走出这里。而也就在此时,却又听那声音道,“难道你就不想你知道能让你回去的方法吗?”
话一顿,是那人透过意识看见女子突然停下了步子,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寂静的密室里,却只见他缓缓启唇,是说,“或许……我该先问你想不想回去吧。”
“……”
金烬皇爵
岳风华到的时候正见阎疾凑在那冰塑前似乎在研究些什么。
“喂!你干嘛呢?!”朝着背对自己的男子喊了一句,岳风华略微抱怨,他凑这么近盯着他儿子看干嘛!
听闻了身后的动静,阎疾回过头来笑了笑,“还能干嘛?自然是来一睹我阿罗伽未来太子的风采啊。”
冷不丁笑了一声,岳风华缓缓走过去,不消半刻便已来到了阎疾得面前。
“你倒是会说话。”
说话时,男子的目光又再看向了冰塑中的那抹光彩,隐约可以看出一个小人模样,五官四肢,已是成形,细看一眼,不正是缩小版的初七?
他是睡着的。
安安静静蜷缩在那紫光里,每个呼吸间都充斥着强大而纯粹的灵力。
右手缓缓的抚上冰冷,仿佛只要这样便能触碰上初七,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竟是岳风华问身后得阎疾道,“向北望星提剑立,一生长为国家忧。你且说说……北海长忧这名字,如何?”
阎疾愣了愣,心知岳风华这意思明摆了是想给初七冠上他的姓氏。
顿了会儿,却没把话说透,只道,“太子之名不敢妄言,或许……上尊该和尊妃娘娘相商才是。”
一双视线淡淡撇了阎疾一眼,岳风华嘴角一扬,“你说的有理。”
阎疾笑着正欲接话,可岳风华则是又继续说,“那你就说说我这儿子如何吧。”
“……”
以阎疾对岳风华的了解,他无比的肯定,这是道送命题。
干巴巴笑了一声,“你的儿子,自然是这天下间最好的……”
“废话,这还用你说?”完美继承了他血统的亲儿子,能不好吗?!
阎疾无言以对,正琢磨着自己要不玩找个理由开溜,而也就在这时,却只见着一身华服的风翼从外边儿走了进来。
“左一口儿子,右一口儿子,你这是想隔应谁没儿子呢?”
左右三人的关系亦像主仆更像挚友,是以他们私底下得谈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拘束。
岳风华这人的脸皮可以说是奇厚无比,而风翼的话显然没有影响到他半分,甚至男子还摆出了一副骄傲到不行的样子。“就隔应你们这些没儿子的,怎么了?”
“呵……”
风翼皮笑肉不笑,“你怕是忘记之前让我们查初七的人渣生父到底是谁的事情了吧。”
他故意将‘人渣’二字说得极重,话音落下时,便是一旁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戏的阎疾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满意的看着男子皱了皱眉头,风翼又说,“如今咱们也知道了初七的人渣生父是谁,就不知上尊作何感想?”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莫测高深,“作何感想?”
为什么会有种不祥的预感!!阎疾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倒也没什么感想,不过嘛……”
没等阎疾来得及松口气,男子接下来的话已然是叫他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大泽那一块儿荒山众多,从古至今无人涉足。此番岳无炎等人想要躲开我们,毫无疑问那片地带会是个好去处。藏北一人能力有限,我这就命你们各带一千修罗军团,速去助他一臂之力……”
“啊?!”
阎疾差点惊掉了下巴,而岳风华却不过继续道,“啊什么啊?奥对了,抓不到人的话,可是不准回来的哟。”
这下,便是风翼都无语了……
待好不容易将那两个闲人撵走,整个金烬皇爵顿时便安静了下来,再不得人来打扰。
岳风华干脆盘腿坐下,与冰塑面对着面,整个人的目光只异常柔软的锁定着冰里的那个沉睡的小人儿。
突然,只见他抬起手,将酝酿着灵力的指腹贴上了冰面,“儿子。”
他轻轻唤了一声,“醒醒。”
丝丝缕缕的灵力化作丝线,纷纷缠上了那个小小的人形儿,直至将其包裹,又融合,最后消失――
整个过程也不过约莫几秒钟的时间,下一刻竟是那小人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来。
只见小人儿立了起来,不停在冰内游走,就像是水里的鱼儿一般。
岳风华轻声一笑问,“北海长忧,这个名字,你可以喜欢?”